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安,這隻是一個假設而已,首長見到了那 些 世界的守護者下場,當然也會擔心你。”
“我 們的世界坐標不是被你藏起 來了嗎?他們找不過來的。”
夏望安卻是拿起 一旁的簪子,慢慢將頭發挽了起 來。
“對,你說得對,他們暫時找不過來。”
願寧鬆了口氣。
夏望安:“所 以我 們要找過去。”
實際上,夏望安對汙染者的態度是討厭,見到就 乾掉,但她從來沒有想過主動去搗毀對方。
一方麵是她忘記了很多事情,想不太起 來,自己為什麼 那 麼 討厭汙染者。
另一方麵,則是她現在的生活很好,有家人,有同 伴,還多了個路克斯。
夏望安於是漸漸撫平了心中的暴躁,轉而舒服的享受起 了生活。
所 以,雖然討厭汙染者,但拯救自己的世界要更加重要一些 ,隻要汙染者不總在她麵前晃,她也更想要把自己的精力留在改變藍星上。
“我 從來沒覺得他們讓我 有威脅感。”
“但現在,他們是威脅了。”
她將總部連夜做好的,詭異世界資料,輕輕放在桌子上。
詭異世界——
在早已變成廢墟的大地上,如果有人站在高 空看,就 會驚訝的發現,地麵上竟然有諸多深坑。
一個個幾乎比足球場還要大的巨坑外 ,此刻正站著一些 白袍人。
他們的數量很多,雖然看不清麵目,動作卻是戰戰兢兢的。
正小心的,將一個個麻袋倒進去。
過程中,突然一聲尖叫,卻是站在邊緣的白袍人被一根仿若來自深海的觸手吸在手心。
白袍人瘋狂掙紮:“救我 !救我 !!”
其餘白袍人連忙紛紛拿出武器作戰,觸手卻不等 他們動作,迅速無比的將對方拖入到了洞%e7%a9%b4中。
“啊啊啊啊——”
慘叫聲逐漸遠去,剩餘的白袍人越發膽顫,動作更加小心。
為首的白袍人卻是完全不意外 ,隻訓斥道 :“動作再快一些 ,不要耽誤……”
話說到一半,他突然一滯,捂住了%e8%83%b8口。
“頭兒,怎麼 了?”
一旁的白袍人手腳靈便地扶住他。
“不對勁。”
被扶住的白袍人咬牙:“不對勁,我 感到,有什麼 凶猛的凶獸盯上我 們了。”
其餘白袍人連忙左右看去,卻見每個巨坑都安靜無比,沒有凶獸要爬上來的跡象。
“大人?”
“這是我 從神明那 兌換來的能 力,當有強大敵人盯上我 的時候,我 會感知到,所 以,絕對有什麼 地方不對勁。”
白袍人揮手,強撐著疼痛感,帶著手下撤出了這些 巨大深坑。
“可是,喂食……”
“你想自己變成它們的食物就 去。”
剛開口的白袍人不敢說話了。
巨坑一直安安靜靜,不像是有凶獸暴動的樣子,白袍人們也漸漸放心下來。
唯有首領,始終麵沉如水。
倒是之前扶住白袍人的手下開口:“大人,您聽說控製室的事情了嗎?”
“聽說了,一把奇怪的刀飛了進去,切斷了控製室大半世界的聯係,簡直像是鬼故事。”
手下道 :“有傳聞說,那 把刀的主人出現在了好幾個世界,許多汙染者都死 在她手下,或許,您的預感是因為她。”
首領捂住%e8%83%b8口,臉色更加難看了。
他是a序列的,自然消息靈通,他不光知道 控製室的事,還知道 排序很前的a21世界也出現了岔子。
駐守那 個世界的隊伍幾乎死 絕,隻有一個臨時接了喂食任務的b級汙染者因為恰巧%e8%84%b1離該世界,逃過一劫。
要知道 ,a級世界裡 駐守的汙染者可有a級,就 這樣,還是死 的無聲無息。
控製室出事的時候就 上報給了神明,可萬能 的神明卻毫無反應,接著,就 出現了a21世界的事。
現在A級序列中流言紛紛,做任務時,看到背著一把黑刀的土著就 躲著走。
“不可能 吧?”
他不肯相信:“我 可從沒有得罪過那 人。”
執行任務時,他奉行趕儘殺絕,連隻卵都不會放過,怎麼 可能 留下一個仇人呢?
“大人,要不要回神國避一避?”
白袍人猶豫再三 ,還是搖頭:“隨意放棄任務,我 會落到b級的。”
“而且……”
他轉頭,看著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的諸多巨坑,膽顫的心情漸漸平穩下來,臉上也露出了一抹放心的笑:
“論起 安全,還有哪裡 比這裡 安全呢?”
“這個世界,可是被屏蔽過的,神棄之地,她不會來的。”
——“我 來了!”
