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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誓這輩子不讓他再碰酒,這該死的!真是令人恐怖的記憶。洗乾淨,晾好在衣服繩上。

那房間味道根本就沒法進,任國紅索性回了原來的單人宿舍,得給他一個深刻的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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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曉旭那邊也不見的多好,莊成剛看著床邊站著的範曉旭指著道,“範曉旭你這個狐狸精,磨人的小妖精,嘻嘻……嗬嗬……?”

範曉旭趕緊彎腰用手堵住他的嘴,幸虧是半下午,家屬區沒人。這要是被人聽見了,她還活不活了,明兒不用見人了。

嗚嗚……被捂著嘴的莊成剛急速地擺頭,弄急了,張開嘴咬了範曉旭的手心兒。

“嘶……”吃疼的範曉旭鬆開了他,莊成剛指責她道,“你欺負我?你們都欺負我,欺負我是農村來的。”騰的一下坐了起來拉著她的手道,“小旭啊?你不知道我心裡苦啊?”絮絮叨叨的把陳芝麻爛穀子的悲慘童年曬了一個遍。

起先聽得範曉旭淚眼連連的,出生在城裡的她,從沒想到還有這麼貧窮的地方。可是一說近兩個小時,翻過來,倒過去,任誰都聽膩了。

莊成剛推推她道,“我說了這麼多,你給個反應啊?”

“是是是,你真可憐,我好心疼,咱躺下睡覺好不好。”範曉旭哄著他,跟哄孩子似的,終於將他給哄睡了。

“哎呀!我的媽呀,累死我了。”範曉旭癱軟在床邊的椅子上,長出一口氣道。

“小旭,小旭。”莊成剛騰的一下坐了起來,範小旭剛要接話,“小旭。”砰的一下又躺了回去,如雷的呼嚕聲響了起來。

範曉旭摸摸額頭,一頭的汗,“我的老天,以後我可不能讓你在喝醉了。真是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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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孩子,你在哪兒?”楚美琴站在院子裡喊道。

“來了,來了,這就來了。”華珺瑤轉身掀開簾子跑了出去。

楚美琴上下打量著她道,“彆幸災樂禍,你要是犯了錯,也得挨罰!”

“是!”華珺瑤忙不迭地應道。

“趕緊做飯去,人快回來了。”楚美琴催促道。

晚飯做好了,人陸陸續續的回來,飯菜擺好了,大家邊吃邊聊。

蕭萬泉看著時不時活動%e8%85%bf的蕭楚北道,“長記性了,還喝的爛醉如泥嗎?”

“不敢了。”蕭楚北放下筷子,低垂著頭認真的說道,小聲地又道,“可是爹,大家都是戰友,又是好友,有些酒場無法拒絕。”

“感情深,一口悶;感情厚,喝不夠。男人要麵子,有些事,確實無法拒絕。”蕭楚東附和道。

“大哥說的太對了。”蕭楚北立馬高興地說道。

“無法拒絕,太對了?”蕭萬泉突然說道,“你不會酒杯裡倒白水啊?”

“爹,您這是在你教我做假嗎?”蕭楚北猛地抬頭,不敢相信地說道。

“喝醉了哪裡知道是白水還是白酒啊?”蕭萬泉理直氣壯地說道。

“嗬嗬……”全家人都笑了起來。

夕陽下,華珺瑤盤%e8%85%bf坐在炕上織毛衣,蕭楚北走進來眯著眼睛看著她道,“媳婦兒,我的笑話很好看。”

“你說呢?”華珺瑤巧笑嫣然地看著他道“看你還喝醉不?”

“酒還是要喝的,不過我可不敢再喝的爛醉如泥了。”蕭楚北感歎道,“長這麼大,除了小時候被爹的鞋底子抽過,還是第一次挨笤帚疙瘩的揍。”

“你還挨過揍?”華珺瑤好奇地問道。

蕭楚北看著她興致勃勃地樣子,好笑道,“男孩子嗎?七、八歲的時候,人嫌狗厭的年紀,誰沒挨過揍。”

說起小時候的事,華珺瑤時不時的發出驚訝的聲音,直說的天色已黑。

蕭楚北嘿嘿一笑,展開雙手抓了抓道,“瑤瑤,沒忘記我說的話吧!“

”什麼話?“華珺瑤下意識的問道。

”看我怎麼收拾你。”蕭楚北關了燈,雙眸在黑夜中,冒著‘綠光’如大野獸似的朝她撲過去。

這誰收拾誰,還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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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風從虎從夕陽中醒來,敲了敲自己的發蒙的腦袋,意識回籠,“衣服呢?這身上黏噠噠的,什麼味道。這床單呢?”扯開嗓門喊道,“國紅,國紅。跑哪兒去了?”起身下床,“不管了先去衝衝。”拿著臉盆和洗漱用具,就這麼穿著大褲衩子,去了水房,接一盆冷水,嘩的一下,從頭澆到尾,甩甩頭發,“痛快,舒服。”連著澆了幾盆冷水,才感覺身上沒有異味兒了。

風從虎端著臉盆回到屋裡,關上門,插上,換了身乾淨的衣服,摸摸乾癟的肚子,“中午光顧著喝酒了,飯都沒吃。”揉的腦袋,“今兒喝的有點兒多了。”

“話說回來,我媳婦呢?”風從虎嘀嘀咕咕道,打開門走了出去,敲開斜對麵的莊成剛家的門。

“稀罕了,怎麼是你開的門。”風從虎看著莊成剛道,說著進了屋子。

莊成剛這大男人,這喝口水都是範曉旭給他端到眼前的。

“你怎麼樣?”風從虎問道。

“難受死了。”莊成剛苦笑道,“這頭跟打鼓似的,邦邦邦……”又道,“本來說好了是把楚北給乾翻的,結果咱倆喝的。”

“還好意思灌醉彆人,看看你們喝的那個樣子。難受怎麼會難受的,舒服著呢?見了酒就不要命了。”範曉旭端坐在椅子上雙手抱%e8%83%b8陰陽怪氣地說道。

風從虎這才察覺氣氛不對,壓低聲音道,“怎麼了,嫂子生你氣呢?”

