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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她衝天的怒氣嚇得瑟瑟發抖,小奶音都打著飄:

——宿主,頭條你還看嗎?

許幼寧咬牙切齒:“看,當然要看。”

不看實在不甘心,死也要當個明白鬼。

“你給我讀一下吧。”

小奶音能治愈人心,緩解許幼寧的所有不愉快。

——好的宿主。

小係統這會兒超級麻利。

——這事兒還得從過年那天許明華來幸福裡許家說起。一粒破障丹,直接給許明華洗了一下腦子,許明華整個人就跟撥開雲霧一樣,被豬油蒙了的心也加了去油液,都什麼都明白了。

許幼寧懷疑小係統夾帶私貨了,但她現在愛聽。

——拋開各種情緒和偏見來說,許明華本人還是挺聰明的,他當下就發現了自己是被人控製了,並且找出了控製他的人是誰。

——年都沒過,許明華直接殺回許家,讓王清清一家三口離開許家。

——許明華的房子跟於秋月沒有關係,更何況許明華還沒有跟於秋月領結婚證,他要把於秋月母子三人趕出去,雖然可能有些攪屎棍會站出來當‘道德模範’,但許明華也不是那種看人臉色過活的人,所以也不會管彆人是個什麼說法。

——王清清當然不樂意啊,她自己什麼情況自己清楚,這些年於秋月也沒攢下錢,就算是有錢也都是留給王超的,離開了許家,她什麼都不是。

——許明華也沒管,直接找了家屬院裡兩手腳麻利人品不錯的婦女,讓她們幫忙收拾於秋月一家三口的東西。等於秋月從食品廠下班,又去公安局看了王超回來,許明華都已經把家裡的門鎖換了。

許幼寧:“……。”

特彆想笑,但她忍住了。

“撒潑了沒?”

——撒了,沒用,許明華又不慣著他們,直接請人把她們轟了出去,然後又聯係了自己之前的戰友,把王清清舉報了。

許幼寧沒說話,哪怕被控製了十年,許明華清醒之後該有的敏銳還是有的,王清清一個普通的小姑娘,到底是從哪裡搞到那麼厲害的能控製人的藥就是個問題,許明華不懷疑她才不對勁呢。

——許明華雖然被控製這些年人跟著也降智沒腦子了,但出於對以前的他的信任和海市這段時間本身就不太平,對方來查也來的挺快。

——原本江遇安並不是查這件事兒的人,但後來不是來跟你的人總把你跟丟了,就安排了個‘能人‘過來麼。

江遇安,就是那個能人。

到現在許幼寧都沒弄明白,江遇安是怎麼做到一直跟著她還不跟丟的。誠然,彆人都跟丟了,估計還在心裡嘀咕她是不是學過什麼反偵察,這也是件很危險的事兒,因為很容易被懷疑她是隱藏潛伏起來的特務。

好在原主的這十六年差不多都是公開透明的,要不然早涼涼了。

——宿主,接下來你要不要收斂一些?

“當然啦,這種時候還是不要冒頭了。“許幼寧想了想:“繼續找許長安吧。”

她還是希望那個許當歸就是許長安的,因為如果許當歸就是許長安的話,那麼意味著她很快就能把人找回來,許家人也能重新見到自己的家人。

%e4%ba%b2人分離,本來就是件很殘忍的事情。

“人販子,是真該死啊。”

——就是就是。

所以上輩子臥底進拐子村的宿主,是真的很偉大,挽救了太多太多的家庭了。

兩個人都沒有聊這個話題,而是繼續說起王清清來。

——許明華把人趕出去之後,還登報跟她們三個人%e8%84%b1離了關係,單方麵的讓王清清和王超彆再跟著他姓。他走了報社的關係,那報紙占的位置還挺明顯的。

——以前不清楚,現在才知道原來許明華的人脈是真的廣。唯一值得高興的就是,這人脈雖然沒有在你身上,沒有用在找許長安身上,但也沒有用到於秋月母子三人身上。

許幼寧扯扯嘴角。

誰說不是呢,幸福還真的是對比出來的。但是不管怎麼說,受到傷害的都是原主和許長安,這丁點對比出來的幸福也不算什麼了。

“那現在是什麼情況?”

——嗐,這不是來人一查,王清清是真的有問題麼。而且根據調查情況,王清清是真的對許明華有一種奇怪的占有欲,她很矛盾,又想從許明華那裡占便宜,又想打壓許明華讓許明華聽她的,所以索性將計就計,讓許明華天天去刺激王清清,指望著王清

清多透露一些東西。

——誰讓王清清想要爬許明華的床不成,就說自己能預知未來,給許明華畫大餅呢。

——預知未來,不管是真是假,上麵也對此很有興趣,畢竟如果是真的,那麼國家可以根據王清清提供的信息規避不少風險,也能得到不少機遇。許明華也知道這事情比較重要,所以哪怕險些被王清清糟蹋了,他還得捏著鼻子完成上麵的任務。

許幼寧:“……爬床?她好歹也叫了許明華十年的爸爸吧,搞那麼刺激的?”

