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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靠辛苦嗎?靠的那是關係。”

“關係?就靠著你和那些乾部子弟的關係?就靠著你從銀行貸出來的錢?”蕭楚北毫不客氣地說道,“地價不跌,是你好我好,大家好,地價跌了,第一個把你摁進去的就是他們。你以為你們的關係鐵著呢!他媽的狗%e5%b1%81不是,那是看在錢的份上。”

“我知道,不過利益掛鉤則關係更緊密不是。”莊成剛吊兒郎當地說道。

“怎麼說話的,給我老實點。”蕭楚北看不慣道,“流裡流氣,像什麼樣子。把%e8%85%bf給我放下,哪裡還有軍人的樣子。”

“大隊長,我已經退伍了。”莊成剛卻老實的將%e8%85%bf放了下來。

“你走的時候我說什麼?這身上的軍裝%e8%84%b1可以%e8%84%b1下,這心裡的軍裝得一直穿著。”蕭楚北指著他道。

“哎喲!我的老哥耶!在社會上,軍人那一套吃不開,真要用軍人的思維,我早就被人家給啃的骨頭渣子都不剩了。”莊成剛在心裡嗤笑一聲,嘴上不以為然地說道。

“所以你就和光同塵。”蕭楚北壓抑著怒氣道。

“大隊長,原則要講,交情也要講,現如今這歲月,誰都不容易。”莊成剛一副老油條似的樣子道,“社會在變,如果我走正步,你看外麵的人怎麼看我們,一副傻老帽的樣子。現在還有幾個姑娘願意嫁給當兵的,就像現在的軍長、師長啊!官比我大,可一碰到困難,沒錢寸步難行。”

蕭楚北聞言一副沒見過此人的樣子,“你變了。”

“和平時期,以經濟建設為中心。我就納了悶了,你說部隊還老養著兵哥哥乾什麼?”莊成剛越說越興奮,忘乎所以道,“大隊長,聽說在咱們部隊流傳的順口溜,我給你念兩句:滿腔熱血投身部隊,穿著軍裝受苦受累,摸爬滾打滿身疲憊,急難險重必須到位,拋家舍業愧對長輩,老婆孩子跟著受罪……哈哈……你聽聽這總結的多形象,多生動啊!”笑的猖狂道,“當年轉業的選擇是對的,沒有讓國家安排,你看看現在每年轉業的大小乾部,安排了幾個,不管什麼尉,到了地方都為所謂,不管是什麼校,到了地方都不能笑,不管你是什麼將,到了地方都得降!”

蕭楚北再也忍不住,端起眼前的水杯潑了莊成剛一臉。

“你……你這是乾什麼?”莊成剛震驚地看著他道。

“莊成剛你要還是我的屬下,早拿大耳刮子扇你了。”蕭楚北黑著臉一把將揪著他的領子道,“你看看你現在還有個人樣嗎?”拖著他進了衛生間。

“老哥,老哥,你這是乾什麼啊?”莊成剛被他一路拖著吱哇亂叫的,他想反抗,可根本就掙%e8%84%b1不開蕭楚北那雙如鐵鉗似的大手。

“讓你清醒清醒。”蕭楚北直接打開洗臉盆的冷水,將莊成剛給摁在了水龍頭下麵。

“老哥,我清醒了,清醒了,再也不說軍人的不是了,你們是最可愛的人,保家衛國,犧牲、奉獻了自己。”莊成剛趕緊說道。

“你也是曾經的一員,就這麼詆毀你的老部隊,真是其心可誅。”蕭楚北雙眸凝結著寒霜,痛心地說道。

“我錯了,我錯了。”莊成剛趕緊認錯道。

蕭楚北放開了他,關掉了水龍頭,莊成剛渾身**地瞪著滿臉怒氣的他道,“我真沒詆毀的意思,我隻是想說這是社會的現實。”

蕭楚北扔給他條毛巾,“擦擦,我們出去談。”

