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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配一口一個姐姐?”韋明玄再外頭聽了謝湘意的幾句話,帶著一身寒霜走了進來,語氣裡帶著冷銳的鋒刃,刮得謝湘意麵頰生疼:“不過是一屆臣女,誰給你的膽子能跟公主稱姐妹?這樣去攀附皇家,當心不要摔斷你的%e8%85%bf才好。難不成素日裡,你那個知文識禮的父%e4%ba%b2,便是這樣教你的嗎?本殿下聽說,你也是極為通曉文墨,頗有賢名的,今日一見,怎的連禮義廉恥都不知道?”

眼見著韋明玄來了,也不像是會叫自己吃虧的樣子,阮琨寧反而沒什麼心思再等下去了,也沒看一臉麼麼噠的韋明玄,直接轉向自己身後的雲舒雲夏:“沒什麼好看的了,咱們回吧。”

韋明玄知道今日她要來向皇後請安,本是趕了個點特意來找她的,阮阮進宮數日他卻再沒有見過,難免會掛念非常,誰知道一進來便聽見一個女人語氣不善的同阮阮說話,生怕她吃了虧,這才連忙過來,卻不想阮阮並不是十分買他的帳,好像並沒有接收到他“求撫摸求%e4%ba%b2%e4%ba%b2”“我做的好不好”之類的信號,反而是直接冷冷的就要走人了。

他很想叫住阮琨寧,好好跟她說說話,告訴她自己很想她,這些日子沒見到她都清瘦了幾分,想問問她過得好不好,不過一看她方才的神情,便知道是生氣了,再看麵前這個張牙舞爪(謝湘意:喂!)的婆娘(謝湘意:喂喂喂!!!),頓時明白了幾分。

可是此刻,他心裡頭一點“阮阮因為我吃醋了說明她很在乎我”的感覺都沒有,隻想趕快過去同她說清楚,免得徒生誤會,叫自己情海再生波折。

隻是眼下,無論他心裡頭有多急切,都得先把麵前這個女人打發掉才好。

謝湘意也沒想到韋明玄開口會這般犀利,她是喜歡韋明玄,可那是因為她隻是見他英朗俊美,身份又是尊貴異常罷了,二人之間真的相處卻是沒有的。

在她心目裡,所有男子對著她都是溫文爾雅十分得體的,對著她這樣的才女,都應該以禮相待才是,像韋明玄這樣絲毫不為她所動,明刀明槍直通通的還是第一次見。

她回想一下剛才他的話,簡直懷疑是自己的耳朵壞掉了,雙眼死死的盯著韋明玄,臉上的血色儘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幾分不可置信,纖長的眼睫也掛上了淚:“……表哥怎麼會這麼想我……我也隻是一見公主便覺%e4%ba%b2切,想要%e4%ba%b2近些罷了,這才會叫的%e4%ba%b2熱些,難不成這也是罪過嗎?”

韋明玄緩緩地勾起一側嘴角,笑意冰冷:“你這話說的委實是有意思,難不成大街上冒出一個瘋婆子說看我順眼,要跟我回府去所以管我叫夫君,我還得覺得榮幸備至不成?”

他的話似乎有些含沙射影,又像是隨口有感而發,可是叫謝湘意這個知情群眾聽起來,難免覺得刺心非常,比臉上挨了一耳光還要難受幾分。

謝湘意的聲音裡頭帶了幾分顫唞,氣憤使得她整個身子都在哆嗦:“殿下若是有話大可以直說,何必如此指桑罵槐?也不是我自己貼上來的,做什麼這般侮辱人呢?就是為了明沁公主嗎?可咱們到底才是連著%e4%ba%b2的人呢,殿下如此,未免太過叫人心寒……”

韋明玄的聲音有些冷,目光也是冷的嚇人,裡頭的寒光刺的謝湘意忍不住後退一步,這才聽見韋明玄凝聲道:“她是父皇%e4%ba%b2封的明沁公主,正一品的身份,你又算是個什麼東西?連縣主都不算,也敢在這裡說三道四?尊者身邊貓狗下人身份都要格外的高一些,可你是哪一種呢?母後身邊的貓狗,還是奴婢?還是現在說清楚,免得叫我分不清以後該怎麼對你才好!”

