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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宮 阿瑣 4246 字 2個月前

小重孫。”

瑉兒歎息:“昨兒還耷拉著臉,就因為不讓你在外祖母那裡住一夜,都不想搭理我了是不是?”

太後和瑉兒都是一愣,女兒不羞,她倒是臉紅了,忙把女兒拎起來,輕輕揪她的耳朵:“小丫頭,不害臊呀?”

元元躲去祖母懷裡:“我在皇祖母麵前說,又不去外頭說。”

太後早已樂不可支,愛撫著寶貝孫女:“為了你這句話,皇祖母能再多活十年,將來呀,帶著好多好多小重孫來,把我這長壽宮擠得滿滿當當。”

如此祖孫三代,又說了一會兒歡喜的話,瑉兒這才帶著女兒離開。

回涵元殿的路上,元元要挽著母後,可雖然宮裡幾乎沒什麼人,該有的規矩瑉兒從不懈怠,便命女兒規規矩矩地走路,可是元元不答應,纏著道:“就今天一回,就一回。”

終於,大孫女像花蝴蝶似的飛進來,太後忙把她攏在懷裡,沈雲慢慢走來,向太後行禮,向皇後行禮。

瑉兒歎息:“昨兒還耷拉著臉,就因為不讓你在外祖母那裡住一夜,都不想搭理我了是不是?”

元元道:“昨天請說琴兒有身孕了,我一下子就迷茫,我的人生,我到底在做些什麼。母後,我都有些嫉妒琴兒了,我知道我不該這樣子。”手機用戶請瀏覽m.akxs6.com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來自愛看小說網。

511 那你不就要足足再等一 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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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後,您先回去,我要去對皇祖母說,千萬彆叫她告訴雲裳嬸嬸我剛才說的話。”元元說完,轉身就跑了。

“嫉妒她什麼?”瑉兒問。

“全吹滅,我就看不見你了,自然是要留下幾盞。”沈雲說著,將那一對最粗壯的紅燭擺在了桌上,柔柔的光線投射在床榻上,他朝元元走來,“我幫你換衣裳。”

“我也說不上來,但我知道不該這樣。”元元輕輕晃著母%e4%ba%b2的胳膊,笑容燦爛,“但是在晉國時,我和琴兒就說好了,我不可能擁有她的榮光,不可能變得她這樣偉大,可我將來會有自己的家,我會扶持我的丈夫、教育我的孩子,讓他們成為大齊的棟梁。我還能在您和父皇麵前承歡膝下,能哄皇祖母開心,這一切琴兒再也做不到的事,我都能替她做。而她呢,就連帶著我的份,讓世人看見大齊公主的光芒,我們姐妹即便分開了,也要像從前那樣,幸福地活下去。”

“說的真好。”瑉兒欣慰極了,抽出手來,將自己的氅衣敞開,把女兒裹在裡頭,兩人依偎著緩緩走回涵元殿,瑉兒嗔道,“可是生好多好多小重孫這樣的話,再不可對旁人說了,你不害臊呀?”

“啊呀,皇祖母要是對嬸嬸說,嬸嬸要是對那個家夥說。”元元一個激靈,要是叫沈雲知道自己說這種話,將來還不被他吃得死死的。

“母後,您先回去,我要去對皇祖母說,千萬彆叫她告訴雲裳嬸嬸我剛才說的話。”元元說完,轉身就跑了。

瑉兒怔了怔,看著她急匆匆跑去的背影,與一旁的清雅對視一笑:“她呀,怕是永遠也長不大,便是離了家,沈雲寵著她,看看她婆婆就知道了。”

那一日後,皇帝欲將長女指婚於沈哲之子沈雲的事,漸漸在朝堂內外傳開。雖然這曾是太後念叨了很多年的事,但中間有了個秋景宣,人們的熱情一時淡了,這會兒又有消息傳出來,大臣們唯一擔心的是,淑貴妃才歿了本就,皇室就大操大辦一場婚禮,是否有欠考慮。

但是皇帝很快就給出了一個令人驚訝的決定,這個決定,隨著皇後為女兒準備的恭喜她懷孕的禮物,一起送到了晉國。

養在深宮的琴兒看著母後的書信時,心中感慨萬千,蒙格從前天朝歸來,知道今日大齊送來東西,畢竟是嶽父嶽母的心意,他一定要來看一看才是。

“怎麼了,看著信發呆?”蒙格關心地說,“有什麼要緊事?”

“全吹滅,我就看不見你了,自然是要留下幾盞。”沈雲說著,將那一對最粗壯的紅燭擺在了桌上,柔柔的光線投射在床榻上,他朝元元走來,“我幫你換衣裳。”

“過了正月,二月二十二,姐姐就要出嫁了。”琴兒道,“也好,我算是落下一件心事,不然我總也走不開,要怎麼才能去給他們主婚,難道他們就一年一年地等著我不成。

“這是好事,可你怎麼怔怔的。”蒙格問,“我還以為出了什麼事呢。”

“父皇頒布的旨意,說是姐姐心係天下,不願她的婚禮耗費國庫太多金銀,將她的婚禮所需花費的銀子,一半用於救濟天災下的百姓,另一半則賜給了軍隊。而她的婚禮,將免去一切繁文縟節,雖父皇祭告天地之外,便僅僅是皇室裡的一件家事,一乘花轎抬出皇城,拜過天地,她就算嫁了。”

全文(暨番外二)到此結束

蒙格好生意外:“也不必如此節省,到底是大齊第一位公主。”

琴兒道:“是啊,這也太簡單了,姐姐她難道不會不開心嗎?”

