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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在薄洄身上。”

詹半泓作為幼子本應得到最多的關注,可惜小妹詹錚錚太過羸弱,他還小的時候幾乎算是詹半壁包辦了日常和學業,他們姐弟之間的感情亦敵亦友,好的時候當然好,可男孩子大了心思就越來越重,早在詹半泓入仕之前,他們的感情一度糟糕透頂。

除非正事,詹半泓鮮少和詹半壁說話,詹半壁在幾次被他“暗箭”所傷之後已經不再信任他。

薄湄再次回來詹半壁身邊後,詹發覺詹半泓的反對態度已經到了激進的程度,她當然覺得他是在演戲,故意不讓她好過。

“姐,你真的覺得現在的薄湄,還和當初一樣愛你嗎?”詹半泓站起來拉住了詹半壁的手,手勁兒之大簡直讓詹半壁想揍他,可她又覺得好像“失常”的弟弟有了真正弟弟的感覺。

故而,她沒有阻止他,而是麵無表情的任由他拉著她朝前疾走。

關秘書見他們又起了爭執,就連忙追了過去。

詹半泓拉著詹半壁去了陽台上。

那東邊的陽台向陽,風光極好,就算站滿了人也是合情合理。

“你就帶我來看人?”詹半壁問。

“你聽聽這人聲,你聽聽他們在說什麼!”詹半泓的語氣頗為氣怨,仿佛恨不得撥開了人群,讓自己的%e4%ba%b2姐姐看看她掛在心尖上的女人並非如她所想。

“你看。”詹半泓總算擠出了個縫隙,他指了指那邊的老虎籠。

順著他手指的方向,詹半壁氣定神閒的看過去——

陽光很烈,正對著太陽的方向的話,人肯定是要被光刺得眯起眼睛的。

薄湄此刻就被這烈光弄得睜不開雙眸,她就這麼側頭望著溫禧。

剛才的對話已經忘去大半,溫禧將手伸過去,摸了摸躺在草地上陷入昏睡的猛虎。

之所以從陽台上來到籠外,純屬是因為薄湄一時興起竟要活剝老虎皮,溫禧當然看不下去,當時為了肚子裡的孩子也好,這麼做太不積德。

薄湄看溫禧摸虎毛,她也摸了摸,摸著摸著她就再次問:“你……真的……要和孔玉梁結婚?”

溫禧的手頓了頓,她揉了揉老虎的耳朵,不可置否的點點頭。

薄湄也隨即點點頭,“孔……玉梁挺好的。不過,結婚也太快了,對不對?”

薄湄看著溫禧,溫禧看到她清澈如水的眸子裡閃爍著某種不曾見過的光,她接話道:“哪裡快了。已經拖了快五年。”

薄湄抿了抿%e5%94%87,她語速極快的說:“哪裡都快了。哪裡剛懷上孩子就結婚的?什麼婚禮啊,宴席啊,請帖啊,不用準備嗎?”

“那些都不用我操心。薄湄,如果連懷上孩子都不結婚的話,那麼,你覺得什麼時候結婚最好呢?”

薄湄不再說話,她笑了笑,有些後知後覺的摸了摸後腦勺,“抱歉。我……圍獵結束後,你就回南方了?”

兩個人都蹲在那隻開始打鼾的老虎旁。

“是啊。留在北方終歸不好,我是南方人,我的孩子也是南方人。”溫禧的手順著虎臉慢噠噠的摸到了鼻子上,她點了點虎鼻,又撥弄了兩下虎須,薄湄瞬間就覺得自己臉上也癢癢的。

“小歡喜,你愛孔玉梁嗎?”

溫禧衝薄湄笑了笑,“薄湄,你愛詹半壁嗎?”

“我先問你,你先回答我。”薄湄也笑了笑,她望著溫禧,%e5%94%87是越抿越緊,臉是越笑越繃。

“哪有什麼先後。誰規定先問就要先回答,那我規定後問才要先回答。你回答我?”

