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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都會知道,你身上流著我的血,流著一個妓女的血。”沈眉破罐子破摔道,“現在跟你結婚的男人知道你的過去嗎?他知道你那麼肮臟嗎?如果知道的話,他還會跟你在一起嗎?”

魏柒的聲音微微顫唞,“你想要什麼?要錢?”

“我是來拿回你欠我的那些年。”

沈眉走後,魏柒像虛%e8%84%b1了般靠在辦公椅上,他想到女人剛才陰森駭人的表情就會微微發抖,這樣的恐懼已經很多年不曾出現了。

塵封多年的秘密終將隨著沈眉的出現而公諸於世,魏柒知道自己怕是逃不掉了。所有人都以為所向披靡的魏律師隻是個擁有淒慘身世的孤兒,沒人知道他的母%e4%ba%b2還活在這世上,並且是因為他才鋃鐺入獄。

要告訴秦宵嗎?魏柒不知道。

晚宴上,魏柒顯得有些心神不寧,嚴逸的目光自始至終追逐著他的身影。當他看到魏柒走出宴會大廳時,也情不自禁地跟了上去。

“魏律師,等一下。”嚴逸小跑步追上魏柒,“你要去哪裡?”

“你有事?”魏柒並不想和嚴逸說話。

“你今晚好像不太開心,是遇上什麼事了嗎?”

魏柒看了一眼嚴逸,冷淡地說道,“和你沒關係。”

來得早,不如來得巧,秦宵接到魏柒的短信後便飛車趕來今晚嚴氏晚宴的地點,又正好撞見了嚴逸對魏柒糾纏不休。

“柒柒。”秦宵走上前,自然地牽起魏柒的手,“我們走吧。”

秦宵的出現無疑為魏柒解圍,沈眉的出現足以讓他六神無主,嚴逸那毫不掩飾的暗戀更是讓他焦躁不已。

這一刻,他隻想牢牢把自己藏起來。

上車以後,魏柒一反常態,伸手勾住秦宵的脖子,甚至大膽地跨坐到他身上,解開襯衫的紐扣,露出大片雪白的%e8%83%b8膛。

秦宵抓住魏柒的手製止道,“你這是乾什麼?”

“你不想做嗎?”魏柒眼底分明沒有任何情[yù],卻想要秦宵擁抱他。

秦宵看到了魏柒眼底一閃而過的慌張,“發生什麼事了?”

“廢話少說,到底做不做?”魏柒蒼白的薄%e5%94%87微抿,生硬的語氣夾雜著刻意的嘲諷,“你難道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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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宵,秦宵……”

隻有這樣激烈的纏綿,才能讓魏柒確認,他是活著的。

他不是沈岩。

他是魏柒。

作者有話要說:  打卡更新

☆、【三十九】

毫無睡意的魏柒雙目失神地望著窗外漆黑的星空,睡在身旁的秦宵習慣性地摟著他的腰,將他圈在懷裡,溫暖的腳掌牢牢貼著他的腳背為他取暖。

沈眉的出現無疑打亂了魏柒的生活,這個給了他生命的女人不僅對他沒有半分愛意,相反的,對他恨之入骨。

幼年時,魏柒最常聽到沈眉說的一句話便是,‘都是因為你,我才會活得那麼慘!’

他是沈眉這輩子無法抹去的恥辱。

魏柒翻了個身,四目相對,這才發現秦宵也沒睡著。秦宵傾身%e4%ba%b2%e5%90%bb他的額頭,柔聲問道,“睡不著嗎?”

“嗯。”魏柒有點意外,“你怎麼也沒睡?”

“嗯,睡不著。”秦宵一邊說,一邊將臉埋進魏柒溫暖的頸項,“你今天怎麼了?”

