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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戰:“?!!”

他低頭看著腳邊的初一:“他怎麼了?”

初一回望他一眼。

“喵——”不知道,兩腳怪經常這樣抽瘋噠喵。

厲戰:“……”

鼻尖嗅到一股奇怪的味道,他皺了皺眉:“什麼味道?”

這都能聞到?真比狗鼻子還靈,明明後來重新裝修的時候,建材的老板說這種門板不僅隔音效果好,密封性也十分優秀,一點氣味也不會滲透出來的。

都是騙子!

程靜遲氣哼哼地想著,明天就去找那個老板算帳,信口開河,亂打虛假廣告!一定要他賠償不可!

轉念一想,他都中毒了,說不定連明天都沒有了,要不還是趁著今天自己神智還清醒,他看著自己兩條筆直的完好的大%e8%85%bf,%e8%85%bf好像也還能用,要不索性就現在去吧。

正滿腦子胡思亂想,悲傷得不行的時候,厲戰見他遲遲未有回音,還以為他發生了什麼事,手上一個用力,砰地一下推開了門。

程靜遲本來蹲在門後,被厲戰這麼大力一推,猝不及防被推得一%e5%b1%81%e8%82%a1坐在了地上。

厲戰:“……”

程靜遲:“……”

兩人麵麵相覷,不能成言。

“你在搞什麼?”厲戰一臉慘不忍睹的表情,伸手去拉他。

程靜遲反應過來,從地上一躍而起,推著厲戰往外走:“快出去快出去。”

厲戰:“?!!”

“有毒的。”

“……”厲戰疑惑臉。

程靜遲見他還不明白,隻能無比悲傷地道:“你出去,這裡充滿了毒氣,我中毒了,就要死了。等我死後,這套房子留給你,你幫我照顧好我媽和外公,小舅有武哥照顧,應該不會歡迎你過去掃擾。哦,還有我的貓,初一雖然傲嬌了一點,但本質上還是一隻好喵,你要好好照顧它,每隔一天給它買小黃魚,還要給它找個漂亮的喵媳婦……”

一邊說一邊腦補自己全身潰爛變成渾身膿瘡的喪屍怪在街上遊蕩,最後被警察一槍爆頭,悲慘無比地死在大街上,然後午間新聞開始播報,今天早上淩晨x點,萬家麗南路二段發現一名疑似埃博拉病毒感染者,經查,該患者近期並沒有前往埃博拉病毒爆發區域,具體原因省疫病控製中心已經介入進行調查,他媽和外公看到他悲慘的樣子氣暈過去時的情形,真是越越悲傷,哭了起來。

一聽他中毒,厲戰不由臉色微變,把他一把扒拉過來,從頭檢查到尾,又搭著他脈腕輸送一絲靈氣在他體力遊走一圈,沒有發現任何中毒的跡象,這才放下心。

“哪裡中毒了?彆亂說。”

“那我為什麼一進來身上就癢得厲害,我都不敢撓。”就怕撓破皮毒發得更快。

“哪裡癢了?”厲戰扒開他衣服仔細找了找,終於在他胳膊下麵找到一個小紅疙瘩,不像是中毒,倒像是被什麼蟲子咬了一口似的。

他把目光投向腳邊的初一,初一無辜地“喵”了一聲,伸爪子在耳後一陣猛撓。

厲戰出手如電,從初一耳後揪了一隻黑色的跳蚤出來。

程靜遲的臉頓時綠得跟條刷了漆的黃瓜一樣,揪著初一的小肥臉一頓揉搓,咬牙切齒地道:“初一,你乾的好事?!!”

初一被揉得發出淒厲的貓叫,左掙右紮從程靜遲懷裡跳出來,抖著渾身炸開的軟毛,像一道閃電飆了出去。

以為是中毒,結果不過是跳蚤,鬨了好大一個烏龍,程靜遲想到剛才胡言亂語了那麼一大通,囧得滿臉通紅。

“那個漩渦傳送門又開了,不知道掉了些什麼。”程靜遲連忙轉過話題。

無知真可怕啊,真是糗死了。

厲戰非常體貼,完全沒有取笑他的意思,反而安慰他道:“氣味真的好刺鼻,空間又這麼狹窄,一般人呆久了是會中毒。”

說著,從外麵重新拿了一副新手套進來,蹲在地上和程靜遲一起清理。

程靜遲有點意外,心想厲戰真的好溫柔啊,不僅不嘲笑他,還和他一起清理垃圾,明明嫌棄得要死。

每次漩渦傳送門開啟的時候,厲戰的臉色都會有一陣扭曲,他都看到了。

晚上還光潔照人的地板上,此刻布滿了厚厚的一層碎渣石塊,紅的綠的金的白的什麼亂七八糟顏色的都有,混雜在一片枯枝碎片中,看上去挺以前他見過的礦石提煉過後剩下的礦渣,散發出一股濃鬱的刺鼻氣味。

程靜遲屏住呼息,深覺撿個垃圾真心不容易,長久下去,估計他的嗅覺都要失靈了。

厲戰的修為比他高,顯然更加難受,一張俊臉都快扭曲了。

程靜遲翻揀著這些石頭,心裡簡直想要罵娘。

對麵那個世界的人真是太缺德了,煉完了礦石,剩下的礦渣也不知道找個地方處理掉,隨地亂扔,禍害彆人。

萬一是那些帶輻射的釙啊鐳啊鈾啊什麼怎麼辦?

真是太沒有素質了!

