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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本省出色的政。界人才推舉上去,那麼接下來三年的發展也就有個盼頭。

“走,洱善。”

發令槍一開,兩人便跑了起來,吳廩實有些擔憂的望著自己的女兒,他曉得這孩子在暗中操作票數,以前玩玩賠率也就罷了,這次看這前期投入,恐怕他這寶貝女兒是想給詹半壁和溫禧這潭滾水架起烈柴來。

吳洱善坐在馬上,詹謹懷的馬兒一直領先,她試著揮舞馬鞭,可惜在中間地帶就落後了。

賽程結束以後,詹父打量了一下吳洱善。

“詹叔叔,您在看什麼?”

“我在看你,小輩們都和我講,活著就該像吳洱善那樣,要什麼有什麼,肆意瀟灑。”

“……”吳笑了,天底下哪裡有那麼便宜的肆意和瀟灑?都是千金堆出來的。

“詹叔叔這兩天睡得不大好,總做同一個夢。”

“您夢見了什麼?”

“我夢見一隻鳳凰飛到了吳家。”

吳洱善臉上瞬時沒了什麼表情,當今南國,恐怕誰都知道能稱之為鳳凰的就隻有薄湄了,前天還有媒體將她比作鳳凰,有她作伴,本界的詹半壁大放異彩。

詹謹懷笑了,他拍了拍吳洱善肩膀,“年輕人,想做什麼就放手去做。我和父%e4%ba%b2都老了,將來這南國就是你們的了。你說是不是?”

這時,吳廩實騎馬走過來,“老詹,我們再跑一局?”

“好!”

他們兩人賽馬去了,吳洱善一上午都盯著她父%e4%ba%b2在馬上的樣子,生怕出什麼紕漏。她腦子裡翻滾的全是薄湄和她結婚時的樣子,她想念有她在的床和房間,也想念她臉上的笑容,想念她的氣息,更想念那些可以抱著她的時刻。

回吳宅的路上,吳廩實察覺到女兒的心不在焉。

“洱善,你今天是擔心我才過來的嗎?”

吳洱善點點頭。

吳廩實老懷安慰的說:“我的女兒是真長大了。”

“爸,她們會打起來嗎?”

“我們這樣的人家,最好不要介入這樣的紛爭,你明白嗎?”

“我隻有這次機會了,不是嗎?”

“…………她們會兩敗俱傷的,你詹叔叔都沒什麼把握,可見這次連他都不想插手。”吳廩實摸了摸後腦勺,“我們畢竟都老了,將來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

“她們誰會贏?”

吳廩實笑了,“不管。反正吳家不會輸就行了。洱善,我就你這麼一個女兒,你做事注意點分寸,不該碰得人不要碰。”

吳洱善整夜輾轉反側,她睡不著。

隔日她去探望了被關了不少時日的薄洄。

薄洄一看見她就說:“你看上去一夜沒睡啊。怎麼,來給我送行嗎?”

“沒有你姐姐在我身邊,我已經很久沒睡好覺了。”

薄洄錘了一下隔檔的玻璃窗。

吳下意識的向後坐了坐,“我知道你很憤怒。”

“我姐姐現在怎麼樣?”

吳沉下一口氣來,“詹半壁不讓我見她。”

薄洄大笑,“噢吼吼,你們不是做什麼都一起嗎?”

