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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幾乎都一個勁地跟著搖晃晃的車廂晃著,大部分人沒離過營的時間都是按年頭算了。所以,這種全副武裝的演習,他們總是從骨子裡感到新鮮激動。

車忽然停住了,到達目的地。蕭楚北他們的前方是溫帶森林,山地,海拔2100米,剛剛立冬,氣溫有些低。

蕭楚北他們下了卡車,指著眼前的山巒與叢林道,“你們看,這一片就是演習的主戰場,大家好好熟悉熟悉環境和地形,具體的戰鬥方案我們回去以後在研究。”

蕭楚北拉著風從虎比照著地圖查看地形,風從虎邊走邊說道,“你說,張營長不會真的讓我們連防守陣地,最好的進攻就是防守。”

蕭楚北輕蹙了眉頭道,“這個還真不好說,不過據我了解,張營長打起仗來,那也是敢打敢拚的人,就是打法傳統些,估計是以防守為主。演習嘛!也是不求有功但求無過。”

“還打法傳統?我們誰不知道張營長是個老頑固,思想僵化……”風從虎不客氣地說道,“他不會真的拿我們當步兵使喚吧!”著急他一拍大%e8%85%bf道,“不行,你趕緊找莊成剛探探口風去?”說著拉著蕭楚北就往回走。

“找我乾什麼?”莊成剛走過來道。

風從虎鬆開蕭楚北,迎向莊成剛道,“你來的正好,這次演習,我們連是不是擔任主要防禦任務,跟敵人血拚啊?”

莊成剛聞言一愣,隨即道,“是也不是?”

“你就彆賣關子了,趕緊說,營裡的安排。”風從虎焦急地問道。

“我們作為防守方,布置你們防禦任務不錯,隻不過你們戰鬥力如此強悍,不是守衛司令部,而是第一線。”莊成剛直接說道。

風從虎氣的直跳腳,“我說莊大營長,我們是特務連,偵查是我們的強項,你拿我們當普通的步兵使喚,防守陣地,有點兒大材小用了吧!”自信地又道,“好鋼用在刀刃上。”

“大材小用?”莊成剛劍眉輕挑道,“我承認你們倆的軍事素養棒,可你能保證全連的軍事技能都在一個水平嗎?”

風從虎被噎的,蕭楚北搖頭,沒有充分的理由,怎麼能說服上級領導,繼而說道,“嗯!我想攻方既然也有特務連參加,肯定也會排人偵查偷襲。上一次演習我們一樣!”

“這一次甭管他們化妝成什麼?都不會讓他們輕易的進如指揮中心。”莊成剛信心十足道,“況且我們防禦部署了障礙圈、火力圈,坦克圈,絕對讓他們有去無回。”接著說起來詳細的部署。

“你想得太容易了吧!”蕭楚北攤開手裡的地圖道,“如果他們從左翼進攻怎麼辦?你這障礙圈就形同虛設。”

“不可能!”莊成剛斬釘截鐵地說道。

☆、第189章鬨到營長麵前

“怎麼不可能?”蕭楚北指著地圖道,“左翼的大溝可以利用,它是我們火力的盲點。如果是我,可以在大溝附近進行人工爆破。同時就能開辟出兩條通道,進行超越式射擊,保證障礙圈的行動。”

風從虎隨聲附和道,“對對,破了障礙圈,敵人進來,就可以消滅我們的火力點,進而摧毀我們的坦克和裝甲戰車。”

“你們隻是想象,左翼大溝沒那麼容易過,再說了,超越式射擊根本就達不到目的。他們肯定失敗,必然殲滅他們與障礙圈外麵。”莊成剛可是自信的很,“破不了火力圈,那坦克圈連個毛都讓他們摸不到。”

“成剛你不能想當然了。”蕭楚北沉聲說道,“我堅持我的以攻代守。”

“你這樣太冒險了,你不聽上級調派,你想乾什麼?”莊成剛急地直呼他的外號道,“蕭瘋子,我這樣嚴防死守,按常規出牌,即便是輸了,上級也不會怪罪我們。”話鋒一轉道,“如果你擅自運用沒有檢驗過的冒險做法,失敗了呢!”輕輕一笑道,“這畢竟是一場演習,寧可認輸,也要求穩。”不求有功但求無過,擔心地又道,“萬一事與願違,失敗了呢?誰負責?”

“我負責!”蕭楚北陰沉著臉道。

“你能負得了這個責嗎?”莊成剛嗤笑一聲道,非常嚴肅地說道,“蕭楚北這是關係全團、全師的軍事行動,你們連隻是一個分隊,必須服從上級命令。”官大一級壓死人。

“我特務連的連長,我應該為連隊的行動負責。”蕭楚北壓抑著悶聲說道。

莊成剛立馬梗著脖子道,“我是三營的副營長,營黨委派我來特務連指導行動。我要對整個營隊負責。”板著臉嚴肅地說道,“蕭連長僥幸投機取巧了一回,不要次次都那麼幸運,戰場不是投機的地方。戰爭是真刀真槍拚出來的,陰謀詭計能到幾時?”

“莊副營長,兩利相權取其重,兩害相權取其輕,這是最起碼的兵家準則。”蕭楚北苦勸道。

莊成剛一揮手道,“彆給我扯那些沒用的,好歹這是營裡的決定。”

“這是營裡的決定,還是你莊大副營長的決定啊?”風從虎不耐煩地說道,語氣非常地輕視。

莊成剛一下子就炸了,“我知道你們覺的我這個營長來的名不正言不順……”

“我們就事論事,是你心虛老揪著不放。”蕭楚北溫溫吞吞地說道。

莊成剛氣急敗壞地說道,“這要是在戰場上,我恨不得一槍崩了你。”

雙方意見相左,切分析較大,最後鬨到了張青張營長麵前。

營帳內,牆上懸掛著大幅的營長作戰決心圖,營長打量著眼前的沙盤,琢磨著,好像真的碰著了戰爭一樣。張青看著眼前筆直的站著的他們兩人,真是連連搖頭,“你們倆可真行啊?這仗還沒打呢?你們兩個指揮官倒先打起來了。”努努嘴道,“說說怎麼回事?”

