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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緣寶妻 阿南泉 4383 字 2個月前

還喜滋滋地拿來同妹妹一起看。

起初沈緣福也沒在意,直到看到了那句“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又看了署名是從未聽說過的燕故山,才驚覺原來這個燕故山公子竟是同自己一樣穿越來的。

那時沈緣福尚還沒有想起書裡的劇情,隻以為顧凝煙和這個燕故山公子俱都是穿越來的,還感慨自己在這裡生活了那麼多年,竟然從未發現身邊有那麼多穿越人士。

如今再回憶起劇情,顧凝煙是重生的並非穿越,那這燕故山公子又是哪裡來的?再仔細想想似乎原書裡並沒有劇情與這燕故山公子有關。

一看這筆跡便能看出並非是讀書之人的字,若真是穿越的,不會寫毛筆字也情有可原。

一個大膽的念頭在突然生成,沈緣福一時隻覺得氣血上湧,捏著這首詩的手忍不住有些微微發抖。

若是能先找人查探一下這燕故山公子便再好不過了,最好是能避開大哥和三哥。

可除了大哥和三哥,自己一個人又哪裡有辦法能單獨去查?畢竟現在除了知道他姓燕名故山,其他消息一無所知。

沈緣福有些挫敗感,離了大哥和三哥,自己什麼事兒都辦不成。

該以什麼借口開口讓大哥或是三哥幫忙找人?

心裡裝了事,便沒心思再收拾,仔細思考起對策來。可直到雀兒回來,依然想出什麼好辦法來。

雀兒沒見到穆蘭,讓沈緣福的憂慮又多了一層,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覺。天將將亮時淅淅瀝瀝下起了秋雨,雨點拍打在窗外的芭蕉葉上啪啪作響。

涼氣漸盛,絲絲寒意侵入屋內。沈緣福覺淺,朦朧間攏了攏肩頭的被子,卻漸漸清醒過來。想著今日要出門,總歸也是睡不著了,不如起來早些收拾罷了。

耳邊是“啪啪”雨聲,披了件衣裳起來推開窗柩,煙雨迷蒙裡滿院枝葉輕輕搖曳著枝丫,一滴滴雨珠落到芭蕉葉上慢慢積攢變大,爾後緩緩滴落下去。

又看了許久,直到院子裡頭幾個小丫鬟開始清掃院子裡被雨水打下的落葉,“唰唰”的笤帚掃地聲此起彼伏,沈緣福這才叫了人進來伺候洗漱。

去正院裡給爹娘請了安,被爹娘好一頓責怪,不好好歇著出來亂跑作甚。自然的,去穆家的事被也遭到全家反對。

極為難得地耍了小性子,一番軟磨硬泡,沈錢這才鬆了口,準備讓人去找沈臨風送女兒,偏偏沈臨風一個老早便出了門,又是氣得沈錢吹鼻子瞪眼睛的。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出的門,沈緣福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竟沒見著穆蘭的麵。倒是穆彪義%e4%ba%b2自來見了沈緣福,語氣和藹,麵目可%e4%ba%b2,但就是不鬆口放人。

穆彪義是長輩,沈緣福自然不能硬闖,隻得先回去再想法子了。

出了穆家,路過鬨市時一路攤販的叫賣聲,往日裡沈緣福最愛看這些,今日心情低落,連往外探頭的心思都沒有。

一旁翡翠掀開簾子,正好外頭是一個貨郎挑了滿滿兩擔火晶柿子,細雨濺到火晶柿子上,像一塊塊火紅的琉璃般瑩潤剔透。

“姑娘你看,火晶柿子,要不要買些回去嘗嘗。”

