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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帝 皮蛋仙人 4309 字 2個月前

了一整天的心這才鬆了下來。

這廂趕緊迎上去,接過他手中的袍子,一邊隨著主子進屋一邊問道:

“陛下今日過得可還好?”

皇帝沉默許久,將要進屋時,方答道:

“很好。”

“.....!!!”

可憐元祿公公愣在原地許久,一臉不可置信。

翌日,也總算到了一行人出發前往微安河水壩的日子。

作者有話要說:  結局已經寫完了……接下來慢慢地更新,好忙

第61章 變亂

微安河流域處於阜照以南, 臨近大慶疆土的地方,地勢高低起伏落差巨大, 傳說其源頭乃是大名鼎鼎的聖山之地, 水源豐富, 尤以夏季為盛。

而微安河水壩所建之地位於微安河的中遊地帶,地勢較之上遊地區雖沒那麼陡峭, 但是開闊許多,在一處水流湍急的峽穀邊上, 東西長約一公裡, 南北寬為數十米,巍巍屹立於河流之上, 氣派非凡。

“真是好一番雄偉景象。” 就連何朝恩, 也忍不住讚歎了一番。

蕭懷雪往上仰視著這巍峨水壩,眸中也浮現出幾許讚歎之色。

王子陽甚至湊上來, 道:

“陛下, 這大壩是嚴格遵守陛下的要求來建造的,其長寬,外形的資料皆在此冊子了,還望陛下查閱。”

說罷遞了個小冊子上去, 蕭懷雪接過去仔細查看了一番, 隨後問道:

“若水壩最終建成,將會造福多少下遊百姓?”

王子陽立馬道:

“陛下這問題恕子陽難以回答,因著子陽也無法就此做一個統計,這水壩如今還未使用, 具體效用未知,微臣豈能隨意編造數據來欺騙您呢。”

說罷,王子陽就著腳下潺潺溪流單腳跪了下去,染濕了膝蓋,一副視死如歸地地步:

“微臣實在難以回答陛下這個問題,還望您賜罪!”

蕭懷雪死死地看著他半響,王子陽這廂熱汗都快流滿整個背脊了,才見到皇帝驀然一偏頭,對著遠方斜陽說了句:

“今日難得出了個大晴天,如此美景,真是可遇不可求。”

王子陽知道,這是陛下寬宏大量饒了他了,趕緊又爬起來叩謝了隆恩,這才拂了拂虛汗退在一邊,趙謙遞給他一方布斤,在他耳邊叨叨:

“其實陛下此人,哪裡有外界傳言的那般不通情理殘暴無人性?要我說,陛下雖脾氣壞了些,不苟言笑些,但也算通情達理。”

王子陽先是睨了他一眼,隨後壓低了聲音承認:

“的確同我先前的想象有些出入。”

這邊,用樹枝與木頭搭成的簡易帳篷也做成了,此物四麵透風粗糙的緊,隻是一時避難之處,倘若今夜遇上夜雨滂沱也隻得自認倒黴。

“啊——” 一聲輕哼,使得所有人都朝著那方望去。

何朝恩捧著一不甚被割傷的手指有些歉意地道:

“朝恩真是太不小心了。”

隻可惜那傷口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何朝恩隻得前去數米外的河流清洗一番,他走在前頭腳步挺快,趙謙突然想起自己行李裡有不少白紗布可以用作包紮,便追了上去。

好不容易到達河邊後,便看見何朝恩獨自蹲在河邊認真地清理著傷口。

“何大人。” 趙謙連忙小跑著迎上去,何朝恩也回過頭來,含笑望著他。

待到傷口被柔軟的白紗布包裹,兩人也終於舒了一口氣,趙謙想起方才皇帝與王子陽哪一出,閒來無事,便感歎道:

“何大人您是京官自然曉得,陛下在皇城的評價當真如此壞嗎?”

何朝恩聽此一言有些趣味地望著他:

“哦?趙大人何出此言?”

趙謙有些困惑:

“我隻是有些困惑,這些日子短暫地同陛下相處便發現,他雖有些不苟言笑,不怒自威,可卻算不上什麼殘暴而無人性,甚至,甚至世極為認真敬業,並非他人口中那般不堪。”

“哦.....”

“且,想我趙謙上位已三年卻從未%e4%ba%b2眼見過陛下,一言一語皆是從彆人口中聽說的,可現在事實勝於雄辯,我便覺得陛下哪裡有外傳的那般,可怕的卻是,不知還有多少大小官員被蒙在鼓裡,哎,哎?何大人?”

那般臉色可不像平常溫文儒雅的何朝恩會有,這讓趙謙嚇了一大跳。

何朝恩忙回過神來,低垂著頭輕輕地道:

“原來在你心中陛下乃是這樣的人。”

趙謙笑了笑:

“話也不能這麼說,隻是覺得此事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若沒有那自然是好的,可若有了,也要及時解除了才是啊。”

“誤會?” 何朝恩突然嗤笑了一下:“天底下哪有那麼多的誤會?”

“何..何大人?” 趙謙這下是真的震驚了。

何朝恩複又埋下頭:

“我隻是提醒趙大人您,畫皮畫肉難畫骨。”

這.....

