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扮演著一個剛剛失去丈夫,心情悲痛的寡婦,薑知意多喝了兩杯。威士尼太上頭,沒一會兒,她就覺得腦子有點沉了。
借著還算清醒的意識,她給葉霽林打了一通電話,然後又陪著那些光鮮亮麗的名媛太太喝了兩杯。
葉霽林趕來接的時候,薑知意醉醺醺的,步伐都不穩了。
他連忙把人抱上車,結果剛把人放副駕駛,係好安全帶,領帶突然被揪住了。薑知意緊緊攥著,死活不鬆手,睜著一雙迷蒙的大眼睛,嘴裡一個勁的念叨著,不能跟陌生人回家。
領帶被攥著,又沒法直起身子,葉霽林看著近在咫尺的美顏,鼻息裡儘是讓人心動的馨香,他忍著意亂,讓司機來一趟。
然後給薑知意解開安全帶,把人抱了出來,一起坐到了後座。
葉霽林把人放到後座,就發現她睡過去了。幽幽的光線下,女人襯得嬌豔美麗的一張臉,以及披肩下,擠出了深深事業線的黑色禮服。
他看了兩眼,就把醉過去的人拉到自己%e8%85%bf上,讓她更舒服的睡。
沒想到一下車,薑知意突然醒了。
一開口就是,“媽媽?”
葉霽林被她叫沉默了,伸手扶她,被躲開了。
薑知意的臉頰浮現著醉意,眼神迷離得沒有焦距,語氣倒是很正常,絲毫聽不出醉意,重複著,“要媽媽。”
“好,我帶你找媽媽去。”葉霽林一邊哄著,一邊扶著她的肩往裡走。
“媽媽……媽媽呢?”她嘴裡念念叨叨的,“他們都說,媽媽把我養的好……但他們不知道,媽媽都不管我的!我要問她,為什麼不喜歡音樂……她小提琴拉得那麼好,為什麼就是不喜歡!把我一個人放在美國,也不擔心……也從來不來看我……”
說著說著,她委屈地蹲下來,嗚嗚哭了。
葉霽林彎下`身子,輕輕拍撫她的後背,“沒事,媽媽不擔心你,我擔心。我一直看著你呢,對嗎?”
薑知意抬頭,那張臉梨花帶雨的,任是誰看了心裡都會狠狠一跳。
葉霽林恍惚的刹那,忽然脖子就被兩條手臂勾住了,力量很輕盈,卻差點讓他摔地上。
他穩住了,趁勢將人打橫抱了起來。
然後把人抱進房間,放到床上,“好好睡一覺吧,知意。”他正欲出去找女傭進來,替薑知意換衣服,忽然被人從身後抱住了。
然後右頸處被人一口咬住了。
力道不重,但讓他渾身一震。
第248章 狡猾的男人
同時,一道幽幽的聲音傳入耳畔。
“我大哥今天跟你說了什麼?”
葉霽林倏地轉頭,見她目光依然迷離,心裡有了底,拍著她勾著自己的手臂說,“他讓我好好照顧你。”
“騙人。”薑知意撅了下嘴,“熙寧覺得你不是好人。”
“不是你和他們說,我們是同學嗎?”
“哦……”薑知意鬆開他,卻在他準備抽身時,一拽手,認真地打量著他問,“我們不是同學嗎?”
不敢反抗太過把她弄受傷了,葉霽林無奈歎氣,“我不是這個意思。”
“你很不喜歡提我們是同學的事。”
“沒有。”
“怎麼沒有!你從來不跟彆人提這事。”
“我是為你好。”葉霽林也不知道為什麼要與醉鬼說這些,“霍六寺占有欲強,我隻是不放心把你交給彆人。”
這三年,她的衣食住行幾乎都有他的身影。無論去哪裡,他都會第一時間出現,哪怕以他的身份當個司機屈尊了,他也是一臉忠心耿耿的“一切為了大哥”。
是不是為了霍六寺,隻有他心裡清楚。
薑知意直勾勾地盯著他,突然問道,“你是誰?”
她喝醉酒的樣子,葉霽林總共見過兩次,上一回是她去年得了一個重量級的獎,她在晚宴上被輪番敬酒,但居然與人交流得有模有樣,一點都看不出醉了,直到第二天她說記不清發生了什麼,他才發現薑知意連醉酒都醉得另類。
隻是這回有點胡攪蠻纏的意味了。
葉霽林歎氣,“我是葉霽林。”
“葉霽林……”薑知意努力思考了一下,忽然恍然,“何晨曦的男朋友!”
“……”
“告訴你一個秘密。”薑知意俯身,湊到他耳邊,神神秘秘地小聲說道,“我磕你們cp,很甜。”說完,還稍稍抬頭,衝他鄭重地點了下頭,表示確有此事。
什麼時候才能不被誤解,葉霽林的眼神暗沉了一瞬,翻身拿到了主動權。
“知意,以後彆說這樣的話了,沒有彆人。”
他無視了先前的話題,把頭埋下去,同時咬字清晰。
“你誤解我,讓我很受傷。”
氣氛陡然升溫。
薑知意腦子懵懵的,隻覺得好像在海裡遊泳的感覺,忽然有海草緊緊纏住了她,她喘著氣想掙%e8%84%b1,掙%e8%84%b1不了,海草纏繞勒緊的痕跡卻留下了深刻的感覺。
一種令人窒息的感覺剛衝上大腦,下一秒難以忍受的疼痛便令她的意識有片刻的清明。
她立刻冒出了冷汗,像做了噩夢一樣哭了出來。
葉霽林不比她好多少。
他的腦子也蒙了,震驚了片晌,才安慰著擦掉她的淚水。
恍恍惚惚的記憶裡,薑知意半知半覺,覺得像在幾處夢境中來回切換,耳邊有聒噪的聲音,這樣那樣的訓導著些什麼。
這是從來沒發生過的事情。
她的世界裡隻有小提琴和音樂,對感情亦是淡薄,可夢裡的感覺很新奇,讓人心跳加快的上癮。可偏偏夢裡的對象似乎是個難纏的,每每快到的時候就突然不動了。
反正是夢,她不由分說地奪回主動權,豐衣足食靠自己。
……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薑知意的頭腦有點昏昏沉沉的。
忽然一道略顯沙啞的聲音響起——
“可以放開我了嗎?”
