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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麵倒,許公被徐成世追著打的畫麵不要太搞笑。

他無語極了:“這簡直就是大流氓欺負小學僧嘛。”

他外公每天早上也會在院子裡耍會拳法,太極南拳還有些叫不上名字的拳法都打過,什麼卸力啦,以力打力啦,當然隻是以養生為目的,跟格鬥家沒法比,但是一看就知道,他外公的底子紮實多了,至少下盤會比較穩。

之前他偶爾跟外公玩鬨,都不見得能拽動外公。

當然,那個時候他還沒有開始修煉,身體素質也遠沒有現在這麼好,但至少他也是個年輕力壯的成年男人嘛!

他覺得如果外公上場,估計都比許公能多撐個幾秒。

厲戰看他一臉忿忿的表情,湊過去瞅了兩眼,說了一句:“花架子,你能打他幾十個。”

尤其是那個許大師,下盤飄忽,毫無力道,一腳就能給他踹倒。

“……”沒想到厲戰對他這麼有信心,程靜遲頓時有點沾沾自喜,然而嘴上還是十分謙虛地道,“武術本來就是花架子嘛,招式再華麗,也要身體素質跟上才行,沒有力道和速度,招式再華麗也就能當表演用。”

“有人說我炒作。是,我是在炒作,但是我炒作的目的是為了打假,華國武術界現在風氣太壞,隨便一個人學兩年拳,就認為自己是大師是名字,開立門派收徒,我就是為了打擊這種假的武術高手。許公的南拳就是假的,就跟中醫一樣,不管什麼人去看病,都是一個套路,腎虧!老大爺腎虛,三四十歲的中壯年腎虛,十幾二十多歲血氣方剛的小夥子還是腎虛。用中醫的觀點,全世界無論男女老幼也不管什麼年齡段的人全都一個毛病——腎虛。”

格鬥家說到後來自己都笑了起來,主持人麵麵相覷,陪著笑臉不知道要如何往下接。

中醫粉可比武術粉強大多了,噴騙人的武林高手,大家都舉手讚成,但噴中醫真的大丈夫麼?

雖然相比起西醫,中醫近些年來的確日漸式微,但是在華國流傳了兩千多年的中醫,不是隨便就能一棍子打死的。

李瓊雪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眼珠子一轉,笑%e5%90%9f%e5%90%9f地道:“誠然現在打著中醫的名號招搖撞騙的赤腳郎中,有些甚至根本就不是大夫的人很多,不過更多的還是像你我一樣,在自己的崗位上默默鑽研,救死扶傷的中醫大夫。比如說我們靖城郊區大塘鎮就有位德高望重的老中醫,醫術非常好,這兩年治好了不少疑難雜症。其中最有名的就是地方性砷中毒患都李仲易,就是因為服了喬大夫開的兩貼解□□,病情有所好轉,最後得以治愈。對於這件事,徐先生又怎麼看呢?”

“這個新聞前陣子網上炒得特彆火,我也關注過,不過我敢說肯定是假的。要是真的連靖城人民醫院都斷言救不活的人,他一個從沒聽說過的中醫怎麼可能治得好?兩副藥下去就見效,除非這個世上真的有仙丹,要不然肯定是假的。”徐成世很肯定地道。

“這件事我們也采訪了靖城市人民醫院,該院內科主任已經證實了是真的,這應該假不了吧。據我所知,喬大夫的醫術還是很好的,不僅如此,他泡製的藥酒效果也非常好,實不相瞞,喬大夫的藥酒我也買過,家裡人都愛喝,我爸他連喝了好幾個月,精神明顯要好很多。”李瓊雪果然是個好助攻,不知不覺間又為喬外公刷了一把廣告。

“什麼藥酒效果這麼好?我也去試試。”格鬥家哈哈一笑,“要是沒有說的這麼神,可彆怪我打臉。”

程靜遲本來對這個格鬥家還挺有幾分好感的,雖然人狂了點,但至少打假掃除武術界的騙子這個行為還是挺好的,但噴中醫就不樂意了。

中醫怎麼就是騙子了?

雖然中醫的確比不上西醫的抗生素療效快,但中醫也是老老實實地治病救人好麼?

像他外公,一輩子都在鑽研醫術,不說是什麼神醫,但至少鎮上的人有個什麼頭痛腦熱的,兩劑藥下去就好了,有些人家境比較困難的,他外公都不收錢。

醫院現在一個感冒都能治上幾千塊,相比之下他外公開的藥要公道多了。

“有本事你這輩子不貼膏藥,中暑了不喝霍香正氣水,跌打損傷也不擦紅花油,不用雲南白藥啊!”程靜遲簡直氣死了。

“不要生氣。”厲戰說,“實在不行,晚上我們出去,給他腦袋上套個麻袋打一頓就老實了。”

“我才不生氣。”程靜遲說,“我跟他生什麼氣。”

李瓊雪也跟著笑了起來,節目已經進行到尾聲,另外一個主持人說:“說到這個,四年一度的國際武術大賽今年有幸在靖城舉行,今年的賽事好像比起往年有所不同。”

“沒錯,今年的賽事,不再區分搏鬥和傳統武術,大約是受世成的影響,今年很多低調的古武世家,傳統武術門派也會派選手參戰。廣大武術愛好者可以關注國際武術交流欄目,我們會隨時更新有關大賽的相關訊息。”

本來程靜遲對於這個武術大賽還很期待的,結果看了這一期采訪,頓時整個人都有點不好了,撇了撇嘴道:“要是阿戰也能參賽,不管是什麼拳,肯定都不是阿戰的對手。”

