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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倒迷迷糊糊又睜開了眼,“可是驚著你了?”

林瑾瑤搖搖頭,拉了他的手,愛嬌的蹭蹭。

原她也稱不上是個嬌柔的女子,未想這自打懷孕以來,性子倒是變得愈發柔軟愛撒嬌了,偶爾還會跟小孩子似的鬨點脾氣,愛嬌得很。

四爺被她蹭得心都酥了,臉上表情愈發柔和起來,“今日可還好?孩子不曾鬨你吧?”

“不曾,這孩子乖得很呢。”林瑾瑤憐愛的摸摸自己已經微微有些顯懷的肚子,隨即又不滿的癟癟嘴,“隻是我那狠心的妹妹丟下我回家去了,留我一個人無趣得很,整日閒得都快長毛了。”

四爺好笑的捏捏她鼓起的臉頰安撫道:“娘家妹妹在姐姐姐夫家一住好幾個月,雖說咱們自個兒不在意,但外人卻難免又有話要說了,她本就是個敏[gǎn]的,不免想得多些,再者離家這麼長日子,也該惦記家中的父%e4%ba%b2和弟弟了,你就叫她回去呆幾日,回頭再叫人接她來就是了。”

然而林瑾瑤一點都不曾被他安慰到,反倒給了她一對白眼兒,表情愈發的氣鼓鼓了,那兩根纖纖玉指悄悄在他的腰間一擰,直疼得他呲牙這才感覺略微氣順了些。

什麼怕人說閒話,什麼惦記父%e4%ba%b2和弟弟,固然有這些原因,但最主要的原因還不是胤禟那小子自打知道她妹妹到他們家以後便三不五時的想法子溜出宮來,一來就賴在他們家不拔%e8%85%bf了,隻想方設法的往她妹妹跟前湊,一瞧見她妹妹,那兩隻眼珠子就粘在人身上摘都摘不下來了,每每都弄得她妹妹窘迫不已,仿佛又回到了幼時在莊子上的那段日子,一個追一個跑,又玩起了躲貓貓的遊戲。

雖說胤禟倒也不曾有其他出格的言行舉止,更不曾在人前對她妹妹表現出一絲一毫的曖昧,但畢竟府裡人多眼雜,時間長了難免會被人瞧出來些什麼,林瑾瑤倒是有心攆人,偏那就是個死皮賴臉的,無論明示暗示他隻裝聽不懂,連四爺的冷臉都不管用了,吩咐了門房不許他進門,但下人哪裡真有膽子攔著這位皇阿哥啊,每每好說歹說最後還是隻能苦著臉眼睜睜看著他跟個土匪似的闖進門。

無法,林黛玉便隻好回家避著了唄。

因而林瑾瑤對四爺完全是遷怒了,誰叫那混不吝的蠢貨是他弟弟呢。

雖說礙於旁邊有人這些話不好明著說出來,但四爺又哪裡能看不懂她那小眼神兒呢,自知理虧,也隻得認了,同時在心裡頭那本專門記賬的小本本上給胤禟又狠狠記上了一筆,隻待來日抓著機會非得收拾得他哭爹喊娘。

四爺背對著下人,對自家福晉作揖擺出了苦哈哈告饒的架勢,林瑾瑤眉梢微挑,眼神朝自個兒的%e8%85%bf示意了一下,四爺立即領悟了她的意思,乾咳一聲,“你們都退下罷。”

“是。”走出去還極貼心的為他們將門給帶上了。

屋子裡一時隻剩下兩口子,四爺這才坐在繡墩上,為她捶起%e8%85%bf來,邊歎道:“家有悍妻,夫綱不振啊。”

“嗯?”林瑾瑤眼神不善的瞅著他,皮笑肉不笑道:“那不如我趕明兒進宮去求求額娘,叫她賞兩個溫柔體貼的姑娘給爺好了。”

四爺卻揶揄道:“爺若當真收了人,隻怕某人就該躲在被窩裡哭了。”

林瑾瑤輕輕踢了他一下,佯怒,“傻子才哭,美得你,指不定到時候躲在被窩裡哭的人是誰呢。”

“聽你這意思,這人還沒影兒呢,你心裡竟早已琢磨著回頭該如何收拾爺了?”

