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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人要是碰上一個心儀的對象,第一想法都是怎麼“追”到手。可傅瑞恩習慣了拿錢解決問題,而且他虛歲都四十了,沒時間沒心思沒精力哄小男孩談戀愛,就想著靠包養來定義這段關係。

包養多好啊?

一個出錢,一個出愛,說開始就開始,說結束就結束,而且主動權永遠放在他自己手裡。

他讓秘書去調查邱秋的家庭背景,可問題秘書也他媽沒做過這種缺德事啊。秘書心裡一邊罵著,一邊兢兢業業的去查了。

三天之後,秘書把邱秋的家庭情況列了一個二十頁的大表格交上來了,秘書心裡其實特彆忐忑,因為說實話,邱秋這個家庭條件……不好包。

邱家家境小康,不窮不富,家裡所有人都是老師,標準的書香門第。邱爸爸醉心中文,參與編纂過字典、詞典、辭海,小學語文書的扉頁上都印著他爸的名。而邱媽媽相對女強人一些,現在是外派的孔子學院院長。

邱秋從小就拔尖,長得拔尖,成績也拔尖,而且這孩子一步路都沒踏錯過,走哪兒都是眾人眼中的焦點。

秘書苦口婆心的勸:“老總,這孩子真的挺難下手的……”

一個不缺錢的孩子好好的日子不過,跑來給老男人包養,腦子得有多大洞啊?

傅瑞恩想了想,說:“那就讓他對我下手。”

“……”

“約他在學校門口的咖啡店見麵,說我覺得他很優秀,想要以私人名義讚助他獎學金。”

“……老總,這能成嗎?”

傅瑞恩說的很直白:“誰不愛錢啊?”

是啊,誰不愛錢啊。邱秋聽聞有土大款要讚助他獎學金,歡天喜地的就來了,結果到了咖啡店一看,發現讚助人一點都不土,反而又帥又成熟,邱秋那兩隻眼睛啊一下就貼上去了。

傅瑞恩這個衣冠禽獸,彆看心裡黑的要命,外表那是完全沒得說。他風度翩翩、儀表非凡,一舉一動都彰顯了成功人士的完美氣度。邱秋才二十一歲,哪兒見過這麼有內涵有底蘊的長輩,話沒說兩句,心思就全飛了。

傅瑞恩看著邱秋含羞帶怯的臉,得意的想,這事兒成了。

邱秋又憧憬又期待的看著他,心裡卻在想:要是我爸的發際線能有傅老板一半完整,該有多好啊。

兩人剛開始是隔著咖啡桌麵對麵的聊,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邱秋就坐到傅瑞恩身邊了。

其實傅瑞恩覺得這距離還是有點遠,他恨不得讓邱秋坐在他%e8%85%bf上才好。

傅瑞恩覺得時機成熟,把手輕柔的覆在了邱秋的手背上,眼神定定的看著他,也不說話,就隻是饒有深意的笑。

邱秋被他盯得紅了臉,也跟著傻笑起來,右臉頰上的小酒窩陷得深深的,特彆可愛。他完全沒意識到自己被大叔占了便宜,還覺得兩個男人之間拉拉手沒什麼呢。

傅瑞恩說:“其實我在開學典禮上就看上你了,你當時牽著一車花從我麵前走過,但花的香味都沒你身上香。”

這話已經是很露骨的調情了。

偏偏邱秋沒聽懂,還在謙虛:“哪裡哪裡。那天我用的六神花露水是茉莉香型。”

“……”傅瑞恩換了個話題,“你是個聰明孩子,應該懂我為什麼把你單獨叫出來,又為什麼和你聊這麼多吧?”

“我明白的。”邱秋想,我造我造,你不是說要讚助我獎學金嗎?

“所以你願意嗎?”

邱秋特彆乖巧的點了點頭。他全身上下哪兒都漂亮,尤其是一雙大眼睛,真跟玻璃珠似得,剔透極了,一眼能望到人心裡去。

他看著就是那種特沒心眼、特老實、特乖的孩子,雖然有時候說話傻乎乎的,但傻點好啊,傅瑞恩是想包個小情兒,不是想包個姨太太,成天爭這個要那個的,太鬨騰。

傅瑞恩恨不得當時就把邱秋拉到旁邊的情人旅館就地□□,可還沒來得及動手呢,秘書電話來了,說下午臨時加一個越洋會議,需要傅瑞恩回去主持大局。

傅瑞恩可不是那種沉浸在溫柔鄉裡就會忘了工作的人,小情兒再好,沒了工作還怎麼包養?所以傅瑞恩急急穿上外套走了,臨走前他掏出了自己信·用卡的副卡推到了邱秋麵前,當做他的包養費。

邱秋還沒見過黑金卡呢,特彆興奮的拿在手裡左看右看,直到這時他才想起來,他還沒問獎學金是多少呢。

傅瑞恩的信用卡當然是無上限隨便花的,可是傅瑞恩怕養野了這個男孩的胃口,所以故意劃了條線:“五萬。”一個月五萬零花。

邱秋卻當成了一年五萬的獎學金,天啊,比國獎還要高呢。

他又問:“密碼呢?”

“我生日。”

邱秋毫無所覺的問:“那你生日是什麼時候?”

