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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一眾人目光聚焦的苗七:“……”

心好累。

好後悔。

當初要是料到自己會穿越,他說什麼也不會把臉捏成這樣。

驚呼之後,那人還死死盯著苗七,臉上掛著滿滿的驚豔和癡迷,旁邊的人看到他的模樣,對苗七的真容更是好奇萬分,如果不是見苗七身負雙刀,看起來不太好得罪的樣子,說不定就有人要強行扒掉苗七頭上的兜帽了。

苗七被那人的眼神看的有些暴躁。

他擰起眉頭,一臉不悅的低聲警告道:“走開!”

麵無表情的美人很好看,有了表情的美人就更好看了,那人的注意力已然全部都被苗七的臉吸引,竟似完全沒聽到苗七的警告,依舊癡癡的站在原地。

“……”苗七眼神一冷,手已經放到了身後的刀柄上,“再不滾,就彆怪我不客氣了。”

那人端看長相就是一副地痞流氓的樣子,也不知是多久沒有洗澡,身上還有股惡心人的汗臭味,他所站的位置恰好是風口,苗七猝不及防,被熏的險些沒岔氣兒。

苗七想起了前不久被狐臭味兒支配的恐懼。

第十一章 [已修]

苗七真發起火來,氣勢還是頗有震懾力的。

先前,其他人雖然能感覺出苗七不好惹,但也沒有太多忌憚——因為苗七身上沒有煞氣,沒有那種一看就知道是殺過人見過血的煞氣。

生活在這種地方,這裡的人或許旁的不行,看人卻是極擅長的。

常年在這裡來往的人,要麼是各方勢力的成員,要麼就是送鏢的鏢師,無論是前者還是後者,身上都有一個共通點,那就是都過慣了刀頭舐血的日子,身上會無意識的散發出一股生人勿進的煞氣。

但苗七明顯不是這種人。

他身上的氣息太過乾淨,一看就是沒見過血的那種。

他和楚留香雖然是一同進的城鎮,但在眾人眼中,他們兩個的定位卻是截然不同。

楚留香身上的氣息也很柔和,但柔和並不代表軟弱,他的柔和建立在對自身實力的自信上,這樣的人要麼是虛有其表的草包,要麼就是武功高強的強者。

能光鮮亮麗的出現在這裡,說明楚留香八成是後者。

而苗七——在楚留香強大氣場的映襯下,他簡直毫無威脅性可言。

最重要的是,苗七還是個長得極好看的異人。

在沙漠中,美麗也會成為罪過,如果沒有和自己外貌相匹配的實力,像苗七這樣的異人,隻會有一個下場,那便是成為其他強者的‘所有物’,被當成寵物一般圈養。

各方勢力的高層中,像石觀音一樣喜歡收集美人的人不在少數,一直以來,長相不錯的異人在高層圈子裡都很受歡迎,是人們爭相搶奪的對象。

所以當苗七和楚留香一同出現時,他的身上就已經被一部分人戳上了‘孌寵’的標簽。

沙漠就是這樣一個殘酷的地方。

在這裡,不存在所謂的人倫道義,隻有適者生存,強者為王。

弱者在強者麵前根本沒有人權。

這個攔在苗七身前的矮個男人,顯然是把苗七當成了楚留香的‘孌寵’。

此人姓武名俊傑,是個名不副實的草包,跟俊傑完全不搭邊兒。

不過他投了個好胎,有個在魔教內地位不低的爹,平日裡看在他爹的麵上,旁人一般都會對他退讓三分,時間久了,他也就養成了這副目中無人的性子。

像什麼仗勢欺人欺男霸女的事情,武俊傑生平不知道做過多少次,自以為經驗十分豐富,苗七的警告聲他自然也聽到了,但是他並未將其放在心上。

說白了,他就是有恃無恐。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真正聰明的人還在作壁上觀。

苗七放完狠話之後,周圍的圍觀群眾都在觀望情勢發展。

如果苗七接下來的表現足以震懾眾人,那麼他在這裡就會暢通無阻,反之,如果他隻是個虛有其表的花瓶,他的下場就不用多說了。

在沙漠中獨自生存了那麼久,苗七怎麼可能不知道這其中的門道?就是因此,他才會一直那麼抗拒和其他勢力的人有所交集,並且心心念念的都是趁早完成任務,離開這裡。

來自武俊傑的挑釁,將苗七心頭積壓已久的負麵情緒全數激發。

他冷著臉,周身的氣勢隨著迸發的情緒一再加強,原本淺藍色的眼眸隨著情緒的變化轉為深藍,握在刀柄上的手稍一使力,伴隨著幾乎微不可聞的出鞘聲,寒光閃爍的彎刀在下一秒已經架到了武俊傑的脖子上。

這是個高手!

看到他拔刀的速度,一部分有眼力見的人立馬收斂了原本肆無忌憚的眼神。

切切實實的感受到了苗七身上散發出的殺意,武俊傑雙%e8%85%bf一軟,險些沒被嚇的當場軟倒,然而這人智商實在有限,到了這種關頭,竟然還不知死活的繼續挑釁苗七。

“你、你你你知道我爹是誰麼?我爹可是魔教十三分堂的堂主!是教主麵前的大紅人!我告訴你,你要是敢動我一根汗毛,我爹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嗬嗬。”

%e5%94%87角勾起一抹譏諷的弧度,苗七低笑一聲,毫不猶豫的揮刀削掉了武俊傑的頭發,“乖,給我跪下把這些頭發的根數數清楚,數清楚了我就饒你一條狗命,若是數不清楚,我不介意用你的血來給我的刀開開刃。”

魔教堂主?