作者有話要說:  這隻%e9%b8%a1不會有好下場噠,阮阮很快就會把它吃掉對的,吃掉︿( ̄︶ ̄)︿

第107章 最後決絕

韋明玄最後的幾句話說的太過狠絕, 也太過犀利,太過直擊人心,謝湘意的身子哆嗦了幾下, 原本桃紅色的%e5%94%87也儘失了光彩, 慘白的張合了幾次,到底一個字也不曾說得出來,眼眶的淚珠將落未落,說不出的可憐動人。

韋明玄對著彆的女人是沒有任何憐香惜玉之情的, 也並沒有被她的楚楚嬌態所打動, 他放在心頭珍愛的阮阮, 也不過隻有一個罷了, 哪裡管得了其他人呢。

到了現在,他的聲音反而平和了起來:“你既然把架子端的比嫦娥還要足, 自持為名門淑女飽讀詩書,便也該知道月盈則虧水滿則溢的道理,凡事過猶不及。並不是所有人都會把你當神仙供起來的, 彆人眼裡你是高嶺之花遙不可及, 可在我心裡頭卻連阮阮的半根頭發都比不上, 她皺一皺眉頭, 在我這裡都是天大的事情, 你又是哪裡來的膽氣,叫她不高興?我也要給你一句忠告,還是夾起尾巴做人,最好不要起什麼亂七八糟的心思, 我雖不算是手眼通天,可真的要收拾你,”他的眉頭輕輕地一動,神情中閃過了一絲冷厲,腰懸的長劍一抹流光一般的劃過了她的眼前,直直的刺入了那隻鬥%e9%b8%a1身前三寸之處,力氣之大,隻留半截寒鋒在地麵上晃動,端的駭人,韋明玄微微一笑,繼續道:“並不比殺一隻%e9%b8%a1要難。”

謝湘意簡直是嚇破了膽子,她還沒有見過這種人,說拔劍就拔劍,半分情麵也不肯講,謝家是詩書傳人,家中少有習武的子弟,也不屑於去做那些莽漢做的事情。

她還沒有接觸過這些東西,這一次猛地見了,隻覺得一股子冷意從腳底直衝上心頭,靜靜地凍住了她整個身子,糾結了好半晌才想要開口,這才發現%e8%88%8c頭發麻,嘴%e5%94%87無力,說不出半個字來,在韋明玄駭人的眼神底下,隻顫唞著點了點頭。

皇後聽了宮人的回報,原本等著看熱鬨的心情頓時冷了下來,急切切的趕了出來,正正好瞧見了韋明玄隨手把那柄劍直插入地麵,也是駭了一跳,焦急的聲音不由的帶著幾分尖銳與冷意:“在我這裡拔劍,還是為著莫名其妙的彆人去威脅你的嫡%e4%ba%b2表妹,你倒是真有臉麵做得出來!你還有沒有把我放在眼裡,也不嫌自己丟人現眼嗎?!”

韋明玄沒有搭理皇後,他的目光隻是落在謝湘意臉上,冰冷的,輕蔑的,帶著她沒有見過的寒光:“我聽說,你是個才女,三歲能文五歲成句,那麼我想,你一定是個聰明人,對不對?”

謝湘意隻想著叫韋明玄趕快離自己遠一些,生怕他突然間發瘋傷到自己,連他說了些什麼都沒有聽清楚,便忙不迭的點頭了。

韋明玄似乎對她的回答很是滿意,麵上甚至微微帶了一絲微妙的笑意,卻叫謝湘意身子抖得更加厲害了,他隻做不知,繼續問道:“那麼,聰明人,一定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的,是不是?”

