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打了一個彎,發生了某種奇異的改變。
出於十全侍女的尊嚴,她努力克製住自己想要捂臉尖叫的衝動,努力板著那張泛紅的臉,一板一眼的道:“姑娘說的都是對的,如您這般念著先師,才是真真正正的有情有義呢,奴婢們自愧不如!”
阮琨寧毫不吝嗇的再次一笑,眼見著靜繡也是麵紅難抑,這才緩緩地道:“那我這就去啦?”
靜蘇&靜繡:“姑娘早去早回,不要忘了……奴婢還在這裡等著您呢。”
阮琨寧麵帶迷之微笑:“……好噠。”
【我的天呐,宿主菌把這個技能真是運用的相當好呢。】
阮琨寧:“請叫我活學活用小能手╭(╯^╰)╮。”
【哇哇哇,我大宿主最棒啦,請收下寶寶的膝蓋。】
阮琨寧╭(╯^╰)╮:收下。“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寶寶要克製不住對宿主的愛啦】
阮琨寧:“那就不要克製嘛。”
【叮咚![抽絲剝繭]任務發布,請宿主菌cos一把古代版卷福,處理好下一個案件哦,任務完成獎勵係統積分十萬加屬性抽獎一次,麼麼噠(づ ̄3 ̄)づ╭】
阮琨寧(#‵′):“……我聽說,喜歡會放肆,但愛就會克製。”
【……麼麼噠,我大宿主辣麼棒,有什麼好怕的。】
阮琨寧:“……總有一種上當受騙的感覺呢,一定是我的錯覺吧?”
【……嗬嗬?】
阮琨寧並沒有騙靜蘇靜繡,因為她要走的不是彆的地方,正是聽月小築一側的斷崖。
如她所猜不錯,想必那東西就在崖下,而根據此刻的木係能量判斷,此時應該還是處於原地,並沒有被人收走。
不過想想也是,此地如此險峻,哪裡會有人無緣無故的跑到這裡呢。
她行程很快,到聽月小築也不過是片刻的工夫罷了。
阮琨寧許久不到此地,此刻再看,還是覺得心裡堵堵的,難受的很。
如素夫人將此處留給了她,她委實是不想到這個傷心之地了,卻也不打算叫此地荒廢下來,也給崔氏準備了一把鑰匙,叫人時常來打掃著,此時看來,確實還是記憶裡整潔的樣子。
天色轉陰,眼看著要起雨的樣子,阮琨寧在心裡估量了一番,還是進聽月小築裡,取了自己慣用的紙傘,這才往斷崖那頭過去了。
斷崖在彆人眼裡或許是可怕的,對於她來說其實也並沒有什麼。
她緩緩地展開了那柄傘,飄身落下。
他獨自在崖底躺著,感覺到身上的傷似乎在加重,血液緩緩地濕透了他身下的那片土地,連喘一口氣都覺得肺部生疼,像是有一把鈍刀在磨一般。
他的目光渙散而無神的向上望著那片既寬闊又狹窄的天空,卻突然被那片嬌豔欲滴的鮮紅閃了一下。
雲青青兮欲雨,水澹澹兮生煙。
那個姑娘一身素衣如雪,被一柄紅紙傘襯著,說不出的風流出塵,像是九天謫仙落凡塵。
他眼睫極慢極慢的顫了顫,竟不忍合上。
可沒有辦法,眼瞼像是墜了無數落雪一般,沉重的很。
他奮力掙紮了一會兒,終於還是忍不住閉上了眼睛,沉沉的昏了過去。
第74章 神秘組織
阮琨寧的尋寶之行並不順暢。
她剛剛到崖底, 目光便隱晦的落在了那一片被壓倒的草木,以及崖壁上的打鬥痕跡與那些淩亂而鮮明的血痕上頭。
這裡早已經有人先她一步來過了,而且還發生了不怎麼和平的流血事件。
儘管與她無關, 可她心底已經抑製不住的, 對於這次的行程產生了一絲擔憂與不確定。
她曾經試驗過,當然也就知道,沒有異能的人對於木係能量的聚集體並不會有什麼特殊的反應。
所以她有理由相信,此次的流血事件並不是為了她想要找的異寶, 可正是如此, 才更加說明此地是一個不宜久留的麻煩之地。
可人好容易都來了, 就這麼走又有點不甘心。
阮琨寧提起十二萬分的小心, 敏[gǎn]的探查了一番,這才發現四周隻有一個氣息, 而且也是極其微弱,眼看著命不久矣的樣子,應該並沒有什麼危險。
她想了想, 順著那氣息走了過去, 終於見到了那個無力昏迷的男子。儘管已經是奄奄一息, 可身上刀鋒一般的銳然之氣仍然是令人忍不住想要退避三舍。
他身上有許多亂傷, 可真正致命的是前%e8%83%b8一道劍傷, 傷口很深,看著就叫阮琨寧感同身受的心口發涼。
一柄黑鞘長刀靜靜地躺在主人身側,像是最後的孤獨陪伴。
阮琨寧微微搖搖頭,按照這個時代的醫療水平來看, 這個人已經是沒救了。
她的眼睛輕輕地眨了幾下,還是準備走了。
這世間死於非命的人多了去了,她若是挨著一個一個的救,那便什麼都不必做了,隻搭個草棚懸壺濟世就好了。
這個人手上那般厚的刀繭,明擺著是個練家子,此刻還不是躺下了,眼見著命不久矣。可見此事明擺著是一趟渾水。若是明明知道不是什麼簡單的事情,還硬是要跳進去的人,那才是真傻子呢。
再者,她的能力稀奇,不同於此地的大夫神醫之流,會使用湯藥來治病,而是使用自己身上的木係異能。
雖然是古代世界無法把她切片研究,也備不住一個妖邪入體活活燒死的下場,她想了想自己變成乾屍的樣子,總覺得再好的顏值也壓不住那種特效,還是作罷了。
人各有命,強求不得。
誰知,她剛剛轉身,係統便悠悠的發聲了。
【叮咚!任務線索任務出現,請宿主注意查收。】
阮琨寧四處打量了一番,發現隻有一個半死不活的人躺在自己身邊,想必也隻能是說他了,她黑線了起來,便問道:“……我可以拒絕嗎?”
