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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套 瑜鹵六月 4337 字 2個月前

她不明白尚卓熙為什麼突然這樣子。

“我頭很痛,你幫我去外麵買一盒阿司匹林回來。”,說完才放開那纖細的手腕,“動作快點。”。

安楚婕的右手腕像是要被折斷了一般,吃痛的眼淚都快要掉出來。

“好。”,她回到房間換衣服,另一隻手幾乎抬不起來,隨便逃了一件開衫的連帽薄外套,拿了一些零錢就急急忙忙地出門了,回來時才發現鑰匙沒帶。

安楚婕敲敲門,裡麵沒有任何動靜,摸摸口袋,手機也忘了拿,她慌了,她害怕尚卓熙真的出什麼事,安楚婕立刻跑到窗戶邊卻看到尚卓熙依舊麵無表情地坐在沙發上玩著電腦。

敲門聲消停了一會兒,又在門口響起,當尚卓熙忍不住要去開門的時候,那個人的手機又響起來,這次是條短信,尚卓熙拿起手機,點開了短信,看著上麵的文字,冷笑了一聲,乾脆把耳機戴上靠回沙發繼續上網。

讓安楚婕出去給自己買藥是幌子,單純的為了揮霍一下勞動力,現在看來不如就讓她再吹吹涼風吧,這麼快開門是不是有點對不住自己。

大風把安楚婕頭上的帽子吹掉,右手腕到現在都還是酸疼酸疼的,她大概知道了尚卓熙其實是不願意開門,安楚婕抱著自己靠在門上,她相信尚卓熙隻是鬨點小脾氣,一會兒會過來開門的,雖然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這樣。

稍微刮一下風安楚婕的喉嚨就開始痛起來,算算日子,明天應該是生理期了,難怪抵抗力這麼差。

耳機裡麵是熱歌推薦,那些不入流的歌手唱出來的東西越聽越刺耳,尚卓熙煩躁地將耳機摘掉,噪音戛然而止,整個屋子安靜極了,門外也早已沒了動靜,她想看看她是否還在,於是終於起身去開門。

原以為看到的要麼是空氣要麼就是安楚婕生氣的臉,可是她得到的卻是一聲:

“頭還痛麼?”,安楚婕提起手裡的阿司匹林關切地問。

那一刻尚卓熙內心幾乎是崩潰的,莫名的怒火一股腦全部噴發出來,她捏住安楚婕的脖子如同抓一隻小動物一樣將她拎到了自己麵前,砰的一聲摔上門。

“我都這樣對你了你還在乎我是不是頭疼?你是真的腦子壞掉了還是太能演了,裝得如此逼真?!”,尚卓熙的眼底又出現了地獄般的幽邃,像一隻受了傷的惡魔盯著安楚婕通紅的臉,手裡阿司匹林掉在地上,尚卓熙手上再一用力將她甩在地上。

“咳……咳……呼……”,隻怕她再多握一秒自己就會死去,手腳都沒了力氣,安楚婕跌坐在地上,淚眼顫動,什麼叫演?什麼叫裝?原來她一直都是這麼想的,全身上下每一個地方都在叫囂著痛,身痛,心痛,除了止不住的咳喘與委屈她說不出一個字。

“明天那個男人約你出去是吧,那好啊,我讓你明天下不了床。”,尚卓熙一把握住安楚婕無力的左腳踝,另一隻手揪起她腰間的衣服將她扔在了□上,左腳傳來的劇痛讓安楚婕的冷汗不停地往外冒,她瞳孔一陣收縮,驚恐地望著那個已經喪失掉理智的人。

將多餘的阻隔迅速地撤去,尚卓熙用力地分開她,狠狠地進入她。

……

安楚婕無法承受那些來得又猛烈又頻繁的筷感,雙%e8%85%bf無力地掛在尚卓熙不停起伏的肩上,雙手不斷地摩攃著光滑的沙發找不到任何可以將注意力轉移的點,最終隻能痛苦地死死跩住尚卓熙的衣角。