魏柒偏過頭,“沒怎麼。”

秦宵難得沒有追問,“那就早些睡吧,明天還得上班。”

往後的幾天,沈眉就如同銷聲匿跡一般再也沒有出現,這種情況並沒有讓魏柒感到半分輕鬆,他知道沈眉正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注視著,準備伺機而動。

沈眉在魏柒公司附近的餐廳找了一份工作,年過半百的她青春不再,早已不適合做皮肉生意,但多年的牢獄之災讓她沒有任何技能去找更好的工作,所以隻能將就。

沈眉隻要一想到她今日的慘狀都是被魏柒所賜,對他的怨恨又不自覺加深了一分。經過幾天的觀察,她發現每天下班時都有一個與魏柒年紀相仿的男人來接他,沒猜錯的話,這個男人應該就是與魏柒結婚的人。

男人對魏柒很好,會牽著他的手,為他披上外套,上車後會給他一個%e5%90%bb,這都是沈眉曾經想要卻得不到的生活。

那個毀了她人生的孩子,如今竟然事業成功,家庭美滿,這不是太可笑了嗎?魏柒他憑什麼?

沈眉盯上了這個男人。

某天早晨在魏柒下車後,她叫了出租車尾隨男人的車來到他的公司。她從門口的保安那裡了解到,那個男人叫做秦宵。

秦宵一早到公司,蘇湛丟了個快遞在他桌上,“你的快遞。”

“我的?”秦宵有點意外。

“可不是麼,收件人不就是你的名字。”蘇湛掂了掂輕飄飄的快遞,“這麼輕,感覺是文件之類的東西。”

秦宵帶著滿腹疑問打開快遞,裡麵除了一張輕飄飄的剪報再無其他,怎麼看都像是有人在惡作劇。縱橫交錯的皺痕深深印在剪報上,秦宵定睛看了許久,才大概看清了了上麵的內容。報紙上刊登的是一樁二十二年前發生的一樁殺人案,凶手被警方當場逮捕,是一個年輕貌美的女人。

“到底是什麼東西啊?”蘇湛湊上前,這才看清秦宵手裡的東西,“剪報?怎麼會有人寄那麼奇怪的東西給你?”

秦宵若有所思地搖搖頭,“不知道。”

“報紙上說什麼了?”

“二十二年前的一樁殺人案。”

蘇湛掐指一算,“那你也就七八歲的年紀,這跟你有什麼關係?”

“不清楚。”秦宵仔細端詳了一會兒那凶犯的樣貌,總覺得有些熟悉,但又說不上來跟誰像。

“惡作劇吧。”蘇湛隨口猜測道,“你是不是最近得罪什麼人了?”

秦宵輕輕一笑,聳聳肩,“商場如戰場,我得罪的人不計其數,犯不著寄這麼一張剪報給我吧,最起碼也應該是定時炸彈。”

蘇湛點點頭,覺得秦宵說的有道理,轉而又問道,“那這個人給你寄這張剪報有什麼特殊的意義嗎?”

“二十二年前的殺人案。”秦宵薄%e5%94%87微抿,“寄剪報給我的人應該想讓我從這裡著手。”

“你改行做偵探了?”蘇湛一頭霧水,“有冤情來找你哭訴?”

秦宵拿起快遞單,發現快遞單上並沒有寄送人的名字,隻有接收人的地址和姓名。

接下來的幾天,秦宵每天都會收到一個快遞,每次裡麵都是些零星的剪報,無一例外都是關於二十二年前的那樁殺人案。從那些零星的剪報中,秦宵拚湊出一些關鍵信息:凶手名叫沈眉,是一個妓女,被殺的男人是她的恩客,%e4%ba%b2眼目睹這場殺人案的是沈眉的兒子沈岩,沈岩那時大概也不過八歲的年紀。

不知道是不是秦宵的錯覺,他覺得報紙上那個小男孩沈岩與魏柒有幾分驚人的相似,雖然沒見過魏柒小時候的模樣,但如果見過的話,大概就與相片上名叫沈岩的男孩所差無幾。

連續收到神秘人寄送快遞這件事秦宵並沒有告訴魏柒,他不想兩人最近難得緩和的關係因為彆的事情再受波瀾。蘇湛有些擔心秦宵的安危,建議他是不是需要報警,秦宵卻說對方並沒有寄送任何危險物品或者威脅敲詐,僅憑這幾張剪報就去報警,顯得太過興師動眾。況且這種情況,警方也不一定會受理,不如先靜觀其變,看看對方接下來還有什麼舉動。

