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好聽了。
薑寧妤卻沒露出什麼不快,做出洗耳恭聽狀,“哦?”
“臨老師這個人,絕不會吃回頭草。”謝玫篤定道,“他符合我老師說的,一個天生做投行的人性格。對了你應該不知道臨老師的老師是誰吧?你可以去問一問,查一查。臨老師是他老師最器重的弟子。然後你就會發現,你們絕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薑寧妤卻笑出了聲,“妹妹啊……可以這麼叫吧,你應該比我小。我們地球人隻有一個世界,除非他火星來的。”
她的冷幽默帶著一絲嘲諷,謝玫也沒怒,聳了聳肩道,“一個忠告而已。隻是看你這麼單純,不忍心見你撞了南牆才曉得回頭。”然後就走了。
薑寧妤從盥洗室出來,恰好遇到了另兩位出差的同事。剛好是情侶,公費旅遊讓人羨慕得很。
說起這次出差的目的地,他們也是一臉“算了就這樣吧”的無奈。
“去年沒趕上去美國,聽他們說足足呆了半個月,工作三天玩了十二天,羨慕嫉妒恨。”
“班加羅爾有沒有玩的地方?”
“說是印度矽穀,發展不錯,但我覺得應該沒什麼可玩的。”
十三個小時的飛行,中途還在曼穀轉了機。薑寧妤基本就跟掛件似的黏在臨栩月的身邊——怪就怪他太配合了。
轉機那陣子,薑寧妤本來看幾個同事在廊橋等他,就刻意放慢了腳步,想回頭找找自己那兩位如膠似漆的情侶同事。
但臨栩月也不知道是不是感覺她落下了,停下來就回頭等她。
她沒法,又沒看到那兩名同事,就跟他一起走了。
步行傳送帶不夠寬,他沒跟同事擠,就慢他們幾步,走在她前麵。
換機乘坐擺渡車的時候,人有些擠。薑寧妤緊跟著他上了車,隻能靠車門將就一會。她和臨栩月麵對麵站著,吊環有點高,她沒太敢伸手夠,怕車子顛來顛去的前%e8%83%b8蹭到他,他又要像在衛生間時那樣應激反應了。又不好意思當眾拉他的手,就拽著他的衣角,老實規矩。
擺渡車開得有些狂野,重心調整不穩,薑寧妤腳下晃悠了兩下,無奈隻能去夠他腦袋旁的吊環。
剛抬起手,忽然一條手臂穿過她的腰,將她摟住了。
被熟悉的氣息環抱,貼了個緊實。薑寧妤一愣,抬頭看他。
他一手拉著吊環,一手環著她的腰,也正垂眸望著她。睫毛落下的陰影將眸色掩得很深,不過嘴邊帶了一些笑意,不顯得冷,反而透著幾分脈脈的深情。
薑寧妤覺得,他肯定在內心嘲笑她的平衡感。於是原本抬起的手就順勢搭在了他的肩上,用眼神瞪他:沒站穩而已,笑什麼笑。
氣質外貌出眾的小情侶膩膩歪歪,總是受人矚目。哪怕在擁擠的擺渡車上,也引起了一陣側目。
“哎哎,你不是學側寫的嘛,你看看他們是乾什麼職業的?演員?”
“從肢體行為看,他們處於曖昧期。”
“你搞笑麼,這誰看不出來?說點有用的成不?”
