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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還不趕緊擺飯!”華老實虎著臉道。

“這就去,這就去。”年菊瑛拉開門,拉著華珺瑤就跑了出去。

“你這孩子,跟你爹也敢開玩笑。”年菊瑛數落她道,“你可真是越來越大膽了。”

“嘻嘻……爹沒生氣不是嗎”華珺瑤笑眯眯地說道。

“承進娘,擺飯了。”年菊瑛喊道。

“哎!來了。”何秀娥從西廂房出來道。

年菊瑛看著從屋裡跟著兒媳婦出來的大兒子道,“鶴年,去把瑤瑤屋的炕桌一般到我和你爹的房間。”

“是,娘。”華鶴年應道,隨口問了句,“今兒飯菜多嗎?乾嘛多搬一張炕桌。”

“你這傻小子,我們也做炕上一起吃。”年菊瑛高興地宣布道。

華鶴年驚訝地問道,“真的。”

“當然是真的了。”年菊瑛上下打量了他一下道,“怎麼娘不能同你一張炕桌嗎?”

“當然能,當然能。”華鶴年忙不迭點頭說道。

等三人端著飯菜上來時,華鶴年已經把兩張炕桌擺好了。

飯菜上桌,眾人紛紛拖鞋上炕,這時候又出現問題了。

華老實和華鶴年兩人一張炕桌,女人和孩子一張炕桌。

“吃飯吧!”華老實拿起筷子發話道。

美味在前,二話不說,開吃!

華珺瑤猶豫了一下,都走到這一步了,乾脆一步到位,於是抬頭看著華老實道,“爹,我有個請求,從明天起,讓娘坐到您的對麵好嗎?”

“啪……”的一聲華老實將筷子摔在了炕桌上,這丫頭還得寸進尺了。

嚇得華鶴年趕緊放下筷子,把咬進嘴裡的煎餅抻著脖子咽了下去,瞪著現在膽大的妹妹,可真是什麼話都敢說啊!

“爹,您彆生氣,小妹這病還沒好利索呢!”華鶴年違心地說道,這語氣可是一點兒都不足。

何秀娥放下筷子,孫子們也齊齊一哆嗦,愣在那裡,齊齊地看向姑姑和爺爺,瞪著懵懂的大眼,不知道為什麼?

年菊瑛在炕桌下伸手扯扯華珺瑤的衣服,壓低聲音道,“夠了,彆說了。”

開弓沒有回頭箭,華珺瑤輕咬了下嘴%e5%94%87,微微一笑,笑容裡帶著絲俏皮道,“我想還是這樣合理一些,大哥過來和我們同桌吃飯。”

華鶴年迎向華老實陰沉的目光道,“爹,爹,我可沒這種想法,我沒想著合她們坐一起,聽笑話!”話說完他才意識到,剛才急著辯解,把真實的想法給說出來了,立馬捂著自己的嘴,心虛地看著老爺子。

華老實視線看向華珺瑤有一絲不解,已經破例允許女人們上炕桌了,把心中所想問了出來,“你為什麼這樣想?”

華珺瑤聞言一愣,隨即壓下心中的欣喜高興地說道,“娘對我們來說和您一樣都是長輩,父%e4%ba%b2對麵的位置理應是娘的。這就像是左手不能離開右手似的。”

“瑤瑤,我不要緊的,你這孩子想乾什麼?”年菊瑛朝她使使眼色,‘慢慢來,步子太大會受傷的。’

“娘半輩子都這麼過來的,我不怕的,女人不上桌,村裡的女人也都是這樣的。”年菊瑛趕緊說道,“吃飯,吃飯。”話落小心地看著華老實,生怕他發怒。

“你說怎麼了。”華老實板著臉看向他們道,“你這個老太婆怎麼什麼都不懂!”手指著她道,“你這個女兒,這些天乾嘛跟跳梁小醜似的蹦躂,就是作為一個小輩,看著你跟著他們擠到一張桌子上,覺得難受所以才……”

接著點頭道,“是這裡理兒,好吧你升級了。”

華鶴年指著自己道,“那爸,我不就降級了嗎?”