安楚婕一次次昏過去又一再在被送上雲端的時候清醒過來。

“卓熙……輕……點輕……”,下麵傳來的慢慢開始變得疼痛。

“夠了卓熙,我……怕我……會……唔……會壞掉……”,安楚婕覺得尚卓熙是要把自己撞散的架勢,靈魂即將被她擊碎,安楚婕哭著臉推著身上的人,可是她那點力氣就像是羽毛落到地上,連一點風都帶不起,直到自己再一次痛昏過去……

第二天尚卓熙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的手指還在那個人的裡麵,而她卻皺著眉依舊沒有醒過來,尚卓熙緩緩移出手指,剛一動,手裡的人全身觸電般輕顫,尚卓熙嚇得連忙看看安楚婕的臉,還好,她閉著眼,可是手套上的鮮紅讓尚卓熙終於害怕起來。

她不願意再在這房間裡多停留,扔掉罪證,洗漱整理好自己,畫好精致的妝,她尚卓熙又是一名所有人會崇拜的,乾淨到潔癖的,崇高無尚的女王,除了安楚婕,誰都不知道尚卓熙的心裡早已糜爛成什麼樣子。

犯人能成功地逃離了罪案現場,不是因為她的手段有多高明,而是,那個受害者已經懶得追究。

門一關上,安楚婕便睜開了渙散的雙眼,黑色的長發淩亂地鋪在腦後,不整的衣服鬆散地掛在腰間,兩%e8%85%bf呈現怪異的姿勢卻無法動彈,就像是一隻飽受風雨雷電摧殘的花朵,花枝已經扭曲變樣,等不到那個懂得欣賞的人來憐惜,還反遭那人嫌棄,卻不曾想過她自始至終都隻為那一人綻放。

作者有話要說:  好吧,小劇場:

尚:小婕,我要吃三明治

安:給

尚:小婕,我想喝鮮奶

安:給

尚:小婕,怎麼辦我還餓

安:……

尚:%e4%ba%b2愛的,我想吃你

安:滾~

那些不留評的%e4%ba%b2愛的們也真的沉得住氣,六月很欣嗓你們!關鍵四我下章萬一要寫年梓淳楊依洛你們看不看????

☆、第二十章

【二十】

尚卓熙出門的時候將安楚婕的鑰匙也一並帶走了,讓她更加無處可去。

手機一直響個不停,安楚婕實在是動彈不了,那鑽心的疼讓她止不住地冒冷汗,幾小時過後,疼痛感稍微緩和了一點,她才慢慢挪下地,艱難地走向客廳拿手機,剛伸手碰到茶幾兩%e8%85%bf發顫著一軟摔在了地上,幾十個未接來電,全是易恒的,還有兩個是齊阮的,看著看著屏幕眼前又是一黑差點又昏過去,她給易恒發短信告訴他叫他不要來找自己,她出門了不在家裡。

編輯短信的同時敲門聲也急切的響起:

“楚婕,你在麼?楚婕?……”

聽到易恒的聲音,安楚婕拿著手機的手抖了一下,她捂住嘴極力克製住自己哭泣的聲音,%e8%83%b8口堵得難受,信息發出去後,果然外麵沒有了聲音,聽著落寞的腳步聲走遠,安楚婕放開手慟哭起來,她心疼易恒,討厭自己這樣欺騙和傷害易恒,她比誰都明白那種期望落空的煎熬感受,那種不被人需要的無力感,可是她沒有辦法安撫易恒受傷的心。

從愛上尚卓熙那一刻開始,她就大把大把毫無保留地揮霍自己最深切最真摯的感情,帶著滿腔的熱情朝一個巨大的深不見底的冰窟窿裡麵縱身一躍,她無法融化那些寒冷的冰牆反而還將自己困在裡麵怎麼也出不來,曾經有很多隻手朝窟窿口裡伸出手,可她墜得太深,怎麼樣也夠不著那些手。安楚婕的精神被尚卓熙一點點消磨殆儘,也早就已經喪失了愛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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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姐回來了,說中午請咱們吃個飯……”,楊依洛掛完電話後張著嘴腦子一片空白。

