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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

聞宣剛想反駁,卻被魏柒一把拉了起來,兩人還未走出門,就被跟隨餘洪而來的兩個高大的男人攔下。

魏柒臉色突變,%e5%94%87畔的淺笑蕩然無存,轉過頭看著餘洪問道,“餘總,你這是什麼意思?”

“魏律師,你也太不給我麵子了。”餘洪慵懶地靠在椅子上,翹著二郎%e8%85%bf,神情不同於先前彬彬有禮的模樣,“怎麼說我也是你的委托人,你說走就走?”

“餘總,我剛才說過了,我和聞律師必須回一趟事務所。”魏柒遊刃有餘地應對餘洪的挑釁,“不然今晚可就什麼都談不成了。”

“談不成案子,我們還有很多事做,不是嗎?”

聞宣這才意識到事態不對勁,魏柒的神色已由淡漠轉變為憤怒,略顯蒼白的薄%e5%94%87緊緊抿成一條鋒利的直線,因為離得很近,他幾乎可以聽到魏柒咬牙切齒的聲音咯咯作響。

看來今晚這頓飯根本就是鴻門宴,餘洪是有備而來。從未見過如此陣勢的聞宣頓時緊張起來,眼前兩個男人身材高大威武,他和魏柒根本不可能是對手。

真是前有豺狼虎豹,後有螳螂捕雀,進退都是死路一條。

緊張的氣氛如履薄冰,似乎大家都在等待對方率先打破僵局,聞宣看到魏柒額角冒著薄汗,琥珀色的瞳孔幽暗而深邃。

好不容易弄到手的肥肉,怎麼能讓他們溜了。聽說魏柒已經被標記,那更加可以讓他毫無顧忌地玩了。看聞宣的樣子,還沒被人□□過,今晚真是一箭雙雕。

餘洪語氣輕佻,“魏律師,不如還是回來,坐下陪我喝杯酒如何?”

魏柒突然一改陰沉的臉色,臉上綻放出一抹精致動人的笑容,看得餘洪頓時下半身都硬了,真他媽是個小妖精,看老子一會兒怎麼□□你。

聞宣一頭霧水,不明白魏柒出的是什麼牌,看餘洪的樣子根本不安好心,再回去不就是羊入虎口?

魏柒拿過桌上的紅酒,作勢要喝下去,就在餘洪洋洋自得的一刻,冰涼的酒水猝不及防地撲在他臉上。

餘洪氣急敗壞地大叫起來,“我□□媽的魏柒,你他媽活得不耐煩了?!”

魏柒性格剛烈,被人指著鼻子罵爹娘的恥辱他不能忍。他二話不說抄起玻璃杯,毫不猶豫地朝餘洪腦袋砸去,一瞬間鮮血從餘洪腦袋上湧出,鑽心刺骨的疼痛令男人狼狽地哇哇大叫。

“啊啊啊啊啊!”鮮血模糊了餘洪的視線,他顫唞著手指向麵前的魏柒,對站在門口的兩個男人道,“把這個賤人給我抓起來!老子他媽不信今天弄不死他!”

兩個男人齊刷刷地衝上前,魏柒憑借自己不算高的個子輕鬆自如的躲開了對方的攻擊,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反手扣住其中一個男人的手,再加上一個漂亮的回旋踢直接把另一個人瞬間擊倒在地。

聞宣看到這場景,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他從來沒想到文質彬彬的魏柒有那麼好的伸手,分明是練過啊。

這邊魏柒剛解決兩個,餘洪見勢頭不對,趕緊腳底抹油想要逃跑,沒想到稍後趕來的秦宵撞個正著。秦宵目瞪口呆看著眼前一片狼藉的場麵,隻見魏柒一隻腳踩在一個男人身上,雙手又輕鬆地製服了一個,這倒讓火急火燎趕來的他顯得有些可笑了。

秦宵從未想過,魏柒有那麼好的身手。想到這裡,秦宵忍不住為自己慶幸,至少魏柒迄今為止還未與他真正動手過。如果魏柒真想揍他,恐怕他一米九的個子也頂不了多大作用。

秦宵見餘洪腦門血流不止,難看地被他撞倒在地,所幸走廊裡來往的人不多。秦宵一把拽起半跪在地上的餘洪,連拖帶拉將他弄回餐廳包房。聞宣被嚇得不輕,臉色發白地站在原地,精神也是恍恍惚惚。

“你怎麼來了?”魏柒沒想到秦宵會跟過來,他記得聞宣並沒有告訴秦宵今晚用餐的地點,所以這個男人到底是怎麼找到這裡的?

