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複習。”

邱秋的抗議向來無效,隻能被迫接受了乾爹的好意。

不過傅瑞恩怕他悶頭學習學傻了,就想讓他養點東西調節一下心情,隻是養什麼要好好挑挑,一定要選個好養活、又不耽誤時間的東西才行。

邱秋說:“那養石頭吧,我小時候養過,還挺有意思的。”

瞧這傻兒子,多好滿足啊。

最後傅瑞恩讓保姆阿姨發了一盆綠豆,用布罩上,放在客廳的矮桌上。邱秋學累的時候就給綠豆澆澆水,前前後後養了一周多,等到最後一門考試考完了,豆芽都吃過兩茬了。

這還是邱秋從小到大第一次養植物養成功呢,開心的不得了。他在傅瑞恩家裡轉悠來轉悠去,覺得客廳落地窗前的陽光最好,打算沿著玻璃幕牆的牆角擺一排蒜苗、韭菜、尖椒。

保姆阿姨是被臨時調過來照顧他的,摸不清他的身份,好心提醒他:“這畢竟是傅先生的房子,聽說花了好幾千萬買的,用來養菜不太好吧。再說那幾樣菜味道都大,您要不先和傅先生商量一下?”

咦?在房子裡養什麼東西和房價有關係嗎?他家以前那兩套四合院裡還種香椿呢。

等到晚上傅瑞恩下班,邱秋就把打算在客廳裡養菜的事情和傅瑞恩說了。

“……”傅瑞恩側頭看了眼裝修的清雅簡約的客廳,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開口,“你想養就養吧,養多少都行。”

邱秋像是隻得了肉骨頭的小狗一樣,開心的團團轉,嘴裡喊著“乾爹最好了”。

寶貝兒子又甜又軟,傅瑞恩這個大色胚順勢把他摟進懷裡,還把下巴搭在了邱秋肩膀,用自己的身體裹住了他。

他沉聲道:“但是你養的植物你必須負責照顧,澆水、除草都自己來,不能因為怕麻煩,養到一半就不養了。”

這要求合情合理,邱秋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期末考試結束的第二天,邱秋去市場買了幾種家養蔬菜的種子,以及種菜用的花土、肥料、深盆,因為東西太多,他還借了輛小推車運回了家。他整整耗費了一天的時間,才把所有種子栽種下去,雖然現在花盆裡黑漆漆的,但邱秋仿佛已經看到了綠色的小苗從土裡鑽出來的模樣。

傅瑞恩回到家時,正好看到邱秋抱著吉他給十幾個花盆唱歌。

邱秋說,這叫胎教。

傅瑞恩走到氣派的落地窗前,裝模作樣的欣賞了半天禿的和邱秋腦袋一樣的花盆,先大大鼓勵了一番,然後問:“這些蔬菜什麼時候能種出來?”

“最快也要一個月。”

傅瑞恩滿意的點點頭,優雅的露出了他的利爪:“既然都種下了,那你就彆惦記著搬家了。”

“……”邱秋這才想起來,去外地出差的%e4%ba%b2爹下周就要回家了,而他期末考結束,按理說他過幾天就應該搬回自己家才對。

邱秋這才驚覺上當,但事已至此,他又不能從土裡把種子扒拉出來。

小受氣包哭唧唧的說:“乾爹,你這是在給我下套!”

傅瑞恩答應下來:“既然秋秋要求,那乾爹保證以後不對你用套。”

作者有話要說:  ……

更新這事兒我還是老實閉嘴吧。

第29章

第二十九章

期末考試後的第三天,就是《超級新聲代》的賽區決賽,節目組特地通知所有選手當天上午十點就要去演播室做準備。

邱秋前一晚休息的很好,精神亢奮,比賽當天早上六點就從帳篷裡鑽出來了。結果他雙腳還沒觸到地板,一雙大手就從身後探過來,摟住他的細腰,毫不費力的把他拖回了床上。

邱秋重心失控,哎呀一聲倒在乾爹%e8%83%b8口。傅瑞恩一手按著他的腰眼,一手抖開身上的薄被,邱秋暈頭昏腦之下,就和乾爹躺進了一個被窩。

屋裡開了空調,涼颼颼的,可薄被裡卻有著傅瑞恩身體的溫度,還帶著成熟男人的荷爾蒙味道。

邱秋心跳失控了幾秒,忸怩不安的在乾爹懷裡轉了個身,改為麵對傅瑞恩的懷抱。頭頂傳來傅瑞恩的輕笑,邱秋哪好意思抬頭看他,低著頭、紅著臉,一猛子紮進了乾爹懷裡。

傅瑞恩伸手輕拍他的後背,像是哄小寶寶一樣哄著他。倆人身上仿佛帶著磁極,緊緊嵌在了一起。

俗話說得好,千裡之行始於足下,宏圖偉願……始於回籠覺。

邱秋一邊唾棄自己的意誌太不堅定,一邊嗅聞著傅瑞恩頸側的味道,再次沉沉睡去了。

……再醒時,天光大亮。

表上顯示已經九點,邱秋驚慌失措的從被窩裡爬起來,在大床上撲騰了半天才找到下床的方向。

好在早飯昨晚就準備好,邱秋手裡抓著三明治,嘴裡叼著袋裝牛奶,頭昏腦漲的往外衝,跑到電梯口了才想起來忘帶吉他,他又急匆匆往回跑。

結果剛邁了兩步——“嘭”,撞到了傅瑞恩的%e8%83%b8口上。

替他拎著吉他的傅瑞恩站穩身子,見他額頭都磕紅了,心疼的說:“彆急了,我送你過去。”

邱秋搖頭拒絕:“不用了不用了,現在早高峰,下麵都堵成漿糊了,我坐地鐵還快些。”

傅瑞恩伸手勾勾他的鼻尖:“你太看不起乾爹了,你當我隻會開車?”

