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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靜得不正常。小七和阿離在會場裡沒有找到阿紙和陸湛,就等在休息室, 一直等他們做完群訪蹭車一起回基地。

車上大家都累得夠嗆,花花和saki坐一排, 星爵和吾心坐一起, 齊桑教練和醜皇並排坐,小七非常有眼色的和小白坐一堆。

阿紙從會場出來就被阿離拉著,兩個人坐一堆, 小姐姐打完四把高強度的比賽早就體力透支, 這會兒腦袋擱在阿離肩膀上,睡得正香。

剛剛在群訪上大放厥詞的湛哥孤零零的坐在阿離和阿紙後麵, 兩隻手扒著前麵的靠椅邊緣, 下巴支在阿紙靠椅上, 垂著眼睫毛眼巴巴的看著小姐姐靠在小舅子肩膀上睡得正香,那明明是他的位置。

阿離替阿紙把落在臉上的頭發彆到耳後, 微微扭頭看到可憐巴巴的戲精湛,%e5%94%87角微勾,摸出手機開始打字。

湛哥看了一會兒小姐姐,兜裡的手機震動, 摸出來點開微信看一眼,臉色一黑:

【人嫌狗憎的小舅子:看什麼看?既然和我家阿紙是純潔的隊友關係,就請以後管好自己的手腳和麵部表情,不要越過這條純潔的線。】

湛哥:.....................................

他真的是氣瘋了,群訪上那麼好的機會為什麼要那麼正直的反駁呢?直接拉著阿紙不要臉的承認不好嘛?

唐離這家夥慣來看他不順眼, 借題發揮在阿紙麵前給他上眼藥簡直不要太陰險。

湛哥靠坐這,望著窗外飛馳而過的街景,思考著要怎麼輕描淡寫的把這道坎邁過去。

一直到回到基地,湛哥都還沒有想出辦法。

車子停下,隊員們背著自己的包紛紛下車。阿離看一眼睡得正香的阿紙,想一下還是狠心推了推她:“阿紙,起來了。我們到基地了。”

阿紙眼睫微顫,腦袋動了動,又睡過去。

阿離沒辦法,繼續推她:“阿紙,醒了。到基地了,回家了。”

湛哥背著包站在一邊,理所當然道:“不要叫醒她,我抱她下去。”

阿離黑曜石一般明亮的大眼睛黑沉沉的看著湛哥,嘴角勾起一絲冷笑:“盒盒,有我在,我家小姐姐不用你這個外人獻殷勤。”

湛哥:................................

saki本來下了車,看到三個人還不下來,腦袋湊在車門邊大聲喊道:“純潔的湛哥、阿紙小姐姐,快下車了!阿姨今天煮了超多好吃的,開派對啦!”

湛哥受到來自蠢隊友的二次傷害,差點扶牆不起。

阿紙在saki的大嗓門下,終於醒了,揉揉眼睛坐起身,注意到身邊奇怪的氛圍,看著阿離和湛哥:“你們倆在乾嘛?”

兩個人雖然互相看不順眼,到底不在阿紙麵前硬剛,異口同聲道:“沒乾嘛,到基地了,下車吧。”

唐離明天還有一場硬仗要打,在小區門口和阿紙分手。

JK戰隊的隊員們回到基地,一進門就聞到食物的香味,糖醋排骨、糖醋裡脊,香辣%e9%b8%a1翅、水煮魚,魚香肉絲、芋兒%e9%b8%a1,酸辣土豆絲、熗炒小青菜、爆炒腰花、綠豆豬手湯......

每個隊員喜歡吃的菜都有一兩樣,滿滿擺了一大桌,阿姨看到他們回來,臉上笑開了花,招呼道:“冠軍們,都快來吃飯,阿姨今天煮的全是你們愛吃的菜!”

大家直接把包放在客廳,看到桌上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大菜,頓時覺得饑腸轆轆。

醜皇等大家都上桌後,舉起手裡的紅酒道:“今天大家都辛苦了,感謝大家這一年以來的不懈訓練與努力,為我們JK俱樂部拿到LPL賽區的冠軍。我知道大家都很辛苦,現在也很累,但我還是要說,我們的征程才剛剛開始。走到這一步我們用了三年,雖然走的有些慢,好歹還是走到了。差不多一個月後,即將迎來SSS賽,我希望大家不要鬆懈,最艱難的路還在後麵。還是那句話,唯有儘夠人事,才能安聽天命。所以接下來,俱樂部的管理將更加嚴格,在這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裡,希望大家能夠儘可能的提升自己,以我們最好的狀態去迎接全球賽。話先放在這裡,讓我們先為今天乾杯!”

大家齊齊起身,舉杯共飲。

明天又將是日常訓練的一天,所以務必要在今天把所有的歡樂和喜悅揮灑殆儘。

...

