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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靜遲:“?!!”

“那我媽呢?”

“喬女士也一樣啊。”對方臉色不太好地道。

程靜遲滿腹狐疑,然而可以這麼順利地離開,也沒有多說什麼,到另一邊領了之前被沒收的手機和錢包,正準備離開的時候,他想到什麼,問身邊的工作人員,說:“對了,程伯舟的老婆前幾天還買凶傷人,想把撞傷撞殘了,弄到醫院給他女兒做腎|源配型,我朋友無意中錄到了她侄子跟肇事司機的談話,不知道這個你們有沒有用?”

說著他把厲戰錄的那段音頻放了出來。

他在厲戰的手機上發現了那段錄音之後,就備份了一份到自己的手機上,這會兒他恨不得程伯舟和顏素雲直接去死,隻要手裡有證據,也不管有沒有用,是不是在紀委的管理權限之內,反正一股腦都拿了出來。

工作人員愣了一下,又把他的手機當證物給沒收了。

程靜遲:“……”

他還等著人打電話到他家裡提酒呢!把他手機沒收掉是幾個意思啊?!

程靜遲簡直要抓狂了。

工作人員這回倒是挺通情達理的,建議說:“要不你把電話卡取下來吧,或者再去營業廳複製一張。”

程靜遲果斷取了卡,然後在工作人員奇怪的眼神裡走出了紀委大樓。

厲戰站在大門外,看見他出來,連忙快步走了出來。

“怎麼樣?沒事吧?”

程靜遲揉了揉臉,說:“沒事,他們就隨便問了幾句,就放我出來了。”

“我剛才給季先生打了電話,他說馬上過來,應該在路上了。”厲戰解釋了一句,“他之前說過,如果有人叫你去談話,就給他打電話的。”

程靜遲想到剛才在那間類似於審訊室的屋子裡,本來那兩個工作人員還要接著再詢問他,不過後來有人打斷了他們的談話,然後他就被放了出來。

估計應該就是厲戰給武哥打了電話,然後武哥插手的原因吧。

似乎武哥的背景很不一般啊!

他抬頭看著頭頂的陽光,心情格外憋屈。

真是流年不吉!他招誰惹誰了!

“真想弄死他!”他憤憤地道。

厲戰不用問也知道他說的是誰,低垂著眼眸,心裡盤算著明天淩晨下班了再動手挺合適。

程靜遲說完不見厲戰回答,心裡奇怪,扭頭發現厲戰居然真的一臉深思的表情,頓時囧了。

“我開玩笑的!你可彆真去弄死他啊!他現在這樣不用我們動手,就已經把自己作死了,這種人不值得讓自己背上一條人命的。”

他的男朋友總是動不動就想弄死誰!

累感不愛。

44.開業剪彩

兩人在外麵等了幾分鐘後,程媽媽也從大樓裡走了出來,眼睛四處張望,似乎在找什麼人。

“媽,這裡——”程靜遲連忙叫了一聲。

程媽媽看到是他之後,仿佛是鬆了口氣的樣子,快步出來,來到他身邊道:“你怎麼樣?他們沒有為難你吧?”

“沒。”程靜遲搖頭道,“就是問了我幾個問題,也沒有說彆的。”

程媽媽歎了口氣,內心十分氣憤,然而在兒子麵前卻不好怎麼說程伯舟的不是,怪隻怪自己以前瞎了眼睛,看上了那麼一條白眼狼,忘恩負義的狗東西,連累得老父兄弟兒子一起跟著受罪。

程媽媽的情緒不太好,程靜遲便沒有多說什麼,攔了輛車和厲戰一起送程媽媽回家。

自從搬到新房子以後,程靜遲來這邊的次數便少了,上次回來還是大半個月前,家裡基本沒什麼變化。

他的房間程媽媽還保持原樣,每天都打掃一遍,就還像以前他住這裡時一樣,隻是把一些零碎的東西收拾了,看上去空間更大了一點而已,這也是為了做鹵肉方便。

現在程媽媽每天要做好幾十斤的鹵味,其中大部分都是供給葉馳的那個客棧,每天葉馳會安排人過來取,剩下的鹵味晚上程媽媽才會出攤,賣得特彆快,一般九點左右就能全部賣完然後收攤回家,掙得還不少。

程媽媽是個堅強的女人,從紀委回家的這一段路上,很快就調整好了心情,回到家後,打起精神開火準備做鹵菜,畢竟再怎麼樣,日子還是要過下去的。

幾年獨自撫養兒子的經曆,讓程媽媽深刻地明白了一個道理,天大地大吃飯賺錢最大,要不然她也不能在當年一窮二白連住的地方都沒有的情況下,硬是一個人把程靜遲拉扯長大,供他上大學,還買下了現在住的這個老房子。

程靜遲和厲戰幫忙打下手,洗洗菜摘個毛豆什麼的。

“你爸爸他怎麼成了現在這個樣子?”想起來,程媽媽還是忍不住感歎一聲。

能驚動紀委立案調查,那該是犯了多大的事,程媽媽覺得沒法想象,當年自己的枕邊人居然是這種人。

“貪心不足,什麼樣的事情都乾得出來。”程靜遲頭也沒抬,說,“不管他做了什麼事,都跟咱們沒關係,讓他們自己去操心吧。”

程媽媽看了他一眼,道:“我哪是操心他,我是擔心到時候會連累你。”

這麼多年來一直沒有聯絡,上個月找了程靜遲一回,就害得他連工作都丟了,這哪裡是人乾的事兒啊?

