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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來,遙遙地對著安娜,“四尾之槍虎退治,去死吧!”

“這種時候我應該說什麼才好呢……”古河軒看著朝著這邊衝過來的長槍,下意識地發出了如此的疑問來。

“請不要在這種時候說這樣的話成麼?”麻倉葉有點無奈地說道,然後瞬間就啟動了自己的持有靈,猶如隨身機甲一樣的甲縛式超靈體白皓迅速地覆蓋他的身體,然後一劍幾乎將羽衣狐的槍擊飛出去。

“你……”不僅是羽衣狐,就連一旁的鵺都忍不住露出了驚訝的表情來。

“失禮了,但是你要攻擊的可是我的妻子,怎麼都不可能讓你去傷害她的。”麻倉葉抱歉地笑笑,“而且,作為此次將京都變成這樣的罪魁禍首,我將要逮捕你們!”

“愚蠢!”鵺冷笑起來,“區區一個不知名的小陰陽師居然也敢……”

他的話還沒說完,眼前忽然閃過一道幻象,不知道從何而來的刀尖刺穿了他的額頭,下一秒,鵺猛地後退了很遠的一段距離,瘋狂地喘熄起來,“怎,怎麼回事?”

而另一邊,聽到了葉王那句口頭禪之後,本來一直在掙紮的鬼童丸頓時瞪大了眼睛,“你,你是那個大陰陽師麻倉葉王!為什麼你會在這裡?麻倉家不是一直都在說,你想要毀滅世界,所以必須消滅你嗎?”

麻倉葉王瞥了他一眼,又抬頭看向天上被麻倉葉打得毫無還手之力的羽衣狐,像是後知後覺一般地說道,“想起來了,五百年前我好像和你們打過幾天交道。”

鬼童丸咬緊了牙冠沒有說話,五百年前羽衣的那次敗亡簡直可以算得上是莫名其妙,羽衣狐的數次轉世數次被打敗之中,從沒有哪一次是像那一次那樣敗亡的如此莫名其妙,本來都說好了要聯手的麻倉葉王居然這麼輕易地就反水不說,還毫不留情地直接殺死了羽衣狐,甚至在羽衣狐的身上下了咒,讓她足足過了一百年才能再次輪回。

“你這家夥!”鬼童丸的身體微微地顫唞著,他沒有在第一時間發現這個穿狩衣的男人就是葉王,主要還是因為他的身上的氣息和五百年前的相差極大,這個人是個危險的家夥,非常的危險,在自己的主人還需要通過羽衣狐來進行輪回的時候,這個陰陽師就已經可以自如地控製自己的轉世。

“他們差不多也到了,這出鬨劇差不多也該結束了。”葉王抬頭看了看天空,“真的是,儘會給人添麻煩的家夥啊。”

“他們?”土禦門泰純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來,實際上已經做好了一切的準備,幾位神將都已經被他召喚了出來,隨時準備著出手攻擊。

“雖然我確實在你變成現在這樣的情況之中稍微插了一點手,但是真正讓事情變成現在這樣的,可是你自己的選擇啊。”葉王冷笑一聲,抬起手來,並不需要特彆召喚一直以來跟隨在他身邊的靈魂之火,隻是隨意地攤開手掌,這個世間自然的精靈飛快地凝聚到了他的手中,瞬間就變成了一個巨大的超靈體,“僅以人類而言,你實在是,太渺小了!”

