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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又不犯法 七聲號角 4394 字 2個月前

去了學校,高三中和初一中大修一番,曾經的泥濘操場早換為了橡膠跑道。

狄初和祁淩像回味似的,把西裝外套一%e8%84%b1!兩人對視一眼,嘴角掛著當年那天不怕地不怕的微笑。

隻見兩人後退幾步,借助跑之力,在牆下磚塊上一蹬,猛地發力!雙手同時攀上牆頭,雙臂猛地向上撐,腰腹用力一收。

前後過程不到三分鐘,兩個西裝革履的男子,直接翻出圍牆!

身手矯健,重展當年雄風。

祁遲抱著兩人的西裝外套,嘴裡嘖嘖幾聲:“看看!當年他倆淨搞這種幺蛾子!怎麼不寫檢討!”

溫如水大笑,眼底滿是自豪:“優秀的人隻會和同等優秀的人在一起,寫一百篇檢討,他們也是我們前進的路燈。”

“切,”祁遲哼聲,心口不一地說,“就他倆還路燈?瞎照!”

溫如水道:“遲遲,他們是路燈,你是驕傲。”

“你是我一直以來,最無法言說的驕傲。”

祁遲驀地偏過頭去,耳根紅透。

四人最後去了墓園,溫如水把花束放在墓碑下。祁遲牽著溫如水的手,站在溫瓊芳的照片前,他輕聲說:“奶奶,還記不記得,當年我們倆的悄悄話。”

“我說,奶奶,你就放心把如水交給我。以後我肯定對她好,不會讓任何人欺負她。奶奶,我做到了。”

“我會娶她,愛她,守護她,堂堂正正地生活。”

溫如水低著頭,不知是想念還是感動的眼淚順著臉頰往下滑。最後她抬手抹了下眼睛,一如當年溫柔而堅強地微笑:“奶奶,您放心,我會生活地很好。請您,請您也一定要照顧好自己,照顧好爺爺。”

氣氛酸澀起來,墓園裡靜悄悄的,原本因故地重遊的喜悅,也沒了蹤影。祁遲在奶奶墓前擺上雙份喜糖和喜帖,他說:“奶奶,我們的婚禮,歡迎您和爺爺到來。”

祁淩一直站在後麵,他對溫瓊芳的情感除了敬仰,還有感謝。感謝她培育出如此優秀的孫女,又讓溫如水與祁遲相遇。

忽然狄初上前一步,在祁遲和溫如水退開時,他拉著祁淩向前走。祁淩一頭霧水,隻聽狄初說:“奶奶,對不起。這麼多年,對不起。”

怎麼還道歉了?

祁淩剛想說彆道歉,我受不了你這樣。

狄初卻堅定地與他十指相扣,他的眼神緊緊鎖定溫瓊芳的相片,說:“奶奶,生前沒有告訴您,我喜歡的人是誰。可能就算現在您依然在世,我也不會向您坦白。但現在,我憋不住了。”

“奶奶,我喜歡的人,您一定也喜歡他。他就在我身邊,他叫祁淩。”

祁淩震驚地說不出話來,溫如水和祁遲也驚訝不已。唯狄初一人冷靜鎮定,隻是微顫的雙手,暴露了他的緊張。

“奶奶,我對不起您,直到您離開,也沒對您說實話。您當年問我,什麼時候會帶女友回家,什麼時候會有小孩。”

“我說這種事看緣分,可我知道,我永遠也無法為您帶來這些。奶奶,請原諒我自私,原諒我的怯弱。如水和祁遲快結婚了,我也不想再瞞著您。”

“奶奶,雖然是馬後炮,可我還是想告訴您。我的愛人在這兒,他來了。我們來看您了。”

祁淩心酸地無以複加,他捏了捏狄初冰涼的手,傳遞著力量。

接著,他輕輕在溫瓊芳的墓前蹲下,與奶奶照片平視,他說:“奶奶,我來了。很抱歉,當年是我蠻橫地搶走了您的乖孫。可我就是愛他,我也愛您。”

“奶奶,放心把初交給我。我發誓,這世上此後沒有任何人,會比我對他還好。”

“奶奶,我能給初初的不多,但我會給他我的全部。”

四人在墓前站了會,直到晚上才驅車趕回N市。回去的路上沉默了許多,溫如水輕聲問狄初:“奶奶和爺爺會幸福吧?”

