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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枚戒指。”

她打開那戒指盒的時候,莊湄一時間竟覺得鼻頭酸澀,她側過頭去,不想對上吳洱善的目光。

“看著我,看著我。看著我。”

吳洱善微微抬起莊湄的下巴,迫使她望向自己,在這樣近得距離裡,莊湄不得不與吳洱善四目交纏,在這一刻,好像許多年前的時光全都回來了。

在莊湄五味雜陳時,吳洱善輕輕將戒指套上了她的無名指,“我知道對你來說,這有點突然。但是請你看著我,相信我,我前半輩子就一直在等待這一天,我一直在為這一天努力,當然我也走了一些歪路,做出了很多荒唐可笑幼稚的事情,但是我。”吳洱善哽咽著低下頭,“我有一個夢想,我再次真誠的,邀請你,來幫我實現這個夢想。這個夢想對你來說,可能也就是拍個一寸照、簽個字,可對我來說,就是一切。我不能再等,如果再等一秒,這夢想就可能飛走。”

“洱善……”莊湄側過頭去,看向一臉感動的辦事員姐姐,又看向周圍那些一臉受驚的保鏢。

莊湄整個人掉進了吳洱善盛情如潮的漩渦裡,她的手就這麼鬼差神使的被吳的手牽著,再次放回指紋識彆機上,所有信息核對無誤之後,辦事員姐姐給兩人填了表格,吳洱善飛速填完表格之後,站起來,從身後握住莊湄的手,就這樣手把手的,幫著她填完表格並簽字。

辦事員姐姐輕咳一聲,“兩位的結婚證好了。兩位的婚姻關係從今日,直到永遠,都受到南國法律的保護。祝兩位幸福。”

吳洱善笑著接過兩個結婚證,牽著莊湄的手便出了民政局。

莊湄一臉茫然,直到被外麵朔朔的冷風拂過麵,她才清醒過來,再看向喜氣洋洋的吳洱善,一時隻覺得火氣上湧,再環顧四周,保鏢們的臉色也是赤橙黃綠青藍紫。

“你想要婚禮在哪裡舉行?國內,還是國外?”

吳洱善小心的扶著莊湄上了車,給她係上安全帶後,自己上了駕駛席。

見莊湄不作聲,她又踩下油門,老老實實的說:“不瞞你說,其實我的婚禮沒得選,隻能在京城舉行,而且肯定是在皇宮裡。到時候烏泱泱的肯定全是人。”

“………………”

“我的朋友太多了,舉行婚禮之前,我預計最少要開六七個派對,和大家介紹一下你。當然,我知道你不太喜歡鬨騰,這樣吧,我就縮減一下開三四個派對,把一些主要的朋友介紹給你認識。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參加我那群損友給我準備的單身派對,從我們領證那一刻開始,我,吳洱善就是有家有口的人了,今後絕對不出去胡混。”

“…………”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同意了。我們現在去崖兒海。嗯,蜜月的話,要等到兩個月後了,在我們吳家,一旦我結婚了,就說明我成年了,一要自立門戶,二要真正出麵主持家裡的生意。有許多禮儀規矩要走一遍,光是去祖廟行禮……”

“…………”

吳洱善微笑著嘀咕了一大段家族規矩後,又一本正經的說:“蜜月,你要是同意,我們就去貴妃山莊呆半個月。我們吳家就我一個女兒,你什麼規矩也不用守,你自己自在就可以了,我父%e4%ba%b2這兩年血壓高,有時候挺凶的,不過你也不用怕,他最多打斷我的%e8%85%bf,不會對你怎麼樣的。我母%e4%ba%b2脾氣向來好,你們肯定很投緣的。”

“……………………”

“至於生小孩的事情,我覺得不用太著急。也不用生太多,三四個就行了。”

“………………”

莊湄猛地看向吳洱善,嚇得吳洱善瞪大眼睛,她有些結巴的說:“你要是不想生……我生也行。不過,我還是希望你生。”

