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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無論是是前者還是後者,以永寧侯府目前的政治位置,都不該同他有所牽扯。

他既沒有點明自己平南王世子的身份,阮承瑞與阮琨寧對視一眼,也就索性裝作不知,不去提這一茬:“萍水相逢罷了,名字卻是不必提了,我們還要趕路,就此彆過了。”

隨即阮琨寧就撤了腳,示意一側的護衛將他扶起,也不欲再同他言語,便轉身欲回馬車上去了。

阮琨寧側身時卻無意間瞥見莫恒的神色,心裡又是一跳,喂喂喂大哥你眼睛亮亮的看著我乾嘛呢,不是一向不怎麼瞧得上我嗎?!這麼多人在看著呢收斂一下好嗎?!

自從出了各種幺蛾子以後,她就對這個總是吸引奇怪物種的桃花金手指敬謝不敏了……

莫恒此刻心裡確實很激動。

他之前的確不怎麼喜歡阮琨寧,覺得不過是仗著自己出身尊貴,又有一幅好皮囊,所以才在京中廣有讚譽。

盛名之下,其實難副,不過是彆人礙於永寧侯府誇獎罷了。

他是軍人,出身也不算十分好,不同於那些去沙場鍍金的二世祖,而是真正靠自己征戰沙場出人頭地的。

素日裡最看不起依仗他人的二世祖了,先前也隻覺得這個女人仗著家裡為非作歹(大霧),而且還不安於室很有幾分牝%e9%b8%a1司晨(?)的感覺,所以金手指好感度先天對他就是沒用的。

而此刻,他覺得自己其實是可以理解那個段南修的,甚至於隱隱的有幾分羨慕他。

那一瞬間,少女臉上的神采似乎帶了燦烈的陽光,耀的人幾乎睜不開眼,他忍不住閉了一下眼睛,又緩緩睜開,臉上卻不自覺地帶了笑……

對於自己一鞭子就打出兩個抖M一無所知的阮琨寧怔怔的走進了馬車,忍不住將手扶在了額頭上輕歎了一聲,為什麼自己總會吸引一些奇奇怪怪的人啊。

她正亂七八糟的想著,卻聽段南修低沉的聲音在外麵響起:“我總覺得,我們會再見的。”

他一說完,隨即便是阮承瑞的聲音朗朗的聲音傳了過來,帶著少年的蓬勃朝氣:“我要是你,丟了這麼大的人就好好找個地方躲起來,才不會喊這麼大聲丟人現眼。”

好大的狗膽,當著我的麵撩我妹妹,當我死了不成!

段南修對著阮琨寧是抖M,對著其他人卻仍然保持抖S風範,當下便毫不猶豫的反擊道:“我們南人隻尊重強者,我願領教閣下的高招,要乾一架嗎?”

阮承瑞:“……”

還能不能一起愉快的玩耍了!

真說起來阮承瑞也是將門之後,在看透秦氏與阮承峻的齷齪之後醍醐灌頂奮起直追,如今算是小有所成,在金陵京中的一眾權貴子弟來說還是稱得上出類拔萃的,但比起聲名遠播,威震東南的平南王世子段南修來說嘛。

……嗬嗬,不說也罷。

段南修見阮承瑞不答話,輕輕笑了笑,畢竟是心上人的哥哥,他也就沒有窮追不舍,重新上了馬,行到馬車外對著護衛在周邊的侍衛道:“勞駕,我同你們姑娘說幾句話。

莫恒冷哼了一聲,冷冷道:“男女授受不%e4%ba%b2,閣下自行離去吧。”

段南修&圍觀群眾:她剛剛打我/世子的時候你怎麼不說!

阮承瑞&阮琨寧:乾得漂亮……

新晉腦殘粉莫恒:發揮我護衛的作用,堅決不讓不軌之徒靠近六姑娘半步,王五你退開,六姑娘的安全由我來守護!

