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矣。

不行,先保住小命要緊,其他的可以慢慢周旋,沒了命,哪裡還有一口氣去見小歡喜和孩子呢?

“你要和我談……談婚禮的什麼細節?”

薄湄用槍在抵在他的喉結處,輕輕的刮了兩下,“我不喜歡玫瑰或者彆的鮮花,我喜歡巨型的仙人掌。”

孔玉梁臉色難看的點點頭,“但是總不能全放仙人掌吧?”

“那就放開花的仙人掌。”薄湄順著他的喉結碾到了他的鎖骨處,撥開領口一瞧,孔的皮膚白皙,真是個細皮嫩肉的小書生,她又刮了兩下他的腹部,嗯很好,精瘦又有點肌肉,“孔先生,你的訂婚戒指準備的怎麼樣?”

“已經準備好了。”

“我不喜歡你的戒指。”薄湄拿槍口抵住他心臟處,沉聲說道。

“你甚至都沒看到過我的戒指呢!”

“我不喜歡你的戒指。我會在這兩天給你準備另外三副戒指,一副求婚,一副訂婚,一副結婚,你需要再備一副嗎?”

孔玉梁搖搖頭。

“孔先生,你知道婚紗對一個女人來說有多麼重要嗎?”

孔點點頭。

“尤其是小歡喜還大著肚子,婚紗肯定要高定了。她應該還沒時間挑選婚紗吧?你有給她挑婚紗嗎?”

孔屈辱的搖搖頭,薄湄立即麵露不悅的朝他大%e8%85%bf內、側開了一槍,孔玉梁立刻跳腳,他原地蹦了兩下,承認道:“我已經給她做了十幾套,等她回去再選。”

“我不喜歡你的婚紗。嗯?”薄湄換了一發子彈,孔咬緊上%e5%94%87,雙眼帶淚的等著她發話。

“我會空運幾十套婚紗到南方去,到時候我希望可以幫忙簽收一下,讓小歡喜挑選。”

孔玉梁頓時欲哭無淚,還有什麼比剝奪一個新郎官的婚禮夢想還要殘忍的事情嗎?他實在想不出了,而眼下還沒完。

薄湄舉著槍,在他身上比劃了半天之後,又放下槍,笑著問道:“你一定沒找到合適的伴娘吧?”

孔玉梁非常了解南方的婚俗,他看向薄湄,“不,我的伴娘已經找好了。”

“我……不、喜、歡你選的、伴娘。”

孔立刻衝上去,將薄湄撞到一邊,他本想搶過槍的,孰料撞歪了,自己啃了一嘴巴的泥,他指著薄湄道:“我不會讓你做她的伴娘的!你死了這條心吧!”

薄湄撇撇嘴,“我不得不說我找對了人,我們之間有默契。是的,你說得對。”

“不!不!不!你這個畜生,你這個禽獸,救命啊,救命啊,救命啊!!”

“噓——我們之間真的沒必要劍拔弩張,喊打喊殺,我們完全可以很好的溝通。”

“你這根本不是溝通!有本事你和我一起到小歡喜麵前去,讓她看看誰在使壞!”孔玉梁沒了法子,隻能顫巍巍的站起來,指著她一頓訓斥。

“小歡喜是孕婦,需要清淨。我們之間的事情,還是我們自己處理吧。我可不想和你鬨成小妾爭寵的模樣,太難看了不是麼。”薄湄抿了抿%e5%94%87,“孔先生,如果我是你,我現在就會下跪。”

“什麼???!!”

“你應該懷著一顆感懷的心,感謝我為你所做的一切。”

“你?你?你?”

薄湄笑著拿槍抵著他的額頭,“你該感謝我,依然允許你舉行你的婚禮,依然允許你留在小歡喜身邊,我甚至認同你的一些家庭觀念,這難道不夠讓你覺得感恩嗎?”

