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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擅長學習啦。”

邱秋和大熊這對好舍友完全互補,一個是學啥啥都會,一個是吃啥啥不剩。

小麗又問:“那你決賽打算唱什麼歌?你英文是強項,還唱英文情歌吧。”

“那個……我自己寫了不少歌,乾爹說會請人給我編曲,包裝的成熟一些。”邱秋實話實說。

直到這時,另外兩人才知道邱秋居然還會自己寫歌。之前邱秋不管是在學校還是在舞台上唱的都是流行歌曲,哪想到他這些年一直在默默積攢自己的作品,隻要一有靈感就寫歌,但是因為缺乏自信,所以一直沒有當眾表演過。

到現在為止,唯一的觀眾隻有乾爹一個。

正是因為傅瑞恩一直在肯定他、鼓勵他,才讓他有了勇氣,在更廣闊的舞台上唱自己的歌。

為了證明自己不是在說大話,邱秋當即掏出手機,調出乾爹給他錄的演唱視頻。

大熊和小麗作為他的大粉頭和二粉頭,得到了優先欣賞作品的權利。他們捧著小小的手機站在樹蔭下,屏氣凝神的盯著屏幕——

——“乾爹,你到底有沒有在錄啊?”穿著居家服的邱秋對著屏幕揮了揮手,他雙%e8%85%bf盤坐在沙發上,麵色微紅,額頭一層薄汗,看上去有點點緊張,但是更多的是掩飾不住的興奮。

——“在呢。”屏幕後,一個低沉悅耳的男聲回複到。

——“那好,我唱了……”男孩清了清嗓子,手剛放到琴弦上,忽然又想起什麼似得趕忙說道,“我忘了報幕了!……《喜歡你》,作詞作曲加演唱,邱秋!”

——屏幕後的男聲跟著重複:“嗯,秋秋,《喜歡你》。”

屏幕裡的男孩傻傻的沒有聽出男人話中的含義,他熟練的撥弄琴弦,悅耳的前奏隨之響起。他眉眼溫柔甜蜜,梨渦裡盛滿思念,仿佛真的在向屏幕外的人訴說愛意。

“喜歡是什麼感覺的,

是走過街角的時候尋找熟悉的身影。

喜歡是什麼顏色的,

是一把彩虹糖灑到了花田裡。

喜歡是什麼味道的,

是街邊的糖葫蘆,

是嘴角的棉花糖,

是貨架上的巧克力。

喜歡你,

像春天喜歡陽光,

像夏天喜歡陣雨。

喜歡你,

像秋天喜歡落葉,

像冬天喜歡繁星。

你問我喜歡是什麼樣子的。

我會說,

喜歡,就是你。

……”

一曲結束,屏幕重新變回漆黑,大熊和小麗的兩張臉倒映在黑色屏幕上,稍微有些扭曲變形。

他們還想再聽一遍,可邱秋已經害羞的把手機搶回去了。他麵帶期待的看著他們,問:“這首歌怎麼樣?”

大熊誇張的碎碎念:“糟了,老夫的少女心都被你唱出來了!”

而小麗的眼妝又又又又花了,白瞎了她今天貼在臉上的幾張人民幣。她聽得眼淚汪汪,衷心的表示以後要從邱秋的顏粉變成事業粉,她會努力加油,發展壯大邱秋打尻團,為安利事業添磚加瓦。

他們的表現說明了一切,如果說剛剛龔老師的批評把邱秋的小心臟紮漏了氣,那他們的表揚就像氣門芯。

邱秋捧著%e8%83%b8口,感覺自己膨脹啦!

……

待送走小麗後,邱秋興奮的給乾爹打電話彙報今天的經曆。

不過他很聰明的避開了一些關鍵信息,隻和傅瑞恩說,大熊很喜歡自己的原創歌曲,而他在和大熊吃飯時,偶遇了龔老師。

至於小麗——那是誰?他已經完全忘了前女友叫什麼名長什麼樣了!

傅瑞恩說:“……你和龔老師已經碰麵了?本來還想過幾天帶你去正式拜會呢。”

“是啊,龔老師好有範兒啊,不愧是搞音樂的。”邱秋想起那位風度非凡的老師,語帶憧憬,“真希望我老了以後,也能像龔老師那麼有風采。”

“秋秋肯定可以的。”傅瑞恩滿意的說,“龔老師是個很有能力的人,你能和她多學些東西,乾爹的錢就不算白花。”

“……咦?”

一種很不好的預感油然升起,邱秋下意識的捂住口袋裡的八百塊錢,弱弱的問:“龔老師的學費是……?”

“一課時五萬。”傅瑞恩含笑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來。

“……”

“我暫時先訂了一百課時。”

“……!!!”

一課時五萬,一百課時就是五百萬!!!

噫!……他現在欠·乾爹多少錢來著????

第35章

第三十五章

六月底的時候, 各省的高考分數陸陸續續出來了。高考可是足以決定你未來四年在哪裡收快遞的人生大事, 分數線出後, 大街小巷都在瘋狂熱議, 微博上的大號小號翻出了各省高考題又炒了一遍冷飯。

這些雖然和邱秋無關,但是和他的好友華翔有關係啊!