“你不是早盼著降級的嗎?”華老實瞥了他一眼陰陽怪氣地說道。

“爸爸,快拿碗到這兒來。”華承進高興地說道,說著動手將華鶴年的碗雙手小心翼翼地捧了過來。

“去!我怎麼能到那張桌子上吃飯。”華鶴年堅決不肯降級道,“我得陪著你爺爺,是吧!爹。”

“乾嘛!大哥,我們不是人,是小狗啊!”華珺瑤微微直起身子嗔道,乾脆上手把他手上的筷子拿過來放在他的碗上,又扯扯他的衣袖。

“那爹,我過去了,娘您趕緊過來坐在爹的對麵吧!”華鶴年神色一變,嬉皮笑臉地迫不及待說道。

“你這小子,給我裝,快過去吧!”華老實瞥了華鶴年一眼揮手道。

年菊瑛和華鶴年起身換好位置,重新落座。

“你這孩子,真是的。”年菊瑛紅著臉坐到了華老實的對麵。

“好了,吃飯吧!”華老實說道,“飯菜都要涼了。”

金燦燦的玉米煎餅放在炕桌上,看著就讓人有食欲。

年菊瑛看著煎餅烙得薄薄的,均勻,不禁點點頭道,“賣相不錯,手藝還行。”

吃起來,年菊瑛挑剔道,“隻是火候控製的稍稍欠缺了點兒,火候不到,煎餅就容易長黴,也不夠香。”

要知道,烙的極好的煎餅,就是在大夏天放上三天五天,樣都不會變。

“是!”華珺瑤應道,“我會繼續努力的。”

“姑姑,今天講什麼啊?”華承進笑著問道。

☆、第48章 得寸進尺

華珺瑤嘴角微微勾起,臉上泛起笑意道,“有個老太太坐在馬路邊望著不遠處的一堵已經斜了的高牆,總覺得它馬上就會倒塌,見有人向那邊走過去,她就善意地提醒道:“那堵牆要倒了,遠著點走吧。”被提醒的人不解地看著她大模大樣地順著牆根走過去了——那堵牆沒有倒。老太太很生氣:“怎麼不聽我的話呢?!”又有人走來,老太太又予以勸告。三天過去了,許多人在牆邊走過去,並沒有遇上危險。第四天,老太太感到有些奇怪,又有些失望,不由自主便走到牆根下仔細觀看,然而就在此時,牆綞倒了,老太太被掩埋在灰塵磚石中,氣絕身亡。”

“這老奶奶真是的,提醒彆人,怎麼忘了自己也得小心啊!”華承進嗬嗬笑道。

華老實有些意外地看著大孫子,簡單小故事,蘊含著大道理,“提醒彆人時往往很容易,很清醒。但能做到時刻清醒地提醒自己卻很難。所以說,許多危險來源於自身。”又特地指著華珺瑤道,“尤其是你這丫頭,管好你這張嘴。”

“是,爹。”華珺瑤脆生生地應道。

華老實視線回來,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對麵的老伴兒。

年菊瑛不解地問道,“怎麼了,我臉上有什麼嗎?”

“女兒讓你升級了。”華老實突然說道。

年菊瑛捋了捋耳邊的碎發哂笑道,“是啊!不勝榮幸啊!”