段南修低聲笑了笑,像是低沉的琴音,有一種磁性的氣質。

他仰首看向阮琨寧,聲音鏗鏘有力:“什麼男女授受不%e4%ba%b2,我們兩個人男未婚女未嫁,發乎情止乎禮,眾目睽睽之下說幾句話,有什麼見不得人的!”

他這話說的硬氣,阮琨寧止不住心中一動。

這個段南修的性格倒是舒朗,不像金陵男子一般彬彬有禮,卻比那些人好多了,最起碼堂堂正正,不會讓人猜不透。

隻可惜,他畢竟是平南王世子,不能相交。

段南修轉向阮琨寧大大方方的道:“分彆在即,不要這麼絕情嘛,難道,就沒有什麼想跟我說的嗎?”

阮琨寧現在很想拍拍他的狗頭,但還是努力克製住了:“乖,有空多嚼嚼核桃,補腦。”

段南修:“……”

他難得的被噎了一下,鋒利的眉毛一抖,也看出了阮琨寧的態度,麵上微微一笑,似乎也不打算在說什麼了,隻望了阮琨寧的方向聲音有力的扔了句:“再會!”

隨即便召集隨從,打馬自往金陵方向去了。

阮承瑞慢慢的行到馬車邊,想著遇見段南修卻不知是福是禍,看了看阮琨寧,心裡不由得隱含擔憂:“阿妹……”

阮琨寧到底兩世為人,經的事情也多一些,很快平靜了下來,聽了阮承瑞聲音裡暗藏的不確定,也隻是抿了抿嘴:“三哥不必理他,走咱們的吧,耽誤的時間夠多了。”也不再提剛才的事情。

阮承瑞心裡有了底,便吩咐一行人開拔,另一頭卻叫莫恒約束眾人人前莫要提及今日之事——段南修的名字並不陌生,在場諸人都是軍旅出身,更是相熟了。

至於餘下的嘛,他揉了揉發疼的腦門,在心底歎一聲,隻走一步看一步吧。

一行人稍加休整,便繼續按行程趕路了。

而另一頭,段南修在暗自忖度,金陵口音,帶著一眾軍漢,往南邊去,隻怕是京中哪家軍中權貴省%e4%ba%b2,卻不知是誰家的千金。

他按了按額頭,便按自己推測告知了吩咐副將安盛去打探:“到金陵後,給我個準話。”

一眾心腹與安盛聽了之後都很是吃了一驚:“世子,你這是來真的嗎?真看中了那位小姐了不成?”

段南修悠悠一笑,陽光灑在他俊朗的臉上,更為他添了幾分男子氣概,似乎對一群人的驚異不以為然:“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有什麼不對的?真是大驚小怪。”

一眾人互相打量了一下小夥伴的臉色,最終還是安盛哆嗦著勉強開口了:“可……可世子你不是……不是不舉了嗎?”

嗚嗚嗚為什麼這麼羞恥,而且容易惹惱世子的話,要讓我來問!

段南修:……什麼時候不舉的,我怎麼不知道?

不行了,信息量有點大我得緩一緩!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鐵青著臉,一字一句的斟酌著開口,向著一眾人問道:“這麼大的事,發生之前,難道不應該跟我通個風兒,稍微商量一下嗎?”

一眾屬下&安盛:王爺你在哪兒,世子好凶,我有點怕……

最終,安盛被一群抖得跟鵪鶉一樣的同僚推出來了:“都是小燕娘說的啊……其實具體我也不清楚……隻是……隻是不經意的聽了一耳朵……而已啊……”

小燕娘?嗬,難怪呢!

段南修恨恨的沉%e5%90%9f片刻,便下了結論,凝聲吩咐道:“不必理她……日後如果再讓我聽見這種話,我決不輕饒!”

安盛臉上帶著訕訕的笑,小心翼翼的湊上去:“您……真的還好嗎?”

段南修:跟我說話的時候,請務必直視我的眼睛,不要把注意力集中在我腰部以下大%e8%85%bf以上的位置,謝謝合作!