孔玉梁眼睜睜看著槍上膛,他盯著好像下一秒就要扣扳機的薄湄,“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上,“求你,求你。”

薄湄笑了,笑得顛倒眾生。

“我說了,我不會殺你。孔先生。”薄湄站到孔玉梁身邊去,樹影橫斜,光斑晃動,薄湄就如同一個高大的影子一樣覆在跪地的孔玉梁身上,孔抬起頭來,看著她的眼神,頓時如墜十八層地獄,他聽見薄湄說:“從現在這一刻起,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你可以如期舉行婚禮,亦可以照顧小歡喜和孩子。我的要求很簡單,我要知道她每天早上吃了什麼,做了什麼,去了哪裡,見了什麼人,除此之外,我不允許你和她同床,也不許你和她%e4%ba%b2近。你能做到嗎?”

孔嚇得大氣也不敢出,他哽咽著點點頭,薄湄正準備說下去了,一個黃白相間的影子就這麼從天而降!

薄湄拉著孔玉梁閃到一邊,孔看清楚了就徹底嚇得哭也不敢哭了,他蹭得躲到薄湄身後,說:“我死定了,我死定了,我死定了……”

“你給我閉嘴……”薄湄屏氣凝神的望著眼前慢慢清醒過來的大型貓科動物……她真的懷疑自己是魔怔了,狩、獵區怎麼會出現一隻真的、活生生的、精神抖擻的老虎呢?!

“我是不是眼花了。”薄湄問道。

孔不哭了,也不再怕薄湄打穿他的腦袋,他麻木的搖搖頭說:“這不是幻覺,那是一隻老虎,而且很餓,可以一口把我們兩個全吃了。”

第131章 不夠

詹半壁領著獸醫進入北方狩獵區的時候, 迎麵碰見了三四個熟人,他們都滿載而歸,準備去場外兌換獎品。

“您受傷了?”

有人詫異的看向素來不會再圍、獵中受傷的詹半壁,詹搖搖頭, 略寒暄了兩句就快馬加鞭的趕到小溪邊。

她沒看見薄湄,也沒看見吳洱善。

一個人也看不見, 這片區域都陷入了不平常的寂靜中。

而原本清澈的小溪早已經被各式各樣動物的血、染紅了, 有一隻禿鷹正在溪邊盤旋, 它在靜靜的尋覓可供食用的死物。過於濃重的血、腥味本應當是狩、獵後該有的味道, 可此時充斥在詹的鼻端的血、腥味讓她隱隱覺得不安。

獸醫還在四處查看, “嘭”得一聲槍響而過, 他抬眼看著詹半壁開\槍射\下了那隻盤旋不去的禿鷹。

禿鷹墜落之後,詹也不過去拿,她側頭對獸醫說:“麻煩您再跟我走幾步, 我們得先找到人。”

“好的。”

詹半壁拉了拉韁繩,她看著林間的幾條路,略一思考,她就拍了一下額頭,低低的說了句什麼, 獸醫問她要走哪條路, 去哪裡找, 詹揚了揚馬鞭,指向南方的狩、獵區。

這時候回程的人已經不少,戀、戰的人並不多, 詹半壁的到來,讓整個南方狩、獵區都議論紛紛起來,大家心道,今天是怎麼了,北方人老往南方跑?

當初要劃分南北狩獵區的是北方佬,如今破壞規矩亂串場也是北方佬!

狩、獵中單槍匹馬的少,組成小團體的多,詹半壁看了半天,總覺得這頭的人也很少,人都去哪兒了,退場哪裡有退得這麼快的?

下一秒,詹就看著吳洱善一身枯枝敗葉的從林子裡策馬而來,她滿臉蒼白,見到詹時還冷不丁的打了個寒噤,她望著詹,是非曲直還沒說清楚呢,詹就問:“人在哪兒?”

“在……在裡麵……”

“領路!”

一鞭子抽下去,詹的馬就攛著吳的馬兒朝前跑,小平原還容易跑,這林深木盛的溝穀裡,馬途更是艱難,吳洱善顛得說不上一句整話。

“她受傷了?”