秦宵沒有告訴魏柒,其實他趁魏柒睡著的時候,將自己的手機號和魏柒的手機號綁定在了一起,所以隻要打開定位器,他就能隨時找到魏柒的所在地。

不過眼前的當務之急是先解決餘洪和其他兩個男人,秦宵來酒店的路上已經通知了警察局的好友梁莘,現在他應該正在來的路上,估計應該快到了。

“先把他們綁起來吧。”秦宵沒有直接回應魏柒的疑問,而是轉移話題。

魏柒從包廂的獨立洗手間的櫃子裡找到一卷長繩,雖然有些細,但目前這種情況應急也是夠了。秦宵幫著魏柒先把兩個男人綁了,然後再把受傷後意識模糊的餘洪綁到椅子上,兩人剛剛鬆口氣,梁莘就氣喘籲籲地趕到。

“動作夠快啊。”梁莘沒想到,自己稍微晚了一步,秦宵和魏柒都把現場打理乾淨了。

“廢話少說吧。”秦宵扭扭脖子,指了指狼狽的三人道,“這三個人就交給你了,你看著辦吧。”

“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我,我已經通知了警局的人,他們應該馬上就到了。”

梁莘說完,注意到站在一旁臉色慘白的聞宣,這張臉似乎有點眼熟,他仔細地打量了對方一會兒,眼前這張臉逐漸和腦海中那個模糊的身影重合在一起。

梁莘有些興奮地喊出了聞宣的名字,“你是聞宣吧?是我,我是小學做你旁邊的小胖子梁莘,你還記得我嗎?”

聞宣還沒從剛才驚心動魄的場麵中回過神,根本無心觀察眼前的人,隻是胡亂地搖了搖頭,想要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秦宵低頭的瞬間看到刺目的鮮紅順著魏柒白皙的指尖滑落,心不由自主在半空狠狠一跳,他抓過那隻漂亮的手,嬌嫩的掌心被尖銳的玻璃劃破,猙獰的傷口還有血液不斷湧出。

魏柒覺得有些難看,急於抽回自己的手,卻一不小心牽動傷口,他忍不住倒吸一口氣,“嘶——”

秦宵拿過餐桌上的餐布包裹在魏柒的傷口上,然後急急地對梁莘說道,“我們先走了,聞律師麻煩你送回去。”

梁莘點頭如搗蒜,“好的,沒問題。”

秦宵帶著魏柒去醫院掛了急診,護士替魏柒的傷口做了處理,然後再用紗布小心翼翼地包紮好。結束的時候,護士將醫生開好的藥方交給秦宵,“記得每天都要塗藥,換乾淨的紗布。”看著魏柒那雙漂亮的手,護士忍不住又多嘴了一句,“那麼好看的手,留下傷疤就太可惜了。”

離開醫院後,秦宵將魏柒送回家。

車穩穩地停在魏柒的公寓樓下,秦宵知道魏柒的手不方便開門,紳士地走下車替他把門打開。

看著那隻被紗布包裹的手,秦宵的心不自覺地發疼,這種疼有些莫名其妙,他甚至不明白是因什麼而起,僅僅隻是因為魏柒受傷嗎?

皎潔的月光懸掛當空,映照著魏柒蒼白寧靜的容顏,秦宵的腦海裡突然竄出一個大膽的想法,他%e8%84%b1口而出地問道,“魏柒,你喜歡我的吧?”