“是啊?正跟我慪氣呢?飯都不做了。”莊成剛小聲地說道。

“啊!還翻了天了,不給男人做飯,她想乾啥?”風從虎立馬豎著眉毛叫囂道。

在兄弟麵前決不能讓女人落了自己男人的麵子,莊成剛啪的一聲,拍著桌子道,“想造反啊你,不就是喝了點兒酒嗎?至於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趕緊做飯去。”

風從虎朝他豎起大拇指,‘這才對嗎?’

莊成剛洋洋自得,‘那是,連個女人都馴服不了,還是男人嗎?’

☆、第407章 哄媳婦兒

範曉旭自然有看見他們之間眉來眼去,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黑眸閃動,看向風從虎道,“虎子,弟妹呢?怎麼沒見她?”

一句話讓氣勢滿滿的風從虎,如癟了氣的氣球似的,泄了氣,眼巴巴地看著範曉旭問道,“嫂子,見我家國紅了嗎?睡的起來,就沒見人。”

“你喝醉了吐了滿床都是……”範曉旭話還沒說完,風從虎就如風一樣,消失在他們兩口子麵前。

莊成剛呆呆地看著自家門口,“這個……那個……”回過頭來,“那個,弟妹不會生虎子的氣吧!”

“你說呢?”範曉旭挑眉道。

“肯定生氣了。”莊成剛偷偷瞥了她一眼故意道,“這虎子真是的,不會喝酒,就彆喝嗎?”

“還有臉說人家,你比人家也好不了哪兒去?”範曉旭翻了個白眼道。

莊成剛聞言趕緊看向床,雖然皺巴巴的,但沒有太臟,於是長長的鬆了口氣,範曉旭的下一句話讓他的心高高提了起來。

“你是沒有吐的滿床都是,但你確定自己沒有說些什麼不該說的話。”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莊成剛喝醉了就成了話嘮,湊到她身前,小心翼翼地看著她道,“媳婦兒,我沒說什麼‘大逆不道’的話吧!”

“想知道?”範曉旭巧笑倩兮道。

莊成剛點頭如搗蒜道,“想?”〓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那你以後不許再喝這麼多。”範曉旭趁機提出來道,讓男人不喝酒,那是根本不可能的,所以隻能讓他少喝。

“我答應你。”莊成剛立馬說道。

範曉旭自然也看出他態度敷衍,硬聲道,“你如果再喝這麼醉,就彆想進家,醉死在外麵得了。”

“好了,好了,以後哪兒有機會喝那麼多啊?這不是酒是虎子拿來的,茅台嘛!我自個兒可舍不得喝茅台。”莊成剛說道。

範曉旭聞言心裡嘀咕:也是!就他生活簡樸的樣,於是說道,“你也沒說啥,隻是嘮叨你小時候在家裡生活多麼的艱辛。”

“就這些。”莊成剛不放心地又說道。

“嗯!”

莊成剛長長的出了口氣,呼……範曉旭見狀挑眉道,“這麼心虛,是不是怕酒後吐真言嗎?”

“哪有心虛?”莊成剛催促道,“快去做飯,中午啥也沒吃,餓死了。”

“想吃什麼?”範曉旭起身道。

“什麼快做什麼?能扛餓就成。”莊成剛說道。

“有掛麵,我們下掛麵好了。”範曉旭說道。

“行,快點兒。”莊成剛道。

“你幫我洗菜。”範曉旭拾了兩顆青菜,香菜、一根蔥,放在笸籮裡遞給他道。

“你叫我乾這個?”莊成剛指指自己道,“從小到大,我可沒乾過這事。”

“沒乾過,現在就乾乾試試。”範曉旭將放著菜的笸籮塞到他手裡道,“想要早點兒吃到嘴裡,趕緊洗菜去。”轉過他的身體,忙推著他走。

莊成剛哭笑不得地看著眼前的青菜,“下不為例啊?”話落大踏步地朝水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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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從虎蹬蹬跑出去筒子樓,看見樓外麵晾曬的床單,拆洗褥子的被麵、被裡……

整個筒子樓裡外都找遍了,連廁所都沒有放過,讓上廁所的女同誌,幫忙看看,也沒有人。

風從虎雙手撐腰,著急上火的自言自語道,“這丫頭跑哪兒去了?”

可著家屬區找了個遍,眼見著天都黑了,筒子樓裡的燈依次亮了起來,風從虎這下子真著急了,腦子裡胡思亂想了起來,“這丫頭不會往家裡打電話告狀了吧!”跑到連部,拿起話筒,又放下,“應該不會回娘家了吧!”

“娘家,娘家。”風從虎琢磨著突然眼前一亮,瘋狂地朝著通訊連的宿舍奔跑了起來。

當看見,二樓任國紅所住的單人宿舍亮著燈,呼……總算找到人了。

女兵宿舍不能隨便的進,風從虎看著樓旁邊的大樹,蹭蹭兩三下爬到了大樹上,心裡嘀咕:這叫什麼事啊?逮著她了一定要好好的說道、說道。

爬到樹上,透過窗子向裡麵看去,不錯,是自己的媳婦兒,可是正在哭天抹淚。

這……這……風從虎一下子啥脾氣都沒了,隻剩下擔心了,“嘶嘶……紅紅。”

任國紅越想越生氣,感覺這身上都是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