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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2天沒出房門。昨晚去逸仙館臨時包了場,聽說今晚會繼續包場。”

溫禧抿了一口咖啡,照片裡的莊湄很放鬆,眉目都暈染著笑意,她嚼了一口麵包,又迅速拿起報紙來,遮住自己越來越難看的臉色。

容蘭芝聳聳肩,“你打個電話問一下洱善,她準備什麼時候回京城?”

“她本來應該昨晚回京城的。”

“……你找個由頭去約她出來。”

“嗯。”

“不過很可能,她現在根本出不了溫柔鄉,她要是不出來了,可怎麼辦呢。”容蘭芝為難的吃著早飯,語氣慵懶,神情憐憫,聽得溫禧太陽%e7%a9%b4突突的跳。

“她身上還有槍傷,哪裡有這麼快好。她們不會有什麼的,請……您適可而止的想象。”

“久彆重逢。*。……哪裡會顧得了旁的,說不定,連你這個朋友,也顧不了。”容蘭芝彎起嘴角,忽然玩心大起,拿起溫禧的手機,直接撥通了吳的手機,等手機通了,她便直接按在溫禧的耳朵旁。

【溫禧?早啊。】

【早……】

【打我電話有事麼?】

【我……你不是要回京城了嗎?給你送行,我們一起吃頓飯。】

【沒空啊。臨走前,還有很多會議要參加。】

【最近,忽然這麼忙?】

【嗯,是啊。下次約好了。或者,你要不要和我一道去京城玩一下?】

【沒空。】

【……這樣,我走之前,我們聚一下,其實我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電話裡不方便講。嗯?】

【……】

溫禧噓了一口氣,她放下叉子,捏住手機,【不如,我來找你?我很好奇,你說的重要的事情是什麼?】

【現在不方便。她需要休息,我不能和你說很多,她睡得好淺……】

【她是誰?】

【你猜咯……好了好了,她踢被子了,我要給她蓋被子去,白白。】

那頭的吳洱善掛了電話,溫禧聽著嘟嘟嘟聲,耳邊卻灌滿了她膩膩歪歪的說話聲……

“是不是約不出來?”

容蘭芝觀察著溫禧臉上的表情變化,意料之中的這樣問道。

“沒有啊。她讓我去找她。說有重要的事情跟我說。”

溫禧不甘示弱的這樣回答,眼角的怒意硬生生的斂下去,若不是熟悉她的人,絕不會察覺她情緒。

“是麼。”容蘭芝輕笑出聲,“在她去京城之前,我的人會動手。你隻需要約那孩子出來一下,能拖10分鐘就可以了。”

“……”

溫禧站起來,拭了拭%e5%94%87,“媽,我現在就去找她。”

“你是去找她,還是去找吳洱善?千萬不要打草驚蛇,找個無法拒絕的理由去吧,彆這樣唐突的……像是去‘捉奸’一樣……”

溫禧轉過身去欲走,容蘭芝又說:“這次她回來,我答應她媽媽,讓她們母女倆見一麵。你不要壞了我對她母%e4%ba%b2的承諾。”

“好。”

“如果我們沒辦法帶她回來,那麼,從今晚後,你必須當做不認識她。千萬不要失了體麵,為了她和吳洱善……鬨得滿城風雨。我們和吳家向來要好。”

“……好。”

溫禧還是照常回到公司,中午的時候,她給徐佳期打了個電話,果然,吳洱善這幾天玩人間蒸發,壓根沒給徐佳期打過一個電話,溫禧順勢幫了這位轉頭就被甩了的徐小姐一把。

下班後,溫禧敲了個電話給吳洱善。

吳洱善被說動了,願意由溫禧作證,三人約出來,和徐佳期說清楚這曖昧的誤會。

“那麼,我們約在哪裡?”