如果魏柒真的討厭自己,他大可以學今天對待餘洪的一樣,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他揍一頓,可這個人偏偏沒有那麼做。

魏柒微微一怔,隨後反駁道,“你有病。”

秦宵覺得自己確實病了,不然怎麼會覺得魏柒這樣口是心非的性格很招人喜歡?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可能有車

☆、【十二】

秦宵將魏柒送上樓,在關門的刹那,他猛地拉住門,如墨似的黑眸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幽暗而深邃,看得人心亂如麻。

“你乾什麼?”魏柒的語氣裡多了一分不自覺的焦躁。

秦宵想要確認,自己對魏柒來說是獨一無二的例外。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麵對秦宵鍥而不舍的追問,魏柒有些慌了,連他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會對這個男人一次又一次的縱容。

“沒有。”魏柒惱怒地看著秦宵,堅定不移地又重複了一遍,“我沒有。”

“你撒謊。”+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秦宵氣勢洶洶地闖入,魏柒踉蹌著往後倒退了幾步。隻聽到大門被重重地關上,漆黑的屋內四目相對,仿佛誰也不肯率先妥協。

“為什麼你從來不跟我動手?”秦宵步步緊逼,將魏柒逼到客廳的角落,再也無路可退,“以你的身手,如果想要反抗,簡直輕而易舉,可你從來沒有。”

“為什麼不反抗?”

“為什麼任我予取予求?”

“魏柒,這到底是為什麼呢?”

寂靜的客廳裡回蕩著秦宵鏗鏘有力的聲音,魏柒漂亮的麵孔上血色儘褪,淺棕色的瞳孔劇烈收縮後化為暗淡,他動了動蒼白的%e5%94%87瓣,如鯁在喉的辯解怎麼也無法說出口。

這到底是怎麼了?

秦宵從那張冷漠的麵孔上找到了一絲糾結的痕跡,心口不可抑製地微微發燙,這樣的悸動就像是鬆軟的羽毛輕輕拂過,他想要伸手抓住,但等回過神時,卻早已逝去。

這場源於欺騙的感情如同混沌的旋渦,讓兩人深陷其中卻又渾然不知。

四片薄%e5%94%87觸碰的瞬間,魏柒聽到耳畔傳來秦宵的輕聲呢喃,“柒柒,接受我吧。”

魏柒緩緩閉上雙眼,內心深處有一個聲音響起:秦宵會是另一個葉容森嗎?

【…………………………………………】

來來回回,直到身體變得麻木,理智完全喪失,魏柒再也忍不住卸下虛假的偽裝,淚流滿麵地大喊道,“我不要了,好痛,好難受,救救我!”

秦宵的心在半空狠狠跳了一下,他將魏柒緊緊摟在懷中,這一刻他分不清到底真實和虛幻。

“彆怕,你有我。”

這世界上最可悲的莫過於,謊話說得太真,連自己都分不清真假。

秦宵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午後,他昏昏沉沉地拿過床頭的手機,看到來自蘇湛的十幾通未接電話。剛想起身,但考慮到會驚醒枕著他胳膊睡覺的魏柒,乾脆將手機放回床頭,晚些再給蘇湛回複。

趁著魏柒沉睡,秦宵悄悄打量起他來,漂亮的臉蛋像是畫家用筆精心勾畫出來的,白皙如玉的肌膚,宛若蒲扇般修長而濃密的睫毛,%e5%94%87瓣的顏色要比常人些許淡些,美得有些不太真實,卻又不會讓人有女相的感覺。

秦宵依稀記得第一次見到魏柒時,他一身黑色的西裝,內裡是一件雪白的白襯衫,領口微微敞開,露出玲瓏精致的鎖骨,說話時喉結在白皙修長的脖頸處上下浮動,渾身透著一股禁欲的色彩。

正當秦宵沉溺於回憶,猝不及防的門鈴聲將他帶回現實,這個點誰會來魏柒家?

睡夢中的魏柒不由自主皺皺眉,然後拉起被子蒙上臉,像是既不願意理睬外麵的門鈴。秦宵被魏柒孩子氣的樣子逗笑了,心底不自覺的泛起柔情,他輕手輕腳地將手臂從魏柒頭下抽走,隨手拿了件外套披在身上,頂著亂糟糟地頭發去開門。

“誰——”

話音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