超靈體以鵺完全無法理解的速度朝著他直刺過去,剛才出現在自己麵前的幻象此時竟然要以真實的模樣出現在自己麵前,鵺大喝一聲,他的身前迅速地形成一個巨大的黑洞,黑洞像是要將一切都吸收進去一樣,迅速地抵擋在自己的身前。

“毫無意義的抵抗。”葉王神色平靜地說道,“給我過來。”

他說完,超靈體的手掌立刻便穿過了鵺構建出來的黑洞,被對方牢牢地握入掌中。

“怎麼可能!”鵺憤怒地叫了起來,但是葉王卻依然輕易地將他握在手中,飛快地抓了過來。

“失禮了,我們來晚了。”與此同時,幾個穿著狩衣的陰陽師也紛紛從天而降,“真是還好有葉王大人將結界的外層破碎,不然的話,就算是我等想要進入此地也需要花費不小的功夫啊。”

“老爹?爺爺?”土禦門泰純看到來人,忍不住驚訝地叫道。

“雖然先前就在電視上看到了,但是真的看到京都變成這樣子,還是讓人覺得不甚唏噓啊。”麻倉乾久兩隻手上抓著好幾個人,“喲,葉,好久不見了。”

“爸爸?怎麼連你都……”麻倉葉驚訝地看著一旁的葉王。

“嘛,我讓他去的,隻有土禦門的人估計會人手不夠,所以不但讓他去了,還讓路菓和葉羽的父母也去了,不過他們沒有來嗎?”葉王彈了下手指,鵺就被自然形成的靈五花大綁起來,看著他還想掙紮的樣子,葉王忽然有些不忍了,也不知道這份感情是很多年前他就預見到了這個人會有這樣的下場還是怎麼的,但是毫無疑問,這個人是因為他的關係才變成了現在這幅光景。

“這算是什麼,遲來的負罪感嗎?”葉王歎了口氣,看著鵺卻有些冷漠地說道:“安倍はるあき,直到現在你都還沒有想起來,我的存在嗎?”

這個名字一說出口,所有的人,特彆是與鵺有關的人動作都有一瞬間地停滯。

鵺的腦海之中突兀地閃爍過了許許多多的畫麵,最後定格在了一個老人詢問他:“你是否願意繼承安倍晴明的名字,成為平安京的守護者?”

“啊,啊啊啊啊啊啊!!!!”鵺大聲地咆哮了起來,咆哮的聲響幾乎將這個破碎的二條城變成徹底的廢墟。

“這到底是?”好幾個人都有些眩暈。

“你,你們這些家夥,在你們眼裡我隻是一個小醜而已嗎?”鵺憤怒地大喊了起來,“我安倍春曉,隻是一個任由你們擺弄的棋子嗎?”

鵺的呼聲讓房間裡的所有人都愣住了,影響最大的除了他之外,還有一個羽衣狐,羽衣狐這一次的轉世之體並不是她自己選擇的,而是鵺的手下為了殺死奴良鯉伴而特意選擇奴良鯉伴的前妻山吹乙女的軀體,因此在那具軀體裡還殘留著一部分山吹乙女的靈魂。

此時羽衣狐自身的靈魂受到衝擊之後,山吹乙女的靈魂也跟著冒了出來,這兩個人的靈魂相互交融起來,讓羽衣狐的腦袋就像是要裂開一樣地劇烈疼痛起來。

他的話同樣也讓不少人都愣住了,特彆是“安倍春曉”這四個字冒出來之後,土禦門泰純頓時像是意識到了什麼,他猛地朝著自己的父%e4%ba%b2和爺爺看過去,就看到他們兩個對自己點了點頭,頓時有些皺起眉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被他們幾個抓在手裡的人也都露出了震驚的神色來,“怎麼回事?”

“我們不是安倍晴明的子孫嗎?”

眾人的竊竊私語讓二條城上下變得一片嘈雜,反而是什麼都不知情的奴良組眾人很古怪地安靜了下來,像是看戲一樣地看著他們。

“彆胡說八道了。”葉王聽了他的話之後,忽然就平靜了下來,他雙手抱%e8%83%b8,連看都不去看一眼鵺地說道:“雖然當初的時候,是晴明公提出讓你成為第二任的安倍晴明,也是我施法將你變成安倍晴明的,然而會變成這樣,卻是你自己的選擇。”

鵺忍不住地咆哮起來,“哈,說什麼我自己的選擇,這難道不是你們刻意引導的結果嗎?”