“逸仙館。”

“……”溫禧差點%e8%84%b1口而出,連續兩晚吃同一家,真不像是吳洱善。

溫禧接了徐佳期,驅車來到【逸仙館】。

今晚仍舊是包場,溫禧跟在徐佳期身後,緩緩的上了樓,包廂打開的時候,溫禧的心立即提到了嗓子眼,她微微睜大眼睛,望向房間內。

巡視一圈。

包廂內隻有吳洱善一人,並沒有第二個人。

“徐小姐請坐,溫禧,坐啊。”

“……隻有你一個人嗎?”徐佳期問出了溫禧想問的問題。

“當然。這樣嚴肅的場合,我當然要一力承擔。徐小姐……事情是這樣的……”

溫禧不再聽吳洱善循循善誘的解釋,她的視線一圈一圈的在這包間裡逡巡,直到側耳聽見汩汩的泉水聲從兩扇密不透風地屏風後傳出來……大約是太心急,這麼顯眼的屏風,居然進來的時候都沒看見,溫禧苦笑……雙眼凝視著那屏風的孔洞。

第34章 三十三三宴

包廂內的燈光幽幽轉黯。

如同徐佳期眼睛裡逐漸暗下去的戀愛的光,她整個人處在一種久久難平的震驚中,牢牢的將雙手握在一處,以免真的氣暈了頭,端起那杯霧峰毛尖就潑到吳洱善那張俏臉蛋上。

門口的侍者大約是聽見了吳洱善和徐佳期的對話內容,連門都是虛掩的,生怕裡頭出了事,發生什麼意外的“襲擊事件”。

偶爾瞥見門外侍者擔憂的目光,溫禧漸漸心平氣和下來,她下意識的摸了摸腕表——已經解釋一個小時了,期間,吳的保鏢來了兩次,都是悄悄的在她耳邊留句話就走了。

“你說完了嗎?”

徐佳期有些難以呼吸的站起來,臉色不佳,她現在明白吳洱善這些天跟她說得話都是些彩色的泡泡,可是,她也實在不想聽吳洱善這樣和她說實話,一字一句都把泡泡戳破。

“非常抱歉。我們並無情侶之實,初初相交不過數日,萬忘徐小姐不要上心。”

“吳洱善,你最好少來本城。本小姐,可不保證你的人身安全。謝謝你的一個賭約,讓我玩得這麼儘興。再見!”

徐佳期欲走,吳洱善看向溫禧,溫禧站起來,拉住徐佳期,“徐小姐,洱善是我多年的朋友了,我從來沒看見她對誰要解釋一個小時的時間。流水無意,落花有情,相識一場也是緣分,大家都還年輕,今後,還不知道會有什麼樣的事情發生呢。嗯?”

吳洱善暗道不好,溫禧大約是和從前一樣,要給對方一個小希望,好給她解圍;但是這次和以往哪裡一樣?縱然神女無數,吳小襄王這回是鐵了心要割斷萬丈紅塵,飄飄浮浮這麼些年,兜兜轉轉,她決定轉回到原點去。

“徐小姐。”吳洱善神思萬千的望著徐佳期,緩緩的說:“我很抱歉,我可能傷了你的心,這世上沒什麼比真心更珍貴。如果你仍對我有一絲絲耐心,那麼我就告訴你,一個秘密。”

溫禧坐下來,抿了一口茶,輕輕的拽著徐佳期坐下。

她好整以暇的盯著眼前這個眼神赤誠的摯友,等待著她開口說出點什麼。

吳洱善也坐下來,她彎起嘴角,露出一點點壞壞的笑。

“在說之前,我保證以下我說得這些都是真的。”吳洱善看向溫禧,“當我第一眼看見那個女孩的時候,我就在想,她一定是我的。當時我隻是個小孩子,她也隻是個孩子,我喜歡喊她薄姐姐,喜歡她領著我到處玩,等我再大一點,變成我領著她到處玩……”吳洱善頓了頓,“五年前,她出車禍過世的時候,我確信,我和她一起死了,我沒辦法麵對她離開我這個事實,每天晚上我都會想起她最後一次給我打電話說了些什麼……我一直非常愧疚,那時候的我,為什麼不能做點什麼來保護她?為什麼…………”

