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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個小時,應該會沒事的。

白小艾在心裡安慰自己。

卻不知為何,心底又泛起燥熱,很不舒服的感覺,明明困得厲害,卻怎麼也睡不著。

想起什麼,她掀開被子,匆匆忙忙打開行李箱。

常備藥她記得她帶了。

找到感冒藥和退燒藥的盒子,白小艾揉了揉疲憊得快要睜不開的眼睛,吃力地看著醫用說明書。

突然,門外響起敲門聲。

作者有話要說:  猜猜來的是誰?

感覺好像都能猜到。

那猜猜為什麼會來?

☆、吃藥

敲門聲響的時候, 白小艾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

她愣了一下,朝著門口望過去。

敲門聲又沒了。

揉著眉心,白小艾繼續蹲在行李箱旁看醫用說明書。

大概過了兩秒, 手機震動。

她撐著%e8%85%bf想要站起來,結果%e8%85%bf發軟,倏的一%e5%b1%81%e8%82%a1跌坐在地。

渾身無力的白小艾慶幸酒店房間裡都鋪了地毯。

外套落在一邊,她也沒去管,摸到茶幾上的手機, 看了眼信息。

【Alex:是我, 開門。】

而緊隨著這條消息前麵, 是幾條小花花和小狗發來的微信。

【F花花:我們給隊長發的消息都沒有回音, 沒有隊長的首肯我們肯定去不了。】

【F花花:我明天就去辦護照,小艾姐能不能幫忙跟隊長求個情QAQ】

【F花花:讓我們去T市吧,就是坐冷板凳也行啊。】

【Dogge:小艾姐,拜托了。】

還沒等她翻完,新來的消息又跳了出來。

【Alex:???】

伴隨著這條消息, 是用力的敲門聲。

白小艾套著寬大的睡裙,鞋也忘了穿, 急急忙忙跑去開門。

走廊外驟然的冷氣撲麵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秦野看她一眼,眉毛皺成一團,抬手摸了下她的額頭,再見她光著腳的樣子,臉色冷了幾分。

白熒熒的燈光下,房間裡的人臉色蒼白, 還渾然不知,對他擠出一張勉強的笑臉。

“這麼晚……”白小艾咳了咳,艱難地說出幾個字,“怎麼……來了?”

“難受就彆說話。”

秦野一手環狀撈起她%e8%85%bf彎,另一隻手托著她的肩胛骨下。

“不……不用的。”白小艾不配合,要躲。

“你知不知道你腦袋能蒸蛋?”秦野拉著她的手搭上自己的肩膀,稍微用了點力氣就把人抱起來,他的聲音裡隱隱有著怒氣,“大半夜不睡覺在陽台瞎站什麼?鞋也不穿?!”

被公主抱的白小艾,低著頭埋進他的%e8%83%b8膛,老老實實的挨訓。

鼻尖是秦野的味道,白小艾覺得沒那麼難受了,眼皮有點沉,打了個嗬欠,擠出幾個字:“空調太冷了……就出去暖暖。”

“你還知道關空調,腦子沒燒壞。”

“我……就是有點兒感冒。”她好不容易又擠出一句話,聲音依舊是啞的。

白小艾被放到床上後,對上秦野板著的臉,不知是生病的緣故還是其他,冷得哆嗦了一下。

“冷?”秦野皺著眉,再次摸了把她的臉,然後又用手背碰碰她的額頭,冷冷道,“你發燒了。”

“說不定……水土不服。”

“嗯?”

白小艾特彆怕他一個字的語氣詞,心都提了起來,小心翼翼往床的另一邊挪了幾寸,膝蓋跪在床沿上稍微又往裡挪了一點,直到摸到她的被子。

秦野靜靜地看著她這一係列的舉動,也沒說話。

白小艾喉嚨發緊,眨眨眼睛,像是做錯了事的孩子一樣,抓到被子後,飛快的捂到自個兒身上,捂得嚴嚴實實,隻露出一雙眼睛來。

白小艾的眼睛天生就長得招人疼。本來眼角下垂的麵向讓人看著就容易心軟,再加上她擺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看起來就更招人可憐了。

“還水土不服……你真能找理由。”秦野用指尖碰了碰她的眼角,“我不來,你要怎麼著?”

“吃……藥。”

“藥呢?”

白小艾伸出一根小指頭,指了一個方向。

然後……整個人躲進了被子裡。

她的房間一團亂,完全不像是個女孩子該有的樣子。

根本沒臉見人了……

見人把自己裹成了個球,還學著蝸牛一樣把腦袋縮進殼裡。秦野氣笑了,無可奈何地搖搖頭。他環視房間,留意到地上打開的行李箱,和旁邊淩亂散落的東西,彎腰撿起落在地毯上的藥和衣服,把衣服搭在臂彎裡,仔細看說明書。

看得差不多後,他走到茶幾邊端起熱水壺。

“剛燒了水?”秦野說著,倒了杯水,“還挺燙的。”

是很燙的。白小艾覺得她渾身都要燒起來了。

過了一會兒沒聽見聲音,白小艾忍不住往上拱了拱露出半個腦袋,眼睛微微瞟到一旁見秦野正目不轉睛看著她,很近的距離,一偏頭就能%e4%ba%b2到的距離。

男人逆著光而站,房間裡的燈在他的背後,投下一片陰影。

白小艾默默往背後挪了一點。

“彆動。”秦野命令道。

白小艾乖乖不動了。

“張嘴。”

“啊——”

“把藥吃了。”他把裹著糖衣的膠囊放到掌心。

白小艾手藏在被子裡,下意識的把腦袋貼過去,低頭對著他的掌心,%e8%88%94了幾下,才把藥給吃到嘴巴裡。

柔軟的%e8%88%8c尖掃過,濕漉漉的,讓秦野莫名想起二狗子剛出生沒多久抱到他家時,第一次對他撒嬌的模樣。

掌心還留有餘溫,秦野眼底晦暗不明。

他坐在她身邊,用剛剛那隻喂藥的手貼在她的頸脖處,另一隻端著熱水的杯子湊近她嘴邊。

“喝點水。”

白小艾感覺後頸處貼著的手比她身上還燙,她把被子捂得緊緊的一點兒縫隙都不留,乖巧的喝了幾口水,見水杯快見底了,嗓子潤了潤,小聲說:“好了。”

秦野把水杯放下,去浴室找了條乾淨的毛巾給白小艾擦了把臉:“你說我說你什麼好?睡個覺都能把自己給睡發燒了?我他媽真是服了,還嫌今天事兒不夠多?”