……
第75章 現在我們扯平了
忽然,薑寧妤感受到了一道直勾勾的目光。偏頭看了一眼,就見謝玫站在擺渡車最裡側,正高舉手機對著他們。放下手機後,對上她的目光,還衝她意味深長地笑。
薑寧妤收回目光,便輕拍臨栩月的肩,小聲對他說,“你帶的那個實習生好像在拍我們。”
正常人聽到這句話的第一反應,就是下意識去看她說的這個人。
臨栩月也不例外。
然而,薑寧妤手一抬,單手將他微側的臉板正,不讓他看過去。
“彆怕,出了什麼問題,姐姐幫你擺平。”她故意學霸總說話。
“姐姐?”臨栩月環在她後腰的手稍一用力,略掐了她一把。在她渾身一震裡,低下頭,在她耳邊說,“叫哥哥。”
溫熱的吐息噴在耳側,薑寧妤%e8%85%bf都軟了。唯恐當眾出醜,她慌忙應道,“哥哥,哥哥……”
然後放下手,不敢再調?戲他了。
第一段航程的時候,薑寧妤精力充沛壓根沒睡,但從曼穀起飛後,她就逐漸感覺到了一種疲憊的困意。
“我睡一會,吃飯彆叫我了。”對旁邊的男人說了一句,薑寧妤就靠在頭枕上閉上了眼。
睡著似乎是一瞬間的事,但可能是在飛機上,偶爾的顛簸,氣流的震動,她總覺得處於一種朦朦朧朧,忽睡忽醒的狀態。
大腦肆意地奔跑暢想著,在無邊的山野,在簌簌作響的銀杏大道,無休止的乘風而動……似睡非睡間,她忽然好像聽到有人說:我知道這段時間太忙了,想補償我的小仙女,所以仙女這次想去哪裡約會呢?
腦袋忽然一沉。薑寧妤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發現自己不知何時歪過了頭,朝臨栩月那邊倒去。沒倒在他肩上,他似乎也睡著了,頭朝她這邊歪著。頭抵著頭。
顯然,剛才那下是被他撞醒的。
腦門夠硬啊……
薑寧妤不著邊際地想著,剛想起來活動一下脖子,抵著她腦門的力道忽然一輕。他似乎也醒了。
然後一隻手托住了她的側臉。在以為他會幫她撥正腦袋時,卻感覺到他把兩個座位之間的扶手提起來了,然後輕輕把她的頭放到了自己%e8%85%bf上。
換了一個讓她睡得更舒服的姿勢。
薑寧妤的內心微微一怔,上半身都趴著的姿勢,反倒讓她不敢轉醒了。
散落的長發被他撥到一邊,暴露在空氣裡的頸脖頓時感到了一絲涼意。
不會又被編辮子了吧?怎麼以前不知道他有這種愛好?
薑寧妤默默腹誹著,可這個姿勢有點舒服,困意又襲上來了,思緒便很快跳躍開了,從辮子想到了冰激淩,再想到了月光下的%e4%ba%b2%e5%90%bb……
迷迷糊糊覺得腰間勒得慌,估計是安全帶。她下意識地伸手摸索,摸到了一個硌得慌的東西,摸了幾下都沒按到按鈕,反而變得灼手。
然後她的手就被捉住了。
“勒……”
薑寧妤蹙著眉,悠悠轉醒的那一刻,腦子裡真是一片空白,有種不知今夕何年的茫然。
因此,當她看到臨栩月那張近在咫尺的臉,一時沒反應過來,竟朝他噘嘴,做了個索%e5%90%bb的動作。
然後才發現,他是低頭俯瞰著自己的。
她正躺在他膝上。
“……”
一瞬間,理智被驚醒了。
薑寧妤倏地坐了起來,掙開手,強裝鎮定地鬆開了腰間的安全帶。然後默默地偏過頭,懊惱地抿住嘴,暗罵自己丟人。
她轉著頭,整個身子也幾乎往裡偏,手捂著臉,卻又後知後覺,這隻手好像剛才……掏了他的……
襠?!
突然好想從飛機上跳下去。
薑寧妤吞了口唾沫,已經沒臉看他了。
“快降落了,把安全帶係好。”
這時,清冽好聽的聲音從旁提醒。
雖說聽不出什麼不快的情緒,但薑寧妤自己覺得彆扭,不僅沒聽,還又往裡轉了幾分。
一副不想搭理他的樣子。
然後一隻手就輕輕繞過她的小腹,拉過了安全帶,“哢噠”一聲,替她係上了。
……不知為何,更無地自容了。
彆人都做到這份上了,薑寧妤扭扭捏捏地看他,小聲道歉,“我剛才不是故意的……你彆生氣。”
臨栩月朝另一側掃了一眼,才問她,“是不是要彆扭很久?”