她來了興趣:“統啊,是每一個重生的人都是這個德行嗎?我看有些重生的人挺好的啊,怎麼王清清這麼奇葩?偽骨科都出來了,惡不惡心啊。”

“還有那讓許明華刺激她的主意誰出的?真是個人才。”

——還能是誰,江遇安唄,忒筍了。不僅如此,除了許明華之外,他還安排了一些王清清平時很討厭的人去刺激王清清,現在王清清的日子跟之前比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王清清那人,恨人有笑人無的,但凡她稍微善良一些,當初不想著這麼算計原主,而是通過自己重生前的經驗腳踏實地的努力,她那麼謔的出去,將來沒準也是個任務。

係統‘嘖嘖嘖’點評,然後又認真跟許幼寧解釋道:

——而且話不能這麼說的,有些人重生呢是為了彌補遺憾,有些人呢,可能就是前世過得太苦了,這一次要甜一些。至於王清清這樣的,大概是為了償還磨難吧。

像是它家宿主這樣重來一回的,就是想要讓她這輩子過的甜一點的典型代表。

許幼寧深以為然:“挺有道理的。”

倒是沒有往自己身上想,她從來不覺得自己上輩子過的苦,反而覺得挺好,雖然%e4%ba%b2緣錢了些,但是有錢有顏,她的財產是彆人幾輩子都掙不到的,後來做臥底記者也是自己的選擇。

人應該為自己的選擇負責,她也隻是為自己的選擇負責了而已。

**

江遇安一直跟在許幼寧身後,大概是知道了疑似許長安的消息,這一次許幼寧連家裡的衛生都沒有做,直接做電車回了幸福裡。

路上他幾次差點把人跟丟,有好幾次他都忍不住在心裡懷疑是不是許幼寧已經發現他了,現在這樣就是吊著他玩呢。但他也知道自己想多了,對方也沒有學過反偵察,相反的,她的前十六年經曆在她們麵前幾乎是透明的,不存在被敵特替換的可能。再一想想她的運氣,隻能說一切都是巧合。

這姑娘,要是願意參軍入伍就好了,要是她去做排爆手,還怕被敵人埋下來的地雷和留下來的炸彈?

江遇安越想越覺得這是一個大損失,但人各有誌,人家小姑娘明顯就沒有這個想法。再說運氣也不是萬能的,運氣再好也得技術過硬,嬌嬌軟軟的小姑娘,還是不難為她了,他們部隊的排爆手也是很厲害的。

許幼寧回了幸福裡,擼起袖子就開始乾活,甚至還把院子裡的地都翻了一遍。宣泄了心中的情緒之後才高高興興的去泡蘑菇乾,洗菜蒸飯。

這邊忙忙碌碌的,跟了許幼寧一路的江遇安也等來了跟他做交接的人,這才有空去休息。

過來接班的人也是個年輕小夥子,看到江遇安之後就朝他豎大拇指:“頭兒,你可真厲害,這都被你盯住了,咱們那麼多同誌盯著盯著就把人盯丟了,也就隻有你從頭跟到了尾。”

江遇安沒接他的誇獎,也沒有說什麼,隻是解釋道:“她運氣比較好,咱們盯著她,她自己都不知道,但可能潛意識裡就覺得不好,所以才能避開。”

小年輕抬頭看了江遇安一眼,眼裡還帶著詫異。⊕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江頭兒這是在幫許幼寧同誌說話?

隨即他搖搖頭。

不可能的,可能隻是江頭兒盯了對方那麼久,所以比較了解罷了。而且許幼寧同誌確實是運氣好得出奇,生活和工作環境相對來說也比較單純,或許就真的跟江頭兒說的一樣,可能他們跟蹤她,她雖然不知道,但潛意識裡就是覺得不太好,才在不知不覺中避開了他們。

但……這也太巧了!

小年輕撓了撓頭:“那江頭兒,你是怎麼跟上的?”

江遇安笑了一下:“可能我的運氣也比較好。”

戳他的眼,把他摔地上,還戳他不可描述的地方,讓他在床上趴了三天,許幼寧這個人化成灰他都能認識,又怎麼可能會跟丟他。要不是對方是個女孩子,他都想要讓許幼寧也嘗嘗這種痛苦了。

下手是真黑啊。

第二十九章

當天,許家人下班回家之後,許幼寧就跟他們說了許當歸的事兒。她其實對許長安並不了解,根許長安相處時間比較短不說,記憶基本上都還是繼承過來的,可以說許長安對她來說是真的就活在家人的話語裡。

許爺爺許奶奶也沒想到這一次孫女居然給他們帶來了那麼大一個驚喜,老兩口飯都顧不上吃了,眼睛裡都帶著淚花,哽咽的一度說不出話來。

許小姑也沒想到自己的侄子居然可能找到了,她也激動道:“阿寧啊,你說的是真的?”

“小姑,我這會兒也還沒確認呢,就是根據我哥小時候的照片畫了一下他長大後的樣子,對方也隻是說長得和畫像有些像,到底是不是還說不準的,萬一我畫錯了呢。”許幼寧也很無奈,她也知道還不確定就說出來不太好,怕家裡人白開心,但她還得多打聽一下許長安的具體特征,比如說哪裡有胎記什麼的,這樣也更好確認。

“爺爺奶奶,小姑,你們比我更清楚,跟我說說我哥還有哪裡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嗎?”

許奶奶擦擦眼淚,重重點頭,聲音斬釘截鐵:“有的,你哥從小就特彆聰明。”

許幼寧:“???”

奶奶,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麼。

許爺爺原本也激動,可聽了許奶奶的話之後也有些哭笑不得。他看向許幼寧:“阿寧,彆聽你奶奶胡說,爺爺告訴你。你哥右耳的耳垂後麵有一顆小小的黑痣,這個隨了我們家,我有,你有,你爸有,你幾個姑姑也有。”

這事兒許幼寧還真不知道,主要是她也看不到自己的耳垂後麵。

她點點頭,繼續聽許爺爺說話。

“%e5%b1%81%e8%82%a1上有一塊青色的胎記,長得像是一個被啃了一口的蘋果。”

“左眼的眉毛尾巴上也有個小痣,這個隨了你媽媽那邊,不單單你媽媽和你哥哥有,你也有。”

這點許幼寧知道,畢竟臉她還是能照鏡子照到的。

“還有他的背,有一塊燙傷了的疤……。”許爺爺說到這裡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