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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壬生京四郎側了側頭打了個招呼之後,重新看向對麵的古河軒,“將那東西還給我吧。”

“他在說什麼啊?”一旁的猿飛佐助不解地問道。

“你是說用來將這個人亂七八糟的靈魂碎片拚湊起來所用的東西嗎?”古河軒冷笑著說道,“真是可以啊,找來亂七八糟的靈魂碎片,然後強行拚湊起來不說,還給這個家夥灌輸這麼奇怪的記憶,這就是所謂在幕後操縱日本的一族麼?”

“亂七八糟的靈魂碎片?”

“什麼跟什麼啊?”

這對話一下子就超出了他們的理解範圍,倒是真田幸村見多識廣,還能理解一點,但是正因為他可以理解古河軒的話,他才更加不敢置信,“你是說……這個織田信長是……”

“這個軀殼應該是用某種術做出來的,為了讓這些靈魂碎片能夠更深刻地記憶下施術者灌輸的記憶,所以才故意做成這種半邊臉被燒毀的模樣的吧?”古河軒看著壬生京四郎,“這樣一來,人形的傀儡就被製作了出來,而且一旦當你們不再需要這東西的時候,隻要將拚湊他靈魂的東西,人類的靈魂原質抽走,這個家夥自己就會像現在這樣,徹底崩潰掉的吧?”

就在他說話的時候,那邊自從古河軒收回手指之後就陷入了沉默呆滯狀況的男人忽然就像是碎裂開來的土石一樣,整個人從頭到腳都露出了絲絲裂痕,然後就在所有人的注視之中完全裂成了碎片。

“嘩啦”的一下,組成“織田信長”這個人的禸體徹底崩毀了開來,灘了一地鮮血。

“唔……”這樣的畫麵委實過於奇幻而且血腥,年紀最小的猿飛佐助有點忍不住地伸手捂住了嘴巴,哪怕是自幼出身樹海的他也覺得有點受不了這樣的畫麵。

“你……也是陰陽師?”壬生京四郎並沒有在意那個人的死亡,而是認真地看著那邊的古河軒。

“是的,麻倉流陰陽師,古河軒。”古河軒看著他,側身行了個陰陽師之間的禮儀。

“既然這樣的話,我就更不可能將壬生的力量交給你。”壬生京四郎微微垂下眼簾,“對不起,但是如果你不能將那個還給我的話……就請你死在這裡吧!”

他說著,身上爆發出了十分可怕的氣勢,這是和鬼眼狂截然不同的殺氣,明明是殺氣,卻如此清冽,給人一種虛無透明的感覺。

“真·無明神風流。”壬生京四郎舉起了手中的大太刀,“你也來聽一下吧,風的聲音。”

“喂喂喂,就這樣無視我可不好啊。”比古清十郎站了出來,擋在了古河軒的身前,“我可不是會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弟子被人砍了還無動於衷的家夥啊。”

“……謝謝!”古河軒總算緩了口氣,他被剛剛的壬生京四郎的殺氣洗禮的時候,整個人都有點動彈不得,那種可怕的殺氣,幾乎讓他停下心跳。

“是嗎?”壬生京四郎看了眼比古清十郎,神色中甚至還帶著幾分憐憫,那是絕對的強者對自己的自信。

“京四郎爺!”真田幸村連忙想要衝過去阻攔,但是被人稱作鬼神的壬生京四郎速度又豈是他可以擋得住的?

隻是一個瞬間,他便衝到了比古清十郎的身後,“真無明神風流·蛟龍,你聽到了神風的清響麼?”

“完全沒有啊!”身上驟然崩出十幾道鮮血的比古清十郎卻並沒有像之前的人那樣被他放倒,反而猛地回身,“龍卷閃!”

