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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可是永寧侯府六姑娘的名字,真的論起來,永寧侯府還不一定會站在哪一頭呢。

許端想通了這個,當即便毫不猶豫的道:“殿下有所不知,並非是我自願過來,而是……”

韋明玄微微一抬手,止住了他的話頭,他眼底似乎有一絲若有若無的暗示與異常的鋒利:“不必說了,你可以處理好的,是不是?”

許端瞬間意會到了六皇子的意思。

就像他不喜歡阮琨碧對自己的算計,六皇子這種天之驕子必定是更不喜歡的,怎麼可能將設計自己與六皇子的人輕而易舉的放過呢?

此時也隻是打算借自己的手,將這個設計他們的人處理掉罷了

說白了,也就是拿自己當刀子用罷了。

可許端並不覺得自己是被利用了,即使是真的被利用了也沒什麼,畢竟,也不是所有人都能被六皇子利用的。

收拾一個阮琨碧並不是多難的事情,但趁此良機給六皇子留一個好的印象,這才是真正值錢的東西呢。

至於阮琨碧為什麼會同時算計自己與六皇子,到底是被人陷害,還是自己想做的,那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這份人情六皇子是承認的,那阮琨碧到底是不是出於本心才這樣做的就不重要了。

無論是他,還是他身後的許家,都需要一張通向未來的車票。

儲位之爭已然開始,許家也想著找一條大%e8%85%bf抱住,可許家在金陵也沒什麼根基,所有人都不帶他們一起玩,眼見著六皇子此刻伸出了大%e8%85%bf,自然是趕忙抱住了。

用一個阮琨碧來換一個機會,很值得了。

阮琨碧(╰_╯)#:許端你麻痹!

作者有話要說:  已經三十萬字辣,我還真是棒棒噠。ps :最近有點太累了,明天斷一天,後天繼續,麼麼噠(づ ̄3 ̄)づ╭❤~

第82章 日月可鑒

許端慢吞吞的爬起身來, 也顧不上%e8%83%b8口悶疼,便先小心的賠了個笑:“殿下見諒,我今日多灌了幾杯, 難免頭暈眼花, 委實是冒犯了,還請殿下恕罪。”

韋明玄涼颼颼的看了看他,眼底是一片濃厚的陰霾,冷冷的哼了一聲, 倒是沒有繼續計較:“滾吧。”

許端本以為落在這位最為嚴謹的皇子手裡頭, 隻怕是不死也得%e8%84%b1層皮才是, 卻冷不防聽他願意就這麼將此事掀過去, 簡直是比中了頭彩還要高興,忙不迭的走了。

阮琨寧看了半天的戲, 心滿意足的自涼亭外的樹叢邊出來,笑%e5%90%9f%e5%90%9f的看著韋明玄,眉目間暗含幾分戲謔之色:“真看不出, 你這種皮糙肉厚的, 竟還有人喜歡呢。”

韋明玄隻轉轉眼珠, 便明白她是在調侃方才許端過去就直接抓住他喊小美人的事情, 若是彆人敢這般笑話他, 他一定把那個人變成笑話,可若是阮琨寧說這個話,他卻隻覺得狡黠靈動,勾人憐愛, 隻想抱著她好好%e4%ba%b2一%e4%ba%b2。

大概是因為情人眼裡出西施,在他的眼裡,阮阮的什麼都是好的。

韋明玄眼底的陰霾消去幾分,側過身子來看她,目光含笑,語氣裡帶著一絲彆樣的意味:“比不得我們阮阮,細皮嫩肉是格外會討人喜歡。”

阮琨寧直覺這個話題自己說下去要吃虧,便連忙轉了話頭,做憤憤不平狀,眼睛斜了斜許端離去的方向:“真是便宜他了,若不是有所顧忌,早就砍了這人渣做花肥。”

她又不是傻白甜,見多了人心險惡,自然不會對於阮琨碧的心腸抱有多大的希望,可大家到底也是一個府裡頭出來的,打斷骨頭連著筋呢,那裡是輕易攀扯的開的?

