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頁(1 / 1)

兒沒辦成,背後的人會發怒。

那些個宮裡帶出來的下人聽到四爺的這話也頓時打消了僅有的疑慮,有這樣的人在身邊,福晉這些年有點什麼事兒能瞞得過四爺?

說了這麼多,其實無非是想當眾洗清林瑾瑤身上被潑的這點汙漬,否則以四爺的性子,才沒那功夫跟這混賬浪費口%e8%88%8c,如今該解釋的都解釋清楚了,四爺也懶得再瞧見這人,當即便命人將他帶了下去嚴加審訊,下了死命令務必要將這背後之人抓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  額,一不小心沒注意時間,結果過零點了/(ㄒoㄒ)/~~

開始恢複正常更新,不斷更了,懶筋抽掉了,再斷更我覺得我這番心血就要廢了,求不棄┭┮﹏┭┮

第77章

“回稟四爺, 那人姓圖門,隸屬鑲藍旗, 其祖父曾任通政司通政使, 其父曾任通政司參議, 不過其祖父與其父已死了好些年了, 家裡頭隻剩下幾個孤兒寡母, 這額爾德謨雖心高氣傲自詡不凡, 實際上卻並無甚才能。”

“這些年數次參加科考,卻至今連個秀才也不曾考上, 因而這圖門家也算是徹底沒落了下來, 且因著一家子孤兒寡母要生活要開支,還要供他讀書科考, 早年其祖父與其父留下的那點家業也算是敗了個乾淨,前幾年他們家便賣了宅子搬到北城去了。”

東富西貴南賤北貧, 北城那一片住著的, 很多都是家道中落或處於末流的旗人,無權無錢。

四爺聞言有些不耐煩的擱下了茶盞,說道:“爺要聽的是背後指使他的人究竟是誰,不是他們家興旺衰敗的過程!”

那太監暗自抹了把冷汗, 忙繼續說道:“奴才要說的正是這個,那家人早幾年便搬到北城去了,這些年他們家裡頭如何,那個額爾德謨又究竟與何人交往過密,原先他們家幾十年的老鄰居誰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這幾年住在北城, 那家子人卻又清高得很,總念著祖上出過三品大官,自詡高人一等,很是看不起周圍那些貧民,認為他們都是賤民,因而從不跟鄰居們有所往來,這幾年左鄰右舍連句話都不曾說過,甚至一年到頭連家裡的大門也鮮少打開,隻有個老婆子每日進進出出負責買些米菜油鹽醬醋等日用,更是沒人知道他們家都有個什麼情況。”

“偏那額爾德謨不知為何嘴卻硬得很,奴才等人幾乎用儘了手段,他也不曾吐露出隻言片語,隻道……隻道是福晉曾羞辱過他,他懷恨在心,因而才蓄意報複。”

“死不開口?”

“是,奴才瞧著他也不像是個有骨氣的,先前還不曾用刑呢,不過是叫他瞧見了些刑具,他就給嚇得%e5%b1%81滾尿流,褲子都濕了,後來才抽了幾鞭子,他就跟死了爹娘似的嚎得驚天地泣鬼神,壓根兒就是個慫貨軟包。”

“可他明明怕的要死,卻偏就是什麼都不肯交代,實在受不了酷刑了竟然就……就咬斷了自個兒的%e8%88%8c頭……”

“%e8%88%8c頭咬斷了?”以為%e8%88%8c頭咬斷說不了話了就能逃過被刑訊這一劫了?四爺冷笑一聲,說道:“嘴是動不了,不還有雙手呢?他不是讀書人,字總是會寫的,繼續審!仔細些彆叫他死了!”

這才說著,話音還不曾落地呢,就見有個小太監急忙跑了進來,“回四爺,那人撞牆自儘了!”

“砰!”四爺怒急,直接將手裡的茶盞砸了出去,“混賬!你們是怎麼辦事的,幾天了?連句話都問不出來,如今竟然連個人都看不住,幾個人盯著還叫人死了!無能至此,要你們何用!”