“!”壬生京四郎猛地側身避開,他看著渾身上下幾乎都是鮮血的比古清十郎,“你的身上應該已經……”

“確實,不過也多虧了剛剛那一刀,我才算是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比古清十郎看著他,“你的劍術,或者不如說是通過劍來使出來的法術才對吧?將水汽變成利刃,所以才會有這樣的效果。”

“你!”壬生京四郎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僅僅隻是挨了一招就知道自己劍法真相的人。

“不,說是法術也不全對,但是確實不是單純的劍招就是了。”比古清十郎用袖子擦了把臉,“但是,也不是不能打敗。”

“我也在啊,話說那家夥一開始不是朝著我過來的麼?”古河軒無奈地歎了口氣,然後在伸手在半空中畫了個五芒星,“出來吧,螢草!”

伴隨著他的聲音,一個舉著大號蒲公英的少女便出現在了他的麵前,少女舉著蒲公英朝著比古清十郎身上一揮,綠色的光點就朝著比古清十郎的身上湧去,“治愈之光!”

“出,出現了!”一旁的紅虎一開始被嚇了一跳,隨即就發現那個少女長得如此可愛,頓時又有點忍不住地露出了一副豬哥相來。

“式神!”壬生京四郎一驚,“而且是治愈係的式神,你果然是個正統的陰陽師呢。”

“如果以為這樣就結束了的話……不要後悔啊。”古河軒站到了他的前麵,張開雙手就是一鍵換裝,身上瞬間出現了安倍晴明的藍色狩衣,他朝著壬生京四郎兩指一點,一道符咒便飛了過去,“言靈·縛!”

黑色的鎖鏈瞬間就從符咒上蔓延了出來,像是要困住壬生京四郎一樣。

“無明神風流奧義·白虎!”壬生京四郎雖然出來之後一直都沒有遇到過正統的陰陽師,可是在壬生一族的族地之中,他也是有和不少同族戰鬥過的。

他可從來不會忘記陰陽師的力量,隨著他的揮劍,一道白虎的身影從他的劍上怒吼著咆哮而出。

黑色的鎖鏈瞬間就被切斷,但是下一道符咒已經朝著自己飛過來,“無明神風流·蜃!”

“雪女!”既然比古清十郎已經說了,這個人的劍術或者說集合劍術和法術在一起的無明神風流可以操縱水汽,那就乾脆讓水汽徹底消失好了!

“暴風雪!”尖銳的冰塊從天而降,朝著壬生京四郎當頭飛過去,將一路上所有的水分全部凍結起來。

“喂喂,這到底……”

“怎,怎麼忽然變成魔幻大片了?”真田幸村還沒開口,一旁的紅虎已經忍不住地吐槽了,兩人趕緊拉著猿飛佐助向後退去,他們麵前的地麵也開始結冰,這樣的事情放在以前是絕對不會有人相信的。

“喂喂,不是說了讓我來的麼?”身上的外傷被治愈之後,比古清十郎忍不住地對古河軒說道,“這就搶了我的對手是在搞什麼啊!”

“啊,抱歉。”古河軒連忙後退,就在他說話的時候,眼前的刀光已經突刺了過來,他可沒有自信自己的結界一定能擋住壬生京四郎的攻擊,還是先退一步再說比較好。

比古清十郎無奈地歎了口氣,看著衝過來的壬生京四郎說道:“不好意思啊,我可不能讓你就這樣欺負這小子呢。所以還是讓我們繼續吧!”

身上、頭發上或多或少都有點結冰的壬生京四郎看著他,神色認真地說道:“請你讓開。”

“怎麼可能讓開啊,我可還指望著跟你這樣的強者交手,好獲得我的飛天禦劍流第十式呢。”比古清十郎擺出了拔刀的架勢,“來啊!”