“呀!那個欺軟怕硬的女人回來啦?”,塗已臉上的驚喜真是給他擦二兩粉都遮不住。

“嗯哼,那就意味著……”,楊依洛站起來雙手握住衣領眉毛喜成八字很激動的樣子。

“我們又要被!包!養!啦!”,兩個從來不懂什麼叫矜持的人在狂喜中異口同聲地說到,下一秒便各自梳妝打扮去了。

ps:貓姐之所叫貓姐是跟她名字有關的,貓姐叫齊阮,諧音欺軟,怕硬,在楊依洛和塗已的眼裡隻有貓科類動物最欺軟怕硬了,正巧她長得也像一直機靈的貓,所以他們第一次認識齊阮的時候就給她起了這個綽號。

“貓姐回來乾嘛來了?不會是卷走一批美色吧”,塗已突然想到這個很嚴重的問題,這個城市裡的人至少他認得的都長得還比較對他眼。

“接她媽的公司咯,已,這條褲子好看呢,還是裙子這條裙子?”,楊依洛左邊套著褲筒右邊掛著裙子,一前一後的換著%e8%85%bf。

“嘖,小洛洛,不能爆粗口的。”,塗已一邊整理頭發一邊嫌棄地說。

“嘖!是她母%e4%ba%b2的公司,謝謝。”╩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那我就勉強告訴你,還是裙子好看~”

……

“滴~滴~”,清脆而渾厚的鳴笛聲被兩人的天線收到。

“來了!”。

齊阮坐在車裡看著門口一前一後走著台步出來的兩人,三叉神經痛起來。

“我說你們至於麼?!”,出來的兩個人就差燈光和舞美了。

塗已圍著巨無霸一樣的路虎走了一圈,苦痛心酸地說到:

“欸,有錢人換車跟換女人一樣,老大玩壞不心疼,二房玩膩你送人,小三大奔沒一年,四奶路虎又上門。”,

“一年沒見你說話還知道押韻了哈,再不上車我們可走了。”

“就來就來,楊依洛你什麼時候坐上去的?!老娘要坐副駕!”

……

“阮,這次怎麼沒見你帶人過來?”,以前的齊阮身邊總是換著不同的女人,偶爾還會跟著一兩個帥哥。

“是啊貓姐,你原來多少都會給我帶個男人啊,這次連女朋友也沒帶。”

兩人一唱一和,拿著筆在原來都隻敢望不敢點的,標著天價的威瑪塔芙後麵邪惡的×2,對視了一眼默契地揚起嘴角,潛台詞:跟款姐混,不愁吃不愁喝。

齊阮點起煙深深地吸了一口,心裡想著安楚婕的樣子。

“不好意思小姐,我們這裡規定不能抽煙,請您自覺滅掉。”,年輕的服務生立刻走過來申明,齊阮懶懶地抬起眼皮,對著女孩的臉將剛吸進去的煙絲吐出來,女孩被熏的一陣狂咳,齊阮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身材不錯,應該還在讀大學。

“那你們店裡有沒有規定,服務員能不能往外帶呢?”,齊阮用拿著煙的那隻手腕蹭了蹭女孩的工作服裙擺。

“變態!”,女孩嚇壞了,連忙離開了他們的桌子,齊阮滅掉煙,三人笑起來。

“帶人?帶不動。”,齊阮擺擺手很無奈,雖然也被女孩拒絕過,但是哄哄騙騙纏一纏也能到手,但是這次的這個她不確定。

“喲,多重啊那女孩得。”,楊依洛很好奇。

“重?”,齊阮笑著搖搖頭,“她根本沒幾兩肉好麼?%e8%85%bf腳也不方便,今天打她電話她沒接。”,齊阮聳聳肩,“已,聽說你去醫院上班了?是去做醫生麼?”

“不是,護士好麼?!我要是醫生我早風生水起啦,下午我還得去上班呢!”,塗已恨恨地說到。

“哦是麼,那女孩說她喜歡醫生,可那個……”

“等等,沒幾兩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