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彆?這麼怕,也不是真放著你們不管。有什麼研究成果嗎?就那個什麼《探尋》雜誌論文什麼的有沒有?多?拉個就是了,教授那邊總不能純自己重新開始,我?看這小?妹行。行了彆?哭了,起來給我?們帶路——”

“我?比柳曦強的!”男研究生把?蒼白臉少女猛往後一扯,語氣裡是壓不住的嫉恨和?怨氣,視線還不住往她?身邊的三明治和?果汁上瞥,“你們可能不知道?,當時老?師就說過柳曦腦子笨、不靈活,遇到事?情不知道?轉……我?剛才也是以為你們真的不管老?百姓了,這才一時情急說錯了話。我?們在這邊實在是呆得太久,大家都有好?幾天沒正兒八經吃點東西了。我?站起來太快,頭?暈耳鳴的,也是我?讓她?去跟你們商量商量。既然你願意幫助我?們,我?自然也願意跟你們一塊去找。”

說完,他迫不及待地伸手去搶:“女人胃口小?,你吃這個根本沒用,還是……”

蒼白臉的女生像是剛反應過來,眼睛不可思議的睜大了,她?連忙把?三明治和?果汁捧到懷裡,死死摟住,也跟著提高了些聲音:“你想得美!杜深你簡直不要臉……你們難道?也由著他亂說嗎?”

她?看向到現在還在旁聽了解情況、猶豫躊躇著如何做事?的幾位同?事?,是滿腹的委屈:“明明一開始是他死活不開、表示誰敢開門他就把?誰從樓上丟下去!結果聽到人家是特派過來的搜救團隊,他又表示要開但是又不自己開,是他強行……”

“你閉嘴!”男研究生暴跳如雷,強行去搶她?懷裡的東西:“好?啊你柳曦,果然導師早就看出來你不是個東西了。看看一遇到情況,你第一反應就是往外推%e8%84%b1。你就是個白眼狼,我?們明明對你那麼好?,還特意留著東西給你吃,你現在居然在彆?人麵前?顛倒——”

他高亢的聲音戛然而止。

逄餘不耐煩的又拿槍頂了頂他的腦袋,再次朝地上的蒼白臉女生冷淡瞥過一眼:“趕緊站起來,給你五個數,否則換人。”

女生還沒等他開始倒數就趕忙站起來了。

“行了。出來,往前?走。說吧,教授到底在哪兒。”

“教授其實一開始就不在這,你們來錯地方了。教授那天……然後便轉程去往了……但是中途……最後的發信息地點是在東雲山,他們搭了當地人的車,被水逼到不得不一直往高地走。”

女生說到這裡擦了擦眼淚,啞著嗓子說道?:“教授直到失聯的最後一刻還在提醒著我?們一定?要往高處走,一定?要拿好?衣服和?隨身物品、再有就是充電寶。教授對我?們真的很好?。”

逄餘對這一番話不置可否,朝陳小?龍輕微一點頭?:“聯係你弟弟。”

“收到!”

女生聽到這裡連忙說道?:“這裡有一隻會吃人的大蟾蜍——你們剛來不知道?,那隻蟾蜍比車還要大!它為了築窩,把?這邊地下挖出一片一片的空洞,絕大部分的電纜電線全都被抓斷了。我?們這邊的信息根本沒法用,我?們試過很多?次了。”

逄餘眼眸一凜:“詳細說。”

女生故作隱蔽的視線在掛件小?雲上一掃而過,這才磕磕巴巴地說出自己了解的所有信息:“我?、你們知道?我?們是農研院,所以應該也明白我?們對土地這方麵比較有研究——其實老?師這次會過來潮海市,本身就是因為這邊強烈邀請,表示發覺土壤有異常表現情況……”

詳細的術語一行人都不懂,但大概明白了整個事?情的經過:陳建捷院士所成立的這個農業科研團隊本就是實操理論相結合,在研究所實驗的同?時還接納國?內各地的相關疑難問題。

除了陳院士“常駐”外,像是朱院士以及其他專家都是掛名的榮譽講師,會根據院士專家們的專業和?時間進行走訪,連通實際情況、以貨真價實的疑難問題為研究實習生上一場場的實踐指導課。

潮海市這邊照舊是陳院士領導,而朱院士因為想看看所謂的“變異土地”會不會和?土豆有什麼結合可能,加上在安全的研究所實在待不住,特彆?想知道?外界情況,一時心焦,這才跟著跑了出來。

再說潮海市這邊,團隊自然是首先四處探查然後了解情況,多?地土壤采樣當然是重中之?重,結果發現這邊部分區域的土壤裡居然具備毒性?。另外還有很多?位研究員因為一時大意,徒手接觸後出現了明顯的中毒反應。

而且隨著進一步化驗結果的停滯,這些具備毒性?的土壤範圍卻在不斷擴大。除此之?外,還有土地莫名塌陷以及性?狀改變的問題,再有就是地下電線通道?的怪異斷裂了。

第96章

“……你的意思是, 有隻大?蟾蜍、比車還要大?的蟾蜍想在潮海市壘窩,不但把通訊光纜什麼的全挖斷了,讓城市土地?到處窪陷這才使降水和台風的影響無法儘快排除,然後才導致了現在的糟糕情況?”

陳鬆成滿臉都是不可置信。

“我知道你們不相信, 但這是真的!”

蒼白臉女生連忙說道:“我們、我們一開始也無法接受, 但是那個蟾蜍在造成?這一切以後、或者說它想要的適宜環境達成後……就開始捕獵了,有很?多人%e4%ba%b2眼看到它用大?%e8%88%8c.頭把人拖走。”

一切的一切都衝擊著人的固有三觀。

一隻蟾蜍, 即便再怎麼能長, 又?怎麼可能長到“車子”一般的大?小?