半響,狄初答道:“我們幸福,他們就幸福。”

籌備婚禮緊張而充實,很快大婚之日到來了。

參加婚禮的人從五湖四海趕來,一時間N市也變得熱鬨非凡。

羅智成了煤老板,徐陸在米國混得風生水起,四姐和舟姐推遲了拍攝工作,專程從南美洲趕回。白軍與池子喬在國家隊當教練,程司從留在大學當老師。

祁淩帶著Crush樂隊成了後勤部部長,安排人員住宿忙得腳不沾地。狄初跑完現場還得抽時間把大家叫出來聚一聚,程司從等人最早以為是狄初和祁淩要結婚。

溫如水也忙,忙著緊張。越近婚禮,她反而開始減肥。這把祁遲急得團團轉:“水水,你都這麼瘦了,還減什麼肥!彆糟蹋自己成不?”

溫如水不知所措:“到時候穿婚紗不好看怎麼辦?”

祁遲說:“誰敢說你不好看!老子拿香檳噴死他!”

吵吵鬨鬨到結婚當天,大清早的,祁淩和狄初不得不爬起來帶著伴郎團整理著裝。祁遲早換好了西裝,梳著大背頭,在鏡子麵前轉了幾圈。

祁淩瞥了他弟一眼:“彆看了,帥!真他媽帥!珍惜吧,你這輩子最帥的時刻!”

祁遲懶得跟他貧,大喜日子心%e8%83%b8開闊。

狄初拉著祁淩的領帶,一把將人帶到自己跟前:“彆去惹你弟,自己收拾好沒。”

祁淩看著狄初一身銀色西裝,肩寬腰細%e8%85%bf長,一舉一動都是誘惑。這麼多年,狄初二字等同“春[yào]”代名詞。

祁淩趴在狄初耳邊嚼%e8%88%8c根:“心肝兒,穿得這麼帥,一會兒勾引誰?”

“一邊兒去,”狄初笑著推了推他的臉,側頭在祁淩嘴角%e4%ba%b2,“勾引你行不行?”

“哎嘛,”祁淩咽了口唾沫,急不可耐地說,“那咱倆乾一炮再走?”

“滾!彆他媽得寸進尺!”

吉時已到,祁遲帶著伴郎團去接溫如水。一排豪車從世外島開向連氏酒店,許多行人駐足觀望。

要說特彆在哪裡,大抵是溫如水和祁遲一直要求不收禮金。能收到他們請帖的人,都是關係過硬的朋友或曾經的恩人。

既然關係%e4%ba%b2密,他們認為沒有收錢的道理。

導致程司從堵在門口不進去,拉著祁遲說了半天:“我跟你說!你程哥我如今有錢了,雖然沒你哥大款,幾萬還是不在話下!你給我收著!收著!”

徐陸不知從哪兒冒出來,先是同狄初嘮了會兒嗑,又把溫如水叫到跟前:“妹妹啊,你是初爺的%e4%ba%b2妹!就是我的%e4%ba%b2妹!送你們彩禮又不收,那這樣,你倆的蜜月機票,我給你們包了!”

一群人在想送禮結果送不出去的糾結中痛苦著,狄初和祁淩沒好氣地把這些不懂事兒的死黨給踹了進去。

萬萬沒想到,驚天大禮在後邊。

羅智自從當上煤老板,“暴發戶”的氣質暴露無遺。雖不說戴什麼大金鏈子大金戒,豪車的排場必定不會少。

祁遲剛笑著把一群瘟神送進餐廳,門口突然來了一排豪車。

中間那輛下來幾個人,羅智這丫的打頭陣。他手上拿著一串車鑰匙,往祁遲手裡一塞:“遲哥!我哥!送你的!隨便開!”