“嘿,子陽。” 他們回來時天已黑儘,趙謙首先便湊到王子陽身邊,將心中那股子怪異感受告訴他。

良久,王子陽道:

“你的意思是,何朝恩麵上裝作對陛下忠心耿耿模樣,實則內裡對他頗有微詞?”

趙謙心中也有些許不確定:

“大約也是這麼個意思,可是你看他...”

麵前的景象又讓他們困惑,因著何朝恩現在正與皇帝在一個帳篷裡認真談話,商討著微安河水壩建成後的相關事宜,他眼神專注態度謙恭,時而大膽諫言,時而乖巧聽命,這模樣不像裝的,便更加讓王子陽趙謙二人困惑了。

這個夜,便在相互的猜忌中度過了,上天垂憐,昨夜並未下雨,可當天色微亮眾人皆醒後,這雨卻意外而至了。

滴滴答答淅淅瀝瀝,不消片刻已經將火堆澆滅,空氣陡寒,逼得眾人朝著深山中走去狼狽避雨,往裡深入數十米這才找到了一處遭人廢棄的山洞。

毫無疑問地,這是一個從前居住有人的山洞,角落地堆砌著的幾個蠟燭印證了這一點。一行人為躲雨暫時入洞,燃起了那幾個殘存的蠟燭,有了微亮的光,身上寒意也被驅散了許多。

這時卻又聽一聲微弱□□,原來是元祿,他在來時路上一不甚叫路邊毒蛇也咬了一口,之前未免拖大家的後退一直強忍著,眼下也忍不住了,毒血早已入了身子,元祿的臉色也有些青紫。

“是小青蛇,其毒雖不是劇毒,但若不及時醫治也會要命。”

元祿聽此一句,白眼一翻差點過去了。

“公公?公公!你,你也千萬出不得什麼事啊。” 三寶無助地握緊了他的手。

元祿抬眼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掙紮著坐了起來,對著皇帝的方向可憐兮兮地道:

“陛下..元祿貼身侍奉著您也有好幾年了,如今...如今是不能再在您身邊陪著您了,您,您務必要保重身子!”

蕭懷雪狠狠瞪了他一眼,麵色不善,詢問道:

“便沒有一點法子?”Θ思Θ兔Θ網Θ

婉柔無奈一笑,:

“又怎麼會沒有法子呢?這林中既然有殺人的毒蛇,萬事萬物相生相克,便一定有解得了此毒的草藥,我這就去外麵找尋。”

“可,可外麵雨這麼大....” 三寶有些猶豫地道。

“無礙、” 卻聽何朝恩突然從角落中走出來,在他手中,正巧有兩件蓑衣,他道:

“婉柔姑娘,您若不介意,就由我陪你出去采藥,兩人也好有個照應。”

她點點頭,淡淡地道:“自然不介意。”

二人朝著蕭懷雪欠了欠身,便披上了蓑衣徑直出了山洞,外麵風雨琳琅未漸褪半分,兩人走著著實有些吃力,便訊了些樹枝做了拐杖撐著前行。

這時,何朝恩突然道:

“不知九姑娘此時還好不好,唯一的孫女身陷如此危險境地,她老人家怕是要擔心了。”

風雨中他的話總聽不真切,因而婉柔答地也有些含糊:

“奶奶早已見慣了大風大雨,有哪裡會因著這點小事傷神。”

何朝恩在她身後笑了笑:“也是,九姑娘可不比男子差,你們趙家人素來優秀,就連皇帝也不放在眼裡。”

她笑了笑:“何大人有話便隻說,無須繞彎子。”

“咦?” 他驚了驚,嗤嗤笑了幾聲:“婉柔姑娘果然直爽,其實也沒什麼,隻是朝恩在陛下`身邊已久,也多多少少對九姑娘與陛下的恩怨有所耳聞,我以為你們整個趙家都是那麼討厭他,可我看婉柔姑娘,與其說是討厭,還不如說是——”

她突然轉過身子,輕輕的道:

“何大人,謹言慎行。”

何朝恩聳聳肩摸摸鼻子,笑了笑:

“是我多言了。”

之後便一路無言,直到婉柔眼尖地發現了那片草地,兩人終於停了下來,在婉柔的交代下,他們開始采集可以治療元祿蛇毒的草藥。

在大雨中其實不好分辨,尤其那些草藥長相無異大多大同小異,委實有些艱辛,婉柔複往前傾了傾身子欲采到麵前離他較遠的一朵。

纖細的指尖不斷地往前探,終於皇天不負有心人叫她給踩到了,這使得她臉上浮出一抹淡淡地笑,不想樂極生悲,待她後退感受到脖子處一抹冰涼時,身子一僵,穩了穩心神問道:

“何大人這是什麼意識?”

尖刀入肉,滲出些許血絲。

身後人言語清冷,於這漫天大雨中如此滲人:

“把兵符交出來。”

這是什麼無稽之談?她失笑,答道:

“何大人莫要與小女開玩笑了,堂堂夏丘足以統領萬軍的兵符,又怎麼會在我一介婢女身上?”

背後重重地嗤笑了一聲,有些陰冷地道:

“蕭懷雪以為,把兵符出其不意地藏在你身上我就找不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