吳搖搖頭,“我們三個人裡麵,沒有人真的想一起分薄湄。”

薄洄不屑的撇撇嘴,“看來,最後還是詹半壁贏咯。”

吳想了想最近一次見薄湄的樣子,就在送詹去南方的例行踐行宴上,吳猜想她的位置是詹提前就安排好的,她們隔得非常遠,甚至在關秘書的遮擋下,吳都不怎麼能和薄湄有什麼眼神交流。

薄湄好像和平時一樣,對誰都冷冷的,又好像完全不一樣。

“我真的很愛你姐姐。不管你信不信,我真的很愛她。”

“不,你們沒人愛她。你們都在折磨她。她不該這樣被你們爭來爭去,她……她是無辜的。”薄洄皺起了眉頭,“如果我姐姐是一個身體健康的正常人,你們早被她玩進死胡同了。”

吳是唯一一個%e4%ba%b2眼看著薄湄“蛻皮”的人,儘管這已經超過科學範疇,但是她曾經照料過那樣的薄湄,“我知道她有點問題。……她的心臟就是她最大的問題。”

“不僅僅是心臟,她受不了什麼刺激,一旦刺激超過負荷,她會休克過去,我小時候有一次和她搶玩具,不小心打到了她的胳膊,她就氣得大哭,然後她就休克了……”薄洄搖頭道:“等她醒過來,我父%e4%ba%b2把我叫到書房裡,他非常認真的跟我說,讓我這輩子都要寵著我姐姐,即便我將來結婚,有了妻子,也必須要好好寵愛我姐姐。他說,她真的很脆弱,叫我不要欺負她。哪怕將她當作殘疾人也好,有生之年也要替她遮風擋雨,不要叫她受到半點兒委屈,讓她遠離所有傷害。”

薄洄看向吳洱善,“我知道詹半壁和溫禧開戰了,無論她們誰輸誰贏,受傷的隻會是我姐姐。洱善,你應該也明白這個道理?”

吳點了點頭。

“她真的很脆弱。”

薄洄看著吳洱善,吳也看著薄洄,她從他眼睛裡看到了一種無法掩飾的姐弟%e4%ba%b2情,吳不再久留,她咬緊下%e5%94%87出去了。

等出了國.安.局,吳站在門口來回踱步,她思慮爬上心頭,就忽然想起她第一次見到薄湄時的樣子,她曾和薄湄擁有的美好的好似沒有儘頭的少女時光,還有這短暫的沒有聲息的婚姻。

吳重重的閉上眼簾,她幾乎可以肯定薄湄現在被詹半壁弄得不正常了,再這樣下去,她的薄湄就要毀了,比起在報紙上對著鏡頭乖乖擺出官方式甜笑的薄湄,她更喜歡薄湄那天在懸崖邊絕情而又如釋重負的模樣。

那才是真實的她。

吳洱善心頭湧起波浪般的熱情,她坐上車,看著幻京道路兩旁的高樓大廈往後退去,她踩下油門,她現在就要去南方,她要去救她的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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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紅色的波浪

詹半壁的最後一場競選演講, 毋庸置疑的選在了溫禧所在的城市。

這座南方最盛大, 最紙醉金迷,最深不可測的城市。

這座曾經困了薄湄長達五年的城市。

詹半壁摟著薄湄醒來時, 關秘書已經在房門外等了一個半小時。

這一夜,她的競選班底全都無法入睡, 窗外的遊.行示.威一遍一遍挑戰著所有人的聽覺神經,南方就是很難管製, 這要是在京裡,早就挨個抓起了,而在講究自由民.主的南方, 似乎就難貫徹實施法律精神了。

在半夢半醒間, 詹聽見了窗外的口號, 她打了個哈欠,看了一眼時間才戴上了眼鏡。

她一挪動, 她懷裡的薄湄也跟著滾了兩下, 詹將她拉回來, %e5%90%bb了%e5%90%bb她的額頭和發頂。

薄湄嘟囔道:“不要了, 困……”

詹%e5%90%bb了%e5%90%bb她的鼻子就下了床,她拉開門見到關秘書正站在那裡時, 比了個“噓”的手勢。

關秘書點點頭,邀她去客廳詳談。

“情況怎麼樣?”

“今天的演講如期進行。目前抗.議仍在繼續, 等會兒我們去市政廳的時候可能會有些阻礙。”

“你看著我做什麼?”

