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營起來的一切,到時就算不答應也不成。

不過——

程靜遲默默地笑了一下,那女人絕對想不到他家裡會藏著這麼大一個bug,以為他還像當年的小舅一樣,麵對她的報複毫無反抗之力。

他現在可是有一個超級神奇的漩渦傳送門,裡麵隨便漏出來一點東西就足夠他吃喝不愁了,姓顏的使這樣的賤招,讓他更加明白這麼多年過去了,那女人還是一點長進也沒有,隻會仗著顏家的勢動些不高明的手腳,離開了顏家,她什麼也不是。

要實在沒辦法,大不了他把那隻大角鹿的板角賣出去好了,相信會有不少私人收藏家和研究所願意花大價錢購買的。

和厲戰一起同居生活了一個多月,今天終於發展到“同床共枕”的程度,程靜遲以為自己肯定會激動得睡不著,可事實上半個小時後他就睡得跟死豬一樣沉。

黑暗中厲戰低頭看了一眼趴在自己%e8%83%b8口沒心沒肺呼呼大睡的人,無聲地笑了一下。

他揉了揉程靜遲頭頂一撮睡得翹起的呆毛,說:“你呀,還真是太沒有警惕心了吧!”

這一晚,程靜遲睡得格外香甜,身邊自帶一個千瓦的人體恒溫取暖器,所有的寒冷都被擋在了被子外麵,舒服得不得了。

第二天,睜開眼的時候,被子裡還是暖烘烘的,厲戰卻早已不見人影。

空氣裡彌漫著一股濃鬱的食物香味,隱隱還能聽到他媽和厲戰說話的聲音。

“小戰的刀功可真好啊,看這切的鹵肉片,跟拿尺子量過了似的,一樣厚薄。”

“是阿姨鹵的肉好,厚薄均勻……”

“遲遲還沒有起來嗎?上班要遲到了。”這是喬外公的聲音。

“小戰說他今天輪休不上班,讓他多睡一會吧,這裡離他上班的地方遠,怪辛苦的。”程媽媽回答道。

“那你們說話聲音輕點,彆吵到他了。”喬外公趕緊道,好像滿屋子說話聲音最大的人不是他一樣。

程靜遲仰麵躺在小床上,鼻子裡聞著他媽特有的鹵肉味道,心中滿滿的都是幸福的味道。

這一刻,他覺得即使沒錢沒有漂亮的房子沒有男朋友也沒有關係,隻要每天能在暖烘烘的被子裡醒過來,能聞到香濃的食物味道,能聽到%e4%ba%b2人的絮叨聲,就覺得人生圓滿。

他長長地伸了個懶腰,覺得全身的骨骼都舒展開來了,才從床上一躍而起,趿著拖鞋嗅著食物的香氣蓬頭垢麵地去了廚房。

“媽,你早上煮的什麼,好香啊。”

“我看到你冰箱裡有幾塊排骨,早上燉了排骨粥。”程媽媽關了火,手往圍裙上擦了擦,說,“你快去洗臉刷牙,就等你一個了。”

程靜遲探頭往廚房看了一眼,厲戰穿著程媽媽的小碎花圍裙正在幫著洗碗,聽到他起來了,回轉過頭對他說:“早,昨晚睡得好嗎?”

他不提還好,一提程靜遲就想起昨晚上兩人之間那種友達以上戀人未滿的朦朧與曖昧,臉上有點發燒,連忙道:“我去洗臉刷牙了。”

說完落荒而逃。

“這孩子真是的,這麼大人了還跟個孩子一樣毛毛躁躁的。”程媽媽語氣不滿,臉上卻是滿滿的寵愛。

“他很好。”厲戰幫著程媽媽把早飯準備好,解下圍裙,說,“我去洗個臉。”

浴室裡,程靜遲對著鏡子做了個鬼臉,冷不防厲戰正好推門進來,他嚇了一跳,嘴裡的牙膏都差點吞下去了。

“泥哏咩瀨落——”嘴裡含著牙膏沫,程靜遲含混不清地道。

厲戰抬手摸了摸他腦袋上睡得翹起的一撮呆毛,眼裡閃著笑意:“你說什麼?聽不懂。”

程靜遲:“……”

他三兩下刷完牙,漱完口,拿毛巾擦了臉,說:“你怎麼這麼早就起了?”

“睡醒了就起了,見你醒得熟,就沒叫你。”厲戰把手伸到水龍頭下洗手,程靜遲打開熱水龍頭,說,“用熱水吧,這個天水冷得很,凍骨頭。”

“嗯。”厲戰點頭,語氣溫和,“都聽你的。”

程靜遲:“……”

畫風好像有點不對啊!這種一臉寵溺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想要天上的星星也給你去摘一顆的戀愛粉紅氣氛是咋個回事?

程靜遲抹了一把臉,心想這一定是他看錯了,鐵血硬漢一樣的厲戰怎麼可能出現那樣的表情呢?再說他們也不是那種關係啊!