莊成剛瞥了一眼蕭楚北直接乾脆地說道,“營帳,你還是派彆人去特務連督戰吧!”直接撂挑子了,“我莊成剛在他蕭楚北眼裡那什麼都不是啊?”

當了這麼多年的兵,不管服不服,莊成剛的職位比他高,蕭楚北自然知道跟上峰頂著乾的風險,立馬說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和副營長,這隻是戰術戰法上的爭論。”

莊成剛當即就辯解道,“什麼爭論,我剛說了兩句,你就給我吹胡子,瞪眼睛的,還爭論。你不能把偶然,當做必然吧!”看著他,一撩嘴皮子道,“這是威脅,這是狂妄。”

“是我當時過於激動,態度不好!”蕭楚北立馬虛心的承認錯誤道,“我向你道歉。”

張青輕歎一聲,抿了抿%e5%94%87說道,“蕭楚北,這事我得批評你,不能不尊重領導。”食指點著桌子道,“這上下級關係不要了,這不是小孩子過家家,說吵就吵,說鬨就鬨。”

蕭楚北立正站好,朗聲道,“是,我接受營長的批評。”視線看向莊成剛道,“我也誠懇地向副營長道歉。”

“哎!這就對了。”張青笑著說道,斂起嘴角看向莊成剛道,“莊成剛,這我也批評你。”

“不能遇到不同的意見就撂挑子。”張青看著他道,“好家夥,這仗還沒打呢?怎麼著,就當逃兵了。”

莊成剛委屈地說道,“我不是想當逃兵,是人家不需要我。人家,嫌我礙手礙腳,對我們的防守方案提出異議是拒不執行。”

“行行行,都彆說了。”張青擺著手道,話鋒一轉和稀泥道,“這事各打五十大板,蕭楚北要虛心地聽取彆人的意見,要懂得尊重和維護領導,知道嗎?”

“是!”蕭楚北立馬說道。

“莊成剛,我也要跟你明確一點,你去特務連是督促指導,而不是行使指揮的權力,明白嗎?”張青明確地表態道,“這連長可是人家蕭楚北,隻有他有軍事決策權,再者說了,這火車還不能兩個頭呢?你說這兩個頭的火車,它往哪兒開?”

上一次演習,他和莊成剛可都是蕭楚北的手下敗將,雖然不想承認,可楚北這小子打仗確實有一套。

蕭楚北聞言笑意溢滿了雙眸,得意洋洋地看向了莊成剛,雖然挨了訓,可軍事行動中,得到了營長的支持,值了!⊙思⊙兔⊙網⊙

張青看著蕭楚北那嘚瑟樣兒,立馬說道,“你還好意思笑?”

莊成剛朝蕭楚北呲著呀,表達著自己的不滿。

“行了!楚北把你的作戰計劃給我好好的說道、說道。”張青看著蕭楚北道。

蕭楚北一下子鬥誌昂揚道,“我們打算以攻代守,打我們連最擅長的打法,深入敵後,就像是孫悟空鑽進敵人的肚子,攪他個翻天覆地。”

如此這般,這般如此的說出自己詳細計劃。

張青摩挲著下巴輕蹙著眉頭抬眼看著他道,“就你們一個連要深入敵後。”

“不,一個連目標太大,我打算一個排。”蕭楚北咧嘴笑的陰險,說道。

“什麼?這太冒險了。”莊成剛驚叫起來道,說你瘋子你還真是瘋,“這一個排,你是想肉包打狗一去不回啊?”

☆、第190章 勝向險中求

蕭楚北看著他們兩個道,“勝向險中求。”自信滿滿地又道,“而且人少才不容易被發現,最壞的打算也是我們‘全軍覆沒’也不影響咱們的整體布局,我們深入敵後,那就是插進敵人心臟最鋒利的一把鋼刀。”咧嘴露出兩排整齊的小白牙,笑的好不溫柔。

又是這陰險的笑容,莊成剛感覺寒毛立起。

嘴角笑紋漸深,意有所指道,“彆人不知道,你成剛能不知道?”

**練的痛苦,現在骨頭縫還疼呢?他都不知道,自己怎麼堅持下來的。人也是犯賤,現在一天不練,這全身都疼。

莊成剛緊緊的攥了攥拳頭,眼神漸漸清明,展露出對勝利的渴望,看向張青道,“營長您怎麼看?”

“決策權不是在連隊嗎?”張青好笑地說道。

這是同意了,“是!”蕭楚北高興地說道,出了營帳,這腳下如踩風火輪似的,回去布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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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習開始,攻守雙方都開始動起來,一開始就充滿了火藥味兒。藍軍防守陣地上,溝壑縱橫,各交叉火力點星羅棋布,暗藏火力點也很好的偽裝起來,炮兵修築了幾個炮火陣地,以便戰時及時轉移發射場,在敵軍炮火攻擊範圍之外,指揮部也修築了幾處假目標。

攻防紅軍也做了戰前的準備,雙方都很耐心,戰場一片寂靜。特種部隊永遠是進攻的部隊,他們不會去主動進攻敵軍重兵把守的陣地,因為那樣無疑於集體自殺。但他們會利用環境,伏擊小股部隊,正如美軍在越南熱帶叢林裡遇到的那樣。利用地形優勢,守株待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