沈緣福聞言往外頭看去,點了點頭。

翡翠看著姑娘那副怏怏的模樣便有些擔憂,這兩日沒跟著去紅螺寺,昨日回來時姑娘便有些心情不佳,問燕兒雀兒兩個又問不出來什麼。

一個院子裡琉璃還下不了床,雁兒磕破了腦袋,鐘凝姑姑今日身體不適也告了假,加上一個鬱鬱寡歡的姑娘,整個院子都是一股低沉的氣氛。

趕車的婆子將火晶柿子遞到馬車內,多出來好些個銅板翡翠搖了搖手,婆子得了賞錢一臉高興。

看著翡翠手裡的柿子,忽想起昨日裡鐘凝姑姑說過回來的路上有片柿子林,隻可惜後來睡著了沒看到。

若是柿子林裡的柿子成熟,定能賣不少錢吧。

刹那間沈緣福福至心臨,對啊,若是沈家依然免不了被抄家的命運,若是外頭另外存著些錢,怎麼也不至於餓死。

抄家抄的是沈家的家財,若是並非在沈家名下,那便是沈家的最後一條退路。不說有多少,至少得要讓爹娘安享晚年。

想法很美好,可沈緣福知道真正做起來很難,但好歹也是一絲希望。

“天色還早,我們去莊子裡看看。”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算過渡章吧,有點想男主了,明天放男主。另外明天雙更。

☆、第46章 同榻而眠(二合一)

秋雨霏霏, 飄飄灑灑了一整天, 沈緣福挑了沈家名下三個莊子粗粗看過, 天色便已不早了。

回到沈家時暮色漸深, 沈緣福感覺喉嚨微微有些癢。院子裡頭早已備好了薑湯, 隻等著沈緣福回來便趕緊送上去。

淡淡的辛辣味伴著香甜的紅糖香, 原本略微有些塞堵的鼻子此時被熱氣一熏也通暢了不少。

薑湯熬得久了極為濃鬱,咕嚕咕嚕幾口下去滿肚滿腸的辛辣感久久不去, 沈緣福幾乎要被辣出眼淚來, 一碗喝完幾乎要熱出汗來。

身上的寒意被驅散, 通身暖融融的, 美美地泡了個澡, 睡意闌珊間沈緣福還想著等晚上發一身汗,應該不會著涼了吧。

誰知病情來勢洶洶, 睡到半夜沈緣福便發起熱來。

還是翡翠不放心,睡到半夜時過來看看才發現的, 忙去請了大夫煎了藥來給沈緣福灌下去。

整整一日過去,沈緣福被灌了好幾帖藥卻依然沒有醒來,高燒怎麼也退不下去, 急壞了沈家人。

沈緣福迷迷糊糊間全身酥軟著, 像一坨軟綿綿的棉花, 知道身邊有人影來來去去走動,想動卻使不上力。

突然臉頰上被覆上一雙冰涼的手,像是烈日下徘徊許久,口乾%e8%88%8c燥之際終於有人送來一杯涼水, 沈緣福舒服極了,忍不住嚶嚀一聲。

恢複了些許意識,朦朧間沈緣福想睜開眼,卻依然癱軟無力。

臉上的涼意突然消失了,沈緣福有些不滿,突然感覺手被輕輕執起,爾後被一雙略帶涼意的手微微用力攥緊在手裡。

手上感受到的涼意沒有覆在臉上時舒適,沈緣福微微有些掙紮,想讓那手回到自己臉上,這回居然能使上些力氣了,卻依然掙不開那雙有力的手。

許是那人感受到了,竟附下`身在沈緣福耳邊輕輕說起話來。

沈緣福不僅身體像棉花一樣酥軟,耳朵也像是被棉花堵住了一般,能感覺到有人在說話,卻聽不清在說些什麼,隻知道絮絮叨叨說了很久,沈緣福有些不耐煩起來。

突然那人說話時無意間碰觸到沈緣福的臉頰,終於又感受到了想了許久的涼意,沈緣福忙追著貼了上去。

滑滑潤潤,像是一塊上好的寒玉,卻沒有玉那般堅硬,真是舒服,沈緣福忍不住蹭了蹭。

耳邊那煩人的聲音一下子消失,沈緣福更滿意了,眩暈的腦袋更加飄飄然,忍不住又貼近了點兒,從臉頰到脖子,恨不得全身都貼上去。

因著被子的束縛,身上顯然不能像露在外頭的臉頰和脖子一樣容易得逞,剛有了些力氣的沈緣福整個人不安分起來,扭動著身體想要從被子裡解救出來。

感覺到被子漸漸有些鬆動,似乎還有些涼氣從四周鑽進來,沈緣福不由得翹起了%e5%94%87角,扭動的動作更大了。

突然有一個重物壓向身上,像是一座小山似的,沈緣福再也動彈不得。

“走開……”

