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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不及你 魏予微 4452 字 2個月前

高,各界名流皆聚於此,受到了廣泛關注。

場館被分成了幾個區域。性感奔放的女郎端著托盤穿梭在人群裡。

薑寧妤跟著指揮,拿了一杯香檳,就進入了休息室。

閒聊間,她抽空看了眼手機。

二十分鐘前,她給臨栩月發了條信息,問他到哪裡了——據他說,他們公司也受邀參加了今晚的慈善晚宴。

可他竟然沒回。

嗬,這才幾天,又恢複本性了。

“首席?首席?”

忽然,有人伸手在薑寧妤的麵前晃了晃。

她斂了心神,“怎麼了?”

“你表情不太好,出什麼事了嗎?”那人關心道。

“沒事,我出去透透氣。”她起身就要往外走。

“半小時後集合。”指揮提醒了一句。

薑寧妤比了一個“ok”的手勢。一路走出招待區,恰好看到臨栩月拿著請柬進來。

男人身形挺拔出眾,在普遍自律的一眾歐美精英裡也明晃晃的出挑,一身藏藍色西裝,氣質皎然,卻神色不霽,有些陰鬱的樣子。

薑寧妤打量了他一圈,卻沒見他拿手機,不由抿起了嘴。

然而,他一個目光掃過來,就看到了她。一席白色蕾絲花邊禮裙的女子出落得像世外精靈一樣,卻是微微鼓著腮幫子,麵色不快地盯著他。

臨栩月讀懂了她的表情,順手拿了杯香檳過去,主動發問,“有給我發信息嗎?”

薑寧妤冷淡點頭,“嗯。”

“我手機忘家裡了。”他頓了一下,“你發了什麼?”

“你沒跟同事一起來嗎?”她卻問道。

“想和你一起回家,所以開車來的。”

薑寧妤被他噎了一下。這時,一行衣著華麗,充斥著精英氣息的人過來了,與臨栩月彼此打了招呼。

“這位是?”一個四十歲模樣的美國人目光彬彬有禮,落在了薑寧妤的身上。

“愛樂樂團,寧妤。”薑寧妤主動做了自我介紹。

“你好。”

這行人一一與她握手。其中有一個梳著羊毛卷劉海,妝容秀麗的女子分外打量她,還開玩笑地揣測他們的關係,“所以你和Lynn認識啊?”

剛才那名美國人當即看了她一眼,掩去了眼底的意外,“這位是我的助手,何佳佳。”

薑寧妤置若罔聞地笑了笑,對他們說,“那我就先去準備了,你們聊。”

“加油。”臨栩月對她喊了一聲。

在公眾場合,薑寧妤不想表現得太冷漠,轉頭擺擺手,回以一笑。

她這個態度,男人的%e5%94%87角也終於染上了一點笑,與同事交談了幾句,便兀自進了馬場的觀眾席。

全程沒看那何佳佳一眼。

薑寧妤回到休息室,剛巧到了搬樂器的點。夜亮如晝,氣氛極為熱烈。

在樂團開曲後,賽馬比賽便火熱開幕了。

薑寧妤回去卸了濃妝,就跟著成員往觀眾席走。剛出走道,她就瞧見了先前有過一麵之緣的何佳佳。

隻見那女子正開著相機自拍,但角度微偏,鏡頭對著的是後幾排靠過道坐著的男人。

薑寧妤掃了她一眼,就從她那排上去了。

一陣幽香撲鼻,何佳佳抬頭看了一眼,看到了方才在台上大放異彩的女子目不斜視地提著裙擺,緩緩走過台階,目光多了兩分審視。蒼亮的白光照在她背上,%e8%a3%b8露的肌膚雪潤晃眼,一看就是抱起來又香又軟,撒嬌起來讓人欲罷不能的存在。

何佳佳不覺得自己好友長相輸她,但就是突然覺得,如果這個女人對臨栩月有意思的話,那其他人都沒戲了。

而且她剛剛聽了這個女人的獨奏。長得又甜又仙,才華又好,要是她的話早識趣收心了。

但她偏偏了解翟念許,就愛挑戰不可能。

何佳佳想了想,悄悄挪動鏡頭,又拍下了薑寧妤的背影,發給好友,附上一句幸災樂禍的話:

【好像是你的情敵呢。】

薑寧妤一上去,臨栩月就看到她了。看看右邊的座無虛席,他下來扶她,說了句,“這排沒位子了,去上麵?”

她蹙眉較真,“就不能擠一張位子嗎?”

“後排有位子,不用非擠一起。”臨栩月拉著她,到了二層觀眾席的最後一排。全程眼睛都黏在她身上,坐下後也沒鬆手,像捧著寶貝一樣的珍重。

薑寧妤左右看了一圈,問他,“你同事們呢?”

“該寒暄的都寒暄了,現在是下班時間,我沒精力應付彆人。”

他正說著,忽然場內響起了一陣歡呼。最重要的賽駒比賽開始了。

20匹賽駒,兩公裡的路程,賽事總獎金高達300萬美元,將如數捐給慈善事業。

“溫德!溫德!溫德!”

“泰巴給我衝!”

耳邊響起激情的怒吼。薑寧妤被岔開了注意,不由自主地往男人那邊傾了傾身,好奇地問他,“幾號是溫德?”