嗤——

苗七心道,反正他很快就要離開沙漠了,就算真弄死這個賤人也沒什麼,西方魔教勢力再大,也波及不到中原武林,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分堂堂主,實在不值得讓他放在心上。

“你你你——”

萬萬沒想到苗七在聽到自己報出名號後,竟然還敢威脅自己,武俊傑當即氣的麵紫如醬。

“跪下!”

冰涼的刀背毫不留情的敲擊下去,將武俊傑硬生生拍倒在地,苗七低頭看著痛呼不已的武俊傑,嘴角帶笑,眼中卻滿滿都是寒意,“崽,讓爺爺來教教你該怎麼做人。”

抬起腳,重重的踩在對方的腦袋上,苗七語氣輕柔的說道:“第一,長的醜不是你的錯,但長得醜卻還要出來膈應人就是你的錯了。”

“唔唔唔!”

嗆了一鼻子灰的武俊傑奮力扭動身體,試圖擺%e8%84%b1苗七的壓迫。

“第二。”

撚了撚腳尖,苗七慢條斯理的繼續說道:“你爹是你爹,你是你,像你這樣的垃圾,是沒有資格跟我說不的。”不是奉行弱肉強食麼?那作為弱者,就該乖乖的給他跪下叫爺爺。

“第三嘛……”

苗七意猶未儘的正準備列數第三條做人準則,卻被一道從身後襲來的劍氣打斷,察覺到這道劍氣,苗七迅速反應過來,一個流光囚影丟出去躍至偷襲者身後,手中彎刀揮舞,無縫銜接的發出一擊烈日斬。

襲擊者顯然沒料到苗七的反應會如此迅速,而且身法這麼玄妙,竟然能瞬間移動到自己身後,猝不及防之下,被苗七這一刀擊中了背後的命%e7%a9%b4。

這還沒結束。

不等對方反應過來,苗七又發動了銀月斬。

?思?兔?在?線?閱?讀?

先是烈日斬,後是銀月斬,陽性和陰性兩股相克的傷害在對方體內碰撞,瞬間攪的對方丹田中內力沸騰,不消片刻,便有了走火入魔之兆。

意識到體內的異樣,那人驚恐無比的瞪大眼睛。

“不——”

慘呼聲響起。

然並卵,沒有任何人對他伸出援手。

雖然隻有短短幾分鐘不到的時間,也足以讓周圍的人認識到苗七的強大,沒有人敢在苗七的眼皮子底下做小動作。

不過短短兩息功夫過後,那人就痛到開始滿地打滾,口中斷斷續續的噴出血水,四肢抽搐,麵目扭曲,模樣極其駭人。

苗七有些不適的移開視線。

這是他來到這個世界之後,第一次真的出狠手傷人——在此之前,他隻是理論知識豐富,實踐經驗卻幾乎為零,所以他根本沒料到自己這兩招會造成如此恐怖的效果。

不過他並不後悔。

他不是聖人,在明知道對方想殺自己的情況下,他不會善良到手下留情……況且,他這手看起來極狠,實際上卻並不會置對方於死地。

痛苦過後,這人隻會落得個丹田被毀變成廢人的下場。

武俊傑已經被眼前的場景嚇暈了過去。

苗七掃視了四周一圈,抬腳從武俊傑身上橫跨過去,步履看似從容實則略帶匆忙的朝鎮中心走去。

在他離開之後,噤若寒蟬的人群才重新有了聲響,有的人指著昏死過去的武俊傑幸災樂禍,有的人暗自慶幸自己沒有衝動,幸運的逃過了一劫。

沒有人注意到,有幾個人悄然循著苗七離開的方向跟了上去。

一路腳下生風的趕至鎮中心的那家酒肆,苗七掀開帳簾走進去,隨意找了張靠著角落的桌子坐下,“店家,給我上兩壺烈酒——再來一份鹵牛肉。”

伸手裝作從袖中,實際上卻是係統背包中取出一錠碎銀,隨手甩到迎過來的店家懷中,苗七低頭拽了拽頭上的兜帽,心中默念起明教的心法口訣。

念了三遍口訣後,苗七被刺激到有些波蕩的情緒終於平複了下來。

酒和肉也送上了桌。

他伸手拿起麵前的酒碗,有些嫌棄的撇撇嘴,將其掃到一邊,直接拎起酒壺、拆開封口,仰頭隔著一段距離往口中倒酒。

幾口酒水下肚,苗七的臉色猛然一變,手腕一抖,將手中的酒壺狠狠砸落在地——酒裡有毒!

“被發現了。”

“那就直接動手吧。”

帳篷外,隔著帳簾的縫隙關注苗七動作的幾個蒙麵人低聲交流了兩句,然後迅速從袖中抽出短匕,去勢洶洶的撲進酒肆!

“聖明佑!”

苗七一邊快步退到帳內的另一端,拉開同那群蒙麵人的距離,一邊趁機刷了個聖明佑,消除體內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