【宿主菌考慮一下嘛,你真的不打算刷分了嗎?】
阮琨寧嗬嗬噠了:“比起刷分來,我更討厭卷進亂七八糟的麻煩裡。”
【你看看他啊,一個人躺在那裡多可憐……】
阮琨寧冷漠臉:“關我%e5%b1%81事。”
【你看看他嘛,怎麼一點善心都沒有~~~】
阮琨寧飛快的斜了他一眼,道:“看了,你滿意了嗎?”
【吐豔,寶寶不要理你了……】
阮琨寧自顧自的走開了,不打算再理會係統:“你高興就好。”
等等!
阮琨寧腦海中電光火石一般,回想起記憶深處的一點痕跡,腳步重新挪了回去,到男子身側蹲了下去,伸手緩緩地抽出他身下壓著的那一絲布條。
是從人身上斬落的,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被男子壓在了身下,隻留出了一角,所以阮琨寧直到此刻才注意到。
原本布條的原色應該是素色的白,可此刻,泥土加上血跡的混雜,已看不出原本的素淨,透著幾分狼狽與猙獰之意。
【怎麼,有問題嗎?】
阮琨寧凝思了片刻,麵上也多了幾分堅決之色,站起身道:“你不覺得有點熟嗎?”§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並不覺得。】
阮琨寧緩緩地眯起眼睛來,語氣裡帶著一絲危險,緩緩地道:“在清河,我們曾經見過身著這種衣料的人——那場截殺,可是直到現在都沒有結果呢。”
阮琨寧說的是清河家祭之時,與熙和公主一起遇襲的事情。
到底是因為牽涉到皇族公主,案子並沒有交給當地的府衙,而是被移交給了錦衣衛處理。
可直到前些日子,她偶然間問起熙和公主時才知道,此事隻怕是很不簡單,因為,哪怕得到了爪牙遍布天下的錦衣衛全權處理,卻是至今都沒有毫無消息,當日的那夥人竟然是痕跡全無,像是全然沒有存在過一般,消失的無影無蹤。
在末世摸爬滾打的經驗以及那日對於危險的直麵都告訴阮琨寧,那群白衣人來自一個組織嚴密的團體,而且還是個很危險的團體,這裡頭的水隻怕是混得很。
阮琨寧隻恨自己的金陵大地圖覆蓋地區太小,無法探查到全國,也隻能夠知道這夥人此時不在金陵,彆的卻是一無所知了。
她直到現在都想不通,自己到底是為了什麼才會遇襲。
當時一共就隻有兩個人,自己與熙和公主,對方到底是衝著誰來的呢?
是熙和公主嗎,若是如此的話,那自己就隻能是順帶的了。
可熙和公主死了,又能有什麼好處呢?她的身份雖然稱得上尊貴,可是在朝堂乃至於天下的影響力卻接近於無,可死後頂多造成一陣轟動,並不會造成什麼天翻地覆的後果。
難道是衝著自己來的嗎?好像也不太對,自己沒什麼大仇,即使是有,也沒必要這麼大的手筆,冒著連帶著擊殺一位公主的危險也要置她於死地。
再者,眼力她還是有的,不會平白的為自己招惹什麼大敵,至少像這種敢做下此類大案的敵人,還是沒有的。
阮琨寧低頭看著昏迷過去的男子,麵上冷冷的一哂。
可是此刻看來,這個有些神秘的組織,倒是手腳通天呢,竟已經無聲無息的將手伸到金陵,這個大齊帝都來了呢。
而且,根據金陵大地圖的顯示,阮琨寧可以發現,眼下做下此事的人,隻怕並不是上次那幾個,這個結果一出來,就更叫阮琨寧驚愕了。
要知道,上次的那些高手拿出來,已經是足夠叫人驚詫了,可此次,阮琨寧看著崖壁上亂七八糟的劍痕,便看得出此處隻怕是有過一場血鬥,估摸著隻怕又得是不少人,而且都是檔次不低的,至少也能與上次截殺自己的人齊平。
這下子,她是真的為這個組織的實力而咂%e8%88%8c了。
可是不管如此,有些事情總是要做的。
無論自己到底是他們的直接目標,還是作為誤傷的存在,阮琨寧都已經同這個組織之間,有了不可彌合的裂痕,萬萬沒有和平相處的可能性。
這群人連在清河崔氏的轄區內,都敢公然對著一位公主下手,可見這就是一群沒有接受過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教育的狂人。
她可不敢賭一下這些反社會的人有沒有良好的法治道德觀念,誰曉得有朝一日,他們會不會再度對自己,對自己的家人出手呢,自己的家人,可是不像自己一般,有著這般強大的外掛存在。
可她的身份,注定了不會適合去探查這件事情。
她的目光轉了幾圈,終於緩緩地落回了男子身上。
這個人既然遭到了這個組織如此嚴密的圍殺,就必定有他的價值存在,未嘗不是自己的一條出路。
阮琨寧眼睛轉了轉,向係統問道:“他是誰?”
【哦哦哦,我們大宿主棒棒噠,果然還是打算刷任務了嗎?】
阮琨寧額頭繃起青筋,道:“回答問題。”
【哦,他啊,送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