莊成剛擦乾頭發,出了衛生間走向客廳就看家橫刀立馬坐在沙發的蕭楚北。

“坐!”蕭楚北看著他對麵的沙發道,看著他走過去,突然又道,“戰如鬆,坐如鐘。”

莊成剛坐了下來,按他說的,腰板挺的直直的,正襟危坐,雙手扶膝。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乖乖聽他的,也許是在社會上勾心鬥角,想起在部隊的生活,單純而美好,令人懷念。

他又不傻,怎麼不知道,自己隻是人家手中的棋子,可是這世上最怕的你連棋子都不是。

“清醒了?”蕭楚北眼神淩厲地看著他道。

“清醒了。”莊成剛悶哼道。

☆、第999章 規勸

說實在的莊成剛莫名的還真有些怕蕭楚北,不怪他怕,雖然這些年莊成剛掙了不少的錢,有些飄,可蕭楚北日漸威嚴,俗稱氣場越來越強,也就是官威日重。

莊成剛深吸一口氣,道歉道,“剛才是我說錯話了。”接著辯解道,“其實我就是想表達,在部隊上的那一套,到了地方上是行不通的。”

“那麼外圓內方也做不到嗎?彆為自己的失言,找借口。”蕭楚北依舊氣難平道。

“我做到了啊!你瞧外麵多少小蜜、小情的,我身邊就沒有吧!”莊成剛厚臉皮地說道。

蕭楚北聞言被他給氣笑了,“那是最基本的道德好不好,現在成了你標榜自己了,你開公司不是要尊重契約精神,不違約嗎?婚姻也是一紙契約。”

莊成剛見氣憤緩和了,於是道,“就事論事,我知道你是好意,我也知道這房價不可能漲到天上,我不會砸在自己手裡的,我會在最後一刻全部%e8%84%b1手。”

蕭楚北好笑地看著他,微微搖頭,他家媳婦對大勢判斷的如此精準都不敢在最高峰%e8%84%b1手。

“人心不足蛇吞象,你怎麼就那麼確定自己能在最高峰掙%e8%84%b1。”蕭楚北問道,“人人都這麼想,也都有僥幸心理,總認為自己不會是最後一個。何況再怎麼的,也還有一塊地皮在那裡不是?”

“對啊!我手裡還有地嘛!”莊成剛點頭道。

“到那時那地就是個%e5%b1%81,那西北大沙漠裡的地多著呢,你咋不去買啊!”蕭楚北沒好氣地說道。

“我神經啊!去買沙漠。”莊成剛啐道,哆了一口咖啡。

“你說吧!這前前後後三年多,向銀行貸了多少。”蕭楚北問道,儘管心裡有準備,他還是被莊成剛吐出的數字嚇了一跳。

“三億。”莊成剛想了想如實地說道,“前前後後從銀行借了三億。”

“三億?”蕭楚北小心翼翼地問道,“你還了沒?”突然拍了下自己的額頭道,“我問了一個愚蠢的問題。”

“如果地價下跌,你還不了怎麼辦?就是砸鍋賣鐵,把你、你全家買了都還不了。”蕭楚北顫唞著手指著他道。

“老哥,你老說地價下跌,下跌的,你憑什麼這麼武斷。”莊成剛不服氣道,“你知道現在瓊島的房地產市場有多紅火嗎?”

“你是真傻,還是給我裝傻,還是看不出來。”蕭楚北看著執迷不悟地他說道,“你沒有去當地的工商局查嗎?不到160萬的海島上,注冊了兩萬家房地產公司。平均每80個人一家地產公司。”手指比了個二,“兩萬家,又不是京城,羊城、鵬城外來人口多,建了房子不愁賣。成省的那一年,農村人口占比超過80,工業產出水平低下,人均GDP隻相當於全國平均水平的80,有六分之一的人口生活在貧困線以下,你認為短短幾年當地人就有錢買房了。短短三年房價漲了4倍,工資漲了多少,你在當地不知道,就看看那裡有多少新建的工廠。湧進那麼多人,有多少人是去打工賺錢的,都是和你一樣炒低配的。”

