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的樣子,秋然從包裡拿了張紙巾遞過去。
“你沒事吧?”
翁如望抬頭看了她一樣, 他的眼眶全是紅的, 接過她給的紙巾,擦了擦嘴。
“謝謝。”他站直,低頭從她身邊經過。
秋然猶豫了半秒跟上去, “你怎麼了?”
翁如曼看起來很寵溺她弟弟的感覺, 怎麼會讓他一個人這種表現。
估計是兩人出現什麼問題了,又或者是他跟他女朋友鬨了什麼矛盾。
翁如望這時候很脆弱了。
什麼都不想說, 怕自己一開口就是哽咽。
他真的接受不了啊, 為什麼是周森。
為什麼是他的好兄弟?
是不是他引狼入室?
他搖頭, 繼續往前走。
秋然站定,拿電話給翁如曼打了一個電話。
“如曼姐, 我遇到你弟弟了誒,他看起來不太對勁的樣子。”
“你現在能幫我看著他嗎?我馬上過來。”
“好,那我先跟上他,待會兒給你發短信。”
“好。”
秋然掛斷電話趕緊追上去。
她知道這時候肯定不能說自己給翁如曼打過電話, 不然翁如望肯定還要逃。
於是就默默追到他身邊,也不說話,就陪著他一直走。
翁如望煩躁地質問她:“你跟著我乾什麼?”
“不乾嘛啊。”她原本想說路又不是他修的,但是現在肯定不能說重話,所以就小心翼翼地回答。
翁如望加快腳步, 甚至跑起來了。
秋然的隱藏屬性就是跑馬愛好者,就算是十公裡也輕輕鬆鬆,更不要說他這種。
所以不管翁如望走到哪裡都甩不掉她,最後的火氣壓了又壓,停在她麵前。
“你到底要乾嘛?”
“不乾嘛啊,感覺你不太對勁,就跟著你嘍。”
翁如望閉了閉眼,看向她:“謝謝,但是我不需要,你要是這麼愛做慈善,剛才我們路過的乞丐你可以幫幫他。”
“我不。”秋然斷然拒絕。
翁如望不再理會她,繼續走。
秋然悠閒地在他旁邊走。
路過一家重慶酸辣粉的時候咽了一下口水。
“喂,那個誰,能不能先吃點東西再走,我好餓。”秋然有些走不動路,尤其鼻尖都是酸辣味的鮮香。
“你要吃自己吃,我不吃。”他沒準備停下來。
秋然隻好遺憾地路過這間店。
跟了幾十米之後翁如望徹底絕望,她是女孩,打不得罵不得,剛才對翁如曼那樣他已經很後悔了。
鬼使神差地停下腳步。
秋然的肚子“咕咕”叫,聲音大得他都能聽見。
離開翁如曼之後那種憤怒就要少一些,現在他不想見到她。
不知道要怎麼麵對她。
漫無目的地走和在哪裡其實並沒有什麼區彆。
秋然奇奇怪怪的,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要答應她去吃早餐。
秋然知道自己今天是可以合理不上班的,一進店就給點了兩碗酸辣粉。
兩人麵對著坐,都沒有說話,秋然的腦袋一直轉向櫥窗那邊。
等服務員給她端過來,一人麵前擺一碗。
等服務員一走,翁如望正想說自己沒有胃口的時候秋然已經伸手把他麵前的酸辣粉拖走了。
翁如望一臉懵圈。
秋然抬頭笑笑:“你看起來沒有心情吃東西,我隻點了我自己的。”
翁如望差點被她噎死。
更生氣了,把她拖走的那一碗拖回來。
“不,我要吃。”
秋然一臉惋惜地看著被他拖走的酸辣粉,簡直像是被人搶劫了一樣。
翁如望拿筷子攪拌了之後夾了一筷子吃,徹底斷了她的希望。
“老板……再來一碗。”
“不好意思小姐,今天料有點不夠了,吃麵行麼?”
秋然看起來更難過了,她難過,翁如望的心情莫名就好了一些。
“不要了謝謝。”她幽怨地看著翁如望麵前的那一碗粉。
一邊看著他碗裡的食物,一邊大口大口地吃著自己碗裡的。
生動形象地表演了什麼叫“吃著碗裡看著鍋裡”。
翁如望吃完早餐之後心情又跌至低點。
他不能讓自己閒下來,一閒下來就會想到剛才的場景。
刻意轉移自己的視線。
秋然早就吃好了,巴巴地看著他。
把手機推過來,上麵有個二維碼。
“不想加。”翁如望說了一句。
秋然愣了下說:“不是……剛才吃吃粉的錢是我付的,你轉給我吧,不用加好友的。”
翁如望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最後無語地掃了二維碼給她轉了錢。
他站起來走人,秋然還是跟著他。
“喂,你是不是心情很差啊,要不要我帶你去吃好吃的?”她在他身後問。
翁如望搖頭,她又追上來。
“走吧,超級好吃,心情不好的時候吃點東西就會高興了。”
“沒錢。”他冷冷說了一句之後就要走。
秋然猶豫又猶豫,扭扭捏捏地追上去:“要不我先給吧,有錢了你還我。”
“不用了謝謝。”
“我請你?”
