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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麵桃花笑春風 自溪 4328 字 2個月前

硯微微鬆開長寧的紅%e5%94%87,一下一下的廝磨著:“再過幾日,給你……”說著緩緩收回手,將人抱緊,手掌從她的衣擺中抽出,輕輕撫著她的後背。

長寧氣息還有些微喘,杏眸半睜,眼角帶著一絲水光,羞的不敢看他,隻爬在他肩上不言語。陸硯見她這般,知她害羞,側頭在她後頸%e4%ba%b2了%e4%ba%b2。

“莫要害羞。”陸硯輕輕含住她的耳墜,低喃道:“我也想與阿桐好好雲雨一番呢。”

長寧臉更燙了,她也不曉得為何這幾日就極其想與他這般%e4%ba%b2近,明明以往都從未有此感覺的。心中還帶著幾分羞澀,又聽他說的這般直白,當即便錘了他一下,羞惱道:“我才不是想要那般呢,我隻是想讓你……”她有些說不出口,輕咬著嘴%e5%94%87,靠在他肩上不言語了。

陸硯垂眸看著她,低頭與她鼻尖相抵,神色不帶一絲玩笑,問道:“想讓我如何?”

長寧本就怕他會笑話她不知羞,可現在見他這般認真,心中羞意微微退了退,隻是依舊說不出來。

“阿桐不必難為情。”陸硯見她輕輕咬著%e5%94%87,一副不知該如何說的樣子,輕輕啄了下她的%e5%94%87,道:“你我夫妻,便是有些隱秘需求也無甚不好提的。”

長寧抬眼看向他的雙眸,見他目光似水溫柔,帶著許多包容。

“我想你摸摸我……”聲若蚊蠅般說完,長寧便一頭將自己埋進他懷中,不敢看他。

陸硯微微一怔,隨即笑開,手掌撫著她的後背,隨後再度探進她的衣襟,輕柔的撫摸著她的身體,與剛剛那般不同,這次掌下的觸?感沒有一絲□□,帶著幾多撫慰,讓人安心。

掌心與自己皮膚的接觸讓長寧覺得無比安定,緩緩從他%e8%83%b8`前抬起頭看向陸硯,見他神色溫和,如玉般溫潤的麵龐更多幾分暖意,讓她心中暖烘烘的,仰頭輕輕%e4%ba%b2了下他的下巴,抬手環住他的腰,靠在他%e8%83%b8`前,聽著他平穩有力的心跳,慢慢閉上了眼睛。

見長寧這般在自己懷中睡著,陸硯輕輕在她發頂%e5%90%bb了下,看著她恬美的睡顏,目光中滿是寵溺,緩緩將手從她衣服中拿出,輕輕撫了撫她的臉頰,又盯著她看了一會兒,方才起身下床。

守在屋外的阿珍幾人見陸硯出來,連忙行禮。陸硯看了守夜的幾人,道:“進去一人守著,若是娘子醒了,就說我在書房處理些事情,莫要讓她憂心。”說罷,抬腳離開了臥室。

書房中似乎還留著長寧身上的味道,陸硯看著放在自己麵前已經寫好的密折,眼神漸漸堅定起來,“叫藍三來見我!”

陸硯看著站在書案前的勁裝女子,將麵前的漆木匣子推到他麵前,道:“你%e4%ba%b2自將此物送往京都,交於蕭統領,不得耽誤。”

藍三看著眼前黑底紅紋的漆匣,神情一緊,當即應道:“是!”她本就是陸硯從盛陽樓中帶出來的人,自是知曉這般匣子代表什麼,黑底紅紋,加急加密!

看她將匣子裝好,陸硯看向窗外,沉緩道:“若蕭統領不在,便交給蘇掌櫃,莫讓人知曉。”

“屬下明白!”藍三應道,等了片刻,不見陸硯言語,看向陸硯道:“三郎君可有其他吩咐?”