“快點洗完,出來吃早飯。”厲戰洗完手,看了他一眼,推門出去了。

程靜遲從鏡子裡看著他的背影,滿臉狐疑,這家夥大清早的沒吃錯藥吧。

洗完臉,把毛巾搭回到毛巾架上,程靜遲滿臉問號地出去了。

餐廳裡程媽媽正在擺桌椅,滿屋子都是是食物的香味。

“洗完了,快過來吃早飯。”程小舅招呼他。

程靜遲朝桌上看了一眼,有煎的小包子,還有攤好的金蛋餅,表麵泛著金黃的色澤,看著就讓人吞口水。

“排骨粥在灶上,遲遲你去端過來。”程媽媽毫不客氣地吩咐兒子。

厲戰起身要去幫忙,程靜遲已經朝廚房走去了。

煤氣灶上有一隻眼熟的藥鼎,正是程靜遲自己收著的那一隻,藥鼎裡熱氣騰騰,撲鼻的香氣正是從裡麵跑出來的。

程靜遲揭開鍋蓋一看,粥已經熬得化開了,一股難以言喻的香味透過蓋子傳了過來,沁人心脾。

程靜遲下意識地深深吸了口氣,從來不知道原來一鍋小小的粥也能熬出這樣的香味。

他瞅了那隻藥鼎一眼,這隻藥鼎也是上次跟著藥渣一起掉出來的,最先掉出來的那隻大的被程媽媽抱回家去做鹵肉了,還有隻小的程靜遲留了下來,想著以後偶爾想煲個湯什麼的正好,難得的是上麵還有一隻正好相配的蓋兒。

說實話他媽做飯的手藝一般,能熬出這麼香濃的味兒,多半都是這隻藥鼎的功勞。

這種煉藥爐經年累月被煉藥量用來煉製丹藥,裡麵浸染過無數珍惜的靈草靈藥,雖然是炸爐後的殘次品,沒辦法再用來煉藥,可是用來燉湯熬粥卻是正合適。燉煮的時候,藥爐本身浸染的藥汁散逸出來,熬出來的東西格外香。

他想起上次收起來的那顆據說是有瑕疵的殘品凝碧丹,趕緊找了出來,扔進粥鍋裡。

凝碧丹遇水即化,很快便化在了排骨粥裡,空氣裡留下一股奇特的異香。

程靜遲深深地吸了口氣,心想真香啊!果然成品和藥渣的效果就是不一樣,香氣都更加提神一些。

“遲遲——”程媽媽在餐廳喊。

“來了。”程靜遲應了一聲,趕緊端著排骨粥出去。

排骨粥熬得不多,剛好每人一小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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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靜遲盛完粥,正準備坐下開吃,門鈴卻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

“我去開門。”程靜遲站起身,還在好奇誰這麼一大清早跑他家來,結果打開門一看,居然是季行武。

“武哥來了。”他連忙讓季行武進來,問,“武哥吃早飯了嗎?”

一邊暗自腹誹,真是趕得早不如趕得巧,正好撞上他扔凝碧丹的時候上門了。原本還打算關起門來一家人吃獨食的,得,現在吃不成了。

季行武其實是吃過早餐過來的,然而進了門,聞到滿屋子那讓人飛起來的香味,本來到了嘴邊的客套話硬生生地轉了個彎。

“出門的時候吃了點,不過我覺得現在還能再吃一點兒。”

程靜遲:“……”

好吧,這也是個不懂客氣兩個字怎麼寫的。

“那再來吃點兒吧,昨天遲遲不知道從哪弄了不少草蓯蓉過來,今早切了幾片熬了一鍋粥,聞著挺香的。”程媽媽開口邀請道。

這些年喬外公和喬白術兩人在大塘鎮沒少受到季行武的照顧,程媽媽對季行武也十分感激,對他的態度也特彆好,見他上門,連忙招呼他入坐。

季行武也不客氣,自己拉開椅子坐在喬白術身邊,目光繞過滿桌子的食物,最後直直地落在那個看起來怪模怪樣的湯鍋上。

那股從沒有聞過的香味就是從那個鍋裡飄出來的,可是鍋裡已經空了,隻剩下一點點殘粥糊在鍋邊上。

看著季行武明顯失望的臉色,程靜遲隻得把自己麵前那一小茶碗粥推了過去:“這碗我還沒有動過,武哥要是不介意,就喝這碗吧。”

他是男人,保養不保養的對他來說意義不大,反正他又不用靠臉吃飯。

“不用了,小白這也有一碗,我吃兩口就行。”季行武說完,拿過勺子舀了一口送進嘴裡。

頓時一股難以言喻的味道自%e8%88%8c尖蔓延開來,季行武眼睛一亮。

他出生在京都季家,什麼樣的山珍海味沒有吃過?更何況後來為了照顧喬白術,更是特地師從幾位名廚,將他們的本事學了個七七八八,可是他發誓,以往吃過的無數美食,無論多昂貴多麼講究,絕沒有眼前這碗看起來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排骨粥味道好。

他從不知道原本一碗簡單的排骨粥居然也能熬出這種味道,米粒熬得香濃得入口即化,口感非常好,滿口都是排骨的鮮香味,卻又不帶一絲豬肉的腥膩味。也不知道程媽媽是怎麼熬的,排骨的香味完美地融入到米粥裡,去掉了草蓯蓉的微苦味,隻剩下滿滿的清香,讓人欲罷不能。

季行武真的隻是打算嘗一嘗味道的,哪裡知道這一嘗起來就放不下勺子,三兩口很快就把那碗小得可憐的排骨粥吞下肚,然後就看到喬白術一臉驚訝的目光看著他。

“你不是隻吃兩口嘗個味道嗎?”喬白術睜大了眼,他還一口都沒吃。

“抱歉抱歉,大姐的手藝太好了。”季行武也有點不好意思。

他真的不是那種特彆看重口腹之欲的人,今天會這麼失禮完全是因為程媽媽手藝太好的緣故。

程媽媽有點不好意思,她的手藝自己最清楚,味道隻能是一般,絕對沒有這種讓人欲罷不能,吃了還想再吃的地步。

她的目光落熬粥的“鍋”上麵,心知這隻鍋肯定和上次她抱回來煮鹵肉的那隻鍋一樣,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