蒙格看了信函,說道:“不過大公主的英名,也是立下了,一場婚禮耗費金銀無數,用於百姓和軍隊,是很大的一件功德。”

他又道:“父皇果然英明,把這麼一筆錢用在軍隊上,不知不覺便可擴充軍隊,不會給百姓造成恐慌,也不是故意向彆國施壓,旁人也發難不得。我在父皇身上,要學的還很多很多。”

婚前的日子,正月裡元元和沈雲還時常相見,到了二月,太後就不怎麼讓他們碰麵,不想這樣短短的分彆,竟勾起無限相思,如是,一直到婚禮之日。

琴兒笑道:“你還這麼年輕呢,不要著急。”一語方落,她忽然惡心乾嘔起來,蓉佑趕緊來伺候,她推開蒙格說,“你彆待著,我不自在。”

蒙格卻說:“什麼不自在,你不過是怕我嫌臟,你這樣辛苦為了我們的孩子,我若嫌臟,還是不是人了?”

“母後,您先回去,我要去對皇祖母說,千萬彆叫她告訴雲裳嬸嬸我剛才說的話。”元元說完,轉身就跑了。

琴兒乾嘔過了一陣,舒坦下來,平躺下,蒙格就守在她身邊,百般愛撫,想要她減輕痛苦。琴兒嗔道:“什麼是不是人這樣的話,可是堂堂帝王該說的,虧的你說的是漢語,叫人其他宮人聽去,該笑話你了。”

“朕是帝王,哪個敢笑。”蒙格道。

“怎麼了,看著信發呆?”蒙格關心地說,“有什麼要緊事?”

“你說哪個敢?”琴兒眼波婉轉,又是嫵媚又是霸道。

琴兒乾嘔過了一陣,舒坦下來,平躺下,蒙格就守在她身邊,百般愛撫,想要她減輕痛苦。琴兒嗔道:“什麼是不是人這樣的話,可是堂堂帝王該說的,虧的你說的是漢語,叫人其他宮人聽去,該笑話你了。”╩思╩兔╩網╩

“你敢,隻你敢。”蒙格好生哄著,“不過你要聽我的話,眼下任何事,都不及你的身體。”

“我知道。”琴兒道,“我有兩件事托你,讓蓉佑那紙筆來,我口述,你替我寫信,我現在懶得,連筆都拿不動。再有一件事,往後除了寫信時,我們之間要說晉國的話,行晉國的禮,我要儘快融入這裡的一切,把自己真真正正變成晉國的國母。”

“我……”蒙格剛開口,說的是漢語,忙改口用晉國的語言答應,“我答應你。”

妹妹的祝福送到大齊時,已是臘月末。就快過年了,這日長壽宮裡,尚服局送來初製的公主嫁衣,可是左等右等,不見元元來試穿,瑉兒派人問了幾次,才傳來消息說,大公主和大公子吵架了,大公主正在太液池邊哭鼻子,大公子本是要哄的,可是皇上傳話來要帶大公子去閱兵,他不得不去。

太後嗔道:“這兩個小冤家,你們先把元元找回來,這都要嫁了,他們吵什麼。”

可去了的人沒多久,就回來說:“奴才趕去時,大公主正在清明閣後頭,踮著腳給大公子係氅衣帶子呢,臉上還帶著淚花,卻千叮萬囑,要大公子千萬小心騎馬。”

瑉兒道:“母後您彆著急,那小丫頭再鬨騰,總有雲兒在呢。難道將來小兩口過日子,咱們也跟著操心不成,元元多半是耍性子,不能有什麼大事。”

太後不僅不生氣,笑嗬嗬地讚歎:“不是冤家不聚頭,我呀,就等著他們成了%e4%ba%b2,天天撿現成的樂子解悶。”

“全吹滅,我就看不見你了,自然是要留下幾盞。”沈雲說著,將那一對最粗壯的紅燭擺在了桌上,柔柔的光線投射在床榻上,他朝元元走來,“我幫你換衣裳。”

雖說大公主婚禮從簡,可太後和皇後拿出的體己,足夠體體麵麵辦一場婚禮,隻是場麵不能鋪張隆重,畢竟百姓們還睜眼瞧著,但收拾衣裳和妝奩在箱子裡的嫁妝,絕不比她的妹妹差。

從年前到年後,宮裡就在張羅這些事,並且好些東西,都已經提早送去王府。

項元有自己的公主府,但帝後念她年幼,且沈哲膝下隻有一子,公主下嫁後先在王府居住,待日後再做安排。

自然這一切,不過是走個形式告知天下一番,自家人裡頭,根本不計較這些事。元元一點也不懼怕婚後的生活,從前是皇叔嬸嬸,往後是公公婆婆,不過是改個稱呼罷了。

婚前的日子,正月裡元元和沈雲還時常相見,到了二月,太後就不怎麼讓他們碰麵,不想這樣短短的分彆,竟勾起無限相思,如是,一直到婚禮之日。

雖說婚禮從簡,可一整天下來,也實在累得元元夠嗆,而為了所謂的吉祥如意,她必須端端正正地坐在婚房裡等待駙馬來行合巹之禮,不能去外頭湊熱鬨,一直到天黑,沈雲終於出現了。

對外雖不鋪張隆重,宮裡該有的規矩,從清早起,元元就跟著禮官喜娘一一做足,秋老夫人和白夫人也都被請到宮裡來接受外孫女的叩拜,太後與白夫人都樂得合不攏嘴。

“我……”蒙格剛開口,說的是漢語,忙改口用晉國的語言答應,“我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