吃了藥,白小艾不太有精神,看著像是快睡著了,想到小花花他們的微信,還強撐著說:“他們……說想補護照也過來……應該……能趕上……淘汰賽……”

秦野磨磨牙,氣得把人往被子裡用力一塞,推倒在床上,毛巾扔在一邊。

白小艾很快就睡著了。

秦野重新用冷水洗了遍毛巾,擰乾水,敷在她額頭上,然後等了幾分鐘,見她沒什麼彆的狀況,就轉身出去了。

走之前,秦野把白小艾房間電源處插著的房卡拿下來,關好門,走進自己房間。

Cool已經洗完澡正在準備睡,見秦野回來拎著包要走,問:“悠著點,明天比賽。”

“……”

秦野說:“她發燒了。”

Cool依舊麵癱著一張臉:“發燒了你還要去?”

“……”

秦野冷冷地擠出幾個字:“我又不是禽獸。”

Cool:“那你還去?”

秦野:“我不放心,去照顧她。”

Cool極為驚訝,但他驚訝的表情也是麵無表情,說:“真難得。”

秦野無奈:“誰讓她是我的女朋友呢。”

Cool看著秦野的背影,若有所思。

談戀愛真的是個很神奇的東西,竟然把一個天天嫌麻煩,恨不得全世界的麻煩都彆來找他的人,變成了一個心甘情願照顧彆人的事兒媽。の本の作の品の由の思の兔の在の線の閱の讀の網の友の整の理の上の傳の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秦野:我像是那麼喪心病狂的人?

Cool:打比賽的時候,挺像的。

小艾:……附議。

秦野:嗯?

Cool:哦~~~

小艾:…………(燒糊塗,沒懂你們在說什麼)

☆、第一場比賽

白小艾這一發燒, 睡了個昏天地暗。

後半夜,秦野給她換了幾次毛巾,見溫度沒那麼嚇人, 才放下心來。

其實秦野不太有這種照顧人的經驗,他身體從小就很好,加上常年鍛煉,極少生病,就是偶爾感冒發燒連藥都不用吃, 睡一覺基本上就好利索了。

室內沒開空調, 空氣粘稠的難受, 秦野想了想還是把空調又打開, 也沒敢調太低的溫度,然後掀開被子,進去把人往懷裡一攬,把白小艾那張因發燒而泛紅的臉扣到自己身上。

肌膚相貼,萬一後麵她再燒起來, 他也能有所察覺。

白小艾似有所動,調整到一個舒服的姿勢, 枕著他的胳膊繼續睡。

後麵倒沒有什麼幺蛾子,就是秦野懷裡抱著個熱源,輾轉許久才進入沉睡。

不是每個男人都如柳下惠能坐懷不亂,更何況還是合法合情,自己喜歡的女朋友。

白小艾是被鬨鐘吵醒的,她燒已經退了, 腦袋還有點疼。

眯著眼,對了半天焦才看清楚身旁的人。

秦野捏著眉心,坐了起來,習慣性伸手碰了碰她的額頭和脖子,剛醒過來聲音也是啞的:“不燒了。”

白小艾想說點什麼,張口發現說不出話來,這次真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瞪著眼睛指了指自己的嗓子,焦急地用動作比劃著。

“彆怕。”秦野掀開被子走下床,擰開一瓶礦泉水,喂給她,“喝點水就沒事了。”

微涼的液體滑過喉嚨,白小艾清了清嗓子,用依然乾澀的聲音說:“你也喝點。”

秦野兩口就把剩下的水給喝完,捏著空瓶子拋到垃圾桶裡。

“你再睡會兒吧,我去看看其他人的情況。”秦野叮囑道。

白小艾坐在床上,朝著秦野張開胳膊:“我也去?”

秦野無奈看她,搖頭:“乖點。”

“那……就抱一下。”白小艾爬到床沿,晃著兩條白白嫩嫩的%e8%85%bf,理直氣壯,“就抱一下。”

“還撒嬌。”秦野走過去把人抱起來,還可以掂了掂,逗她:“你現在可以跟豬妹拚一拚。”

“……重嗎?”白小艾有些不開心。

“還能承受。”秦野笑了,“再重一點就可以吃了。”

白小艾雙手搭在他肩膀上,歪著頭:“不對呀,如果我是豬妹,那你就是豬妹騎著的那隻野豬啦。”

秦野:“……”

秦野把人放下來,摸摸鼻子:“腦子挺清醒的啊,怎麼沒燒糊塗?”

白小艾笑得倒在床上滾了滾。

Cool端著一盤水果在餐廳裡尋覓食物的時候,秦野正在餐廳入口處等服務員登記房間號。

“怎麼就你一個?”Cool跟他打招呼,往他後麵看了眼,沒看到另一個熟悉的身影,問,“人沒事吧?”

“沒事,不燒了,我讓她再睡會兒。”秦野從他盤子裡挑了塊火龍果扔嘴裡,邊嚼邊眯著眼,說,“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