厲戰嘴角抽了抽,他一點也不覺得作為一名貨真價實的武者,跟這些普通人比武,就算贏了也不是什麼值得驕傲的事。

照靜遲自己的比喻,那應該就是博士後跟小學僧的知識搶答賽吧,完全沒有看頭。

第116章

夜深人靜, 程靜遲照例和厲戰暢快淋漓地雙修一回, 然後呼呼大睡。

等到他呼吸漸漸平緩下來,似已睡熟, 本來早已閉上眼睛呈現酣眠狀態的厲戰,突然睜開眼睛,輕手輕腳地從床上爬了起來, 我借著窗外的星光, 將他睡歪的枕頭擺正, 套上衣服悄無聲息地溜了出去。

靖城電視台演播大廳, 采訪結束之後,又去附近的飯店胡吃海喝了一番, 這才剔著牙一邊哼著不成曲的歌兒一邊美滋滋地打道回酒店。

晚上多喝了兩杯,酒氣上湧, 徐成世覺得有點燥熱, 便沒有走大路,拐進一條小巷子,抄近道回酒店。

“可憐我一家人無有下梢,魍魎臣與潘洪又生計巧,請我主到五台快樂逍遙,又誰知中了那奸賊籠套——”

正唱到興頭上,冷不防一條麻袋從天而降, 罩著他的腦袋,世界一片黑暗。

“誰?誰敢動老子?!是不是姓許的那個老騙子?!打不贏小爺就耍這種下三流的手段——”

話音未落,一記拳頭轟上他的臉, 再然後他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坑爹的,靖城哪裡跑出來的瘋子,大街上隨便給人套麻袋打人啊!

關鍵他還連丁點反抗能力都沒有!

陷入昏迷之前,徐世成這樣想著。

在外麵逛了一圈,小運場了一聲,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厲戰已經重新回到他溫暖的小窩,和他最喜歡的男朋友身邊。

“你出去了?”程靜遲揉了揉眼睛坐起來,看到厲戰正在%e8%84%b1衣服,問道。

“睡不著,出去散散步。”厲戰把衣服%e8%84%b1了,隻剩一條光溜溜的褲衩,掀起空調被坐到床上,摸了摸他的胳膊,覺得有點涼,說:“冷嗎?要不要把空調溫度調高一點。”

程靜遲拿起遙控器,往上調了兩度,看了下時間,已經淩晨三點了。

“睡吧。”厲戰抱著他,重新躺了下來,手指在他□□在被子外麵顯得有些微涼的胳膊摩挲兩下,然後重新塞進被子裡。~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你去哪兒了?”程靜遲反而睡不著了。

厲戰:“就是出去走了走。”

程靜遲想到了什麼,睜大了眼睛:“你不會真的去揍那個誰誰誰了吧?”

厲戰摸了摸鼻子,顯得有點不好意思:“你剛才不是挺生氣的嗎?所以我就出去溜達了一下,正好碰上了。”

靖城廣電中心在城北,他們所住的小區在城南,中間隔了大半個靖城,他這一散步散得可真遠啊。

程靜遲也不揭穿他,隻關心地問了一句:“你揍他的時候有人發現嗎?有沒有被監控器拍到?那個傻冒傷得重嗎?”

他隻是有些反感那人在節目中滿嘴跑火車,一棍子打死一船人,把所有的中醫都貶得一文不值,但也不想因為這個,那個徐啥啥的真的被厲戰揍死。

厲戰即使修為倒退,武力值也不是一個小小的徐世成能抗衡的。

“沒,隻是讓他臉上添了點顏色。”厲戰撇了撇嘴,隻是那顏色可能一個月內都褪不了。

好吧,這個可以有。

他其實也挺看不順眼這個格鬥家的。能打過幾個人就真的以為自己天下無敵,狂得沒邊了。

程靜遲於是放心了,也有點幸災樂禍,真不知道這個徐大師才在節目裡大放厥詞,轉眼就是一副鼻青臉腫的樣子,臉被打得叭叭直響,不知道其他的吃瓜群眾看了會怎麼想。

不過,程靜遲猜測,那個徐啥啥估計至少一個月之內都不會隨便出來蹦躂了。

“下次小心點,彆被人發現了。”程靜遲有點傷腦筋,十分害怕厲戰會養成這個隨便揍人的壞習慣,義務警察什麼的感覺壓力好大啊。

“放心,不會被人發現的。”厲戰於是也放心了,把男朋友往懷裡一摟睡覺。

迷迷糊糊之間,程靜遲想起了什麼,道:“明天小舅回來,我們得去機場接他。”

季行武這一陣子基本都是京都和靖城兩邊跑,不過最近季行瀾的病情有了起色,喬白術擔心他總是來回奔波身體吃不消,特地讓他留在京都照顧家人,自己有空再去京都看他。

青春之泉的護膚品除了定製的凝碧係列,其他的普通產品基本還是在本地銷售,不過現在有了季家的幫忙,喬白術也有心打開京都的銷售市場,這幾天正忙著跟京都幾家大的賣場簽署協議,看樣子進展不錯。

自從有了乾坤珠之後,程靜遲對於金錢的渴望早已不複從前,反而把更多的精力放在如何提升修為上麵,工廠裡的事情,除了定期送一批淨化汙水的靈液過去之外,其他的事情已經很少過問,基本都是喬白術在打理,甩手掌櫃做得不要太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