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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晚上乘電車回八原, 結果現在卻出了這事, 莫名其妙被卷進一起槍擊案, 受了傷不說, 還被告知要在這裡待半個月才能出院。

明天就是周一了, 自己之前答應過夏目周一學校見的,如果這次再請假的話就直接是長假了, 他不想讓夏目擔心,還有幾天前才教訓過他的酒吞……

想到這裡, 透也的表情變得陰鬱的起來, 一向情緒不經常外露的他現在也不由得對沢田綱吉和Reborn有了怨氣,畢竟事情的源頭都是他們造成的。

病房裡兩人就這樣僵持著, 透也執意要走, 但根本拗不過攔在他麵前的沢田綱吉, 而沢田綱吉生怕不小心碰到他的傷口,動作不得不小心起來。

Reborn挑了挑眉,看著僵持不下的兩個人, 他道:“這麼急著回去是有什麼事嗎?”

透也瞟了Reborn一眼,有些不耐道:“明天上學。”

“……”完全沒想到是這個理由,Reborn詭異的沉默了幾秒,“我記得現在的高中學校是可以請假的吧。”

你知道個%e5%b1%81。

透也忍不住在心裡爆了個粗口,不再去理會Reborn,他抬起眼皮看著攔著他的沢田綱吉,眼神裡除了陰鬱外還帶有一絲焦急,“讓開,我必須要回去。”

他的態度強硬的讓人無法拒絕,沢田綱吉隻得苦著臉向Reborn求助,“怎麼辦啊Reborn?”

Reborn認命的歎了口氣,他這個學生到現在還是改不了遇到棘手的事就立即去求助彆人的壞習慣。

盤%e8%85%bf坐在病床上,Reborn撫摸著趴在手臂上的列恩道:“幫你辦出院手續也不是不可以。”

“Reborn?!”沢田綱吉一臉怔愣,他是想讓Reborn來勸說的,怎麼就幫人家辦出院手續了?

趁著沢田綱吉怔愣的片刻,透也猛地掙%e8%84%b1開了他的禁錮,迅速穿上了外套,“那就麻煩你了。”

“我話還沒有說完哦。”Reborn笑了笑,“幫你辦理出院手續是可以,作為交換,下個月你要給阿綱做一個星期的保鏢,怎麼樣?”

“保,保鏢???”沢田綱吉瞪大了眼,“等等等等Reborn你在開什麼玩笑啊?!”

“沒在開玩笑哦,繼承儀式馬上就要開始了,給你增加一個強實力的保鏢來保護你對你沒有壞處。”Reborn說道,“反正下個月就是暑假了,正好桐島君也可以過來,你覺得怎麼樣呢?”

“拒絕。”透也想也不想就回答道,先不說他和這兩個人現在的關係,一個黑手黨組織難道還沒有請保鏢的時間?

“哎呀,拒絕的真乾脆。”Reborn像是早就預料到他的回答,“可是拒絕的話你就要乖乖待在這裡半個月了嘍,沒有我們這邊的手續你是走不出這家醫院的,就算是硬闖,憑你現在這副身體也根本出不去。”

Reborn繼續用著天真又甜膩的語氣威脅著透也,完全不管對方越來越陰沉的臉色。

“這樣是不是不太好啊……”沢田綱吉弱弱的嘀咕著。

“當然,如果你答應的話我也可以讓你來彭格列免費觀摩下死氣火焰的研究,怎麼樣?你不是對這個很感興趣嗎?”Reborn繼續誘惑著。

“……”透也沉默了一瞬,垂著頭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半晌,他抬起眼,看向一旁的沢田綱吉,“地址。”

“啊?”沢田綱吉不解。

“你家的地址。”透也又重複了一遍,“下個月我會提前聯係你的。”

沢田綱吉這才反應過來對方話裡的意思,他有點不讚同透也的做法,“做保鏢什麼的是Reborn亂說的啦,桐島君你還是安心在醫——呃……”

話音未落,就被對方冰冷的眼神打斷,沢田綱吉沒出息的咽下了還沒說完的話。

在手機裡的備忘錄記上沢田綱吉家的地址,透也跑去洗手間將身上的病號服%e8%84%b1下,換上自己的衣服,過程中因為不小心扯到傷口疼了老半天。

全部準備好後透也朝Reborn道:“我可以走了吧。”

“當然。”跳下床,Reborn坐在了沢田綱吉的肩膀上,“走吧,我們送你。”

在醫院前台辦理了出院手續,Reborn和透也的主治醫生打了聲招呼,在醫生和一乾護士熱情的恭送下,三人離開了醫院。

拒絕了沢田綱吉想送他去車站的提議,透也準備前往米花站等電車。

“下個月彆忘來並盛哦。”Reborn心情很好的提醒道。

麵無表情的瞟了眼笑眯眯的Reborn,透也“嗯”了一聲,朝麵色還有些擔心的沢田綱吉微微頜首,透也抬步離開了這裡。

目送透也離去的身影,沢田綱吉側頭忍不住對坐在他肩膀上的Reborn道:“把不相乾的人牽扯進來這樣真的好嗎?”

“他可不是什麼不相乾的人,畢竟是槍擊案的當事人。”Reborn淡淡道。

“就算這樣,也不能讓人家做條件交換啊……”沢田綱吉還是有些不認同,“還有,你是真的想讓桐島君加入彭格列嗎?”