陸硯將目光從黑漆漆的窗外收回,半響後道:“在京多留五日,若無回信,即刻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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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春臨近,朝中各部俱已封筆,京中越發熱鬨,各家各戶都忙忙碌碌的準備過新年。

今年歲入翻番,加之兩浙貪案查處抄沒了一大筆銀錢,國庫也豐盈,昭和帝心中舒暢,一揮手便下旨在京都大辦慶典,與民歡慶。

元宵燈節自古有之,南平建朝至今也不例外,隻是建國百年來,數平帝時最為奢靡,火樹銀花、彩燈流彩,還有各色歌舞,一場元宵燈節下來,耗銀百萬錢。昭和帝登基之後,因三年外戰,又加國庫空虛,燈節便寒酸許多。

看著送交上來的燈節安排,昭和帝微微搖了搖頭,道:“金銀燈有些太過奢靡了,去了吧……”

禮部令史聞言一愣,道:“禦道兩旁設置金銀燈此乃往常慣例,隻是前兩年因戰事故,聖上從未從此擺設,今年風調雨順……”

“不必。”昭和帝打斷禮部令史的話,提筆將此項圈掉,道:“這般燈具一次用過便不再用,太過浪費,將此銀錢用於民眾歡慶更好。”說罷在後麵又寫了幾句話,遞給王德安。

禮部令史接過奏本,看到昭和帝提出將歡慶時間從初一晚間開始,至十八日至,並且將京中原本設定的三個歌舞攤子增加至九個,而其中關於皇室元宵節登高觀燈的所有列項俱被圈掉,不由訝然。

昭和帝將禦筆放到一邊,道:“元宵燈節本就是為百姓而辦,雖今年置辦的銀錢充裕不少,但也應儘數用於百姓身上,前幾年銀錢不足,朕尚能那般觀燈,今年便是照例又有何不可?太宗立朝為仁,朕自是想看百姓富足祥樂,此事不必經由三省批準,直接去辦便是。”

禮部令史聞言,心中觸動,規定行禮之後,躬身告退。昭和帝看著殿外半陰半晴的冬陽,微微眯了下眼睛,剛從龍案後起身,準備往內殿去,就見蕭然腳步匆匆進來。

“啟稟聖上,紅紋密報,錢塘來的。”蕭然將手中漆匣遞出。

昭和帝眉心皺起,原本平和的麵色變得緊繃起來,打開密折,略略兩眼,神情猛地一緊,眼中俱是震驚。

☆、一百三十一章

舒晏清緩緩將手中的紙卷交給樞密使魏大人, 看著滿麵寒霜的昭和帝,思索片刻開口道:“越國這幾年屢屢挑釁,曾侵占過欽州馬頭寨數月, 臣以為此信報不應忽視,應立刻派軍壓邊, 以示震懾。”

“臣以為不可。”魏樞密使也已將密折看完,皺眉道:“信報不過猜測,僅憑商船大肆采購銀鐵,大量通兌銅錢便覺越國有異,實在不足為證。”

舒晏清看向魏樞密使, 緩聲反駁道:“魏大人所說也有道理,隻是邊界一事從無小事,多加防範定不會錯。”

魏樞密使依然搖頭:“可是大軍出動並不簡單,調集糧草,布令行軍等等事宜十分繁瑣, 且大軍一動,人心惶惶,又該如何?越國去歲還向我朝納貢,臣以為所奏太過小題大做。”

昭和帝目光掃過殿中幾位大臣,緩緩道:“眾卿都說說各自意見吧。”

舒晏清垂眸看著地麵, 不再與魏樞密使辯談,大殿之內頓時就安靜下來。昭和帝的目光看向新上任的戶部尚書廖一舟,道:“廖大人先說。”

廖一舟與舒修遠是同年,是那年科舉的探花, 但卻並非舒家書院出身,聽聞聖上點名,起身道:“如今國庫豐盈,糧草調動並無大礙,不過臣憂心的是,若越國本無異動,大軍冒然壓邊,若是激起兩國矛盾,真生戰事,反而不好。”

“臣亦如此認為。”兵部尚書董景芳開言道:“兵部並未接到廣西四軍任何軍報,也從未收到越國異常的任何訊息,信報所說更是聞所未聞,以臣見貿然調軍極為不妥。”

“臣讚同董尚書所言。”

“臣亦是。”