熟悉溫朗的聲音近在耳畔,薑知意卻反應了一會,才抬頭去看。
這一看,她瞬間清醒了。
她的睡姿很霸道。
且兩個人坦誠相見,互相掣肘著,似乎在製衡與反抗的過程裡累得睡著了。
“……”
薑知意第一次心生慌張,慌不擇路地往旁邊爬,結果沒控製好距離,一下摔下了床。
葉霽林被她嚇了一跳,連忙起身去扶她。
“變態!流氓!離我遠點!”
薑知意難得口不擇言,一手扯下被子捂自己,一手抓起床邊的拖鞋扔他。
然而,下一秒,一隻手機放到了她眼前。
“誰是流氓,自己看。”
葉霽林點開了一個視頻。視頻裡,他一手死死捂著被扒的領子,一手把手機豎到床邊,說不能讓人誤會了。
然後就去又推又拒絕的,嘴裡的勸導也沒停過。
然而,最終還是屈服了。
看到這個毫無印象的視頻,薑知意驚呆了。
第一反應是不可能。她對這種事毫無興趣,怎麼可能醉酒後就一反常態呢?
但是,證據確鑿。
至少視頻裡,葉霽林一直在反抗勸導,就差沒把她打暈了,但她兩耳不聞,對人家做了非常多過分的事。
薑知意忽然想起來,自己好像的確做了一個春夢……
完了,流氓竟是她自己?
薑知意腦袋宕機,臉色又紅又綠,喉嚨梗了半天,才發出了聲音,“霽林啊……”
葉霽林收了手機,定定地望著她,等她的下文。
薑知意揉了下額頭,“這也不算什麼大事,畢竟你這麼大一個人了,對吧?”
葉霽林狀似無奈地歎了口氣,才說,“對。”
他這副無可奈何的認命樣子,倒是比平時生動多了。
薑知意心裡也彆扭,不忘提醒一句,“把視頻刪了。”然後就用被子裹住自己往衛生間走。
收拾好自己出來,葉霽林已經不見了。可能也是沒臉見人。
薑知意鬆了口氣,開始鬱悶地自我反省,“怎麼能這樣……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怎麼能對霽林下手呢。”▲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她突然想到了些什麼,去床上看了一眼。果然瞧見床單上的痕跡。
她皺了下眉,總覺得自己不該是這種人,但想到那個證據確鑿的視頻,壓根沒往彆的方向想,隻是無奈歎了口氣。
算了,也不虧。
因為這件事,薑知意白天排練時沒精打采的,總想著那個視頻裡衝擊力極大的畫麵。
察覺到她情緒不佳,前來看她排練的前樂團指揮家及鋼琴手都勸她回去休息。
這兩位前輩是薑知意媽媽曾經的同事,對她頗為照拂,從她任樂團首席到兼任獨奏家,幫了她很多。
薑知意很尊敬他們,考慮了一下就回去了。
恰好撞擊一個菲傭把她那床的床單扔進了垃圾桶。
第249章 故人完滿
薑知意皺了下眉,走過去時,才發現那塊床單破了一個大洞。
“怎麼壞了?”她不由地奇道。
菲傭尷尬地看了她一眼,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
而她拿起來看了一眼,才發現是那處沾上的印跡被完整剪掉了。
“……”
看著幾乎能塞進兩個頭的大洞,薑知意無語凝噎。
他這麼做,一定是想當把柄拿捏她。
想著質問,她轉向菲傭問,“他人呢?”
“葉先生受邀參加一場慈善拍賣,說是晚些時候回來。”
薑知意隻好作罷。
第一時間沒找到人,過了一陣,瞬湧的氣就消了,便裝作不知此事,沒向他提過。
那之後的一段時間,薑知意刻意回避,借著去奧地利開獨奏會的忙碌,躲了他近一禮拜。
葉霽林一開始也沒找她,直到聽說歐洲的某音樂工會朝薑知意拋來橄欖枝,而她沒拒絕,他才主動找了過去。
一個禮拜,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看到他取代司機站在音樂廳大門口時,薑知意驚訝了一下,“你怎麼來了?”
奧地利的哈爾施塔特,冬季籠罩在白雪之中。葉霽林坐了十個小時飛機,又開了幾個小時的車,精神卻比她還要好一些。
葉霽林的解釋是,“剛好有個生意要談。”
但把她送回酒店房間,他卻沒有要走的意思。
放在那件事發生前,他們兩個人的獨處再尋常不過,薑知意從不會多想什麼。
可現在,她心底略微的不自在,竟有點不習慣了。
“有事要說?”她維係著一貫的長輩口%e5%90%bb,衝他抬了下手,“坐吧。”
葉霽林在沙發坐下,打量著她說,“你看著很疲憊。”
薑知意笑了,“連續兩場獨奏,身體上多少有點累。”
“我幫你放鬆放鬆。”
“啊?不用了……”
“應該的。我答應過要照顧你。”
這一晚,葉霽林沒走。薑知意一開始嚴詞推拒,後來被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