“引導?你忘記了麼?當初我給你施法之後,晴明公就因為血脈返祖的關係,而不得不躲藏了起來,從平安京中消失,而我更是乾脆因為麻倉家的內亂而死了。”葉王聽到了他的話,終於扭頭看向了他,葉王臉上的神色異常冷漠,“我們,不論是我還是晴明公,沒有一個人在你做出選擇之後專門地來引導過你。”@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鵺像是終於意識到了這一點,頓時愣在了當場。

“人的記憶是會欺騙自己的,特彆是當人在遇到逆境的時候,將責任推卸到其他人身上是很常見的做法,因為如果不這樣做的話,很有可能你就會覺得自己難以生存下去。”葉王哼了一聲,“由此看來,你也不過就隻是這樣了。”

鵺還想辯駁什麼,葉王卻已經懶得理他了,他轉過身去,看向那邊臉上露出震驚神色來的其他人,嘴上卻沒有停下繼續說道:“在接過晴明公的位置之後,是你自己選擇了要成為和晴明公,和我都不一樣的人。既然是你自己做出的決定,那樣的話承受自己做出的抉擇的後果,不是很理所當然的事情嗎?”

鵺卻始終有點不甘心,他有點聲嘶力竭地吼道:“麻倉葉王,你不是號稱是可以看穿人心的陰陽師嗎?那個時候,你就沒有看穿我的內心在想什麼嗎?”

因為已經想起來了很多東西,甚至包括當年他跟隨麻倉葉王去大江山退治酒吞童子的事情,那個時候的葉王就給他一種需要仰望的感覺,到了現在,對方僅僅隻是揮了揮手就將自己束縛起來,這樣不動聲色間就能將自己製住的能力充分地顯示出了,現在的麻倉葉王到底有多麼強悍。

這已經不是他能接觸到的領域了,在他還需要依靠自己的母%e4%ba%b2來達成輪回轉世的時候,對方已經僅憑自己的力量就達成了這一點。

但是他不甘心,僅僅隻是不甘心,所以忍不住地吼了出來。

“啊,你是說那個啊,那個時候我確實聽見了你的想法,同時也看到了你心中暗藏的黑暗。”葉王這時候回過頭來看著他,嘴上卻說出了讓鵺和其他人都有些震驚的話,“如果是以前的話,我確實是會很高興地看到你走進黑暗之中。”

然而下一秒,他就轉回去,看向了一旁的古河軒,“但是那個時候,我遇到了改變我想法的人,他讓我覺得,也許可以去相信一下人類的可能性。”

“不過很遺憾的是,你隻讓我看到了人類的愚蠢。”葉王雙手攏進衣袖裡,“我把這個人交給你們了,那隻狐狸也是,一起帶去晴明神社吧。這次的事情,到底會有個結果的。”

“那就……多謝葉王大人了。”土禦門泰純隻是聽了他們的對話,就將過往的事情猜了個七七八八,他朝麻倉葉王點了點頭,這次的事情確實是他出麵比較好。

正當他有點頭疼要怎麼將這個鵺帶走的時候,本來束縛住那人的靈自動飄了過來。

鵺拚命地掙紮著,“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既然給了我這樣的機會,為什麼我不可以去掌握,為什麼我不能選擇這條路!是誰規定的,這個世界必須要以光明為尊,為什麼就不能讓世界進入黑暗?”

“這種的事情,誰都沒有規定過。”古河軒蹲下來直視著他的眼睛,“從來都沒有人說過不可以做那樣的事情,但是,哪怕你想要創造一個以黑暗為尊,以黑暗來統治光明也好,想要以妖怪為基礎來統治人類也好,以傷害他人、傷害無辜生命為代價來進行,那是永遠不可能會成功的。”

“那是變革……”鵺還想繼續說點什麼,葉王已經走過來打了個響指,“行了,彆跟這個腦子裡隻有犧牲彆人的家夥說這些了,對於他這樣的利己主義者來說,隻要犧牲的不是他,其他人怎麼付出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