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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很。

如此說了一會兒,謝宜舫麵上平和之意忽的一收,輕輕歎道:“早知如此,該收你為徒才是。”

阮琨寧:“……”

所以我算什麼呢?悔不當初嗎?

阮承清難得沒有注意到阮琨寧的小情緒,也輕輕歎道:“是學生沒有福氣。”

阮琨寧:“……”

不不不大哥彆這樣,是你福氣爆棚才會這樣的!

阮琨寧的學習生涯就這麼開始了,然而第一天謝宜舫就給了她一個大雷。

剛開始一切都很正常的,習字描紅,書法訓練,謝宜舫穿插著一些四書五經中的句子,彼此倒是算得上其樂融融。

描紅的字帖是謝宜舫自寫的,平整規秀的顏體,也適合女孩子用。

一個時辰後,謝宜舫隨手翻看了她的作業,讚許的點了點頭:“很不錯,總算不是我想的那麼差。”

阮琨寧:……我隻是照著描了描吧,所以,你是把我想象成一個智商低到多麼令人發指的地步啊……

謝宜舫將手裡的字帖拋開,微微一笑,道:“接下來,為師將傳你畢生所學精華,你要認真一點。”

阮琨寧莫名的覺得這句話有點熟悉,想了想,好像往往是武俠小說當中才會出現的。

女性的第六感告訴她有危險,所以她婉拒道:“不必了,弟子何德何能,遠不能繼承師父衣缽,師父還是另尋他人吧。”

謝宜舫微微一笑,神色淡然的問道:“——你是在拒絕我嗎?”

阮琨寧:“……隻是謙虛一下。”

謝宜舫:“既如此,為師便傳你毒經,助你行走天下。”

阮琨寧:“……師父,你也玩劍三嗎?”

謝宜舫:“那是何物?”

“沒什麼,弟子一時說笑罷了。”

謝宜舫輕輕哼一聲:“那就好,你且拿去看看吧。”說著,便隨手扔了本舊書過去。

阮琨寧苦哈哈的接過,翻了翻內容這才大吃一驚:“師父,這是什麼啊?!”

謝宜舫輕描淡寫道:“毒經啊,不是同你說過嗎?”

阮琨寧艱難的咽口唾沫:“我一個女孩子,學這個,是不是不太好……”

謝宜舫不以為然道:“我覺得好得很啊,怎麼,”

他的語氣裡似乎帶了一點上挑的弧度,緩緩地道:“你、不、願、意、嗎?”

阮琨寧默默地保持微笑:“……我的榮幸。”

謝宜舫滿意的點了點頭,自己去了一側的書案前,怡然自得的開始翻書。

阮琨寧看了一上午的毒經,大大的漲了見識。

她竟然還發現了一種奇異的怪蟲,這怪蟲有一奇特之處。

——雌雄同體。

啊,所有以為它是自攻自受的邪惡人類統統滾去麵壁哦,嗬嗬。

其實它是有雌雄之分的,隻是差彆不大罷了。

它們的奇異之處就是每每隻有兩隻同□□配,才能產子。

——這是一個多麼大而奇妙的腦洞啊。

#論搞基的合法性#

#論同性與同性的美好生活#

後來,邪惡的人類發現了這種蟲子的異常,並且有了一個可以獲得至高榮譽的發現。

——如果把他們碾成粉末交由人類服下,效果等同於□□,而且隻有同性可解。

注意到了嗎?是同性啊。

阮琨寧默默地想:做這個實驗的人真乃奇才也,大腦構造極有可能異於常人。

她揉揉腦袋,將滿腦子的腐朽落後□□思想拋之腦後,向著謝宜舫問道:“師父,這本書是哪裡來的,上頭的東西說的靠譜嗎?”

謝宜舫輕輕笑道:“我師父留給我的,自然是靠譜的,我都試過,怎麼會有假?”

阮琨寧Σ( ° △°|||)︴:“……”

她給自己鼓了鼓氣,這才裝作不經意的道:“真的全試過嗎?”

