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好!聖誕晚會最後一個節目,彈唱《say something》,表演者————”
四個主持人齊齊把話筒朝向觀眾。
“晏南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樓蕭崖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真正感受到了人群威力的兩個人站在幕布後邊兒都有些被驚住了。這個分貝,估計真的是都要傳到學校那頭的教師公寓樓去了,吼了一個晚上的觀眾們,此刻的熱情反而是達到了最高峰,不少人還垂著禮袋裡附送的小喇叭,場麵一時間都有些失控。
更可怕的,除了女生的聲音,中間竟然還夾雜著不少攏著嘴巴的大嗓門兒老爺們。
深吸了口氣,樓蕭崖回頭看向晏南,在視線落儘那雙安靜的眼睛裡的時候,瞬間心安。
所有燈暗去,全場驟然安靜。
一束追光燈啪得亮起,打在從舞台側麵走出來的男生身上。
走上台的少年一身黑色西裝,挺拔修長,眉目英挺姿態霸道,走到舞台中間那架早就放好的大提琴麵前,坐好,擺正琴。
“我覺得我快不能呼吸了。”坐在第一排的最正中間的小姑娘一把抓緊了旁邊人的手。
“這種撲麵而來的上馬擊狂胡下馬草軍書老子就是什麼都會的氣質真的是快要把我迷暈了。”旁邊的人明顯也不怎麼淡定。
站在他們旁邊的方銘笑了一聲,半蹲著不停拍照。
等樓蕭崖坐定之後,光卻又突然暗了下去。
“我的老公要出來了,怎麼辦我緊張得有點想上廁所…”方銘有點後悔自己為什麼沒有帶耳塞過來,聽力太好,搞得身後小姑娘的話又被他聽到了。
“冷靜,看完了再暈來得及。”
緩步出來的晏南和前麵的樓蕭崖又是截然不同的一種氣質。
他一身剪裁合身的白色西裝,黑色襯衫白色馬甲,%e8%83%b8口的口袋裡放著一塊袋巾,身上的每一處裝飾都和樓蕭崖光明正大地呼應著。
即使站在明亮的燈光下,他也依舊清冷得宛如無數人心中的白月光。
坐到角落裡的三角鋼琴麵前,修長的雙手擺上琴鍵。
輕輕按下第一個音。
兩束光亮陡然起,打在一黑一白兩個身影身上。
大提琴低沉悠揚的旋律在旁邊響起,和鋼琴輕柔的伴奏完美地合在一起。
晏南睜開眼睛,目光略過鋼琴,看著與他斜斜對坐的那個人。
那個人在聚光燈下,一身黑色的正裝,傲慢,霸道,優雅。
晏南統共見過樓蕭崖穿過兩次正裝,這是第二次。
而第一次,就是在他的婚禮上。
晏南慢慢閉上眼睛,湊近話筒。
“Say something, I\'m giving up on you.
能否說些什麼,我快要放棄你了 。
I\'ll be the one, if you want me to.
隻要你說,我便去做。”
“我的天,為什麼這麼揪心啊。”底下的人小聲說著,“好難過啊我聽著著都感覺好難過啊…好想抱抱他。”
“Anywhere, I would\'ve followed you.
任何地方,我都會追隨你。
Say something, I\'m giving up on you.
請說些什麼,我真的快要放棄你了。”
晏南聲音的很低,不比原唱清亮但勝在圓潤有磁性,是一把再好不過的嗓子,但現在,卻切實地像浸泡在最苦痛的記憶裡一樣,讓人難受得幾近喘不過氣來。
和台下的人隻能靠著聲音聽不同,樓蕭崖一抬眼,就能看到不遠處的晏南。
晏南的鋼琴部分難度不太大,隻靠手指跨度的記憶也能完成的十分漂亮。樓蕭崖能感覺到,晏南的視線從他弗一開口,就落到了自己的身上。
他的手都開始有點顫唞。
為什麼那麼難過?
真的...很想抱住他。
“And I am feeling so small.
我感覺自己是如此的渺小。
It was over my head
你充斥著我的腦海
I know nothing at all.
可我卻不知如何去做。
And I will stumble and fall.
我可能還會摔倒。
I\'m still learning to love
我還在學著去愛,
Just starting to crawl.
才開始邁出第一步。”
樓蕭崖定定看著晏南,一把低音炮深情得能掐出水來。
他看見晏南勾了勾嘴角,卻分明。
哭了。
“Say something, I\'m giving up on you.