“五號道。據說是奪冠熱門,年初在肯塔基打吡出名的三歲純血馬。”

薑寧妤的目光遠遠朝泥地賽道望去,若有所思,“我對賽馬不了解,就看個熱鬨吧。”

“我也是剛才聽同事議論說的。”臨栩月一邊握著她的手,一邊向她解釋規則,提到場內的冠軍熱門,就握著她的手指去。

第221章 能順便送我一趟嗎

舉手投足皆是%e4%ba%b2昵。

任誰看了,都會覺得他們是一對%e4%ba%b2密無間的愛侶。

忽然,場上發生一個意外。

五號道的溫德在起步飛快,稍作領先時,被向內道逼近的另一匹賽馬以曲線趕超。與此同時,溫德像受了刺激一樣,突然發狂嘶叫著,將馬背上的人重重甩落,然後瘋狂跑了近五十米,突然也重重倒下了。

一片起身的嘩然裡,等在內圈草地的保鏢當即衝向被甩下馬背後,一動不動摔落在地的選手。摘下他的頭盔,忽然觀眾席有人驚呼——

“那,那不是威爾先生嗎?”

“是啊,這不是伯頓威爾嗎?他怎麼在場上?難道溫德是他的馬?”

伯頓威爾?

薑寧妤一下子站起來,目光緊緊地望向那個被擔架抬出場的人。那張臉,的確是伯頓。

難怪他今晚沒出現,原來是以選手的身份參賽了。

她思忖了一下,就對臨栩月說,“我去看看。”

然後顧不得看他的表情,提起裙擺匆匆走了。

手被掙開,卻留有餘溫。臨栩月的手在半空停滯了片刻,突然像回過了神,轉頭朝平台上的疏散口望去。

一個身影恰好隱入門後,消失不見。

……

“女士,你不能進入。”

薑寧妤跟著擔架跑到救護車,被醫護攔住了。

就這片刻,救護車關上門,在她眼皮子底下鳴笛離開了。

不過,門關上的刹那,薑寧妤看到了那個失去意識,套上了呼吸器的人,的的確確就是伯頓。

竟然真的是他。

她的思緒有片刻的恍惚。

一時間,她竟有種在做夢的感覺。

沉默片刻,她忽然“撲哧”一聲,嗤笑了出來。

無論如何,能讓伯頓吃點苦頭再好不過了。

如果能再讓他骨個折,在床上躺個一年半載的,就更好了。

薑寧妤漫不經心地詛咒著,經過停車場,一道驚訝略帶醉意的聲音卻冷不丁落入了耳畔——

“臨栩月?這是你的車啊?”

臨栩月?

她倏地停下腳步,循聲找去。

臨栩月那輛車旁邊坐著一個女人,穿著黑色束腰短裙,坐姿幾乎暴露了大半傲人身軀,妖精一樣的誘人。她像醉了一樣,爬不起來,又衝著步履匆匆的男人伸手撒嬌,“你……你扶我一把。”.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臨栩月追到停車場,發現人追丟了。

正回想著那道身影,隱隱覺得熟悉,忽然就看到自己車邊坐著一個女人,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這個女人,這兩天一直出現在他的視野裡。今天下班更是來他公司堵他,拐彎抹角地製造偶遇。

他不是傻子,不是看不出她的目的。

隻是保持了幾分待人的風度,“這位小姐既然知道我是誰,想必意識很清醒,不需要彆人幫扶。”

翟念許暗罵了一聲,隻能扶著車門,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她往前踉蹌了兩步,被臨栩月躲開了。他掃了周圍一眼,確認跟丟,便準備回場館。

見狀,翟念許跺腳,“臨栩月!”

男人置若罔聞,步伐如常。

她索性追過去,攔住他說,“好吧,我承認我裝醉,但我喜歡你,給個機會唄。”

“我結婚了。”

“騙人。我讓朋友查過你,你分明就是單身!”翟念許說完,又做出失語的樣子,鄭重地說道,“我平時不是這樣,冒冒失失的,隻是我的確對你有好感,想……”

話沒說完,往前走的人突然停住不走了,目不斜視的眼神多了幾分微妙。

翟念許下意識地轉頭望去。

薑寧妤走出來前,刻意把右腳高跟鞋的跟彆斷了,顛簸著身子,目光幽幽地望著他們。

“姐夫……”

從她嘴裡輕慢地喊出了兩個字,然後語氣變得哀怨,“我腳扭到了。”

聽到她的稱呼,臨栩月沉默了半晌,才走了過去。

“怎麼這麼不小心。”他伸手,將人打橫抱了起來,邊折返邊說,“昨天睡覺的時候不還放話,誇自己平衡感好麼。”

“……”

薑寧妤自認騷不過這個男人,閉嘴了。

然而,翟念許卻追了過來,問他們,“能順便送我一趟嗎?我朋友把我賣了,這麼晚我一個女孩子不敢打車。”

她神色苦惱,訴苦得很自然。

薑寧妤心中詫異,看了她一眼,又看向臨栩月,“你同事?”

“不認識。”

“我是他同事的朋友!”翟念許趕緊回道。

“不清楚。”臨栩月對薑寧妤說,“可能是哪個下屬,人太多了,記不清。”

“……”

注意到翟念許一瞬擰起的眉,薑寧妤好言勸了一句,“我姐夫不喜歡主動打直球的女孩子,我姐姐就是柔柔弱弱很內向的那種,你可能要換個追求對象了哦。”

正說著,臨栩月把她放到了副駕,替她係安全帶時,意味不明地瞥了她一眼。

那眼神莫名讓人覺得藏著壞,薑寧妤把鞋一蹬,抱膝坐到了座椅上。

一副又作又叛逆的做派。

不知道哪裡又惹她不爽了,臨栩月歎氣,彎腰把鞋子撿起來,放到了座位下方。

薑寧妤一瞬不瞬地看著他逆來順受的認命樣子,忽然把一隻腳抬起手,直接搭到了他的肩膀上。

這麼一來,裙下風景一覽無餘。

“彆鬨。”

臨栩月拉過她的腳,放嘴邊%e4%ba%b2了一下,就輕輕放回了座椅上。

關上門,就看到翟念許眼睛都直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