謝宜舫淡淡的道:“師父剛剛傳給我的時候,我也是不相信的,就挨著試了試,發現原來都是真的,我當初留下的藥還有,你若喜歡,就一起拿去吧。”

阮琨寧:“……你有沒有考慮,找個彆的活動,消耗一下你多餘的精力?”

對這種危險分子放任自流,真是太不美妙了!

謝宜舫還真的想了想:“我這不是收你為徒了嗎?”

阮琨寧忍了忍,還是忍不住建議道:“師父,你應該娶妻了,這麼下去容易內分泌失調,這很不好。”

雖然不明白內分泌失調是什麼鬼,但是並不阻礙謝宜舫對阮琨寧惡意的理解,他懶懶的翻書,連餘光都沒給她,似乎不願意提及這個話題:“且忙你的吧,哪裡來的這般多話。”

阮琨寧這才隱隱的想起,他好像曾經有個心儀的姑娘,隻是已經過世了。

她忽然有些後悔提起這一茬。

不管這個人如何,他的情意都值得被尊重。

她想了想,又建議道:“要不然,師父還是出仕吧,您這種人才,就該為國效力才是啊。”

謝宜舫抬起頭來,賞她一個冷淡的眼神:“少而寡欲顏常好,老不求官夢亦閒。”

阮琨寧猶豫一下,道:“……師父還是說白話吧,這種咬文嚼字的東西,我聽不太懂。”

謝宜舫在她的連番騷擾之下,終於鬼畜了起來,隨手抄起一隻毛筆的杆,順手打在了阮琨寧肩上。

阮琨寧隻覺肩膀一麻,動了一下才發現並沒有什麼大礙,張口想要說話時,才發現嗓子裡像是堵了一團棉花一般。

她說不出話了。

——話說,這裡真的是古代後宅小說,而不是武俠嗎?!

如果一個人能說話,但是選擇不說,可能不會有多難受,但是能說話卻說不出來,簡直是難受透頂。

阮琨寧掙紮了好一會兒,還是無能為力,終於放棄了。

她無聲的“嗚嗚”了兩句,暗罵了一聲謝宜舫不地道,換了一張可愛的笑臉,走到了謝宜舫的書案前,想著叫謝宜舫發一發僅有的善心,給她把%e7%a9%b4道解開。

謝宜舫連頭都沒有抬,聲音像是臘月的寒冰:“你要是敢過來,我就叫你連動都動不了,不信的話,就儘管試試看。”

阮琨寧心底流著淚,默默地縮回去看書了。

直到中午回家的時候,阮琨寧才得到了解放。

她突然想起自己那個畫風清奇的係統桃花指數——明明很多人見到她就很喜歡她啊,為什麼謝宜舫好像完全不受影響,真是奇怪。

謝宜舫見她發呆,嫌棄道:“想什麼呢,看起來更呆了。”

阮琨寧小心的問了一個有些羞恥的問題:“——我不可愛嗎?”

謝宜舫盯著她看了一會兒,終於伸手探探她額頭:“腦子是個好東西,出門還是帶著比較好。”

阮琨寧:太過分了,謝宜舫你怎麼能這樣!

謝宜舫全然沒有把她的憤慨看在眼裡,仍然是雲淡風輕的謫仙模樣,似乎什麼都不放在心上一般,自顧自的整理自己的衣衫。

阮琨寧眼見著他如此,心裡更是憤然,趁他不注意朝著他吐了吐%e8%88%8c頭,狠狠瞪了他一眼,卻不想恰在此時謝宜舫轉過身來,將她的搞怪全然收入眼底了。

阮琨寧:“……”

麻麻救我!

謝宜舫居然沒有要生氣的跡象,神色裡反而有些訝然。↙思↙兔↙網↙

他毫不顧忌形象蹲下`身,與阮琨寧平齊,像是第一次見到阮琨寧一般,仔細的打量她的麵容周身,一絲一毫都不放過。

阮琨寧:“……師父,你還好嗎?”