“妾身哪裡敢收拾爺啊,頂多也不過就是委屈爺去書房睡個十年八載罷了。”

“大膽,該罰。”四爺笑罵一句,賞了她一個爆栗子。

林瑾瑤抓住他的手指擱嘴邊,報複性的咬了一口,留下一個淺淺的牙印,這才得意洋洋的衝他呲牙。

瞧著她那副小貓兒似的模樣,四爺覺得甚是有趣,便故意逗她,一會兒捏捏耳朵,一會兒掐掐小臉兒,時而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偷個香,隻叫林瑾瑤惱怒不已,忍不住伸出小爪子撓他,隻哪裡舍得用力,那力道就跟小奶貓似的,不痛不癢,反倒愈發勾得人想逗她了。

倆人就這麼你捏我一下我咬你一口的打鬨起來,委實幼稚得很,偏這倆老黃瓜刷綠漆的家夥全然不曾覺得有什麼難為情的,愣是拿肉麻當有趣,膩歪得人牙疼。

笑鬨一陣後,林瑾瑤整個人便如同沒骨頭一般歪在了四爺的懷裡,抓著他的大手把玩著,嘴裡說道:“再過不久便是爺的生辰了,爺可想好了今年要怎麼過?”

“也不是什麼大日子,便隻自家人聚一聚罷了。”頓了頓,四爺又說道:“今年你的生辰是在宮裡過的,不好擺酒,卻是委屈你了,待明年爺給你好好辦一次。”

林瑾瑤笑了,“要不怎麼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呢,爺不愛熱鬨,我素來也好清靜,生辰什麼的隻隨意擺兩桌請自家人喝兩杯便罷了,不必大肆慶祝的。”

四爺無奈道:“哪裡真是為了做生日,那是給你這個嫡福晉做臉麵呢,倘若這一年又一年你的生辰都隻悄無聲息的就過去了,外人瞧著還指不定又胡想些什麼,少不得以為爺不喜你這個嫡福晉,四福晉地位堪憂呢。屆時不說彆的,那上上下下一大群嫂子弟妹之間都有你頭疼的。”

“低調是好事,但過分低調了有時候卻反倒會招惹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咱們自個兒關起門來好好過自個兒的日子,冷暖自知,但是外人並不知曉,不知曉他們就愛胡亂揣測,甚至可能有心人還會故意製造一些流言蜚語做文章。因而要爺說呢,對外頭咱們該高調時還是得高調,也省得一些自作聰明的蠢材又上躥下跳搞事。”

第95章

四爺說生辰隻自家人聚一聚, 那意思就是隻請那群兄弟和他們的福晉了,滿打滿算也就二十來人的樣子, 再加上各家的幾個孩子的話也沒多少人, 操辦起來倒也容易, 並不很費事。

真要到了康熙晚期那才叫坑爹呢, 光是兄弟和兄弟媳婦就足足有幾十人, 再加上各家的孩子……林瑾瑤不禁一哆嗦, 腦子裡瞬間蹦出倆字兒——種.馬。

滿後宮嬪妃無數,真正的兒女成群子孫遍地, 曆朝曆代的帝王扒拉下來數一數, 康熙大老爺在這一點上都是絕對能排的上號的,甚至可能還名列前茅呢, 隻他一個人,為愛新覺羅家的人口增長做出了多大的貢獻啊, 妥妥的不世之功, 妥妥的超級無敵大種.馬。

林瑾瑤敢肯定,康熙大老爺絕對都認不齊自個兒的孫子,甚至恐怕連女兒都還半生不熟呢,十有八.九人家一聲不吭的站在他麵前他都還不知道對方是誰。

這絕對一點都不誇張, 女兒和孫輩的,不是特彆得寵的一年到頭都不見得能見著皇上一兩回,就算見著了也隻不過遠遠瞧一眼請個安罷了,連個多餘的眼神都得不到,這冷不丁見個麵瞧著都還沒乾清宮裡灑掃的下人麵熟呢, 認不出自個兒的女兒們也不奇怪了,就更彆提還差了一輩的孫子孫女了。

林瑾瑤默默撇撇嘴,暗自吐槽“大渣渣”,又瞧了眼自個兒身邊正捧著三字經麵色溫柔的給孩子做胎教的四爺,滿意的摸摸自個兒隆起的肚子,冷不丁捧著四爺的臉吧唧%e4%ba%b2了一口。

四爺猛地一愣,有些發懵,“怎麼了這是?突然這麼熱情。”

“沒什麼啊,就是覺得我家爺真好,心裡喜歡呢。”巧笑倩兮,清眸流盼。

四爺不禁失笑,“就這麼稀罕爺?”