還沒等吳說為什麼希望莊湄生小孩,莊湄已經奪過方向盤,車咻得一聲滑向一邊,蹭到了一輛車,又是一個危險的偏頭,直接撞上了另外一輛商務車。

那商務車被推撞到一旁,和她們的車一塊被攢到了路邊的護欄,嚇得保鏢們連忙刹車。

這條路是去崖兒海的彆墅區的,開車向上行得皆是非富即貴,一半保鏢負責去看吳和莊有沒有受傷,一半保鏢則趕緊去看那輛商務車裡的人有沒有問題。

這幾個保鏢一看那被撞歪了的車牌號就頓覺不妙,這是政府的車,能坐在這串數字裡的人,百分之九十九是當權者,這車的司機沒吭聲,也不開車門,車主也沒有下車,他們這些作保鏢的自然沒敢敲門賠償,隻好去請吳洱善來鎮場。

“大小姐,您快下車看看吧,不好了,真的撞到人了。”

“廢話,我當然知道是撞到人了。彆催我,我正忙著呢。”吳洱善高舉著紅燦燦的結婚證,看向跨坐在自己身上,一臉怒氣的莊湄,“結婚了,就是結婚了,可不能剛出民政局就反悔。”

“離婚,立刻,馬上。”

“你知道有多少人想和我結婚嗎?你知道和我結婚意味著什麼嗎?”吳洱善扣住莊湄的腰,低聲說:“一邊說和我馬上離婚,一邊又坐在我的身上動來動去,你說我聽你這張言不由衷的小嘴說得話,還是相信你現在這個惹火的舉動呢。”

“你放開我!”

“這可是你自己騎上來的!”吳洱善開始撓莊湄的腰側,惹得她癢癢大笑,她一笑,吳也跟著笑,莊湄愣是被逼得笑出眼淚,她嚶嚶的說:“我是被你騙去民政局的,這不算,這絕對不算!”

“咱們倆,還不知道是誰騙誰呢!”

吳洱善刮了一下莊湄的鼻子,莊湄望著吳洱善,忽然又覺得心虛後怕。

“相信我,你會喜歡吳小夫人這個新身份的,嗯?”

“我才不會喜歡!”

見莊湄又要上來撕那燙手的結婚證,吳洱善隻好故技重施,莊湄哪裡肯吃第二次暗虧,兩人就這麼互相撓癢,誰也不放過誰,很快就玩得衣衫不整,兩頰緋紅。

車裡的兩人並不知道,她們兩人的聲音在車外的人聽來,簡直曖昧到令人耳暈目眩。

保鏢們敲了幾遍車窗都毫無用處,倒是那輛商務車的車主,就在這陣陣笑聲中下車了。

當他們看到來人的樣子時,頓時一顆大石頭乍然落地,與之同時,他們又覺得來人探尋車內的眼神令人生畏,她抱臂低頭觀望的側臉裡滿是冰冷的審視,她在近處觀看良久才一步步走過來,保鏢們既不敢上前解釋,也不敢阻止她。

“咚咚”

吳再次聽見敲門聲,她已經笑到岔氣,微微側頭看過去,隻見灰色的車窗外映著一張熟悉的臉,她連忙開鎖,爬去推開車門。

而此時落了下風的莊湄一下子騎到吳的肚子上,敲打著她的頭,“叫你撓我癢癢!你這壞蛋!你這壞蛋!”

