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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了, 送貨去南方了, 這一走, 差不多有十天了。

“剛回來,爺爺說你去方秀雲那了, 咋這麼快就回來?”說著話,丁金寶上下打量林平安, 深怕對方在那邊受了委屈。

也不怪丁金寶把方秀雲想得太壞, 實在是據林守成的說法,林平安前腳剛走, 他後腳就來了, 而他統共就在病房裡跟林守成說了二十來分鐘的話, 這麼點時間媳婦就回來了,指不定就是在那待不下去,也沒坐會就回來了。再說方秀雲跟媳婦的關係, 他還真擔心方秀雲說話惹到媳婦了?又不是沒有過。

“方菲安來了,我就回來了。”林平安口氣很平靜,她是半點都沒有把方菲安放心上,可聽在丁金寶耳裡,卻變了味。

“她來乾嘛?是不是她針對你?方秀雲呢?她也不管管?”丁金寶當下就炸了,媳婦性子軟,那個方菲安上回一見就不是什麼省油的燈,還不知道怎麼欺負媳婦呢?方秀雲雖然是媳婦的%e4%ba%b2媽,可多年不在她身邊,而方菲安還是她%e4%ba%b2手養大的,她%e4%ba%b2近誰,那是想都不用想了。

丁金寶腦子裡立馬腦補出媳婦受了委屈的場景,肺都快氣炸了。

見丁金寶一副要跟人拚命的架勢,林平安眼疾手快地拽住他的胳膊,“金寶,你上哪去?”

“哪去?我找方秀雲跟方菲安去,我倒要問問方秀雲,她心裡還有沒有你這個閨女?她就這麼看著你讓人欺負啊?”這些年丁金寶的脾氣已經收斂了不少,隻是凡事關係到媳婦,他是一戳就露餡。

林平安應得嘴角直抽搐,她哪讓人欺負了?她更是用力地拽住丁金寶的胳膊,忙解釋說:“沒人欺負我…”她趕緊把事說了一遍,“我就是不高興看到方菲安那個德行,也沒興趣看她們母女團聚,就先回來了。”她哪裡是是讓人欺負了?她明明還把方菲安罵了一頓。

不過瞅著丁金寶這麼緊張自己,她心裡卻是湧起一股暖流,甭管怎麼樣,至少她還有丁金寶,就是因為有丁金寶幾個,所以,她不在乎方秀雲%e4%ba%b2近誰。

丁金寶懷疑地看著林平安,見她一再強調她沒受委屈,這才放下挽起的衣袖,嘴上仍不放心地問:“真沒讓那個方菲安給欺負了?彆受了委屈憋心裡不說,有我呢!”

聽了這話,林平安難得得腦門直蹦噠,要不是她知道丁金寶是出於好意,否則她都要以為對方是盼著她被人欺負呢!還是說,她在丁金寶眼裡,就是個容易被欺負的人都?

這些念頭一閃而過,林平安好脾氣地說:“沒,真沒人欺負我,有的話,我一定跟你說。”

得了媳婦這麼一句話,丁金寶這才滿意地直點頭,

兩人邊說邊王林守成的病房走去,林守成起先出院了,不過前幾天方秀雲請的專家來了,他就又住回醫院。

正說著,突然身後傳來喊叫聲,“林平安—”

林平安下意思地回過頭,隻見方菲安怒氣騰騰地站在她身後,她腦子裡剛閃過她怎麼來了,突然胳膊就被人用力拽住,然後眼前一黑,伴隨丁金寶的一聲“小心”,身子轉了一圈就被用力地推到邊上。

力道很大,她踉蹌地摔到在地。

膝蓋,掌心火辣辣的疼,不用看,林平安也知道怕事蹭破了皮。

她此時也沒功夫去看傷口,腦子裡一直浮現著摔倒之前餘光瞥見的一道白光,那是?

突然她瞳孔一縮,轉而瞬間睜大了眼,她慌張地回頭去尋找丁金寶,隻見丁金寶捂著肚子躺在她原來站著的地方,鮮紅的血正不斷地從他手的縫隙中流出來。

方菲安的那一聲林平安,丁金寶慢了一步地轉過頭,正好瞧見方菲安雙手握著剪刀朝媳婦捅過去。

方菲安跟林平安就一步遠的距離,這個時候丁金寶就是想阻止都來不及,他本能地拉過媳婦,一個轉身,把媳婦護在身後,自己擋在前麵。

刀子捅進肚子的時候,那鈍鈍的疼痛,讓丁金寶瞬間到在地上,蜷縮著身子。

“血,流血了—”

“啊,殺人了—”

“醫生,醫生—”

林平安坐到在地上,愣愣地看著丁金寶,觸及他肚子上的那抹猩紅,目光一縮,猛地醒過神,瘋了似的撲了過去,“金寶,金寶—”

要不是丁金寶推了她一下,這會兒受傷的就是她自己了。

隻是人還沒挨著丁金寶,就被攔了下來。

“這位同誌,你彆耽誤醫生的救治。”時發突然,不過值得慶幸的就是在醫院,邊上就有醫生跟護士。

林平安這才注意到丁金寶身邊還有兩個醫生跟護士。

她本來還掙紮著要撲上去,聽到這話,瞬間安靜下來,她聽話地點了點頭,神情慌張,反手抓緊攔著她的那個護士,“醫生,醫生,你救救金寶,你一定要救金寶。”說完的時候,她眼不帶眨地看著醫生搶救丁金寶。

丁金寶很快就被送進了手術室,林平安站在手術室門口,眼睛巴巴地盯著手術室的大門,連得了消息趕過來的林守成都沒注意到。

這個時候來醫院看病的本來就不多,住院的更是少,所以林守成住了這麼久的院,醫院的不少護士都認得他,同樣的也認識來照顧他的孫女孫女婿,當時不少護士私下把丁金寶跟林平安誇了又誇,這不有認出丁金寶的,趕緊過去給林守成報信。