“好。”
“……”
秋然想收回自己剛才說的那句話。
翁如望站著沒動,秋然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好吧……”
秋然帶他去吃炸%e9%b8%a1,這家韓式炸%e9%b8%a1好吃得飛起,炸得金黃酥脆的%e9%b8%a1塊外麵裹著酸辣的醬汁,她一次可以吃五斤。
還莫名其妙地推出了雪頂啤酒,感覺怪怪地。
秋然把她最喜歡的炸%e9%b8%a1點了兩個大份,然後又點了兩份薯條一個披薩之後把菜單給翁如望。
滿臉都寫著:彆點了。
翁如望無視她,直接又點了幾個小食拚盤。
還點了一打啤酒。
秋然滿臉哀莫大於心死的表情。
似乎想要現在就離開這裡。
這就是做好人的代價。
翁如望想讓她知道,當好人並不輕鬆。
比如他,好心讓自己的好友住在家裡,結果他把自己姐姐給上了。
這句話太粗鄙,但是事實如此。
他又心煩了,想傾述,又覺得這件事不能讓彆人知道,也沒打算開口。=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他不打算開口,秋然更是沒打算問他。
他難過不難過,為什麼難過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
她又不能解決,管這麼多乾嘛。
不過他這種情緒估計現在看到翁如曼肯定還要逃走,於是她給翁如曼發了短信,雖然告知了她兩人的地址,但是最後建議她先彆來,讓她看看情況。
翁如曼緩了一分鐘才給她回複好。
於是秋然放心地把手機收起來,戴上手套等待著炸%e9%b8%a1的上場。
她一點都不在乎他的感受,似乎真的隻是來吃炸%e9%b8%a1的。
非常開懷,炸%e9%b8%a1啤酒輪番下肚,吃得臉頰紅潤,嘴%e5%94%87泛油光。
翁如望一直是看著她吃,他似乎有點明白了吃播存在的意義,看著彆人吃東西的確會帶來一種愉悅和渴望。
他戴上手套,秋然警惕地抬頭,好像一隻毛都豎起的貓。
翁如望慢條斯理地戴好手套,然後把她麵前一直沒舍得吃的最大的一塊炸%e9%b8%a1拿走了。
秋然嘴裡還塞著很多東西,說話也說不出,就哼哼了幾句眼睛瞪大。
翁如望才不管她,極其惡劣地把炸%e9%b8%a1吃掉。
還給自己也倒了啤酒。
秋然咬牙的聲音他似乎都聽見了,看他吃炸%e9%b8%a1,秋然的速度放快了很多,兩人像是在競賽一樣賭氣吃炸%e9%b8%a1。
很快一個大盤的炸%e9%b8%a1就見了底。
他也吃不下了,但是作勢嚇嚇秋然還是可以的,他眼睛看到哪一塊秋然就迅速把那一塊拿起來吃掉,然後還洋洋得意地看著他。
翁如望邊喝酒邊慢吞吞地吃。
但是秋然速度很快,酒才喝了四瓶,桌上的炸%e9%b8%a1和其他食物都沒有了。
她打了個嗝。
心滿意足地扭扭身體。
翁如望忽然放鬆了很多。
靠坐著看她。
秋然忽然警惕:“你看我乾什麼,我的錢不夠了,點不了一份了。”
翁如望竟然被她的樣子逗笑。
隨後失落地搖搖頭:“不吃了,謝謝你請客。”
“你乾嘛了?”秋然滿不在乎地問。
如果這個問題是在他們今天見麵的第一時間問的話,翁如望什麼也不會說的,但是憋了這麼久,而且她還是這麼漫不經心的態度,翁如望卻很想說出來。
不知道為什麼,或者也因為兩人不是很熟悉,所以想要傾訴的欲.望更強烈。
這件事他不會告訴他任何一個朋友,因為都是男人,他們怎麼想他會知道,也沒有什麼女性朋友,似乎這件事無處可說。
但是他的心臟真的要被這件事灼燒到極限了。
也許也有酒精的作用,他把桌上的一瓶酒一口氣灌下去之後也打了個嗝。
秋然像是在等待,又像是沒有。
可是秋然是翁如曼工作室的人,他怕這件事說出來對翁如曼有什麼影響,還是決定不說出來。
搖搖頭“不想說。”
“嗯哪,那就不說。”秋然無所謂。
“反正人總是有很多不開心的理由,彆人安慰也沒有什麼用。”
翁如望抬頭看她。
秋然沒有一點女人八卦的心理似的。
“你吃好了沒,酒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