在這樣%e4%ba%b2昵的狼狽下,吳洱善開了車門,衝站在車門外的人說:“斑比,是我,我回來了!哈哈!哈哈!你想不想我?我很想念你呢。”

詹半壁先是看見像個烏龜一樣四仰八叉的吳洱善,後便看見……一個頭發散亂,騎在吳肚子上的……她不自覺的後退了一步。

“…………”

莊湄看向一身黑西裝的詹半壁,一時間忘了說話。

這一刻,仿佛一切又回到了過去,某年某月的某一天,她好像也是這樣和吳扭打在一起,詹推門進來便會分開難舍難分的兩個人。

這樣的半壁,就這樣一言不發的站在那兒,逆著光,她的身影,她的輪廓,都映入身後的綿延的群山中,那麼近,又那麼不真切,這條通往崖兒海的公路下麵就是驚濤拍岸的海,能隱約聽見海浪聲匍匐而來,一聲聲如同是激流湧動的心事,一經觸碰就驀然決堤。

“洱善。我。開了五天的會,現在要回家去。你把車開出來,讓我先走。”

“斑比…………”

吳洱善喊了一聲,詹半壁立刻轉過身去,這路上的冷風實在太大,此刻更甚,吹得每個等待處理這場交通事故的人頭疼。

莊湄出神的望著詹半壁離開的背影,她看著她鬆開領口的絲巾,也許是連那絲巾也太過疲憊,這一鬆,就順著風一溜煙的跑向自由的遠方。

那金咖啡色的絲巾被吹起的瞬間,莊湄的目光也追隨上去,她望著那在空中飄搖的絲巾,就如同她的心也係在那絲巾上,跟著狂風沒有方向的飄……

第38章 三十七病變

【兩天後的黃昏】↙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從一早開始,莊湄就覺得自己的心跳開始變得不正常。

當彆墅的女管家莫璃領著她參觀這幢建在懸崖上的“白色鳥巢”時,莊湄懷疑自己是不是被這懸之又懸的房子給嚇到了?她不敢站在崖邊,隻能聽憑莫璃介紹。

“實際上,薄小姐,您的到來讓我感到萬分欣喜。”

“嗯?”

“這棟彆墅,是洱善小姐參與設計的,她花了很長的時間,才將這彆墅建好。她很少來這裡,大家都很奇怪,為什麼她花了那麼多心血,最終完美的建好了,她卻不住進來?”

莊湄捂住心臟,這個動作看在莫璃眼中像是期待。

“洱善小姐曾經告訴我,這房子的最初構想,是來自於她的愛人。”

“……”

心跳時而急促,時而低緩,最後呼嘯著的,是澎湃到難以控製的迅猛。莊湄沒法兒再認真聽莫璃低緩的講述,她甚至漸漸開始斷斷續續的耳鳴。

“薄小姐,你怎麼了?”

“你能……彆叫我薄小姐。叫我莊湄就好了。”

“從你住進來的那一刻起,你就是薄小姐。”

“……你……你說什麼?”

莊湄隻能看見莫璃的嘴巴一張一合,卻聽不真切她說得話,她湊近一點看,卻發現雙眼也開始發暈,她看不清她的臉。

高速跳動的心臟,連帶著腦子發熱,呼吸急促,視覺變得昏昏然,她想抓住莫璃的胳膊,伸手一抓,差點摔倒。

“薄小姐,你哪裡不舒服嗎?”

莊湄扶著莫璃的手,堪堪站穩,她壓製住所有不適,指著勉強可辨的房間方向。

“我要回房間,你扶我一下……我頭暈……謝謝。”

“好的。薄小姐。”

莫璃見莊湄連挪動步子的都艱難異常,隻好失禮的說:“我抱您回房間吧。”

莊湄飄飄然的被打橫抱起來,她咳嗽了兩聲,莫璃擔憂的說:“您可能是著涼了,這兩天來,您一直在昏睡,也沒吃下多少東西。”

“……不……”莊湄並不認為自己著涼了,當被莫璃放在大床上的那一刻,莊湄覺得自己仿佛墜入霧茫茫的雲層裡,她分裂成了無數個她,她開始找啊找,到底哪個她才是她自己?

給莊湄掖好被子,莫璃輕聲道:“您稍事休息,我這就請醫生過來。不過這裡的路很偏,醫生過來,恐怕天也黑了。我給你熬點粥。要我通知洱善小姐嗎?”

莊湄搖搖頭,她打個哆嗦後,瞬時又覺得自己落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