關心朋友的邱秋立即給華翔打了個電話,也不知華翔在忙什麼,居然掛斷了,過了三分鐘之後重新發來了一個視頻邀請。

邱秋很快點了接受, 屏幕一閃,一個人影出現在了手機裡。

隻見那人對著攝像頭撩起及肩的秀發,像是洗發水廣告那樣慢動作甩了甩頭,待全方位展示過自己綢緞般的頭發後, 他神氣的抬起下巴, 開口:“邱賊!你看我新發型怎麼樣?”

屏幕這頭的邱秋使勁揉了揉眼睛,半晌才相信和他正在通話的人確實是華翔。

原本他一頭風騷臟辮, 走起路來虎虎生風, 就連空氣都能被他墩乾淨了。邱秋已經習慣了他的誇張造作,哪想到他突然規矩起來,整個腦袋重新建了模, 不僅頭發順溜了,耳朵上的耳釘也都摘乾淨了。

他把上半部分的頭發紮了個像道士一樣的小揪揪, 從背影看去,倒還真像個大姑娘。好在他五官硬朗,個頭比邱秋高些, 倒不至於錯認性彆,而且他如果不搞怪的話,表情認真的模樣還挺有魅力的。

不等邱秋問他腦袋的事兒,華翔已經抖落出來了:“我大師兄那個老古板,我臟辮剛做了一個多月,他就給我寄了把剪刀!”

華翔這人浪打浪,爸媽都治不住他,但他唯一怕的人就是他大師兄。他屬於祖師爺賞飯吃的那種人,自小拜於名師門下,幾年前師父病重,病中把幾位弟子叫到床前,一人送了一件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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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翔得到了一把鐵尺。

華翔自小和他師父感情好,在他師父床前哭的肝腸寸斷:“師父我明白了,您希望我為人如這鐵尺般規矩,人生前路筆直,一步不能踏錯。”

師父說:“翔啊,你想多了,這把尺子是給你大師兄的,你要是早上不起床練功,就讓他打你手心。”

華翔的眼淚一下就給嚇回去了。

待師父走後,大師兄果然待他嚴苛,每日督促他早起練功,稍微賴床就要吃鐵板炒肉。他們一門師兄弟年歲差距很大,大師兄的年紀都能當他爺爺了。

華翔一次被打急了,頂嘴道:“你和我計較什麼!我就不信你孫子沒賴過床!”

大師兄氣度好,慢條斯理的說:“我孫子在美國讀研究生呢,你複讀了這麼些年連本科都沒考上。”

……紫薇當年受的刑是紮手指,他受的這刑是紮心哇。

但越是頭頂高壓,華翔膽子越大,他假借準備高考的名義在師兄那兒請了假。先叭叭的跑去做了黑人臟辮,又叭叭的跑去參加選秀,他料定師兄不會上網,卻忘了師兄的孫子會上。

結果他藏著掖著的小咪咪就被捅破了。

邱秋聽完這一切,同情的問:“……那你師兄給你寄剪刀,是想讓你自斷三千煩惱絲嗎?”

“不是,”華翔說,“他想讓我自宮。”

“……你們師門好會玩啊。”

於是如此這般,華翔花了五千塊做的純正黑人原汁原味手工現搓的臟辮,去美發店找了八個david老師才給拆乾淨。隻是臟辮很傷頭發,華翔原本頭發很長,現在能保留下來的也就剛到肩膀。

他變化這麼大,很多對他不熟悉的觀眾在他換了發型之後就認不出他來了,現在來了新賽區,勉強能刷一波黑馬逆襲。

邱秋關心他的表現:“西南賽區怎麼樣?那可是老牌選秀基地,是不是強手如雲?”

華翔直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能改換賽區、以種子選手的身份參加西南賽區的半決賽,其中有邱秋百分之八十的功勞。邱秋不是狹恩圖報的人,他隻想幫幫朋友,自然不會把功勞拿出來說。

華翔不屑的說:“強是強,就是沒用到正道上。我是空降兵,又換了發型,節目組沒告訴他們我是從其他賽區過來的,他們摸不清楚老子的底細,一個個的趕過來套近乎。”

“他們套你話了?”

“沒有,他們套我人了。”華翔擠擠眼睛,充滿暗示的說,“半決賽前那晚,有個唱民謠的女選手半夜跑來敲我門,說要找我喝酒談心。”

邱秋設身處地的想了想,如果是他的話,估計隻會在套房裡裝死不開門吧。“你怎麼做的?”

“我就說——”華翔忽然嘴角微抿,腰肢一軟,芊指如蘭,輕挑起一縷發絲彆在耳後,聲音細膩,動作嬌俏,“——‘姐姐,妹妹等你好久了,快進來啊~’”

“……”

“怎麼樣?”

邱秋真心實意的誇讚:“華翔,你可真是個妖豔賤貨。”

現在華翔已經順利闖過了西南賽區的半決賽,下周就要爭奪進全國大賽的入門卡了。在他來之前,西南賽區原本水平寥寥,大家唱的隨隨便便,整個比賽暮氣沉沉的,網播率很低。

他的到來就像是母%e9%b8%a1群裡突然闖入了一隻哈士奇,危機感騰的一下就起來了,所有選手都拿出了百倍的精神頭兒,比賽時亮點頻發,最後擦線而過的那位直接在賽場上哭出來了。

華翔主動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