古河軒退後的時候,才發現他的身後是一扇樣式很古怪看起來很簡陋的廢舊大門,他感應了一下,這座門上設置著奇怪的封印,不過這個封印早在之前就已經被人暴力破解了。

“這個就是地獄之門?”古河軒抽了抽嘴角,覺得會想出這種惡俗名字的人簡直中二。

比古清十郎之前和冒牌織田信長戰鬥挑起來的火焰,如今燃燒的越發旺盛了,他忽然覺得自己可以理解為什麼麻倉葉王會這樣說自己了。

他的戰鬥欲望確實被壓製的太過了,以至於第十式他早就應該有頭緒的,卻一直到剛剛才摸到門檻。▲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對麵的壬生京四郎也沒想到,一個純粹的劍士居然可以如此強大。比古清十郎的身體就像是用岩石鑄造的,即使是在他的身上留下傷痕,他也會繃緊肌肉,不讓傷口擴大。

兩人都是神速劍的使用者,不過幾分鐘已經交手了好幾百回,壬生京四郎能夠聽到自己的鮮血在熱起來的聲音,更能聽到鬼眼狂的咆哮,對方強烈地想要衝出來與這樣的高手作戰的聲音是如此強烈而鮮明。

“我是……”壬生京四郎抬刀架住比古清十郎揮砍過來的刀子,眼神中忽然燃起了異常的火焰,“我是不會允許……壬生的靈魂……流轉出去的!!!”

他說完,便發出了咆哮聲,“無明神風流奧義·玄武!”

“感受玄武天地般的劇烈大氣束縛吧!”壬生京四郎狂吼一聲,拚儘全力使出了這一招之後,便不再管被大氣牢牢鎖在原地的比古清十郎,朝著古河軒直奔而去,“壬生流陰陽術……”

他的話還沒說完,古河軒那邊已經再度架好了結界,雪女的冰刺從天而降。

“驅逐!”壬生京四郎最後說完兩個字,便將手中的妖刀村正狠狠地刺入地麵。

驅逐的法咒朝著古河軒直奔而去,強大的咒文力量將他整個人朝著地獄之門的裡麵帶過去。

“糟糕,沒想到他居然不是想要攻擊我,而是想要將我逼入壬生一族的族地麼!?”古河軒明知道不妙,可是咒文的力量卻帶著他向後一路飛了出去。

古河軒百忙之中回頭看了一眼,隨即便看到黑暗的通道之中,一抹奇怪的微光一閃即逝,隨即他就重重地落到了地上,而他摔倒的地方,卻是漫天茂密的大樹。

“這裡是……哪裡?”

另一邊,看到古河軒被驅逐的法咒送走的壬生京四郎再也堅持不住,整個人向前摔倒下去,再次爬起來的時候,他的雙眼已經變成了鮮血一樣的紅色。

“京四郎這家夥!!!”他恨恨地扭頭,就看到已經從玄武的束縛之中掙%e8%84%b1開來的比古清十郎正想要再度朝著自己攻擊過來,他向後跳了一步,“煩死了,你那個徒弟隻是被他丟去地獄之門的後麵了,而且你現在已經體力流失的很厲害了,我可沒興趣跟現在這樣的你交手。”

比古清十郎大聲地喘熄著,剛剛的玄武確實威力非常巨大,空氣像是石頭一樣壓在自己的身上,讓他不能動彈之餘,甚至都快要不能呼吸。

花費了大力氣從束縛之中掙%e8%84%b1出來,確實讓他很是疲憊,此時聽到鬼眼狂的話,他多少有點鬆口氣,正想要找本來在一旁等著隨時治療他的螢草問問古河軒的狀況時,他卻發現螢草和那個穿著藍白色和服的雪女都不見了。

“式神大概一樣是被驅逐了吧?我不是很懂陰陽術。”鬼眼狂揮了揮手,表示自己不懂這方麵的知識,“反正等下過去就能看到了。”

就在他們說話的時候,那扇地獄門再次打了開來,一個他熟悉的男人走了出來,“啊啦,狂大人。”

“明!”鬼眼狂看著曾經是自己的部下現在卻站在自己對麵的年輕人,神色冷漠地說道,“果然你也來了麼?”

“是的,你的身體以及和你同行的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