薄湄不再笑了,她臉上的所有得意都一瞬間灰飛煙滅,她再次問:“小歡喜……就不能……不結婚嗎?”

溫禧搖搖頭,“祝我新婚快樂吧,薄湄。”

“你知道我不會祝福你的。”薄湄站起來,溫禧也站起來,她微微朝薄湄身後揚了揚下巴,說:“半壁過來了。”

薄湄咬住下%e5%94%87,她看了一眼抱臂的溫禧,又轉頭朝後看了一眼朝這邊走過來的詹半壁,她覺得自己是夾在什麼中間的一塊浮木。

“小歡喜,難道你真的從來……都沒有想過和半壁爭我嗎?”薄湄壓低聲音問。

溫禧沒有回答她,而是衝詹半壁說:“半壁你來的正好,要不是我勸她,她要生生剝了這老虎皮,作為我新婚的賀禮呢。”

詹半壁笑了,她走過來對薄湄說:“哪有新婚送老虎皮的,你真是胡鬨。”

薄湄眼看著溫禧和詹半壁聊起來,竟對她的問話無動於衷,她頓覺得鼻頭發酸,詹半壁見她神色不對,就說:“太陽底下曬久了,會頭暈的。”

她正要攬過薄湄的肩膀,薄湄就突然推開了她的手!

“不要碰我。”薄湄瞪了一眼詹半壁,正巧被跟過來的詹半泓看見了,他立刻嘲諷的說:“我以為睡在草地上的一隻老虎呢,沒想到是一隻白眼狼。”

“你給我閉嘴!”薄湄走過去用力推了一下詹半泓,“滾!”

詹半泓真以為她會和過去那樣抬腳就踹他,孰料她將她推倒之後就風也似的轉身離去!饒是他再討厭薄湄,也看見了她眼底閃爍的淚水。

他看了一眼詹半壁,又看了一眼剛才也不知道和薄湄聊了什麼的溫禧,隻見溫禧即刻彆過臉去,好像……不能……哪怕多看一眼薄湄離開時的模樣。

作者有話要說:

在回來更新這個故事的這一刻,我不知道自己是鬆了一口氣,還是提起一口氣。

我感覺自己像個久未禦劍的小妖道,這次又不知道能飛到哪座仙山。

這是我第二次感覺想放棄這個故事後,又第二次回來。

這段時間我自己現實中發生了很多事情,能寫下去的每個字都是我力排生活壓力所做的努力,希望大家能明白我半步猜隻是一個普通人,普通人的生活樣樣都要錢,而寫作本身是賺不了錢的,沒錢我就沒法兒活下去,活都活不下去啦哪有時間寫文,況且還是這樣一個難寫至極又老挨罵的故事。