溫禧望著吳洱善淚光閃爍的雙眸,一時間,腦海裡閃現全是莊湄的臉,高興的、憤怒的、隱忍的、含淚的、懼怕的……

溫禧側過頭去一瞧,徐佳期早就聽得入迷。

“我當然不能說,因為我失去了最愛的人,就有資格去傷害彆人。我也並不請求你的原諒,可我真心覺得遺憾,你遇見我的時候,是我最糟糕的時候,五年前,我並不像你從外麵的流言蜚語裡聽見的那樣。”

“她是誰?我認識嗎?”

溫禧替徐佳期問了這個問題。

“薄、湄。”吳洱善盯著溫禧的眼睛,一字一頓的重重回答道。

這兩個字像是冰錐一樣敲在溫禧的心上,她向後靠了靠,略顯不適的再次看向屏風上的孔洞。

順著她的目光,吳洱善知道溫禧在盯著屏風看,她連忙在桌下蹭了蹭溫禧的%e8%85%bf,警告她彆再看屏風。@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這桌下的小動作,讓溫禧沒來由的鬆了口氣,今晚吳洱善的目光總讓溫禧想逃離……她最終還是站起來。

“我去下洗手間。兩位慢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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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包廂。

溫禧抬眼就瞧見走廊上遍布的吳家保鏢,略往裡走了走,能瞧見這間包廂的西南方向有一扇小暗門,門口站了兩名保鏢。

這時,容蘭芝來了電話。

“動不了手,整個逸仙館全都是吳家的保鏢,一動手,就會有□□煩。”

“……已經動過手了,是麼?”

“嗯,死了2個。”

“………………”

“不管怎麼樣,你不能動手。記住我說的話,千萬不要因為她,和吳洱善鬨得不愉快。”

“媽。你不用反複和我講這句話,我知道分寸。”

“嗯。”

容蘭芝掛了電話,溫禧進了洗手間,她站在盥洗台前,就這麼盯著鏡子裡的自己,眼睛裡暗潮湧動,麵上卻無甚表情。

鏡子裡的“溫禧”也同樣盯著溫禧。

最終,她結束了這種漫長而又毫無意義的注視,打開水龍頭,洗了洗手,又認真的補了補妝。

等到她回去的時候,徐佳期已經笑眯眯的和吳洱善聊天了,並惋惜的對她這位陪客說,如果做不了戀人,能有吳洱善這樣的朋友也很好。

兩人都釋懷了。

包廂內劍拔弩張的氣氛消減,溫禧順應這種氛圍寬解自己,她不再盯著那屏風上的孔洞看,直到徐家派人來接徐佳期,三人聚會方才結束。

夜色剛起。

吳洱善和溫禧送彆徐佳期後,相視一笑,興頭上的吳洱善拉住要走的溫禧。

“你先彆走,我有個非常重要的人,要介紹給你認識。”

“好啊。”

溫禧跟著吳洱善上了樓,重回包廂時,屏風已經撤了,隻剩下一卷什麼也遮擋不住的珠簾。

簾上的那些玉色珠子隨著人來人往的撥動輕輕作響,剛才的三人聚會結束,現在又是一個三人宴席開場。

“請。”吳洱善笑著作了個請的手勢,滿眼期待的望著溫禧。

“到底是什麼了不得的人物,惹得你雙眼冒火。”

“你進來看看。”

溫禧點點頭,一步邁進去,莊湄背對著她們倆坐著,披著一件毛絨絨的外套,背影看上去人畜無害。

吳洱善先一步走過去,在莊湄耳邊說了句什麼,莊湄點點頭。

“你瞧,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