虎毒還不食子呢!簡直畜生不如!

“以後碰著他你就遠著點走吧,反正這麼多年他也沒有管過你,你不管他彆人也不會說什麼。”程媽媽沉默了好久,對他說道。

這麼多年她早看開了,這年頭什麼都是虛的,過好自己的日子才是最重要的。

“我知道。”程靜遲頭也不抬,沒告訴他媽,他早就不把程伯舟當父%e4%ba%b2看了,以後管他去死。

從紀委回來後,紀委的人倒是沒有再找他們談話,程靜遲從網絡新聞裡看到靖城物價局局長被雙|規的消息,程伯舟本人及其配偶子女名下財產一一曝光,就連八百年前早就跟他沒了關係的程靜遲和程媽媽都被人扒了出來,他和程媽媽每次出門都被人指指點點圍觀。

程靜遲住得偏,平時不出門倒還好,程媽媽就比較慘,晚上出攤的時候總是發現有人站在她的攤子不遠處對她拍拍拍,弄得她後來都不出攤了,以至於好多熟悉的客人還專門打電話來跟她抱怨,說她不出攤想吃點鹵味都沒人賣了。

日子一天天過去,很快就到了元旦,化妝品工廠落成,定在這一天舉行剪彩儀式。

程靜遲頭天晚上就到了大塘鎮安排剪彩事宜。

他們隻是新開的一家化妝品公司,名不見經傳,而且前期幾乎都沒有做什麼廣告推廣之類的,程靜遲以為來的人不會很多,就是走個過場,沒想到不到十點,就來了一溜兒的小汽車。

大塘鎮的領導班子都到場了,這可是第一個在他們鎮建的第一個企事業單位,雖然看著規模有點小,但好歹也算是個企業,多少能解決鎮上部分人的就業問題,所以大家都樂意來捧個人場。

程靜遲難得地穿著一身正裝,%e4%ba%b2自和喬白術一起站在工廠大門外迎接嘉賓。

他的人際關係比較簡單,以前玩得好的同事同學朋友說了一聲,來不來都隨意。

以前郵局網點的同事黃姐和小李一起來的,小齊要值班沒有辦法到場,但是托黃姐送了一個花籃過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哎呀,沒想到幾天不見,小程就成大老板了,有前途!”黃姐拍了拍他的胳膊,鼓勵地道,“要加油哦,不要輸給那些亂七八糟的人。”

“嘿,那是當然的。”程靜遲樂嗬嗬地直點頭。

“你同學他們來了。”厲戰盯著黃姐落在程靜遲胳膊上的纖纖玉手,目光略淩厲。

黃姐僵了一下,陡然覺得周圍的空氣似乎格外凍人,不由得縮回手,兩隻手互相搓了搓,說:“今天真冷,手套放在車裡了,我去拿。”

說完急匆匆地回去取手套。

程靜遲:“……

厲戰看了他一眼:“你冷不?要不要也去給你弄副手套來?”

他覺得這個世界什麼都好,就是太開放了,絲毫不講男女之防,太讓人不省心了。

程靜遲大冬天地穿著一件西裝,差點凍成狗:“你給我弄條棉被來更合適。”

厲戰:“……”

隨著時間的推移,來的客人越來越多,剛來的賓客程靜遲還認識,後來的客人他完全不認識,而且座駕一輛比一輛奢華,客人也一個比一個派頭大的時候,程靜遲都傻眼了。

他根本就不認識好不好?而且他也沒有邀請這麼多人啊!

媒體也來了不少,因為事先紅包給得足足的,大家都很識趣,什麼話好聽撿什麼話來說,好話跟不要錢似的,一句接一句。

“聽聞最近被雙|規的原物價局局長是你的%e4%ba%b2生父%e4%ba%b2,不知道貴公司背後有沒有程局長的手筆?”突然,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傳了過來。

程靜遲朝著聲音的方向望過去,隻見一個穿著黑色連帽羽絨服,臉上戴著口罩,捂得嚴嚴實實的男人,站在人群裡,舉著攝像機對著他拍拍拍。

靠,來砸場子的嗎?

45.貴客臨門

程靜遲內心的憤怒之火猶如星星之火,瞬間成燎然之勢,若不是顧及這是大眾廣庭之下,他肯定要把對方罵得狗血淋頭。

雖然說記者就是靠博人眼球吃飯,可這尼瑪也太不會說話了吧。

這是碰上他們一家子良民,要不然換了哪個脾氣暴燥,性格稍微那麼小氣一點,事後這小記者絕逼是分分鐘被套麻袋的節奏。

程靜遲冷眼看著對方:“請問您是哪家媒體的記者?”

受邀而來的媒體%e8%83%b8`前都會佩戴著相關的%e8%83%b8牌,這個藏頭露尾的家夥彆說%e8%83%b8牌了,連臉都遮得嚴嚴實實的,雖說現在是冬天,可也沒有誰像他那樣裹得連一張臉都不露出來,一看就是混進來的,明顯居心不良。

“怎麼?你問這個是想事後報複嗎?”對方立刻警覺地道,“是想威脅我嗎?”

程靜遲內心直翻白眼,笑得一臉假惺惺地:“不,我隻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