謝宜舫默然了片刻,這才緩緩地站起身來。

一隻手輕輕地搭在了他的額頭上,他的聲音裡帶著幾分茫然與無助:“原是我想錯了……怎麼可能呢,罷了罷了,我都在想些什麼啊。”

搞不清狀況的阮琨寧決定,什麼都不說。

謝宜舫低下頭看她,難得的摸了摸她的頭發,語氣舒緩:“早些回去吧,晚了,家人會擔心的。”便轉身離去了。

阮琨寧眼珠轉轉,終究還是不明白謝宜舫犯什麼神經,既然想不明白,也就不想了,自顧自往外頭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4145

第39章 賜婚

皇帝的聲音隔了金漆寶座的屏風, 消散在香爐冒起的淡淡青煙中,再落在人耳中時,便隱隱的有些模糊。

皇長子望著書案旁的仙鶴燭台怔了一瞬, 才恍然反應過來, 趕忙回答:“是,兒臣與她兩情相悅,卻也是情深緣淺,沒有夫妻之份, 今日隻懇求父皇開恩, 願以側妃之位, 迎她入府, 全兒臣一點心意。”

前些日子的選秀已然結束,各家王府的正妃花落誰家, 也是新鮮出爐。

兵部尚書許琨的嫡長女被皇帝賜婚於皇長子,以之為正妃,於今年九月在王府成婚。

不同於蘇昭容的欣喜若狂和得償所願, 皇長子倒是很有些說不出的悵然若失之意。

此時, 他心裡頭想的全然都是自己的表妹蘇梨。

人非草木, 孰能無情?

少時的初遇, 幾年的情深, 蜜語的歡喜,交頸的纏綿,又哪裡是輕易拋得下的?

眼見著正妃入府,皇長子卻不願叫蘇梨在庵堂孤苦伶仃。

他並非不知母%e4%ba%b2對於蘇梨的不喜, 可一生一次的愛戀,總是不想輕易辜負,到底還是瞞著蘇昭容,自己求到了皇帝麵前。

皇帝的目光定定的落在了禦案上的垂恩香筒與紫檀雕花架幾案上,一言不發,似乎那上頭落了一隻蝴蝶,吸引了他所有的注意力,再也注意不到其他一般。

皇長子已經在屏風後跪了近一個時辰,兩%e8%85%bf早已是發麻,幾乎要失去知覺。

隻是想著蘇梨,才努力克製住兩%e8%85%bf的顫唞,穩穩地跪在地上。

皇帝無形的威儀與冷漠也叫他喘不上氣來,內著的襯衣被汗水打濕,額頭也漸漸地浮起了一層薄汗,饒是如此,卻也隻堅持著靜靜地跪在原地,等待最後的審判。

皇帝的聲音穩穩地傳來,帶著隱隱的考量試探之意:“你可知道會有如何後果?”

一般按照慣例而言,王府的側妃入府多是在正妃入門四月到半年之後,這樣做既是利於叫正妃早一些誕下嫡子嫡女,也是給正妃足夠的時間掌控府中中饋諸事,以應對接下來的鶯鶯燕燕,算是這個時代給正妃的特有支持。

而皇長子選擇讓正妃與側妃同時過門,簡直是叫正妃顏麵掃地,更是打了兵部尚書的臉麵,若是處理不當,絕對會影響到翁婿乃至於夫妻的關係。

皇帝很難想象會有人為了所謂的一點心意,做出這般自損根基的事情來,對於皇長子的請求,也很有幾分興趣。

皇長子聽得出皇帝暗含的意味,頓了頓,也隻是悶聲道:“兒臣知道。”

皇帝似乎一下子來了興趣,直起腰身,輕輕問道:“即使如此,你也要迎蘇氏入府嗎?”

頓了頓,皇帝又繼續道:“等幾個月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