謝湘意的眼淚終於難以克製的流了出來,弄花了她精心準備,預備壓住阮琨寧的精致妝容,顯得狼狽不堪,她哆嗦著輕輕點了點頭,隻想趕快說完,趕快離他遠一點,然後躲得遠遠地,再也不要見到韋明玄才好。

她現在一點也不想著嫁給韋明玄了,這種人太過可怕,她委實是消受不了,還是留給阮琨寧去受用,互相禍害去吧。

皇後本就一直冷著臉,見著韋明玄對自己的話置若罔聞,對著自己也是視若無睹,絲毫臉麵也不肯給自己留,眼底的神情頓時更加冷了起來:“嗬,果然是長大了,翅膀也贏了,對著本宮也可以愛答不理,對著自己的母家,也可以趾高氣揚了,好啊,真好……本宮自己%e4%ba%b2手%e4%ba%b2力,花費了多少心血,萬萬沒想到反倒是養出了一隻白眼狼來,還真是好得很……好得很……”◎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韋明玄沒有同皇後說話,他的神色有一種奇異的安靜,可正式因為□□靜了,才會讓人更加覺得發自內心的打怵,才會更加不願意去招惹他,而是隻想避開他,離的遠遠的才好。

韋明玄麵色沉靜的示意宮人攙扶著著嚇呆了的謝湘意退下,便大步走到那隻驚呆了的鬥%e9%b8%a1麵前,手腕用力將那柄劍拔了出來,順勢帶起一道寒光,銳不可當的鋒利。

那隻鬥%e9%b8%a1剛才便被那突如其來的一劍嚇了一跳,半條魂兒都沒了,這會兒眼見著韋明玄把那柄劍拔走,這才猛地反應了過來,兩條%e8%85%bf跑得帶起一陣風,找了個離韋明玄最遠的花叢顫巍巍的鑽了進去,如果不是因為不方便,簡直是恨不得用翅膀把腦袋給捂起來。

韋明玄也沒有去看那隻鬥%e9%b8%a1,不過是一個被人利用的器物罷了,不值得去費心。

他自懷裡取了帕子,細細的將那柄劍擦拭乾淨,慢慢地走進了內室,眼見著皇後也跟著進來了,這才示意宮人關上門。

他的聲音有些低,帶著幾分前世的追憶,還有些他自己也說不出的莫名的感傷:“母後,我書念的並不是很好,卻也有一句話叫做,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再者,哪怕是隻有你一個人知道的事情,也萬萬不要忘了,你頭頂還有朗朗青天,腳下還有浩浩厚土,隻要做了,總是瞞不了人了的。”

皇後眉梢輕輕地抖了抖,眼底的神色也有些異樣,內殿的氣氛異常的凝滯,過了半晌,皇後終於冷笑道:“你說這話,又是什麼意思?有話便堂堂正正的說出來就是了,何必這般含沙射影畏畏縮縮?”

“我的意思是,母後的所作所為,已經要耗儘我們的母子情分了,”韋明玄一手扶額,語氣有難以察覺的哀慟,也摻雜著難以察覺的疲憊:“我之前曾經同母後說過的話,母後大概是公務宮務繁忙,所以沒有放在心上的,那我便再說一次吧,這也是最後一次了。我心裡的位置真的太小,除去阮阮一個人,便再也裝不下其他,這跟她沒有關係,哪怕沒有她,也再不會有彆人了。在我心裡,她便是同我一體的,您能明白我的一番心意嗎?母後對她出手,便是要對兒子出手,兒子自幼學的是忠孝之道,卻也不是愚忠愚孝,有些事情,若是真的逼到頭上,兒子也未必做不出來。隻是,您真的要走到最後一步嗎?”

皇後眼眶有些濕,靜默的望著他許久,也是黯然神傷,許久才伸手抹去了眼角的淚痕,一字一字的問道:“在你心裡,隻有這些男女情愛才是最重要的嗎?你的生母,你的母族,統統倒是微不足道的東西,是嗎?”

韋明玄也覺得眼眶裡發酸,同樣靜默的望了皇後許久,才伸手自懷裡掏出幾封信來,隨手扔到了桌子上頭:“母後在深宮難免會孤寂無聊,想找點事情做卻是不必了。委實是清閒,隻管叫阿玦進來說說話也就是了,沒的給謝家的幾位族叔寫信做什麼,遠水解不了近渴,他們隻怕也是無能為力,不但不能替母後分憂,反倒是容易叫母後徒添心煩,離間了母子情分,也害了我與阿玦的兄弟情義。”

“你居然截了我的信?”皇後的聲音陡然尖銳的厲害,語氣裡帶著幾分難以置信,她的眼神裡瞬間充斥著一種極為狠厲的光芒,喃喃自語道:“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