緊蹙著眉頭,沈緣福終於能說話了,可聲音卻有些含糊,帶著一層鼻音,抱怨裡帶著嬌憨,聽起來跟撒嬌似的。

“不走開。”

能開口後,沈緣福耳邊的棉花似乎跟著消失了,居然聽到了陸景之的聲音。

陸景之怎麼可能會在這裡,他跟他的顧凝煙正在紅螺廟裡你儂我儂呢,那個討厭鬼。

病得迷迷糊糊,沈緣福居然也能一本正經像模像樣地思考起來,心裡想著一大串,說出口卻隻說了兩個字。

“討厭。”

“討厭?討厭什麼?”

討厭被我壓著,還是……討厭我?

與心上人耳鬢廝磨,同榻而眠,陸景之肖想了許久的場景好不容易實現,正滿心滿眼一片柔軟,不管心上人說什麼,陸景之覺得自己今天都能原諒她。

“陸景之。”

聽到心上人嬌嬌軟軟地喊著自己的名字,陸景之心頭越來越暖,即將要溢出來,隻覺得自己似乎要隨著她一起化了。

化了好啊,兩個人就能融為一體,再也不分開了。

連陸景之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卻有些怪異感逐漸在心頭蔓延開。

心上人換自己名字之前,自己問了什麼?◣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討厭什麼?

陸景之。

陸景之一下子清醒過來,美夢瞬間破碎,抬起頭看著心上人,陸景之心頭一陣惱怒。

“再說一遍,你討厭什麼?”

這回陸景之的聲音完全沒有方才時的纏綿,充滿了威脅的意味,絲毫不記得方才自己還想著,不管今天心上人說了什麼做了什麼,自己都不會生氣。

病得迷迷糊糊的沈緣福哪裡能分辨出什麼威脅的語氣來,隻知道臉上舒舒服服的冰塊不見了,大火又要開始燒自己的臉頰,忙找起救星來。

“陸景之,陸景之!”快過來,好燙!

聞言陸景之的眼神愈加凶狠。

居然還特意強調了兩遍!當真如此討厭自己嗎!

自己接到郭信的消息連夜冒雨策馬趕來,整整兩個時辰的路,就換了身乾衣裳,連飯都不曾用就急匆匆趕來,就是為了聽這心上人討厭自己這句話?

陸景之真是恨不得吃了她!

臉上越來越熱,沈緣福的腦袋不停向前湊著,想要找到那塊寒玉再貼到自己臉上,卻因為脖頸無力,微微抬起便又很快回落到枕頭上。

“陸景之。”

心上人又叫喚了自己一聲,睡得極不安穩。臉頰紅彤彤的跟抹了胭脂似的,嘴%e5%94%87也比平日裡紅豔幾分,看得陸景之喉頭微動,偏偏她還不安分地在扭動身體。

“彆動了!”

換了個姿勢壓著心上人,陸景之語氣裡有點恨恨的。

“陸景之!”

難熬地等了許久終於又聽到陸景之的聲音,沈緣福心裡頭開心,說話的語氣也跟著歡快了幾分。

陸景之還生著氣,氣著氣著卻又忍不住翹起了%e5%94%87。

陸景之,陸景之!

一遍又一遍,心上人的嘴裡似乎隻會重複地說著自己的名字。

這讓陸景之有一種自己占據了心上人全部的錯覺。

陸景之的心情又有些好了起來。

“我是誰?”

“陸景之。”

“誰在跟你說話?”

“陸景之。”

“跟你說話的人是誰?”

“陸景之。”

臉上久久等不到想要的寒玉,沈緣福的聲音明顯有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