Reborn笑道:“哼,彭格列可不是什麼隨隨便便的人都收啊,況且以桐島透也的性子也完全融入不了任何一個家族。”

“那為什麼——”

麵對沢田綱吉的不解,Reborn跳了下來,走在了前麵,“隻是還在觀察罷了。”

“觀察?”沢田綱吉一臉懵逼。

傍晚的夕陽將兩人的影子愈拉愈長,Reborn看著腳下的陰影慢慢道:“以我們目前掌握的情報來看,桐島透也除了是一名除妖師,會點奇奇怪怪的法術外,其他的還是一無所知。”

走路的步伐一頓,Reborn繼續道:“以及在把他送到醫院急救室的時候我們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其中一個為他包紮傷口的醫生是彭格列的人,他本想用晴屬性火焰來愈合桐島的傷口,結果卻發現放出的火焰對他根本起不了作用。”

“晴屬性的活性失效了?”沢田綱吉皺眉道。

Reborn搖了搖頭,“不是晴屬性火焰失效,而是死氣火焰對桐島一點作用也沒有。”

“可是,他肩膀上的傷口……”

“啊,這個我也覺得有點奇怪。”Reborn也在思考這個問題,“暗襲你們的那群人射/出的子彈上也附著死氣火焰,打中桐島後反而傷到了他,如果說死氣火焰對他不起作用的話那子彈也根本傷不了他分毫。”

至於原因是什麼,隻有繼續深入調查才能知道。

Reborn繼續道:“襲擊你們的那群人差不多也把桐島的資料送到他們家族裡了,沒有查出什麼還好,如果真的引起了其他家族的注意,而且那個時候你還有獄寺他們又和他在一起,後果是什麼你也應該知道。”

沢田綱吉完全沒有想那麼透徹,聽Reborn說完後他沉下了臉。

拍了拍學生的肩膀,Reborn安慰道:“嘛,也彆想這麼多,下個月就可以見到桐島了,在此之前好好解決那些不斷跑上來送人頭的雜魚吧。”

沢田綱吉點了頭,不禁有些擔心起來那個獨自回去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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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八原已是深夜,在電車上跟設樂聖司打了電話說自己今天就不過去了,結果直接被對方毒%e8%88%8c了一頓並讓他下次洗乾淨脖子乖乖過來。

搖了搖頭,透也已經開始考慮下次去設樂家該帶什麼手信去了。

來到神社門口,掛在鳥居上的燈籠鬼朝他友好的吐著長%e8%88%8c頭,並幫他照亮了前麵的路。拉了拉外套的衣領,透也在確定裡麵的繃帶不會露出來後才放心的走了進去。

走到庭院,因為已是深夜,庭院裡此時一個妖怪都沒有,大概都回房間裡睡覺了。透也暗自鬆了口氣,剛想放輕腳步回房處理傷口時,身後一道驚喜聲響起——

“透也大人!你回來了!”

是大天狗。

透也下意識回過頭,伴隨著稚嫩的聲音,大天狗像顆小炮彈直直撲向透也。

伸出手穩穩接住,但對方的衝力太大,透也不由得向後踉蹌了幾步,又不小心扯到了肩膀上的傷口,透也的臉色蒼白了一瞬。

“您為何現在才回來?”小腦袋不停的在透也懷裡蹭著,大天狗的聲音有些委屈。

他在後山苦練了幾天,本想今天展示成果給這位大人看,結果卻等到了現在。尚且幼小的身體本就禁不住熬夜,大天狗硬是撐到了現在。

“抱歉。”柔和了麵色,透也伸出手在大天狗軟軟的發頂上揉了揉,“有些事耽誤了所以才晚回來了,謝謝你等到現在。”

聽著頭頂上響起的柔和聲音,大天狗忍不住紅了紅臉,剛想繼續賣萌以得到透也的誇讚,可突然伸出的一隻手將他從透也懷中提了出去並隨意扔到了一邊。

“小鬼睡覺的時間早就到了。”身後響起沙啞低沉的聲音。

這討人厭的氣息!討人厭的聲音!又是酒吞童子!

大天狗趴在地上灰著臉對酒吞怒目而視,每次隻要他一跟透也大人%e4%ba%b2近點,這個討人厭的家夥就會突然出現,然後把他提起來丟到一邊。

不理會對他放射死亡視線的大天狗,酒吞的目光此時全部放在站在他麵前這個蒼白著臉色的少年身上。

透也抬眼打量著突然出現的男人,大概剛從房間裡出來,紅發鬼王此時穿著黑色浴衣,頭發半垂在頸間,散發著慵懶又危險的氣息。

抿了抿嘴,透也主動開口:“我回來了。”

酒吞沒有答話,麵上的表情仿佛在說“你還知道回來?”

要是在平時,他還能和酒吞解釋下晚歸家的理由,但這次情況特殊,他不想讓酒吞察覺出來什麼。

“我回房休息了。”透也低垂著頭,剛想繞過酒吞把趴在地上的大天狗抱起來一起回房,卻被對方一把拉住。

透也回過頭問了句“乾嘛”,眼神裡有些緊張躲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