說些什麼吧,我快要放棄你了 。
I’m sorry that I couldn’t get to you
我很抱歉,我無法給你你想要的一切。
Anywhere, I would\'ve followed you.
任何地方,我都會追隨你。
Say something, I\'m giving up on you.
請說些什麼,我真的快要放棄你了。
And I will swallow my pride.
我會收起自己的尊嚴。
You\'re the one that I love
你是我唯一的愛人
And I\'m saying goodbye.
可我卻猶豫著是否獨自離開。”
晏南低著頭看著黑白的琴鍵在自己手指下起起伏伏,可眼前,卻分明閃過上一世樓蕭崖留給自己的最後那個眼神。
冷淡,涼薄,陌生得讓他心驚。
要是還能活著,多想站在麵前和他說啊。
看著那雙黑亮得和星辰一般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告訴他,我真的快要放棄你了,我真的要走了。
求求你了,最後和我告個彆吧。
讓我支撐著度過餘生。
隻可惜,他的愛人還在。
他卻已經獨自離開了。
在他的婚禮當天死去。
“Say something, I\'m giving up on you.
請說點什麼,我快要放棄你了。
And I\'m sorry that I couldn\'t get to you.
而我很抱歉,我無法給你你想要的一切。
And anywhere, I would have followed you.
但是,不論何地,我都可以追隨著你。
Oh-oh-oh-oh
say something, I\'m giving up on you.
請說些什麼,我真的快要放棄你了。
Say something, I\'m giving up on you.
說些什麼,我快要放棄了,
兩個人的聲音完美地契合在一起,樓蕭崖的低沉和晏南淡淡的氣音擦在一起,扣得嚴絲合縫。
“Say something...
請說些什麼…”
最後一句終了,全場寂靜。
晏南站起來,看著琴鍵平緩了一下心情,和樓蕭崖兩個人站在原地,各自鞠躬退場。●思●兔●在●線●閱●讀●
身後的掌聲和尖叫突破天際,可前頭的兩個人卻絲毫不在意。
樓蕭崖拉著晏南的手腕大步直接把人拉出了禮堂,兩個人站在旁邊的一個角落裡。
四周很黑,也很安靜。
“到底怎麼了,嗯?”樓蕭崖的拇指撫過晏南的眼睛,心疼得聲音都不穩,“怎麼了?”
“樓蕭崖。”
晏南沉默了半晌,卻突然一個轉身,把人壓在了後麵的牆壁上。
“這話我隻說一次。”
看著前麵瞳孔放大突然呼吸急促起來的晏南,樓蕭崖呆著,點點頭。
“你不結婚,不和彆人戀愛,不怕彆人背後戳脊梁骨說你是個同性戀,到我死的那一天你的身邊都隻有我,你答應麼”
晏南看著樓蕭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出上一世和他一起死去的那幾句話。
“隻要你點頭,我這輩子都是你的。”
“我想和你在一起,我愛你。”
晏南大口呼吸著,一隻手臂撐在樓蕭崖身後的牆上,自己卻低下了頭,看著黑暗的地麵,心臟不堪負荷地在大幅度收縮著疼的他幾乎想蹲下。
他仿佛在等待著最後的審判。
一次用命換來的結果。
樓蕭崖幾乎沒有思考。
像剛才在台上無比想做的那樣,他緊緊抱住晏南,手輕輕拍著他的後背,嘴%e5%94%87貼著他的耳朵,聲音低而溫柔。
“那就這麼說好了。你永遠,永遠都不能放棄我。”
作者有話要說: 另外一版歌詞也放在這兒吧,上頭正文裡那版更偏向直譯一點。
但我覺得可以的話,其實沒有翻譯的原版歌詞多品品更有味道。
歌詞全部來源於網絡,侵刪。
Say something, I'm giving up on you.
不打算挽留我嗎?我正踏上和你分開的道路。
I'll be the one, if you want me to.
儘管,你一招手我就會回頭,
Anywhere, I would've followed you.
儘管,我一直追隨,在你左右。
Say something, I'm giving up on you.
不打算挽留我嗎?我正踏上和你分開的道路。
And I am feeling so small.
我在你的世界裡越來越渺小,
It was over my head
周圍是你的冰冷和堅硬,
I know nothing at all.
使我手足無措。
And I will stumble and fall.
蹣跚著,我爬起又跌倒,
I'm still learning to love
堅持著,我學習如何愛你,
Just starting to 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