關秘書指了指她側頸的紅痕,“我再……給您拿一些遮瑕膏吧。”

“不,不用了, 就這樣吧,這隻是很小的一塊而已。”詹半壁抬抬手,關秘書將一耷厚厚的演講稿放到她麵前,“票數還在下降嗎?”

“是的。仍在小幅度下降。”

“我知道了。”詹半壁預備重溫演講稿,該過的場麵,她還是要過的。

“與會名單給我。”詹半壁朝關秘書伸過手去,關秘書說:“名單做了一些小的調整。”

“給我看一下。”

“按照您的指示,已經將薄小姐和溫小姐的位置隔開了。”

“關秘書,我已經提醒你很多次了。”

關秘書立刻改口道:“是的,我已經按照您的指示,將詹太太和溫小姐的位置隔開了。”⊙思⊙兔⊙網⊙

詹半壁看了他一眼。

“讓我看一下。”

關秘書隻好再次將座位排序表給她看,其實這類小事,詹半壁根本沒必要經手。

“再隔得遠一點吧。”

關秘書微微愣了一下,但還是按照吩咐再次拉遠了薄湄和溫禧的座位距離。

詹半壁重溫完演講稿以後,薄湄才慢悠悠的起床來,她起床以後像個小遊魂一樣在房間裡輕飄飄的轉了轉,自己拿好早餐後,就盤%e8%85%bf坐在詹半壁對麵。

“吃快一點,我們要出發了。”

薄湄不高興撇撇嘴,“我的嘴巴就這麼點大,怎麼能吃得快呢?”

“好,那你慢慢吃。要不要我喂你?”

薄湄搖搖頭,她歪著頭靠在沙發上,有些不悅的斜睨著詹半壁,“我夢見你對我不好。”

“怎麼對你好了?”詹半壁喝了一口薄湄的牛奶,薄湄拍了一下她的手背,“這是我的牛奶。”

“恩……我夢見有一個女人不停的問我,詹半壁對你好不好啊?然後我就哭了,在夢裡,我好想對她說,你對我很不好,可是我說不出來。……那個女人也許是我媽媽吧。”

詹莞爾,她捏了捏薄的臉頰。

“我叫關秘書他們再等一會兒。你慢慢吃吧。”

詹起身要走,薄湄拉住了她,“那個女人是誰?”

“什麼女人?”

“我夢裡的女人。”

詹再次捏捏她的臉,“你的夢裡不準有彆的女人,隻能有我。懂了嗎?”

詹離開了,薄湄看著她的背影,她覺得這背影和夢裡那個女人的背影不一樣。

薄湄想著想著,她就再也沒有胃口吃早餐,反正冗長的演講上應該也會提供一點吃食吧。

她扔掉了手中的麵包,去換了件衣服。

詹剛吩咐完關秘書,轉頭就看到薄湄已經穿戴整齊的準備出發了。

“今天吃得這麼快?”

“沒什麼胃口。”

“今天整個會場的人大約有兩千多個。你可以嗎?會害怕嗎?我想讓你在前排看我演講。整場演講你可能需要保持安靜。”

薄湄張了張嘴,她有些恐懼人群,她摸了摸後腦勺,勉強的應了一聲,“可以。”

詹拉著她的手,走到臥室裡,從抽屜裡拿出了針筒和早晨剛送來的抑製劑,“先給你打一針吧,如果你心跳的難受,就和關秘書說,關秘書就在你旁邊。”

薄湄皺了皺眉頭,一針下去之後,她內心的波動確實減緩了不少,但是她仍然好奇那個夢中的女人是誰?

“半壁姐姐,我們在南方是不是有一個特彆友好的朋友?”

“不,我們在南方已經沒有朋友。”

薄湄無法否認的點點頭,近幾次演講南方冷漠的態度恰巧說明了這一點。

兩人終於打扮得十分登對的出了房門,關秘書鬆了一口氣,今天太過重要,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