阮卓臉也有些發白, 但思路還是非常敏捷的:“你之前說研究團隊發現了土壤中含有毒性成?分, 還有研究員因為接觸而產生了中毒反應。我們從郊區一路過?來這邊,發現洪水從汙.黃先轉為青白、又?變成?純白。我們感覺其中也有問題,這你了解嗎?”

蒼白臉女生很?明顯哆嗦了幾下?,臉上是遮掩不住的恐懼:“我知?道,我知?道,那就是蟾蜍的毒液。”

……

杜深心中的憤怒和恐懼已經無法壓製了。

他癱坐在地?上, 隻能看著那些特?派員把柳曦帶走, 然後毫不留情的把他們丟下?不管——這不是他的錯, 誰遇到被人頂著槍的情況還能鎮定自若?

隻能說全是對方的問題。怎麼能把手裡的槍對準普通人呢?杜深隻懊惱自己剛才怎麼就沒能記下?那個報出自己證件號的特?派。該死, 對方的數字碼到底是782還是382?

在心裡反複思考了好?幾次以後,杜深惱羞成?怒的發現,直到現在自己腦袋裡麵也還都是槍管冰冷的溫度和自己癱在地?上打抖的丟臉表現。

而且他手機已經沒有電了。即便是想要現在舉報、或者是拍攝錄音留證據也沒辦法。

杜深已經沒有再大?聲喊叫,以此來吸引注意力的打算了——在他看來這也很?正常。

比如說之前因為大?蟾蜍、那個怪物對聲音和周圍環境的變動非常敏.感。尤其周圍全是水,一群人想要離開的話必然要通過?各種途徑去涉入, 隻要水波紋逐漸擴散, 那個東西?就會有所感知?。

剛開始就是有好?多人妄圖外出逃命,並且因為彼此的爭執和情緒失控大?喊大?叫, 這才把怪物吸引了過?來,發現這邊有很?多幸存的人類,然後逐漸把毒液排積在周圍,讓他們隻能困守在裡麵,成?為所謂的儲備糧。

而等到特?派過?來,當前最主要的事情就不是降低聲音以防止怪物的發覺了,而是竭力爭取自己的利益。

爭取利益的時候,聲音大?一點是很?正常的事情。哪怕怪物真的感應到再次過?來,那特?派也是有槍的。到時候他們不管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大?眾,都得跟怪物來上一次對決不是嗎?哪怕不能把怪物徹底殺死,最起碼重傷也能行吧?到時候豈不是保護了絕大?多數的人?-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而現在特?派暫時離開,沒有人保護,他要是再大?喊大?叫,豈不是會害了身邊人?畢竟研究員們要是對那個怪物有辦法,又?怎麼可能在這裡乾耗時間,結果?最後彈儘糧絕?

——他的選擇簡直是太正常了,他隻是做了當前最合適的決定而已。一直都是為身邊大?眾所考慮的,並不隻顧忌自己的利益。畢竟人怎麼能跟環境所對抗呢?他做的隻是順應、隻是想讓利益最大?化的表現。

杜深小心翼翼的、隔著很?長一段距離跟在後麵,腦海裡麵也在飛快轉動著。

這些特?派都不是什麼好?東西?。看樣子已經徹底被利益和價值蒙蔽了腦子,他們已經聽不進?去那些勸告,也不會再保護他們這些普通人了。

既然如此,他也沒辦法再跟他們講道理。隻能被迫選擇利益最大?化……能被他們帶走當然好?,但如果?實?在不行,他自然也不會像是柳曦那種白眼狼,隻為了一點蠅頭小利就背刺朋友,不顧底線的跟他們同流合汙。

但這些特?派也總得留下?點東西?來吧。

而且……

杜深眼眸閃動了幾下?。

外麵還都全是毒液,他剛才已經透過?窗戶看到了,這些特?派的橡皮艇已經被腐蝕了六七分,重新啟用是不可能了。這種情況下?,他們一時間估計想走都走不了。如果?能趁此這個機會聯合起來其他人。拿到這些特?派的槍和物資,他還怕什麼?

這些特?派員之所以還能牛.逼哄哄的在這邊擺架子、全然高人一等的姿態,不就是因為有槍有物資嗎?不就是有那麼點東西?嗎?如果?沒有了這些,他們又?能算什麼?

……

陳小龍滿臉冷汗,靠坐在一張椅子上,旁邊阮卓拿著瓶擰開蓋子的運動飲料,擔心詢問:“要喝點水嗎?”

“不用。”陳小龍聲音還稍微有些啞,他閉上眼睛,深呼吸了幾次之後重新睜開,“好?了,已經傳到小虎那邊了。”

劉鬆成?在旁邊同樣深呼口氣,表情迅速放鬆下?來:“這樣就太好?了。而且那是座山,上麵不會居住太多人,想要封閉還得圈很?大?一個圓,我相信那隻蟾蜍應該不會搞這種麻煩事,說不準……”

阮卓還是把飲料遞到了陳小龍手裡,卻沒有這麼樂觀:“先儘量做最壞的準備吧……倒是隊長,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

可能是那隻蟾蜍真的想搞圈養,這邊研究所裡麵的人出乎他們意料的多。就那個蒼白臉女生柳曦的粗略了解,在水災剛開始的時候,農研院這邊就打開了大?門,任由受災者避難了,結果?水一直退不下?去,蟾蜍又?被(受災者和研究員雙方爭執)吸引過?來兩?次,留下?了水源毒素,想走都走不了,最後差不多形成?了接近千人的規模。

他們一行過?來後發現的這種“每個大?廳都有人卻格外排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