“撲通”一聲,倆小太監隻跪在地上瑟瑟發抖,連四爺身邊最得用的蘇培盛也哆嗦著跪了下去,大氣兒不敢喘。

雖說四爺隻是個阿哥,但是這身威嚴……說句大逆不道的話,怕是比當今聖上也差不著哪兒去,這一發怒,可真真是嚇都能嚇死個人了。

倆小太監此時此刻滿腦子隻剩下一個念頭——吾命休矣。

恰在這時,門口卻傳來一道清脆卻柔軟的聲音,“這……我可是來得不是時候?爺若是有事要處理,那我就不打攪了,這就先回了,爺記得等會兒將這碗湯喝了就成。”

新婚頭一天,四爺就%e4%ba%b2自帶著林瑾瑤進了自個兒的書房,將她陪嫁的那些書都存了進去,叫她平日無事想看書或練字作畫隨時都可以進,這一點負責守著書房的太監們都得到過明確指示,因而林瑾瑤想進書房,誰也不會攔著她。

這些日子林瑾瑤偶爾也會在四爺沒有什麼公事需要處理時用一下書房,倒是每日都會%e4%ba%b2自送些湯湯水水的來,無法,誰叫四爺當年傷了身子,至今還時常吃著藥呢,為此林瑾瑤也算是操碎了心。

雖說偶爾也會打擾到四爺辦事,不過四爺卻也不怒,瞧著他那模樣,還挺樂在其中的,旁的不說,至少每次一瞧見他媳婦兒,再深沉再冷硬的臉孔都能瞬間柔和下來,就跟那川劇變臉似的,甭提多神奇了。

這不,前一刻還氣得砸杯子恨不能將那倆無用的奴才都拖下去賞一丈紅呢,這會兒聽到林瑾瑤的聲音,雖然臉還是硬邦邦的有些發黑,眉眼間還殘留著些許怒意,不過那語氣卻柔和了下來。

“不是什麼重要的公事,你也無需回避了,既然來了就進來坐會兒罷。”說罷,又扭頭對著那兩個一臉劫後餘生的表情的小太監說道:“這筆賬爺先給你們記著,再去查,給你們十天的功夫,查到了就將功補過,查不到就兩罪並罰!退下。”

聞言,那倆小太監忙不迭謝恩退了出去,心裡頭對他們家這位神通廣大的福晉簡直感激涕零。

那蘇培盛也是不禁暗自抹了把冷汗,暗地裡更是將林瑾瑤這位女主人的地位提到跟四爺一樣的高度了,這往後四爺若是再生氣,找他們家福晉來救場保準兒錯不了!

林瑾瑤將那碗補湯端起來放在四爺的麵前,瞧了眼他還有些黑漆漆的臉色,不禁嗔怪道:“好好的怎麼生這麼大的氣?彆忘了你自個兒的身子是個什麼情況,怒傷肝啊,爺您可悠著點兒罷。”嘴裡邊嘮叨著,邊轉到他身後去給他按了起來。

“行了,彆按了,等會兒手又該酸了。”說著,四爺抓著她的手將她拉過來坐在自個兒的%e8%85%bf上,輕歎一聲,說道:“那個混賬自儘了,什麼都不曾交代。”

“就是前兩日在我家裡時抓到的那人?”林瑾瑤訝異道:“怎麼就自儘了?我瞧著他也不像那麼有骨氣的人啊。”

“誰說不是呢,那玩意兒就是個慫包,隻瞧著刑具就嚇得尿了褲子,偏這嘴倒是硬得很,想來怕是有什麼軟肋捏在對方手上,不敢開口罷。”

“難不成是他的家人?”

四爺搖搖頭,說道:“他家裡就隻剩下他一個年邁的祖母和母%e4%ba%b2了,倆人都好好的在家裡呆著呢,並不像是被人控製住並受到威脅的樣子。”

“不是家人,那或許是愛人?”