周末是魏柒和秦宵難得清閒的時候,魏柒通常會睡得晚些,而秦宵因為生物鐘的關係起得很早。秦宵早晨有健身的習慣,他先去樓下健身中心鍛煉了一會兒,然後去附近的早餐廳買了點早餐,順手帶了一份報紙,回到家時魏柒還在睡覺。

昨晚秦宵回來得很晚,因為習慣了對方的體溫,魏柒很難在沒有秦宵的情況下入睡,翻來覆去了很久也沒睡著。直到夜歸的秦宵鑽進被窩,將他摟進懷裡,魏柒才算有了睡意。

秦宵輕輕推開房門,走到床邊,%e4%ba%b2了%e4%ba%b2魏柒的額頭道,“柒柒,該起床了,一會兒早餐要涼了。”

睡夢中的魏柒秀眉微蹙,不滿地翻了個身,假裝沒有聽到秦宵的話。∫思∫兔∫在∫線∫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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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心什麼?”秦宵用紙巾輕輕擦去魏柒嘴角的水漬,“這是我對你的愛。”

魏柒偏過頭,“我吃飽了。”

“那我收拾一下,你再休息一會兒,晚些我們出去走走,總悶在家裡對你的身體不好。”

魏柒也沒反對,想起剛才樓下有人按門鈴,隨口問道,“剛才有人按門鈴,你去看過了嗎?”

“你不說我都忘了。”秦宵大言不慚道,“誰讓你太誘人了。”

魏柒滿臉通紅地吼道,“閉嘴!”

“行行行,我閉嘴。”秦宵揉了揉魏柒的黑發道,“我下樓看看。”

秦宵打開門,發現地上放了一個快遞,打開後裡麵掉出一張白色字條,上麵是鮮紅的五個大字:「魏柒,殺人犯!」

魏柒本想等秦宵上來後讓他倒杯水,等了半天也不見男人上來,乾脆自己下樓,卻發現秦宵正神色凝重地站在門口,手裡還拿著一個快遞。

“什麼東西?”

秦宵聽到魏柒的聲音後下意識地將字條揉作一團,緊緊捏在手中,從容不迫地說道,“沒什麼,就是廣告。”

魏柒狐疑地看了一眼秦宵,“什麼廣告?給我看看。”

秦宵一邊打著馬虎眼,一邊將快遞扔進了垃圾桶,“沒什麼好看的,就是一些亂七八糟的促銷品廣告。”

魏柒走過去,想要撿起被秦宵丟棄的快遞,卻被秦宵眼疾手快地騰空抱了起來,“好了,都說了是廣告了,有什麼好看的,你怎麼還有力氣,難道我剛才做得還不夠多?”

“秦宵,你他媽——”

秦宵低頭蜻蜓點水地%e4%ba%b2了一下魏柒的紅%e5%94%87道,“彆說臟話,不好聽。”

快遞的事情算是給秦宵糊弄過去了,魏柒沒有繼續追問。秦宵斷定今天收到的快遞和他平日在公司收到的快遞是同一個人發來的,隻是這次不再是零星的剪報,而是將苗頭直指魏柒。

難道魏柒和二十二年前的那樁殺人案有什麼關係?

作者有話要說:  天天都被鎖。。心累

☆、【四十】

“梁莘,我有件事需要麻煩你。”

神秘人寄到家中的快遞終於讓秦宵再也無法沉默,原以為對方隻是針對他,原來真正的目標是魏柒。在神秘人做出更過分的事情之前,秦宵必須調查清楚事情的真相,二十二年前的殺人案到底和魏柒有什麼聯係?

梁莘應得很豪爽,“我們之間還客氣,你說吧什麼事。”

“我想查一樁二十二年前的殺人案,凶犯是一個叫沈眉的人。”

“二十二年前?”梁莘語氣裡帶了幾分驚訝,“這麼久遠,檔案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