薑寧妤一愣,這算什麼問題?正猶豫怎麼回答,他忽然伸出手,直接探進她的領口,攫住揉抓了兩下。
力道近乎粗蠻。
在她仰頭,溢出驚呼的刹那,他又低下頭吞掉。
%e5%94%87%e8%88%8c相抵。
一刹那,又像永恒那麼長。
臨栩月很快就鬆開了她,還體貼地替她攏了下領子,仿佛剛才失控的不是他。
幽暗的艙燈下,他的表情像出了口惡氣,語氣卻很自如,“不用彆扭了,現在我們扯平了。”
薑寧妤喘了口氣。那短短兩秒被勾起來的暢筷感淺嘗輒止,她很想推他一把,義正辭嚴地表示自己並非故意而他是成心,所以沒什麼扯不扯平的,他不該那樣做。
但那種渴望被他觸碰的感覺太不爭氣,她甚至更想挑釁地問一句,比你手大吧?打破他那副早就恢複霽月清風的麵容。!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不過,也就想想。
事實上,薑寧妤隻是無奈地瞪了他一眼,“小心眼。”
小聲抱怨了一句,這事就過去了。
……
抵達班加羅爾已是深夜。拿完行李出機場,他們就短暫地分道揚鑣了。
雖然來出差的隻有三個人,但公司派了一輛防彈麵包車來接機,還有兩名持槍安保護送。
在來之前,其實薑寧妤做過功課。被譽為印度矽穀的班加羅爾IT產業很發達,也是南印工業城市和商業中心,酒館文化尤其盛行,算是印度最安全的地方之一了。
抵達酒店已是淩晨。燈火通明的商業街,酒吧比比皆是。夜生活比想象的還要充滿活力。
一通溝通入住後,薑寧妤決定早早睡覺。拿出手機才看到了臨栩月發的定位。
居然在同一家酒店。
隻是,報銷額度更高,住的竟然是套房。
她羨慕嫉妒恨了,決定裝沒看見。以至於衝了澡出來,看到了三通未接來電和語音。
第76章 等你
薑寧妤還以為出什麼事了,疑心地回撥過去。
“喂?”
“喂,怎麼沒接電話?”清冽悅耳的聲音還算平和。
“我剛入住,洗澡去了。”她軟軟地解釋了一句。
這個理由很合理,那邊卻是說,“下次提前告訴我,不要說完入住就失蹤,我會以為出了什麼事。”
薑寧妤給出的理由是,“我怕你煩,老是找你的話……你說過朋友之間不用事事彙報的。”
此時說這些,多少有些生搬硬套的故意。
他避重就輕,“在國外,該彙報還是要彙報。”
似乎每次摸準她在故意找事的時候,他就會似是而非,偏不說她想聽的回答。
薑寧妤微微眯眼,輕聲說道,“還真有一件事要彙報。”
客房的書桌前有一麵鏡子。她敞開浴袍,看著鏡子裡的自己,語氣三分埋怨三分故意,“左%e8%83%b8,多了兩道印子,好像被掐出來的呢。”
意料之中的死寂。
那邊幾秒的沉默,忽然輕笑了一聲,“薑寧妤,真不把我當男人啊?”
“朋友不是什麼都能說嗎?”
她倒不是玩欲擒故縱,隻是相處了這麼久,依然摸不透他的底線在哪裡。
譬如在洗手間擦紋身貼的那次,她隱約覺得碰到了他抵觸的那道線,可他今天卻又……
她想知道,他能接受的他們之間肢體接觸的最大程度在哪裡。
可臨栩月卻直接掛斷了電話。
然後發了條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