“……自己百度去。”

傅瑞恩工作忙,邱秋學業忙,一個月都見不到兩次。他們兩人每次見麵都在香江彆墅,也是巧了,傅瑞恩總是會因為各種原因不能過夜。好不容易有點空閒,邱秋就給他彈吉他、給他做飯、給他講生活中的趣事。

邱秋覺得自己是熱心公益,關愛孤寡中年老男人,偏偏傅瑞恩覺得他是在討好金主。

就因為傅瑞恩過於驕傲、而邱秋過於遲鈍,導致兩個人%e9%b8%a1同鴨講了好幾個月,居然都沒搞清楚彼此的關係。

結果埋了三個月的雷,今天一下炸了。

傅瑞恩強忍著火氣處理完下午的工作,等到下班時間一到,他讓司機把自己送到了香江彆墅。平常傅瑞恩都是自己開車的,但他今天情緒不穩,他怕自己把汽車開成碰碰車。

不光他心情不爽,邱秋心裡也很焦慮。

這是怎麼回事啊?溫柔體貼的老乾爹一下成了金主,這個轉變究竟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他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啊?

邱秋焦慮的洗了個澡,焦慮的貼了張麵膜,焦慮的給花澆水,焦慮的晾衣服,焦慮的給一樓地板打蠟,又焦慮的燉了鍋冰糖銀耳湯,焦慮的嘗了嘗發現手藝沒退步。最後看看時間還來得及,他又焦慮的搓了一局DOTA。

傅瑞恩進門時,就見著邱秋在客廳裡對著電腦屏幕聚精會神的罵臟話。

因為邱秋喜歡玩遊戲,所以傅瑞恩特地給他配了一整套昂貴的遊戲設備,就連椅子都是專門的電競椅,好幾千一把。可邱秋每次都不好好坐,非要盤%e8%85%bf坐在椅子上,白瞎了這麼貴的東西。

傅瑞恩見他這幅沒事人的樣子,火氣一下就上來了。

他扔下外套,怒氣沉沉的開口:“邱秋。”

邱秋噌的就從椅子上竄起來了。他身板站的筆直,就跟軍訓時被罰站那樣規規矩矩的站著,兩隻手緊壓褲縫,其實完全是為了壓抑住心中的驚懼。

邱秋低眉搭眼的說:“乾爹,你彆叫我全名,我……我害怕。”

傅瑞恩其實一直有個疑問:“……你是怎麼聽出來我叫的是你全名?”

“邱秋”和“秋秋”發音明明是一模一樣的。

邱秋說:“我是靠語氣判斷的。你剛剛叫我時的語氣,像教導主任一樣……”

“……”傅瑞恩想想校友會上見過的那個六十多歲還穿紅戴綠的老頭子,強壓下心頭的怒火,特意放柔了聲音又叫了一遍:“……秋秋。”

“誒!”邱秋答應的可快了,但臉上的表情更扭曲了:“……這次像我媽了。”

“……”の本の作の品の由の思の兔の在の線の閱の讀の網の友の整の理の上の傳の

第3章

第三章

傅瑞恩扛起邱秋,直接把他往臥室帶。

邱秋急的撲騰起雙%e8%85%bf。他以前也被傅瑞恩這麼扛過,那時候他還以為乾爹要教他摔跤呢,興致勃勃的和傅瑞恩在好幾平米的大床上對摔了一下午,最後以傅瑞恩被秘書電話叫走而告終。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邱秋明白過來,乾爹打算履行金主的權力,要睡他了!!

可是他從來沒打算被·乾爹睡啊,他們年紀相差這麼大,乾爹二十歲的時候,他還是個受精卵呢!

不行不行,太重口了。

而且最主要的是,他倆沒有感情基礎啊。

邱秋好歹是個一米七八的大小夥子,傅瑞恩一時製不住他,反而被他連踹了好幾下。傅瑞恩過來的時候衣冠楚楚,沒過多久就被弄的頭發也亂了,衣服也皺了,看著跟遭賊了一樣。

彆看傅瑞恩年紀比邱秋大一半,但平常一直有健身,還深入學習過搏擊。他剛開始束手束腳的不願意傷到邱秋,可接連被邱秋踹了幾下,他的邪火就上來了。

傻小子非得讓他來硬的是吧?

傅瑞恩用上格鬥的技巧,把邱秋狠狠地甩到了沙發上,緊接著扭過他的胳臂,讓他痛苦的隻能趴在沙發上。傅瑞恩用膝蓋頂著他腰眼,壓了大半體重上去,邱秋半邊身子都麻了,他就像是一隻被掀翻了的小烏龜,左右動彈不得。

男人彎下腰,指尖從男孩的脖頸滑到脊背中央,給對方帶去陣陣戰栗。手掌下的肌膚熱氣騰騰的,汗水都帶著青春的滋味,低低的喘熄聲在空氣中飄蕩開來,充滿極致的性吸引力。

他眼中凶相畢露,哪裡還有平常的氣度,現在的他就是一頭餓狼,望著自己的盤中美餐。

邱秋被他欺負慘了,又怕又懼,眼見著逃%e8%84%b1無望,眼圈逐漸紅了:“……乾爹,你今天就一定、必須、沒得商量的要睡我嗎?”

傅瑞恩說“是”。

邱秋又問:“……男同性戀之間做·愛是不是要用菊花啊。”

傅瑞恩見他開竅了,壓著他的力氣輕了點:“是。看來你了解的不少嘛。”

邱秋說:“……可是我這幾天有點便秘,我怕連累你當了攪屎棍。”

“……”

傅瑞恩一下就把邱秋放開了。

他這輩子就沒見過這麼……這麼……這麼那什麼的小白臉!

邱秋還趴在沙發上不起來,他拿抱枕蓋住頭,小心的從抱枕下露出兩隻眼睛窺探男人:“乾爹……你不睡我了?”

傅瑞恩冰冷冷的說:“我嫌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