“哇——”邱秋驚呼起來,曾經看過的好萊塢爆米花大片在他的腦海裡翻湧不停,“頂樓上麵是不是有個停機坪,咱們開直升飛機飛過去?”

他犯起愁來,他隻是參加個比賽,這樣會不會太高調啊?

“……你想多了,樓下的車庫裡放了一輛摩托車。”

傅瑞恩不常開車,平時出行都很低調的乘坐商務車,但其實他私下酷愛收集豪車,就連一年隻騎兩三回的摩托車都是頂級配置,車身厚重卻不顯得笨拙,整體為黑色塗裝,透著點點銀漆,充滿野性,動感十足。

邱秋長這麼大還沒坐過彆人的後座呢。

傅瑞恩問:“小時候你爸沒騎車帶過你?”

“帶是帶過,但我那時候才四五歲,都坐在前麵。”

傅瑞恩笑道:“那好,下次乾爹買輛自行車,也讓你坐橫梁上。”

邱秋隻當他說笑,他都二十一啦,成年人哪有小孩子那樣肉嘟嘟的小%e5%b1%81%e8%82%a1,坐橫梁%e5%b1%81%e8%82%a1會疼的。

他戴上頭盔,小心翼翼的爬到了摩托車後座。傅瑞恩擰動油門,發動機雷鳴陣陣,如野馬般奔馳出車庫。

邱秋被這強勁的動力嚇了一跳,趕忙伏低身子緊緊趴在傅瑞恩後背上,兩手牢牢抓著傅瑞恩腰側的衣服。

靈巧的摩托車在車流中飛快穿行,把塵土與喧囂拋在了身後。

傅瑞恩的身軀擋在邱秋前方,為他遮風避雨。他安心的藏在自己的小空間裡,仿佛雛鳥藏在%e4%ba%b2鳥的翅膀下。邱秋側頭貼在傅瑞恩的後背上,密閉的頭盔中,一切噪音仿佛都漸漸遠去,閉上眼時,隻有%e8%83%b8腔裡心臟跳動的聲音清晰可聞。

仿佛有一首曲調自腦海中響起,由遠及近,由淺至深,一個個音符在心尖流淌,邱秋收攏這稍縱即逝的靈感,在腦海裡反複錘煉,把這一片葉一瓣花彙聚起來,不知不覺的,又譜成一曲。

當傅瑞恩的車停下來時,邱秋還沉醉在音樂的氛圍裡。

傅瑞恩其實很想讓邱秋多抱自己一會兒,也不介意在電視台大門口被人側目,無奈節目組規定的集合時間要到了,傅瑞恩隻能輕輕推了推他,把他喚醒。

邱秋這才發現已經到達目的地了,他又窘又慌的從車上跳下來,背著吉他和傅瑞恩依依告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之前副導演說恩銳集團的金主們會來看決賽,邱秋誤以為來的人是乾爹,直到彩排那天他才知道來的是負責這項投資的一個team。也對,傅瑞恩是什麼身份,區區一個賽區決賽他就要到場的話,未免太拉低他的檔次了。

隻是一想到乾爹不能在現場看他比賽,邱秋就有些提不起精神。

“好好唱,”傅瑞恩見他興致不高,捏著他的指尖許諾他,“唱贏了,乾爹給你一個獎勵。”

“什麼獎勵?”

“現在還沒想好。不過秋秋可以想想有什麼願望,乾爹都能滿足。”

邱秋立即舉手:“我想把帳篷搬……”

傅瑞恩直接打斷:“換個願望,這個不行。”

“那晚上你不要給我按摩……”

“換個願望,這個也不行。”

邱秋委屈極了,乾爹真是個大%e5%b1%81/眼子,出爾反爾,言而無信。

電視台門口不能停留太久,傅瑞恩細細叮囑幾句後就騎車離開了。邱秋一直等到摩托車的尾氣都看不到了,才一步三回頭的走進了電視台裡。

哪想到他剛走進大廳,居然迎麵撞上了熟人——大熊和小麗。

這次倆人穿著一模一樣的粉色應援服,%e8%83%b8口印著的圖案不再是邱秋的證件照,而是一張可愛俏皮的Q版卡通,畫風一看就出自大熊之手。他們手裡抱著好幾個紙箱子,裡麵堆滿了燈牌、扇子、手環,邱秋隻瞥了一眼,就覺得快被粉色刺瞎雙眼了。

大熊熱絡的打招呼:“秋啊,又是咱爹把你送過來的?”

“……那是我乾爹……”

“一家人,客氣啥。”

一旁的小麗神色悠悠,忽而歎了口氣,把手裡的東西往地上一扔,眼淚刷一下就漫下來,眼線暈濕一片。

邱秋和這位前女友多日未見,差點就要忘了她的戲感有多足,說哭就哭,彆人還在醞釀感情呢她腦內已經上演完一出生離死彆。

邱秋不知又怎麼觸碰到她多愁善感的神經,陪著小心問她怎麼了。

小麗說:“秋啊,這麼久沒見,你怎麼連性向都變了啊。”

邱秋臉一紅,磕磕絆絆道:“我和乾爹是純潔的父子關係。”

“這話你就能騙騙直男大熊了。”

大熊忙搶答:“我可沒被騙。那個副總一看就想睡他,隻有他自己不知道。”

……其實邱秋也知道啊……

但知道歸知道,離不離得開那就說不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