林瑾瑤也是個不害臊的,隻甜蜜一笑,“當然,稀罕得不得了呢。”↓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頓時,四爺那心裡啊,就跟灌了蜜似的,彆提多甜了,嘴角也抑製不住高高翹了起來,怎麼也壓不下去。

湊到她的耳邊,四爺輕聲說道:“爺也稀罕你,稀罕得不得了。”

林瑾瑤一樂,瞥了眼他微微泛紅的耳根,愈發的樂開懷了,真真是個悶騷。

將手塞進他手裡,四爺立即回握住,十指緊扣相視一笑,情深幾許,儘在不言中。

四爺的生辰辦得很低調,除了自家那一串兄弟,滿朝文武都不曾收到請柬,一些善於鑽營或是有所求的人倒是抓住機會叫人送了禮來,不過早已得到四爺叮囑的下人又哪裡敢陽奉陰違,一概都退了回去。

對方若識趣知進退,那自然最好,若碰上不識趣的,卻也絲毫不怕得罪人,反正愣是誰的麵子也不買,端是冷麵無情至極。

扒拉手指數個遍,眾阿哥裡頭還真沒一個像他這樣的,其他哪怕是直郡王、太子爺都不會這樣半點麵子不給大臣,隔壁那位八阿哥更最是會禮賢下士,跟他們比起來,四爺在大臣中間自然沒什麼好口碑,若要評出個眾阿哥間哪位最不討喜排行榜,四爺絕對能以壓倒式的優勢一舉奪冠。

偏這樣的四爺卻極得上頭那位爺的重用,連那一串兄弟上門來時看到這樣的情形也不禁笑眯眯的,對著四爺亦是和顏悅色,勾肩搭背一派兄弟情深的模樣。

有句話怎麼說的,無欲則剛。

從四爺入朝辦差以來的種種表現來看,他是真的一點都不怕得罪任何人,管你是手握兵權的大將軍,還是門生遍布朝野的大學士,又或是世家勳貴皇族宗室,但凡犯到他手上,招了他的眼,那是真真鐵麵無私半點情麵不講,叫人又氣又恨偏生又無可奈何,背地裡不少人都說他就是那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

一個人一旦有所求,行事時就必定會有所顧忌,而他這般百無禁忌鐵麵無情的行事作風,不就恰恰證明了他無所求嗎?正因為他無欲無求,所以他才敢言常人所不敢,才敢做常人所不能,一切隻隨心而為,萬事隻憑事實說話,不講情,不留情。

帝王最忌諱什麼?最忌諱有人惦記他%e5%b1%81%e8%82%a1底下那張椅子,所以康熙喜歡用無欲無求的四子。

皇子阿哥最討厭什麼?最討厭有人跟他爭奪皇上%e5%b1%81%e8%82%a1底下的那張椅子,所以大家自然也覺得這個無欲無求的兄弟更順眼些。

“咱們這眾兄弟裡頭果然還是老四爺瞧著最順眼最舒坦。”胤褆突然拍著四爺的肩笑著說道:“不像有些人,慣會收買人心,堂堂皇阿哥竟是對著那起子奴才卑躬屈膝,連自個兒的臉麵尊嚴都不要了,爺冷眼瞧著都嫌丟人,真不想承認那是爺的兄弟,白瞎了他身體裡那一半高貴的血脈,愣是養出了一個奴才秧子,果真是出身決定一切。”

四爺聞言但笑不語,其他人很默契的都將目光投向了臉色鐵青的老八,隱含著幸災樂禍、鄙夷不屑。

自從老八成%e4%ba%b2後進入朝堂,便開始漸漸嶄露頭角了,這才幾個月的功夫,一轉頭他竟是就收攏了不少人心,滿朝文武一半人提起這位八阿哥都會豎起大拇讚一聲“賢”,誇讚他有“君子之風”,剩下那一半不曾被他給收買的,碰上他卻也能談笑風生,其中就包括□□、大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