那會兒林守成正跟兩個新結交的人喝著茶,說自家兒孫的種種孝順,聽說丁金寶被人捅傷了,他驚得手上的搪瓷杯一個沒拿穩掉到在地上,護士的話還沒說完,他就急吼吼地跑過來了。

“平安,平安—”見孫女好好的,林守成鬆了口氣,他可不想兩個都出事,那是要他老命啊!隻是喊了兩聲不見孫女有個聲響,他剛放下的心又提到喉嚨口。

好在在他提心吊膽地伸著手在孫女眼前晃了晃的時候,林平安幽幽地轉頭看了過來,目光直愣愣地看著林守成好一會兒,就在林守成以為孫女嚇傻了,林平安這才幽幽地開口,“爺爺—”

隨著那一聲爺爺,林平安眼裡漸漸有了光彩,下一秒眼睛就蒙上了一層水汽,她轉身抱住林守成,把頭埋進他肩膀,“爺爺,爺爺,金寶流了好多血,他救了我,他是為了就我…“

林守成拿著手輕輕地拍著孫女的後背,柔著聲說:“沒事沒事,金寶打小就是個有福的,他會沒事的,會沒事的。”

這話,不光是安慰孫女,也是林守成說給自己聽的。

那一天,林平安一直抱著林守成,直到一個醫生出來,身後是還在昏迷的丁金寶,疲倦又歡喜地說:“病人傷勢不重,沒有生命危險。”

丁金寶的傷勢看著嚇人,可並沒有傷到要害,再有捅人的力氣小,止了血病情就穩定下來了。

聽到這麼一句話,林平安這才忍不住,雙手直接捂著臉,嗚嗚地哭了起來。

丁金寶的的病床就安排在林守成病房那個屋,方便林平安照顧兩個病患。

由於打了麻藥,丁金寶還沒醒,林平安坐在床邊看了她半天,隻見他嘴%e5%94%87發白,難得露出一副虛弱的模樣,哪還有往日的神采飛揚,林平安心頭一堵,強忍著沒掉金疙瘩。▃思▃兔▃在▃線▃閱▃讀▃

突然她想起什麼,霍地站起身,跟進來查房的護士小聲交代了幾聲,夾帶著一身地怒氣衝了出去。

丁金寶被推出來後,林平安的腳就跟釘子似得釘在丁金寶病床前,可丁金寶出事了,總要通知丁家的人,好在林守成人老記憶不賴,記得陳國民單位的電話,見丁金寶沒有危險了,就去給陳國民打了個電話。

陳國民一聽丁金寶受傷了,險些魂都被嚇沒了,想到家裡的妻子跟丈母娘,他頭都大了。

可這樣的事也不能瞞著不說,於是掛了林守成的電話,他戰戰兢兢地回去報信。

丁彩鳳一個踉蹌差點暈過去,要不是她女兒扶了一把,這會兒怕是來醫院不是探病,而是直接來跟丁金寶作伴。

連丁彩玉都這樣了,更彆說是把丁金寶當命根子的周淑蘭了,誰都不敢去跟上了年紀的周淑蘭說這事,就怕周淑蘭有個萬一。

最後還是得了消息趕過來的丁彩玉拍板先瞞著她們媽。

不過這事哪能瞞得住?丁金寶向來回來就會先回家來見周淑蘭,而後才去去林守成這,眼瞅著一塊去的丁金東都回來了,也沒見乖孫的身影,周淑蘭還以為乖孫先去了醫院,當時也沒在意,隻是等到天黑都沒等到乖孫回來,她開始急了。

正在這個時候,趙來娣慌慌張張地跑來說丁金寶被人捅了一刀,卻原來丁彩鳳夫妻拿不準主意,他們一邊急急忙忙往醫院趕,一邊派兒子來通知丁家的幾個兄弟姐妹,趙來娣剛好從外頭躥門回來,正好聽了個正著,也不知怎麼想的,躲門口偷聽起來,在丁滿貴父子仨急衝衝地出門,她鬼使神差地躲到邊上去了。

她聽得不是很清楚,隻聽到丁金寶像是被人捅了,她心裡是說不出的舒爽,可樂了一會兒,她轉而想到丁金寶要是出事了,她倆兒子的工作是不是就沒了?心頭一慌,這才有了她急急忙忙跑來找周淑蘭。

周淑蘭倒沒懷疑趙來娣會那這樣的事開玩笑,更重要的是,以趙來娣的腦子她編不出來這樣的謊言,強忍著昏眩,不顧丁青青的勸阻,連夜就趕往醫院。

在周淑蘭到來之前,丁金寶已經醒過一回,雖然還是很虛弱,但看起來精神還不錯,林平安跟丁家幾個都送來口氣。

不過到底流了不少的血,醒了一回兒,又抵不過倦意地睡了過去。

丁金寶沒有大礙,丁家的幾個便有心思關心起丁金寶是怎麼受得傷。

周淑蘭來的時候,林平安剛要跟丁家的幾位長輩交代事情,看到周淑蘭,大夥都吃了一驚。

“媽,你咋來了?”丁彩玉在弟妹幾個目光的示意下,硬著頭皮上前扶住老太太。

周淑蘭理都沒理丁彩玉,推開她的手,疾步走到乖孫病床前,見乖孫雙眼緊閉,臉上毫無血色,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還是丁彩玉見不對,忙把侄子的病情說了一遍,見她媽還不信,拉著醫生過來又說了一遍。

周淑蘭還是相信醫生的,知道乖孫沒大礙,又是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