她知道韋明玄到了附近,想著跟他私下裡說幾句話,也隻是想著試一試阮琨碧,便遣退了靜蘇靜繡二人,卻沒想到,人心真是萬萬經不起試探的東西。

為了泄私憤,阮琨碧竟連帶著連侯府的名聲也顧不得了,真是叫她大開眼界。

難道她以為自己真的出了事,她就能逃了了乾係嗎?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罷了。

隻可惜,阮琨碧被內心的不甘怨憤蒙蔽了雙眼,全然沒有想到這一層,不,也許是想到了的,可是在她心裡麵,比起報複自己來說,那些後果大概都不重要了吧。

隻不過,事情既然做下了,阮琨寧也就不打算再跟她將什麼情分了,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罷了,她既然敢越雷池,就不要怕撞得遍體鱗傷,阮琨寧又不是聖母瑪利亞,沒那份善心去體諒彆人的不易。

若不是她有這份防備心,早早的有了準備,又有身手在,那會出什麼事呢?她簡直不敢想。

韋明玄輕輕地哼了一聲,早早的在心裡給許端與阮琨碧定了死刑,既然敢對著阮阮下手,便該知道後果才對。

自己捧在手上萬般疼愛的人,哪裡容得了彆的人這般去算計?

韋明玄此時隻看阮琨寧神色便知曉她的心思,卻也不想叫阮琨寧為此氣壞了身子,寬慰道:“人心不足蛇吞象,阮阮不必在意這些,至於那個許端與你那三姐姐,”他危險的眯起眼睛,帶著某種狠厲的感覺:“你也交給我,必定不叫阮阮委屈。”

阮琨寧相信他的能力,腦海裡又浮現出他剛剛對許端說過的話,那種若有若無的誘惑實在是太大,她總是不放心,眉頭皺了皺:“這個許端……總不會為了你的一份拉攏,在這裡對阮琨碧做什麼吧,她雖罪有應得,卻也不能在這裡出事……”

韋明玄淡淡的一笑,伸手要拉她到自己懷裡:“放心,我有分寸的,自會有人去盯著他,不叫他亂來的,總不會壞了侯府名聲就是了。”

阮琨寧一閃身躲開了他,皺起眉頭嫌棄道:“你走開,你那隻手剛剛拉過許端,彆用它來碰我。”

“真真是沒良心,也不知我是為了誰才叫許端拉扯了一番的,”韋明玄失笑道:“那叫我們阮阮等一會兒,我片刻便回可好?”

阮琨寧擺擺手,示意他快去。

韋明玄回來的很快,畢竟此處不遠處便是客苑,距離並不算是太遠。

阮琨寧此刻再見了他倒是微微一怔,腦海裡突然想起了一個問題:“晉陽王氏不欲張揚,同你關係又是一般,想來也不會給你下帖子,五皇子與他們有%e4%ba%b2,過來也就罷了,你又怎麼會過來?”

何止是關係一般呢,為著當初跟王扶婈的事情,雙方幾乎是險些撕破臉呢。

晉陽王氏的宗婦,王扶婈的母%e4%ba%b2鄭氏同韋明玄的母%e4%ba%b2謝皇後同樣是出身世家的女子,年輕時也曾是手帕交,自小就是相熟的。

為著這一層關係,謝皇後很早就有意叫韋明玄娶王扶婈了,隻是韋明玄簡單粗暴的把晉陽王氏得罪了,這才算是叫這門%e4%ba%b2事徹底的作廢了。

當然,也大大的得罪了晉陽王氏。 本 作 品 由 思 兔 在 線 閱 讀 網 友 整 理 上 傳

“不隻是我,大皇子、二皇子以及另外的幾個皇子也來了,”韋明玄伸手去撥弄紗簾垂下的流蘇,聞言輕輕地哼了一聲:“阮阮可能還不知道,前幾日父皇才剛剛擬了旨,將金陵十六衛交到了晉陽王氏的家主手裡,旨意雖留中未發,但那意思早就透出去了,也沒有特意捂得嚴嚴實實不叫人知道,眼看著也就是這幾日的事情了,諸皇子當然要來混個臉熱,也是給晉陽王氏這個世家大族一份人情,這種時候,我怎麼好不來呢。”