“滿意嗎?娘。”華鶴年出聲道。

“滿意!我很滿意行了吧!”年菊瑛搖頭失笑道。

吃完飯,華老實背著手出了家門,串門子去了。

孩子們瘋跑著出去玩兒了,華鶴年趁著天還沒有黑透,就上山拾柴火。

華珺瑤和何秀娥收拾乾淨廚房和餐桌後,就圍在一起織布、紡線、納鞋底。

在吱吱聲中,年菊瑛頭也不抬地說道,“我說瑤瑤,你現在膽兒越來越肥了,敢這麼和你爹說話了,以前你可是膽小如鼠,三棍子打不出一個%e5%b1%81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娘,您怎麼這麼說?”華珺瑤先用錐子紮透了鞋底子,然後穿針,麻繩用錐子末端纏兩下麻繩,使勁兒勒緊了。

那動作一氣嗬成,如行雲流水般的很是好看。

“那怎麼了,成功了就行了唄!”華珺瑤高興地說道。

“娘,現在可都是新社會了,這婦女都頂半邊天了,這女人不上桌的陋習,早就該改了。”華珺瑤放下手中地鞋底子振振有詞地說道,“其實我更想,讓爹做一張大的炕桌,然後我們大家坐一起。”

“彆彆,你這丫頭,可是要闖大禍的。”年菊瑛趕緊攔著道,“婦女能頂半邊天這口號,是我們努力的目標。”言語間不以為然,根深蒂固的觀念,家裡的頂梁柱,當家的,壯勞力,那是男人。

“那叫什麼事啊!光是女人在角落裡放張破桌子圍在一起吃飯,活像是舊社會的丫鬟,吃主人剩下的飯菜似的。”華珺瑤又不計後果的抨擊道。

“你又胡說什麼?這咋那倆字又出來了。”年菊瑛顧不得手上的織布機,一巴掌拍在華珺瑤的後背上。

“娘很痛的耶!”華珺瑤撒嬌道,“我不說了,不過我不說,您想想那氣氛像不像吧!”

“還說,還說。”年菊瑛著急上火道。

看著被嚇的如驚弓之鳥的年菊瑛,華珺瑤趕緊說道,“我不說了,我閉嘴。現在沒那麼嚴了。”

年菊瑛謹小慎微地說道,“彆,你娘我膽小,咱安生點中不。”

華珺瑤舉手保證道,“不說了,不說了,不說這個了,反正我的目的達到了。”接著賊兮兮地說道,“娘,咱們發點兒豆芽吃吧!天天吃鹹菜您不膩啊!”

“怎麼了,想吃豆芽了。”年菊瑛好笑地看著如饞貓的她道。

“嗯嗯!”華珺瑤忙不迭地點頭道。

“雖然開春了但溫度沒上來,不好發芽!”年菊瑛遲疑道,她也知道整日吃鹹菜早就膩了,可這時節正是青黃不接的,野菜剛剛冒頭,根本無菜可吃。

華珺瑤聞言立馬說道,“娘,我有辦法,在炕上發。就在我屋裡的炕上。”

“沒發過萬一失敗了,可就糟踐東西了。你爹會罵我們敗家的。”年菊瑛猶豫不決道。

這年月食物精貴著呢!舍不得浪費。

“娘您就讓我拿一把綠豆,試一試。”華珺瑤扯著她的袖子搖晃著撒嬌道。

受不了癡纏的年菊瑛最終答應了她,說是一把綠豆,其實是一手窩。

說乾就乾,先把綠豆燙種,由於綠豆少,所以發的時候器皿也小,用大瓷盤子發,盛上清水,蓋上打濕的粗布蒙上。接下來就是每天往濕布上灑3-4次水,豆子千萬不能見到光,不能因為好奇把濕布揭開看,綠豆芽見到光之後,就會變得發紅色了,直接影響豆芽的口感。

其實綠豆放到空間裡發,快又好!然而由於時間差,華珺瑤愣是在炕上裝模作樣發了一個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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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珺瑤一大早又挑水回來,想了想,從自己的房間內,拿了兩節早就準備好的竹筒,走進了東裡間,此時何秀娥已經擺好了早餐。

華老實看著華珺瑤進來道,“來的正好去叫他們進來吃飯。”

“哦!”華珺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