夏望安踩著飛劍下落,又回到了盤古基地門外 。
基地守城的衛兵們趕緊將她迎了進去,他們小心的悄悄看她一眼,又趕緊低頭。
“我 們馬上告知守衛大人,您現在要先回到您同 伴的居住地嗎?”
不等 他們告知,岑琪已經從房頂上跳了下來。
上一次,許多話都沒來得及問,夏望安就 已經走了。
雖然她走之前說會再來,再次看到對方,岑琪依舊激動無比。
“您來了,我 ,我 有些 事情想要麻煩您。”
夏望安:“正巧,我 也有些 事情想要麻煩你。”
一到休息的地方,岑琪立刻迫不及待問起 了教夏望安畫符的老師是什麼 身份。
“老師就 是老師呀。”
雖然滿腦子都是要殺光看到的每一個汙染者,夏望安也沒忘記收集信力的事。
她按照總部給的話,一本正經的問:“你知道 修道 之人嗎?”
“我 知道 ,之前詭異初初降臨的時候,許多道 長都加入了軍隊呢。”
這些 道 長們不會術法,但比起 大部分時間都是坐著或躺著的亞健康人群,每天早上五點就 要起 來練早課到十點的他們,對戰詭異可比普通人要強很多。
夏望安眨眨眼,肉眼可見的感興趣起 來:“是嗎?!”⑨思⑨兔⑨網⑨
她立刻拿出一截布料:“可有穿這種道 服的?我 想見一見。”
布料底部做黑,有藍色紋路,看著很眼熟。
“這好像是天符派的……您想見的話,我 馬上喊人過來。”
岑琪是想了一分鐘才想出來的,在詭異降臨初期,諸多道 門興起 過一段時間。
不過很快又沒落下去,到現在還存在的道 教門派,天符派就 是其中之一。
天符派流傳千年,在古代時主打業務就 是畫符。
什麼 驅鬼逐邪,給人做法事啦,畫畫平安符之類的,曾經出身天符派的一名道 士,還曾經做過某個王朝的國師。
該王朝沒落之後,天符派也跟著不溫不火下來,隻偶爾幫鄉裡 鄉%e4%ba%b2看病發藥,等 到現代,就 單純隻是一個小道 館了。
驅鬼逐邪自然是已經放下的,治病救人的老傳統,因為沒有執業醫師從業證,也不能 再用。
倒是詭異世界降臨後,醫生死 了一大批,西藥也沒了儀器能 來做,也沒人再查執業醫師從業證的事,天符派的一眾道 士這才重新撿起 了老本行。
等 道 館毀了之後,他們也隨人流去往各大基地,天符派崇尚救人為本,安穩下來後,道 士便四散在七大基地行醫治病。
岑琪能 想起 這布料是屬於天符派的,還是因為她每天坐在房頂往下看,見到過幾次天符派出來擺攤問診。
很快,就 有人帶了一名老道 士進來,他身後還跟著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應該是徒弟徒孫之類的。
老人身形很瘦,走路顫顫巍巍,眼睛卻是炯炯有神,拄著拐杖走了進來。
他身上穿著短打道 袍,看上去大約六七十歲的樣子。
夏望安站起 身,對著這名道 長行了個道 禮。
兩個世界文化 相同 ,禮節也相似,這名道 長倒是一愣,自從詭異降臨之後,道 館和寺廟是頭一個被毀的,現在,早已沒人會行道 禮了。
但他年紀大,卻還記得年輕時的時光,頗有些 感慨和激動的,同 樣回了個道 禮。
兩名年輕人愣了一下,他們是詭異降臨後才出生的,後來被天符派收養,如今天符派跟醫院也差不多了,除了老一輩的道 士,其餘人見麵根本不行禮。
這還是頭一次,見到夏望安這樣一副年輕麵孔,一見麵第一反應就 是行禮的呢。
他們趕緊跟著在後麵同 樣行道 禮。
隻是行禮之後,又好奇起 來這位年輕女孩的身份。
前兩天,夏望安在基地門口用兩張符便乾掉了s級詭異的事早已傳遍了,但人們隻知道 她走了,卻不知道 她又回來。
至於她的長相,因為有了兩天的謠傳時間,現在已經演變為“腳踩飛劍,麵容肅穆,渾身散發熒光,頭頂冒著光圈”了。
夏望安沒去管兩個年輕人的打量,乾脆利落,直接拿著這布料就 問了:“這可是天符派的衣服?”
老人手握布料,仔仔細細看了半天,篤定 道 :
“是我 教道 服,不過看上去有些 太新了,天符派現在弟子四散,早就 不要求門下弟子穿道 服了,剩下的道 服都很陳舊,沒這麼 新的。”
他身上倒是穿著類似的道 服,隻是這衣服都快變成補丁做的了。
夏望安:當然新了,因為這就 是新做的。
她逛基地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