“沒有。”莊成剛懦弱地說道。

“再告訴你一個消息,你知道現在京城的人均住房麵積,才7平方米。而瓊島內,人均住房麵積達50平米。”蕭楚北看著他道,“水泥疙瘩賣出去那才是錢,而你們連房子都沒有,有的隻是雜草叢生的土地。你的錢是通過那些公子哥,向銀行借的。那些公子哥會放過你,還是那些公子哥身後的背景會放過你,他們的父輩為了保住自己的飯碗會饒了你。還是銀行會饒了你。不會讓我猜中,那些借款手續全是你一人簽名。給的公子哥都是暗股。”

看他臉色煞白的樣子,蕭楚北苦笑道,“看樣子,不用猜了。”

莊成剛越聽心越怕,突然跑過來,跪在蕭楚北麵前抓著他的手道,“現在怎麼辦?怎麼辦?”

“你起來,像什麼樣子?”蕭楚北將他拉起來道。の思の兔の網の

“你教教我該怎麼辦?”莊成剛慌亂地說道。

“其實你自己也知道該怎麼辦?隻不過舍不得眼前的利益而已。”蕭楚北看著他道。

重新坐回沙發上的莊成剛,麵色猶豫。蕭楚北就知道,他舍不得眼前的利益,“落袋為安,懂不懂,誰讓我們是戰友呢?”想了想道,“你這樣,我知道你是第一批最早進入瓊島的,那麼在省會市中心的地賣了沒。”

“沒有,那可是黃金地段,我不等它繼續漲,我怎麼舍得買。”莊成剛一副我有先見之明吧!

“相比剛進入時的價位,現在已經翻了一番都不止了。”蕭楚北笑了笑道。

“那當然了。”莊成剛也笑道。

“那就留著,把郊區的,偏僻的趕緊%e8%84%b1手。把銀行的錢還了,把那些公子哥的分紅也給了。”蕭楚北接著又道,“餘下的正經做生意,以後千萬彆再碰投機生意了,有了資金你好歹乾點實業。”

莊成剛虛心求教道,“那你說乾點兒啥好?我不想深陷三角債,你欠了他的,他又欠了你的,一大圈的羅圈債。最終把自己坑死。”

“繼續房地產,正經地蓋房子。北上京城或者羊城、鵬城,魔都這些人口朝它們流動的城市。外來人口加上本地人口人越多,蓋的房子才能賣出去。”蕭楚北想了想道。

“本地人有單位分的房子,誰還會買商品房。”莊成剛黑眸輕閃故意說道。

“單位是分房沒錯,可下一輩呢!現在不流行接班了,即便接班,孩子們的思想可是和老人迥異的,孩子們更願意去外企,要麼自己做生意,當工人不再是唯一的選擇。看現在工廠經營不好的,連工資都開不出來。可不還得自己出去找工作。”蕭楚北侃侃而談地說道。

“或者承包百貨公司,做商業零售。不過不是咱國內的,而是國外先進的連鎖超市,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總之現如今是做生意的黃金年代,乾啥都掙錢。”蕭楚北鼓勵他道。

“還是老戰友好啊!”莊成剛感慨道,“我一定儘快從瓊島那個泥潭裡出來。”

“記住你的話,我言儘於此,你好自為之。”蕭楚北看著他道,“好了,我走了。”

“彆啊!咱好不容易見一麵,怎麼這我也得請你一頓吧!”莊成剛攔著他道。

“行了,你我之間不需要客氣。”蕭楚北邊說道,“我走了。”

莊成剛%e4%ba%b2自將蕭楚北送到了酒店外,驅車回家的蕭楚北搖頭歎息道,“隻希望他真能把他的話聽進去。”

☆、第1000章 崩潰後是深淵

驅車回來的蕭楚北看著門外停著輛黑色的奧迪,走進家門道,“孩子媽,那外麵的車是誰的?”

“小叔,是我的。”蕭邵恒擺著沾有麵粉的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