程靜遲憤憤不平,隨手揀起一塊赤黃色的石頭,形狀有點像煎壞了的荷包蛋,又有點像初一吃多了拉肚子時拉的便便,拿在手上有墜手感,還挺沉的。

程靜遲滿腹狐疑,這石頭怎麼看上去有點像金子啊。

他往地上一扔,石頭接觸到地麵發出沉悶的“噗噠”聲響,也沒有往上彈跳。

他用指甲在上麵刮了一下,留下一道清晰的劃痕。

感覺真挺像金子的。

他想起大學時有個同學家裡就是開金器店的,有一次課間的時候,那個同學教過他們一個辨彆金器真假的簡單方法,那就是弄塊沒上釉的瓷盤,用金器在上麵劃一下,如果瓷盤上留下黑色劃痕,就表示是假的,如果劃痕是金色的,就表示是真的。

上次重裝衛生間的時候,好像還剩下兩塊瓷磚,他沒有扔掉,也懶得再拿去退,就拿紙盒子裝著放到外麵陽台的儲櫃裡了。

想到這裡,程靜遲立刻跑到陽台上,翻出那塊瓷磚,把那塊赤黃色的石頭在瓷磚上劃了一下。

瓷磚表麵留下一道深深的劃痕,翻過來再看石頭,表麵磨去了好厚一層,裡麵同樣也是赤黃色。

難道真是金子?

程靜遲一臉揀到寶的表情,整個人情緒高昂極了,把這塊赤黃色的石頭扔到角落裡,然後繼續在一堆的碎渣石塊中尋寶。

之後他又找到了大大小小好幾十塊這樣黃澄澄的石塊,稀奇古怪的形怪都有,還有金色的粉末。

程靜遲有點摸不準到底是不是真的黃金,用手肘推了推厲戰。

厲戰手裡拿著一片石塊沉思不語,被程靜遲推了一下,回過神來,挑了挑眉:“怎麼?”②本②作②品②由②思②兔②網②提②供②線②上②閱②讀②

程靜遲舉起手裡的石頭,因為戴著口罩聲音有點悶悶的:“這好像是黃金哦。”

厲戰接了過來端詳了幾眼,然後不感興趣地隨手扔到一邊:“普通的黃金,應該是提煉精金礦後留下的礦渣,精金粉已經被抽走,沒什麼價值。”

程靜遲:“……”

帥哥,黃金已經很值錢了好吧,就算現在金價疲軟,跌到隻有兩百七一克了,但依然是小老百姓眼裡值錢的好東西成不。

至於精金礦精金粉?

那是啥?能吃嗎?能換錢嗎?

得到厲戰的肯定這是真的黃金,程靜遲立刻將這塊黃坨坨全收了起來。

有凝碧丹藥渣的前車之鑒,他已經完全不想吐厲戰和他之間巨大的價值觀差異,字麵意義上的價值觀。

男朋友眼光高上天,什麼東西到他眼裡都是不值錢的貨,求問腫麼破?在線等,挺急的。

因為一下子就收獲了將近半斤的黃金,程靜遲精神抖擻,情緒高昂無比,頓時覺得身上不癢了,空氣裡的味道也不刺鼻了,就連地上這些亂七八糟的礦渣看在眼裡都格外可愛。

他的運氣不錯,在滿地的石塊中,他又找到了大大小小的類似黃金塊十幾塊,加在一起都能有個四五斤,按現在的金價,也是一筆不菲的收入。

他目光一轉,落在厲戰手中的石塊上,好奇地湊了過去:“這個有什麼古怪麼?”都看半天了。

厲戰把石塊遞給他,搖了搖頭,道:“沒什麼,隻是覺得這上麵的紋路有點奇怪,不過也有可能是我多心了。”

天玄大陸以武為尊,以武道又衍生出了煉丹、煉器、珠寶鑲嵌、煉陣等相關的輔助行業,凡是精通任何一項輔助技能的武者,最後無一不成為天玄大陸的風雲人物。

但是在千萬年之前,天玄大陸武道最鼎盛時期,那是個百家爭鳴的年代,很多武者能夠從世間萬物的規律中獲得新的感悟,找到自己的道,有的甚至能自創新的道。

而符籙,據說就是那個年代由一位姓巫的大能自行推演出來的。

隻不過千萬年過去,武者的世界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魔武之間的戰爭都爆發過無數次,有好幾次武道幾乎全滅,很多特殊的技藝都在那幾場浩劫中失去了傳承,符籙又是其中最早斷絕傳承的那一批。

那片石塊的紋路居然有點像傳說中的符籙術,然而剛才當他往石塊中注入靈力,試圖激發其中所蘊藏的力量時,卻毫無反應。

可能是他多心了吧,也許那不過就是一塊普通的石頭而已。

程靜遲好奇地把石塊拿在手上,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覺得石塊上的紋路有些略眼熟,想了半天終於想了起來。

有一次這個漩渦傳送門開啟的時候,有一隻蟲珀粘在一塊石頭上一起掉了過來。

初一對那隻琥珀非常喜愛,不管他藏在哪,初一翻箱倒櫃地總能找出來。後來他特地找人做了個項圈,將蟲珀鑲在上麵,戴在初一脖子上才算完。

那塊石頭上麵也有類似的紋路,隻不過形狀不一樣。那一塊有點像是遠古時期的蕨類化石,而剛才厲戰發現的這一塊,上麵的紋路更複雜更精妙一些。

他記得那石頭他倒是沒扔,有一次去市場上花十幾塊錢買個陶缽回來,將那石頭放在陶缽裡,現在就擺在他家臥室的櫃子上當裝飾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