吳點點頭,“不應當的,不應當的,我們事先清了場的。”

聞言,詹半壁一馬鞭抽到吳的馬上,“跑快點兒,彆廢話。”:-)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一路狂奔,從小樹林鑽進大樹林,詹半壁撥開兩人高的灌木叢才見著了大場麵。

眼前人山人海,全都被騎師們攔在一邊,這麼多人攢在一起,也是奇怪了,居然沒有一個人說話,全跟鋸了嘴的葫蘆一樣悶著。

詹正覺得怪異,就聽見一聲虎嘯從不遠處傳過來!

詹半壁瞪大眼睛,望著吳洱善,“你是不是瘋了,要讓她這樣胡鬨!縱虎行凶?孔玉梁當下是不是連骨頭都找不著了?”

吳渾身是嘴也講不清楚,她知道詹肯定是誤會她縱著薄湄亂來,像從前一樣,她也不想多解釋,隻是低聲說:“斑比,你給收收場吧。這些人趕也趕不走,都跑來看熱鬨。”

詹下了馬,拿獵、槍擋開灌木,她走進救助隊沒多久,大多數圍觀獵、手全都被趕到了更外圍的地方。

吳拉著詹半壁朝那個小坑走去,詹望著小坑外的新土,說:“你還是真是時時刻刻願意配合她的想象力。”

吳尷尬的點點頭,她指了指坑內,問了句,“你帶了抑製劑嗎?給她打一針吧,她已經躺在老虎身上平複了大半天了。沒用,心跳的太快了,我去外頭就是讓你來給她打針的。”

詹半壁朝坑底看過去。

俯身一瞧,比方才濃重百倍的血、腥、味立刻湧入詹的鼻端,坑內一片狼藉,唯有薄湄半眯著眼睛,正靠在大老虎身上假寐,她臉色蒼白,用手摁著%e8%83%b8口,不時發出痛苦的呻、%e5%90%9f、聲。

詹看了一眼吳,“孔玉梁呢?人呢!已經在老虎肚子裡了?”

吳小聲說:“哦斑比,看在上帝的份上吧,你先救救薄湄吧。”

“我看她睡得很香。”詹順著剛裝好的起降機緩緩登落下去,薄湄捂著心臟處,她眯著眼睛看了詹半壁一眼,“斑比,你終於來了。”

很小的時候,每次薄湄和吳洱善一起闖禍,總是薄湄裝作受傷,吳洱善裝老實,詹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就此揭過去,再難收拾的局麵,她橫豎都能收拾的妥妥當當。

詹半壁蹲下來,那隻駭人的老虎大約是中了麻、醉、彈,眼睛半眯半睜著,也虧得薄湄心大,居然就這樣躺在老虎身上。

“哪裡難受?”詹問話得語氣並不%e4%ba%b2切友好,聽得薄湄眼皮一耷拉。

詹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葫蘆裡頭賣得什麼藥,她看著薄湄,薄湄也睜開一隻眼睛來望著她。

薄湄拉過詹半壁的手,輕輕覆在自己的%e8%83%b8口,說:“你聽聽,我這心臟就要爆炸了,你救救我吧。”

假病難醫。詹半壁抬眼看了一眼站在坑外的吳洱善和薄洄,加上薄湄,眼前這三個人都在看著她,好像在強製要求她給一個台階下。

詹半壁一時是氣不打一處來,一時又覺得想笑,她上上下下將薄湄檢查了一番,傷得是輕是重都看不出來,薄湄並不配合她的檢查,就像是要隱藏她的惡作劇一樣護著自己,詹隻好張口道:“我沒帶藥在身上,你起來,我帶你回去打針。”

“我……我起不來了,要你抱我起來。”

詹半跪在地上,微微用力就將薄湄抱入懷中,薄湄小鳥依人的圈住詹的脖子,努努嘴道:“那隻老虎怎麼辦,孔玉梁還在它肚子裡呢。要不,現在就剖開它的肚子,把人給救出來?”

詹眉頭都沒皺,隻對站在起降機前的工作人員說:“老虎帶走。”

詹半壁將薄湄抱在懷裡,背過眾人的時候輕聲說:“我的小薄湄,你太調皮了。”

薄湄哼了一聲,滿不在乎的說:“又不是我的錯,老虎挑食,吃他不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