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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漢正當時[快穿] 蔦蘿 4276 字 2個月前

到阮熹這裡,已經天光大亮。

江湖有江湖的規矩,井水不犯河水,雖然掌櫃是一介商人,但做的是江湖人的生意,很是講義氣,攔著不讓人隨意去賓客的房間搜查。

但芙蕖宮的女子不依不饒,兩人爭執不下,最後有人主持了公道,讓她們搜,要是搜不出來,得給掌櫃賠禮道歉。

各退一步之後,搜查如期進行。

一次次開門詢問的聲音過後,芙蕖宮人和掌櫃的漸漸腳步聲逼近阮熹所在的房間,她倒是見不得多慌亂,側身瞅了瞅陷入沉睡一無所知的宮辭,阮熹的眼神有些潰散。

“篤篤篤——”的敲門聲響起,仿佛催魂的號令。

作者有話要說:  終於好了,晚安。

第45章 武林聖子

門外傳來掌櫃歉意的聲音, 表達了對客人的打擾和希望客人配合搜查, 可惜, 絮絮叨叨的說了好些話,裡頭沒有一絲動靜, 靜悄悄的,針落地的聲音都清晰可聞。

掌櫃的遲疑, 伸手欲再敲門, 芙蕖宮的女子卻滿臉不耐,她一把推開門前等著回應的掌櫃,腳下一踢,門哐當的打開,幾個女子雷厲風行的進入, 來勢洶洶,絲毫不客氣,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要擒拿什麼犯人呢。

可惜,幾人小隊把角角落落都搜查了個遍,甚至連被子都挑了起來, 也沒發現有藏人的地方,幾個女子隻好回身稟報領隊。

“沒人?”領隊的女子提高了聲音,幾個搜查的默默點了點頭。

掌櫃上前說道:“客人許是出門去了,姑娘還是快快到下一間,看看能不能找到人,把事都辦妥帖了,老兒還要做生意呢, 這一大早都在陪您折騰。”怎能一整天都任你在這撒野。

那領隊的女子聽出後半句,抬起下巴,眼睛輕掃了一眼義正言辭的掌櫃,從鼻孔裡發出一聲輕哼。

掌櫃的眼觀眼鼻觀鼻,對於她輕視的態度,麵上表情未變,仍堅持自己的想法。

領頭的女子覺得無趣,衣袖一甩,率先離去,掌櫃的在後頭,臨出門前,把門扉掩上,忽而,出於一種隱秘的心思,他朝著門裡道歉了一聲,“客人,對不住了。老兒也沒辦法。”說罷,搖頭走了。

這客棧雖然來來往往,但掌櫃的記性好,哪個出了門,哪個還在裡麵,他心裡有數。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明明上一刻還在房裡的客人突然消失,但江湖人,誰沒接個仇家,總歸是自己的私隱之事,他一個做生意的,還是不要深思。

阮熹聽得門落下栓,耳朵尖動了動,再無聲響後,從屋頂跳下,落到窗口處,一個翻身,從敞開的窗子進到屋裡頭來,她動作輕巧,仿佛貓兒似的,沒發出一絲聲音,仿佛懷裡那成年男子的重量不曾存在。

她出來得匆忙,為了躲避搜查,床邊的衣裳都一股腦地卷到一塊,纏在手上,就是擔心芙蕖宮來人發現端倪。

如今看來,幸好她動作快,沒留下破綻,指尖觸到的衣物料子,那可是上好的杭綢,不是一般人穿得起的,而如果是%e4%ba%b2近的人,定是知道宮辭的習慣和衣物的。

阮熹低頭,她懷裡的人安靜的枕在%e8%83%b8`前,呼吸平緩,仿若睡著了一般,把所有脆弱的命門都展露在阮熹麵前,隻要她指尖輕輕一動,放到宮辭的頸側,那白皙的脖子就能被擰斷。

她眼睛轉了轉,伸手撥弄著宮辭肩上的錦緞似的黑發,思索著還是儘快離開青林城才是上上之策,鼻尖卻聞到一股幽香,心裡一跳,有種壞事的糟糕感覺!

這芙蕖宮聖子,衣物熏香甚至洗澡的胰子香味定是獨一無二的,她昨晚把人放床上睡了一晚,也不知留下多少獨特的味道!

阮熹後知後覺的才想起自己留了一個致命的破綻。

她神色凝了凝,啟步往床邊走,步子邁得又快又大,扯了一角,低頭往被褥上一嗅,大抵能把生意做大,都是花了心思的,被子仿佛才被陽光曬過不久,有一股暴曬過後的陽光味道,混著皂角的清香,至於宮辭身上的芙蕖香,被這兩種味道一中和,變得捉摸不透,再也純粹不起來。

怪得不得那幾個芙蕖宮的女子沒有發現異常,即使是人都搜到了床上,阮熹心裡一輕,完全把擔憂拋到腦後。

***

離開青林城刻不容緩,為了方便上路,阮熹買來馬車,套在飛濂的身上,再請了個車夫,把宮辭往裡頭一扔,自己慢悠悠的躺著出城。

她這副大搖大擺的模樣,完全沒有被通緝的覺悟,□□已經毀了,芙蕖宮到處拿來搜人的畫冊有卵用!

至於身形,雖然阮熹較之一般女子,高了好些許,但江湖女子多習武,體格健壯的不在少數。青林進進出出的人那麼多,比她更高的不是沒有,按體型,找不出一千,也有八百,不信那些人能懷疑到她身上。

是以,她才無懼,做賊者心不虛,臉不紅,優哉遊哉地往城門走。

忽然,馬車一頓,突兀的停下來,幸得阮熹眼疾手快,撐住了馬壁,可宮辭就沒那麼幸運了,頭忽地磕在側壁,瞬間起了一個紅印,沒等她憐惜那花容月色的臉。

車夫就把門打開一個縫隙,露出一隻眼睛,遲疑般朝裡道,“姑娘,前頭有人攔下馬車。”

他猶豫了一會,才繼續,“是賣身葬父的,瞧著怪可憐。”

我去!