祁遲差點沒讓他當場把車鑰匙吃下去:“這位先生,您是誰?”

羅智當場撒潑:“不能啊!當年咱倆同床共枕的情誼你不能忘啊——你還要我怎樣——”

“打住打住!”祁遲腦仁兒疼,“你給我進去,彆唱了!搞得我倆曾經有一%e8%85%bf似的。”

“何止一%e8%85%bf,”祁淩說,“你們都幾%e8%85%bf了。”

祁遲吹胡子瞪眼:“這到底都怪誰!”

當年是誰讓家裡水管時不時爆炸的?!

惡人先告狀!

迎賓結束,就餐之前,還有一段由證婚人主持的節目。因交換戒指等程序是在教堂舉行,現下在餐廳不過是一些小節目。

節目出自祁淩和狄初之手,也有祁遲和溫如水的朋友出謀劃策。*思*兔*網*

除開給如水念詩,跟祁遲玩遊戲整蠱,一群年輕人在台上插科打諢,台下的長輩們也樂嗬鼓掌。

如今結婚已拋開了當年那些俗套的形式,變得自由多彩起來。

輪到最後一個節目時,餐廳燈光忽然全部關閉。光線昏暗,接著一束光將舞台中央照亮。

狄初與祁淩穿著西裝站在舞台中央,徐陸離舞台近,緊接著吹了聲口哨。

《Sugar》前奏響起時,兩人同時一擺手,跳起舞來。台下驟然一片叫好,口哨聲不絕於耳。

狄初與祁淩距上一次同台Show已將近十年,當年全校歡呼的場景似還在眼前。

兩人的默契無可替代,緊接著,不少朋友從台下翻了上來,加入他們的舞蹈!

羅智,徐陸,程司從,白軍,池子喬,還有溫如水和祁遲的高中大學摯友。

“我的天!”祁遲站在台下,“你們——簡直!!”

耳邊洋溢音樂,動感的節拍,台上明顯排練過的舞蹈,一切都帶給眾人不一樣的驚喜。

溫如水捂著嘴,眼裡閃爍淚花,激動到無話可說。

祁遲興奮地跳了兩下,再也按捺不住跑上舞台。新郎的加入,讓全場的氣氛達到縞潮。

賓客跟著節奏鼓掌,西裝革履、帥氣逼人的伴郎團與新郎在上麵舞動青春。

“ Sugar, Yes please! Won\'t you come and put it down on me,Oh right here, cause I need. Little love and little sympathy, Little love and little sympathy. Yeah you show me good loving ”

祁淩與狄初在曖昧甜蜜的氣息裡,看向彼此。一次又一次見證彆人的婚禮,似乎也在一次又一次地度過他們的婚禮。

有時愛情很簡單,也許不要那一張紙。

祁淩想,這個人在我身邊,就夠了。

舞蹈最後,祁遲激動得跑下舞台,他當著眾人的麵,一把將溫如水抱入懷中。

祁遲%e5%90%bb下去時,溫如水輕輕閉上了眼。

狄初站在舞台上笑得收不住,他看著如水,想,或許這就是婚禮的魅力。

讓人看了,無數次想要與愛人在一起。

節目結束,就餐進入主題。祁遲被灌成了二百五,祁淩也在所難免。溫如水喝不得酒,倒是舟姐相當豪氣地為她擋酒。

高春麗看著他們,看著一年又一年長大成人,組成家庭的兒女們,欣慰地笑了。她笑著笑著流下眼淚,哭得毫無征兆。

祁正雄,你看到沒?

他們如今無比出色,也無比幸福。

婚禮結束當天,祁淩在眾人的推薦下,帶著Crush樂隊唱了一首歌。

這首歌,他唱給祁遲。

他說,多年來,他對祁遲的感情相當深。當年哥倆在縣城相依為命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