阮琨寧身子靠在涼亭的石柱上,問道:“你倒是狠得下心腸來,當初同晉陽王氏斷的那般痛快。”

韋明玄笑%e5%90%9f%e5%90%9f的看著她,目光溫柔如春風:“大概是我早就知道會遇見我們阮阮,所以不願意為著彆人叫你不高興,所以才乾脆早早的把她們推開了。”

阮琨寧心頭一動,眼睫輕輕地眨了眨。

她知道他說的是真的,可正是因此才更覺得心頭滾燙:“我隻怕你此時把晉陽王氏得罪透了,將來再想起來,難免會心生悔意。”

韋明玄的%e5%94%87角輕輕地揚了起來,他的眼神真摯而誠懇,淡淡的道:“我此生,但凡阮阮有問,必定知無不言,出言不虛。”他眉頭微微動了動,似乎是在構思應該怎麼說才好,過了一會兒,才道:“或許彆人會覺得我是得罪了晉陽王氏,與他們交惡,可我清楚得很,我得罪的,不過是鄭夫人以及她的子女所代表的嫡係罷了,他們的態度,在二十年之內,都是無關緊要的。”

阮琨寧倒是沒想到還有這一層說法,立時一驚:“這話怎麼說?”

韋明玄的聲音微微地低了幾分,不易察覺的惹得阮琨寧更加近的湊到他麵前去,直到湊到了他身前近處,阮琨寧還不曾察覺,他眼底閃過一絲狡色,道:“晉陽王氏,真正做主的,是家主。可是這位家主,未必像鄭夫人一般愛女心切,自然也不會像她一般的仇視我。他如今年不過五十,還能再繼續在那個位子上頭待至少二十年,所以,”他似乎漫不經心的道:“鄭夫人一係不喜歡我,又能怎麼樣呢。”

阮琨寧定定的看著他,問道:“其實,你本來可以不對我說這些的。就叫我覺得你是為了我對抗整個晉陽王氏,不好嗎?”

“當然好,”韋明玄早就考慮過這個可能性了,可最後還是沒有這麼做,他神色認真而誠然,看著她的眼睛道:“可是我更不願意為了你的幾分感動而去欺騙你,我們的日子還很長,我的情意也不必如此去建立在謊言上證明。我有一顆真心,有一腔深情,自有山河日月為證,又何必非要拿這個算計你的心意呢?”

阮琨寧怔怔的看著他明俊的麵容,沒有出聲。

韋明玄也不在意,眉眼暗含著海一般的柔情,隻繼續道:“我希望,我給你的所有,都是真的,是多少年之後還可以心安理得的同你一道回味的東西。阮阮,你……可懂得我的心意嗎?”

阮琨寧眼眶忍不住濕了,終於伸手去環住他的脖子,在他%e5%94%87上%e4%ba%b2了一下:“此時應該獎勵一下。”

韋明玄順勢在她%e5%94%87上輾轉了一會兒,得了便宜又賣乖:“現在算什麼獎勵,欠著我的,姑且等著我們成婚之後再還也就是了,”他眉眼含著一絲戲謔的笑意,還有對未來的期盼與憧憬:“阮阮,咱們……來日方長。”

阮琨寧麵色一紅,本來的一心感動一下子消去了幾分,推了他一把道:“你走開,說不了幾句正經的就開始這樣。”

她擦了一下溼潤的眼睛,想了想他說的話,心裡又有些難以置信,問道:“晉陽王氏的家主……不至於這麼不在乎王扶婈吧,好歹也是他唯一的嫡女呀……”

韋明玄笑的有些諷刺:“誰說骨肉至%e4%ba%b2之間,就必定是守望相助的呢,曆代皇家相互殘殺的,不就是最%e4%ba%b2的幾個人嗎?最是無情帝王家,無論父子兄弟,總也避免不了彼此仇殺算計的,皇家如此,世家大族也未必有幾個全須全尾乾淨的。”

他話裡頭似乎有一絲哀沉,還有一絲對於所謂%e4%ba%b2情的厭惡反感。

阮琨寧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