這事都被她遇到,可真稀奇,阮熹把門打開更大,透過那一線視覺,方寸之間,她看到了一個跪在地上,直著身,表情楚楚可憐的小姑娘。

那姑娘好會哭,淚滴在眼眶裡打了幾個圈,要落不落,她鼻尖通紅,紅潤的小嘴扁了扁,攔在阮熹的車馬前,哭訴自己隻需要二兩銀子,就可以為奴為馬,忠心服侍主人。

□□一出,淚滴跟著打旋兒落下,模樣像是一朵狂風中搖曳的小花,彆提有多可憐了。

不說阮熹,連旁的人都看軟了心,甚至有幾個人上前,言明願花多幾個銀兩,把人買回去,好成全了那姑娘的孝心。

可惜,那姑娘仿佛聾子一般,聽而不聞,甚至撥開眾人,往阮熹的馬蹄下跪行而來。

眼看那姑娘越逼越近,這架勢,阮熹眉心陡然聳起,嘴裡隻來得及喊道,“小心!”

那姑娘便拍地而起,一躍向馬車夫,袖劍閃著寒光,倏地指向車夫頸側,欲要取其性命。

“哐當”一聲,阮熹把手邊能抓到的東西往那劍刃一扔,小巧的茶杯被短劍刺透,碎成幾塊,可也擋住了來人凶狠的架勢。

阮熹猛地把門一推,腳上使力,電光火石之間,把車夫踢倒在地,自己則抽出腰間軟劍,纏上賣身女子那不依不饒的劍尖。

此時,那姑娘臉上哪有什麼楚楚可憐的神色,儘是凶狠,一副要取阮熹性命的架勢。眾人一看就不妙,做鳥獸散,嘴裡咒罵著被欺騙了感情。

江湖人打鬥,無關人士退散,以免無端丟了小命,是以,以阮熹的馬車為中心,瞬間空出了一大片,甚至附近的小販見狀,都悄悄的把東西一兜,鑽進人群裡,往彆個地方去了。

那姑娘武功本就不高,不然哪裡會要突襲以達到目的,在與阮熹的交手中漸露頹勢,眼見著要落敗,她猛地退開阮熹的軟劍的攻勢,足間輕點,後退三丈開外,眼睛閃了閃,揚聲道,“住手!熹光!我不欲與你繼續糾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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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熹冷笑,這可真是不要臉的,說打的是她,想喊停的也是她,自己遭受這無妄之災就罷了,造了事端的人還如此的理直氣壯!

呸!

阮熹劍尖指著那女子,眉宇淩淩,看她要怎麼把話說出個花兒來。

女子見阮熹沒有要停止的意思,心裡一急,“熹光仙子!我沒有惡意!我隻是,隻是……”

阮熹都快笑出聲兒來了,沒有惡意,一上來就拿劍傷人,要不是她武力值高,恐怕,就不是那麼簡單了,性命都得交代在這呢。

她冷冷的盯著那女子,分毫不讓的架勢,“你的沒有惡意,可真是讓我受驚呢。”

那語氣裡滿滿的諷刺,都溢出來了。

女子臉色扭曲了一下,咬了咬下%e5%94%87,語氣可憐道,“我不是故意的。”

她給自己做好了心裡建設,道,“隻是幾月前,師兄見你一麵之後,念念不忘,整天把你掛在嘴邊,我是在氣不過,才來找你……”最後她聲音低下去,算賬那兩字卻再也說不出口。

女子忽然抬頭,眼睛盯著阮熹,目光複雜。

阮熹眼睛閃過一絲疑惑,什麼師兄,關她毛事!

許是見阮熹表情疑惑,連她師兄是哪個都不知,女子既恨又不甘心,恨阮熹偷走了師兄的心,不甘心她居然得到那樣一個驚才絕豔的男子記掛,他是天上的流雲,而自己,仿佛泥沼,完全沒有覬覦的資格。

猶豫了片刻,女子開口道,“我師兄是袁家堡大師兄,袁行道。”

阮熹想了想,完全沒有印象。

女子一急,糾結著說出來,“你幾月前來袁家堡拜訪,作陪的是大師兄。”

阮熹仔細回憶著,好似五個月前,她是去了趟袁家堡,目的為了還袁小姐的人情,可惜,當時袁小姐閉關,出來接待的是袁家堡的大師兄袁行道。

她又不是來談情說愛的,哪裡還記得袁行道這人,隻隱隱約約記得,是袁小姐的青梅竹馬,長相有依約幾分俊美,可惜連袁小姐都不甚%e4%ba%b2近,因此,她雖然與袁小姐有幾分交情,可是那個大師兄,可是第一次見麵。

嗬,她哪裡會想到自己見一次麵,就讓人給惦記了,早知道,直接與袁小姐書信往來,完成她要求的事,哪裡會有今日的麻煩。

她睇了一眼站著不動的女子,冷聲冷氣,“關我什麼事!”如果個個追求者都上門要求她負責,那她都不知道成%e4%ba%b2幾百次了,江湖美人榜排名第一的熹光仙子,不僅容色叫人稱絕,那一身的功夫更是俊俏,多少人視為神女。

“怎麼不管你的事……”身後的女子不依不饒,她在袁家堡,隻是一個排行到了十幾的小師妹,還不是袁家堡當家的%e4%ba%b2傳弟子,連平日多看幾眼大師兄,都是奢侈的,所以,在知道大師兄惦記著阮熹後,心裡一怒,腦子就不清楚了,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