舒晏清抬眼看向表態的幾位官員,皆是樞密院的大臣,他微微垂眸,樞密院掌管全國軍事,此事他們確實比其他大臣更有發言權。

昭和帝看向沉默不語的舒晏清,緩緩道:“舒相所言,朕以為有理。邊界無小事,信報來源也甚為可靠,越國今年並無工事,為何采購如此大量的銀鐵?行商重在方便,交子應比銀錢方便,而銀錢更方便與銅錢,為何要大量通兌銅錢?銀、鐵、銅皆是製造兵器盔甲之材料,朕以為不可忽視。”§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魏大人驚訝的看向昭和帝,許久之後才道:“並無軍報,便輕易動軍,實在不該。”

昭和帝轉頭看著魏大人,目光毫無半點情緒,半響後道:“那魏大人意為如何?若信報為真,我們方才調動大軍,豈不晚哉?”

魏大人已經年過七十,早已到了要回鄉的年齡,隻是前兩年東胡戰事顧不得,今年又因兩浙貪案少了許多官員,便一直未曾動他,此時聽昭和帝所言,心中也猛跳幾下,臉色有些微白。

“不若先派人查探,再做決定。”董景芳在一旁開口道:“信報所說皆因貨船異常而猜測,臣即刻派人前往廣西邊界查探,若消息為真,便即刻動軍。”

昭和帝緩緩將目光從魏大人身上收回,落到董景芳身上,片刻之後,點頭道:“這樣也好,派人儘快查實,速速回報。”

待眾人告退,昭和帝方才緩緩吐出一口氣,沉聲道:“屍位素餐,留他們何用!”

崔庭軒立於一旁沒有發聲,昭和帝轉頭看向他,道:“剛剛信報是你照著密折眷抄下來的,略掉哪部分,你應知曉,樂容說說看法吧。”

崔庭軒垂眸看著放在自己手邊還未燒毀的密折,目光落在“欽州嚴查客商”這句話上,半響後道:“三省並未接到廣西任何奏報,因此到底為何,不好猜測。”

昭和帝目光透出一股狠厲,恨聲道:“邊界又無異動,兵部未收到軍報;欽州扣留貨商貨物,三省未收到廣西奏報……這些人日日都在作甚!”

崔庭軒看著密折上的字體,字如其人,帶著幾分冷芒和鋒利,東胡之戰時,他就猜測陸硯並不簡單隻是麵上的職務,今日見此密折更加確定他心中猜測。

南平密折並非每個大臣都有權限,除了聖上貼身的三個%e4%ba%b2衛首領有此職權以外,其餘人便是想要偷上奏本,都要經過三省。他眼神微微暗了暗,這個男人這般複雜不簡單,不知可會一直待阿桐好。

心中帶出幾絲擔憂,眉心微微皺起,聽到昭和帝聲音氣惱,想了想道:“廣西路轉運使馮子梁一向看不起軍士,前些年奏報皆是廣西十二州之事,餘下四洲事務從未其稟奏過,欽州軍所駐欽州欽州一事,馮使大人應如往常那般不甚在意吧。”

昭和帝怒火中燒,眉頭擰的死緊,半響後道:“欽州一事,朕會派人去查,隻是對越開戰,朕竟想不出可以由誰掛帥!”

崔庭軒聞言看向昭和帝,隻見昭和帝有些煩躁的抬手揉揉額頭,道:“滿朝臣子,朕居然尋不出一個青年將領。”

崔庭軒有些疑惑的看向昭和帝,陸硯人在兩浙,又經過東湖之戰,無論從哪方麵講,都是此次掛帥的最佳人選,可是聖上好似從未考慮過他。

昭和帝歎了聲,看向崔庭軒,微微笑了下,道:“小六娘有孕了,執玉心中掛牽,朕也不願讓他再離家。當年二人新婚,執玉便連夜出城,如今又逢大事,再讓他離家,朕心不忍。”

崔庭軒聞言手下一頓,目光微微有些渙散,垂眸看著地上牙黃色的地氈,感覺到喉頭泛出一絲絲乾苦。

昭和帝微歎了幾聲,準備傳召鎮國公與安國大將軍來商議,就聽崔庭軒在一旁道:“臣願前往。”

昭和帝訝然,轉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