他磨著牙,重重的哼一聲,冷聲道:“滾滾滾,難不成你想%e4%ba%b2自試一試我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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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刷臉神技

清河崔氏祖宅前門。

幾個過路人帶著瞻仰的目光望了過去, 麵上帶著幾分小心與謹慎,心裡頭是克製不住的欣羨,最終還是忍不住議論道:“真不愧是百年世家啊, 瞧瞧人家家祭這氣派, 這幾日往來的客人就沒停過,都是各大世家的來使以及聯姻的%e4%ba%b2族,真是了不得。”

“誰說不是呢。”另一個人聽了,附和了一聲。

“咦?那裡是哪一位, 看起來好生不凡!”一人吃驚的問道。

對方似乎有些看不起此人的孤陋寡聞, 嗤笑道:“他你都不曉得, 是崔氏嫡支大房的崔博弦呀。”

恍然大悟的聲音響了起來:“呀呀呀, 原來是他呢,怪不得怪不得!”

崔博弦身著月白色的寬袍大袖, 腰上掛了羊脂玉的環佩,姿態閒雅,悠然若鶴。

清朗如月, 皎皎似雪。

他在此等了整整三個時辰了, 日頭從初升到高懸, 對方卻遲遲未到, 然而他卻沒有流露出半分的不耐來, 神色依舊平和溫煦。

一邊的侍從看了看日頭,上前勸道:“少爺已等三個時辰,想必也是累了,還是暫且入府休息片刻吧, 前頭還有許多客人要您去一一相見呢。表小姐那頭說是今日抵達,具體的時辰卻不知曉,不如您先進去,叫奴才在此地等著,待表小姐到了,再使人去通知您如何?”

崔博弦低頭看了看一側俯首的小廝,蝶翼般的眼睫輕輕垂下又抬起:“前頭的客人怎麼同表妹相比?莫說是三個時辰,三天也是等得的。”

崔博弦內心:“怎麼能回府裡等?難不成叫表妹第一眼瞧見你這個俗物嗎?!我要表妹來此見的第一個人就是我,誰也不準跟我搶!”

阮承瑞內心:“在你們眼裡原來我不存在嗎……”

崔博弦心裡正想著,侍從卻望了前方突然道:“好像……好像來了呢。”

兩隊護衛騎馬井然有序的分走兩邊,護衛著中間的馬車,阮承瑞同一個不知名的男子騎馬走在當前。

阮承瑞遠遠地望見了崔博弦等候在門口,麵上便掛上了幾分笑意,心裡頭也是熨帖的很。

他是真的覺得這個表哥像是詩經裡的謙謙君子,也像他的大哥阮承清一般,都屬於是【彆人家的孩子】係列產品,雖然與人交往時身上難免會帶著一點傲氣,嘴巴又毒一點,不過對於天才來說,這都是難免的嘛。

比如現在,遠遠地看見表哥迎在了門口,阮承瑞心裡就感覺之前那些說表哥縱意肆為,有失嚴謹氣度的人根本就是胡言亂語嘛,自己一行人隻說了今日到此,具體什麼時辰卻無法確定,但表哥卻一直等在這裡,待人明明友善的很嘛,可見木秀於林,風必摧之,謠言這種東西在哪裡都是有的。

這麼想著,阮承瑞下了馬便見崔博弦離了門口,心裡很是熨帖了幾分,也迎了上去,然後就見崔博弦直直的走到了自己麵前……的馬車旁,對自己視若無睹對著馬車裡的人卻是輕聲細語:“是阿寧嗎?一路上可還順當?府裡已經收拾了院子,要不要先去看看?罷了,累了一路,我們還是先去用些東西,好嗎?”

阮承瑞:說好的人與人之間的愛與關懷呢?!

莫恒&一眾護衛:默默憐愛三公子一秒鐘……

馬車的簾子分開了一個優雅的弧度,兩個穿著青煙色羅裙的侍女率先下了車,一人侍立一側,另一人則虛虛的伸出一隻素手,預備扶住自家小姐。

馬車裡徐徐的探出了一隻極美的手,手腕以上被描了玉蘭花紋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