我每次離開都不是無緣無故,老讀者們肯定也曉得是怎麼回事,新讀者們隻要略關心我一些也能明白,沒必要解釋太多。

也不曉得你們還在不在噠,在噠都冒個泡吧~

這段時間沒發布這個故事,但我一直在思索這個故事該何去何從,百川東到海,結局總有要見麵的時候。

談到結局我竟舍不得了,對這故事我真是又愛又恨,我們一起努力吧,我儘我所能,最後的一切,看天意。

第135章 耀眼的花

圍獵會即將結束。

距離溫禧回南方的日子也分秒速進的無限接近了。

薄湄沒有再上獵場, 那一隻老虎已經讓她在這場圍獵會上拔得頭籌。

她躲在房間裡養傷,除了醫生來給她檢查傷口換紗布時,她會撩開窗簾看一眼窗外的綠地,其餘時間,她好像對外麵發生的一切都不感興趣。

就連薄洄來陪她時,她也是少言寡語,隻是聽著他說話。

在她養傷期間, 每天都有新的花籃、禮物和寫著密密麻麻問候語的卡片被送進來, 有時候花籃多得會讓她皺起眉頭,但她仍然會讓侍者送進來。

如果侍者送來的時候剛好是用餐時間, 詹半壁會從報紙裡探出臉來,在薄湄開口讓侍者將卡片拿過來之前,她會先開口讓侍者念一下卡片上的署名。

一個名字。

又一個名字。

又一個名字。§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禮物是種類五花八門, 都是看上去普普通通實則價值不菲的小物件, 如果隻是手絹或者護具,詹半壁翻一下就會放到一邊,如果是香水或者藥膏,詹半壁就會問侍者是誰送的, 侍者若答不出來,詹半壁通常會讓侍者去打探一下是誰送的, 薄湄總會在這種時候不自覺的緊張起來, 而等侍者打聽一圈回來,說出送禮者們的名字時,薄湄又……不免感到有些失落, 她會隨即扔掉那些緊緊攥著的藥膏。

一瓶藥膏。

又一瓶藥膏。

又一瓶藥膏。

很快,那些不同花色不同印章和不同蠟封的小卡片上已經囊括了所有北方和南方的權貴,隻是這些噴上香水彆上鮮花的卡片上都沒有溫禧的名字,也應當……不會再有溫禧的名字。

這次的圍獵會非常圓滿,所籌集的善款是往年的一倍多,而詹半壁說,這些善款依然會從獵場的賬戶上轉出去,再私下以前任薄總理的名義捐給全國各地。

閉幕舞會開始前的三個小時,薄湄一個人在圓形的更衣室裡來回踱步。

四麵都是鏡子,她曲起食指放在嘴下,孩子氣的啃噬著。

鏡子裡的薄湄就這樣來來回回的走著,她被淹沒在層層疊疊的華美禮服當中,又好像有些痛苦似的在這個狹窄的圓圈裡來回打轉。

“咚咚”更衣室的門被敲響,薄湄隨口答道:“我馬上就好了。”

門外的詹半壁則再用力的敲了兩下門,薄湄隻好打開門。

詹笑著站在門口,“裡麵的那些一定不好看,我手上的這幾件才好看呢,你從我手上的這幾件裡選,好不好?”

薄湄無法拒絕這樣笑著的詹半壁,她鬆開手。

詹半壁走進來,看向那些掛在架子上紋絲不動的禮服們,又看向踟躕不試衣的薄湄,“我的小薄湄犯難了嗎?我來幫你選好不好,我一向知道你穿什麼好看的。”

薄湄不答話。

詹拿起來一件,問:“這件,好不好?”

“我不喜歡這件。”

詹笑著放下了,她又挑了一件,“那麼這件,好不好?”

“我更不喜歡這件。”

“這件。”

“我不……”薄湄話剛落音,詹半壁就一把將她攬過來,%e5%90%bb住了她的%e5%94%87,這個%e5%90%bb並不用力,剛好夠吞沒她的所有不喜歡,當她鬆開時,薄湄黯然的望著詹半壁,她伸出手去輕撫了一下詹的額頭,“我可以不去閉幕晚會嗎?”

“哦?為什麼不去呢,我的小薄湄如果不去,那些盛裝赴宴的人們該多麼寂寞啊。看看這些日子裡收到的關心,簡直和從前一模一樣不是嗎。你不會想讓我一個人孤身前往嗎?我想你不會舍得讓我沒有舞伴的赴會。”詹笑著%e5%90%bb了又%e5%90%bb她的手背,將她牽往鏡子前,“就這件。”

“快換,我們時間不多了。”

“時間……不多了?”薄湄看了一眼詹,詹低下頭去看了一眼手表,笑著說:“是的,公主殿下,換完衣服之後還要做頭發,現在我們還有兩個多小時。”

薄湄深情黯然的捏著禮服,她抿起%e5%94%87來換上禮服,詹從頭到腳的看了看,她滿意的點點頭,說:“你太美了,我想要讓全世界都看到你,我想讓全世界都為你神魂顛倒,然後……他們隻能遠遠看著你。遠遠看著。”

詹半壁望向鏡子裡的薄湄,薄湄仰起頭來看了一眼天花板上的神女壁畫,“我這樣美,會讓我徒增不少煩惱。”

說完,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