星爵、吾心、saki、醜皇幾個端著酒杯互相碰著、敬著、鬨著。阿紙喝了兩杯紅酒就覺得腦袋發暈,看著大家在飯廳裡鬨得越來越瘋,搖搖晃晃走出飯廳。

在客廳逮到黃白胖,抱著它走出基地大門,一%e5%b1%81%e8%82%a1坐在基地大門口的柱子旁,腦袋靠著柱子,手裡擼著貓,眼神迷醉。

過了一會兒,身邊坐了一個人,身子自然而然的往她身上靠,阿紙嚇了一跳,想要坐起身,被壓的動彈不得,接著一個帶著幾分委屈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阿紙,你不要我。”

阿紙一聽湛哥這可憐兮兮的聲音,下意識覺得這家夥大概又在演,伸手推他,小聲道:“阿湛,起開一點,你壓著黃白胖了。”

湛哥聽話的挪動身體,給喵子留出空隙。

黃白胖現在胖了不少,真就像它的名字一樣,背上的毛又黃又軟,肚子下的毛則是雪白一片,整個喵圓滾滾的,配著那張嘲諷臉,簡直不要太討喜。

而且喵子有靈性,知道基地的人都愛它愛得不得了,很知道什麼叫恃寵而驕,脾氣壞的不得了。

此時湛哥已經給它留了空間,還喵喵叫個不停,凶的要死。

湛哥也煩呢,看這喵子不識好歹,伸手捏著它頸間將它從阿紙懷裡拎出來,放在一邊地板上。

自己往下挪了一個台階,任性的席地仰躺,腦袋擱小姐姐%e8%85%bf上,抓著她的一隻手抱在懷裡揉揉捏捏,一言不合就表白:“阿紙,我喜歡你。”

阿紙靠著柱子,仰頭看著天上的星星,空出來的那隻手輕輕摸著他的頭發,淡定道:“嗯,我知道。”

湛哥其實有些醉了,語言和情緒完全跟著心情走,直白的可愛:“那你也不說喜歡我?”

阿紙也暈的狠,其實想逗逗他,真心話卻控製不住的往外冒:“嗯,我也喜歡你。”

湛哥聽到想聽的話,開心的握著小姐姐的手放在%e5%94%87邊%e4%ba%b2一口,傲嬌道:“我就知道你也喜歡我。那為什麼不答應我?”

阿紙想了一會兒,認真問道:“阿湛,你喜歡我什麼啊?”

湛哥抱著小姐姐的手玩得起勁,想也不想就回道:“全部。長頭發、大眼睛,說話的聲音,身上的香味,吃東西時的小動作,打遊戲時的張狂,叫我名字時的表情,甚至對感情的遲鈍,我都喜歡。”

阿紙笑了,摸著他的頭發,聲音都輕了許多:“阿湛,如果,我是說如果,我可能活不過二十二歲,你會願意和我在一起嗎?”

“為什麼你會活不過二十二歲?”

阿紙低頭捂住他的眼睛,聲音很輕:“隻是一個假設啊。”

最近阿紙總會回想起兩年前的事,而且開始做一個奇怪的夢。

夢裡的時間是四年後,她大學畢業的那一天,在學校忙完坐車去基地見陸湛,路上發生了車禍,她在車禍現場當場死亡。

上一世的她也是在大學畢業那一年,坐車過來看唐離,路上出了車禍,但是她重生了。││思││兔││網││

這一世為什麼她會做這樣的夢?

仍舊是二十二歲那一年,仍舊是車禍,仍舊是想去見深愛的人。

阿紙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重生,但是這個夢讓她深深恐懼。她很怕那就是她本來的命運,而這一世不過是她偷來的而已,到了時間,會失去的還是會失去。

阿湛不知她心中憂慮,隻當她突然想太多情緒低落,坐起身將她攬進懷裡,溫柔道:“不要怕,阿紙。我會在你的每一個未來裡,無論你要去到哪裡。”

阿紙被湛哥抱著,情緒漸漸平靜下來,突然覺得剛剛的自己有些丟臉,腦袋使勁往他懷裡拱。

湛哥被她拱的%e8%83%b8口發癢,開始沒心沒肺的笑起來。

阿紙被他感染,也暫時拋開憂慮。也許一切隻是她多想而已。

黃白胖被湛哥驅趕,不甘心的圍著小姐姐轉了好幾圈,喵喵叫著企圖吸引主人的注意力,注意力沒吸引到,反倒被硬生生塞了一碗狗糧。

喵生絕望。

......

過了兩天,後麵幾支戰隊爭奪最後一張SSS賽門票的激戰打完。CG戰隊和BB戰隊最後打滿一個BO5,BB戰隊險勝一局,拿到SSS賽最後一張門票。

2017年代表LPL參加SSS賽的三支隊伍終於確定,JK戰隊、皇冠戰隊和BB戰隊。

彼時阿紙也顧不上阿離情緒低落,匆匆向俱樂部請了假,帶著各種文件和阿離一起去了一趟唐父家。

擱置了很久的事終於提上日程。關於阿離轉戶籍,唐父本是十分不願意,不知道醜皇的律師後來做了什麼溝通,雙方終於把事情談妥,如今隻剩下走程序。

事情辦妥之後,阿離回去收拾東西,他的東西全部都要搬回梧城,和阿紙的放在一起,戶口也移到那邊。

走的時候,唐父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一句話都沒有,全程更是看都沒有看兩人一眼。

阿離跟唐父告了彆也沒有其他話,拎著不到兩箱的行李,帶著阿紙出門。

辛晴紅著眼睛站在門邊,怯怯的看著阿離,阿紙還以為她經過上次的事已經改好了,不曾想一開口還是一股濃濃的白蓮花味:“哥哥,你不要走好不好?爸爸和媽媽都很愛你,知道你要走,心裡很難過。不管怎麼說,我們都是一家人啊,你怎麼能為了一個外人而不要我們?”

唐離看都沒看她一眼,帶著阿紙直接走了。

回程的車上,阿紙看他很消沉,忍不住開導:“阿離,不要難過。唐先生那裡,雖然現在分開了,疙瘩總會解開的。”

她能想到的隻有這個,關於阿離的職業生涯她一點都不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