四爺一愣,“你不說爺倒還忽略這一點了,倒也的確是有這可能,難保他在外頭沒有個什麼紅顏知己,如此看來,倒可以從這方麵下手。”

林瑾瑤忍不住伸手抹了抹他緊緊擰成一團的眉心,說道:“好了好了,爺您就先彆想這個了,多大點事兒,也值當你如此動怒。”

“你倒是心大。”四爺無奈笑道:“這背後之人用心極其險惡,倘若一計不成再生一計可如何是好?倘若下次那人不再隻是往你身上潑臟水,而直接將手伸到你的身上害你可如何是好?隻要想想這暗地裡有那麼一條毒蛇盤著悄無聲息的盯著你,爺這心裡就七上八下的怎麼也不得安生,一日不將那條毒蛇揪出來一刀砍死,爺就一日寢食難安。”

“現在知道我為什麼如此心大了?”林瑾瑤抿%e5%94%87一笑,美眸含情,“那是因為我有四爺啊,有四爺這樣護著我,哪個魑魅魍魎能傷得了我?任爾東西南北風,我自歸然不動。我啊,就隻管安安心心樂樂嗬嗬的好好過我的小日子就成了,總歸就是天塌下來了也還有四爺護著我,我能不心大嘛。”

“哎呀,不成不成,趕明兒咱們出宮開府了,我一定得上大報恩寺捐一大筆香油錢,好好拜拜菩薩謝謝菩薩,竟然賜給我這樣一個絕世好相公,可真真是修了幾輩子的福分啊。”*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四爺也被她逗得忍不住樂了出來,臉上黑漆漆陰沉沉的神色一掃而儘,調笑道:“快來叫爺檢查檢查,今兒爺的福晉可是背著爺偷偷吃蜂蜜了。”說罷低頭%e4%ba%b2了她一口,還似模似樣的咂咂嘴,“喲,還真偷吃了?這小嘴兒甜得齁人啊。”

林瑾瑤推了他一把,笑罵:“嫌齁得慌那您可千萬彆再%e4%ba%b2我了,這萬一要是將爺您老給齁出毛病來了,我可擔不起這責任。”

“福晉難道不曾聽說過這樣一句話,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您可夠了罷,沒個正形兒了,還冷麵閻王呢。”林瑾瑤白了他一眼,說道:“話說回來,爺若是真想查,不妨將重點放在佟蕙蘭、年婉瑩和郭絡羅氏身上吧,真要算起來,我的仇人也就她們幾個了。”

四爺點點頭。

“萬一……萬一要是佟家……”

“任何人,都絕不姑息!”

“可是畢竟額娘她……”

沉默了片刻,四爺淡淡說道:“真要是佟家人乾的,額娘首先就不會輕饒了他們。”

……

夫妻倆此時還不知曉,他們正說著的皇貴妃,正在接見赫舍裡氏和佟蕙蘭呢。

不管是出於%e4%ba%b2情也好,還是出於彆的什麼緣由也罷,佟家和皇貴妃一直保持著密切的聯係,每個月赫舍裡氏都必定會進宮看看皇貴妃,大多時候是一個人,這次帶著佟蕙蘭,也就是想讓佟蕙蘭跟皇貴妃多多接觸,拉近拉近關係,顯而易見還不曾放棄四爺這條路子呢。

皇貴妃對於赫舍裡氏的到來顯得很高興,對佟蕙蘭也很是%e4%ba%b2熱,三人聊聊家常說說笑笑,氣氛倒是和樂融融。

這說著說著,赫舍裡氏就壓低了聲音,一臉神秘兮兮的問道:“娘娘可曾聽說了那個傳言?”

“傳言?什麼傳言?”

“就是關於那個林佳氏的……前兩天那個林佳氏回門,那奸夫……”

“禁言!”皇貴妃的臉都黑了,“什麼奸夫不奸夫的,額娘你究竟在胡說些什麼?但凡老四媳婦有那麼一丁點不妥當,她也絕嫁不了老四,皇家可不是那麼好嫁的!外頭的平民百姓或許不清楚,但是額娘你還不懂這點規矩嗎?但凡進了皇家的女子,哪個不是恨不得將她祖宗八代都扒出來查了個遍,還藏得住這樣的事兒?簡直滑天下之大稽!額娘你怎麼也跟著胡言亂語?”

赫舍裡氏被訓得臉上一陣青一陣紅的,忍不住埋怨道:“我不過才說了幾個字,娘娘您犯得著這般動怒嗎?好歹臣妾也是您的%e4%ba%b2額娘,您不幫著我也就罷了,怎的還胳膊肘往外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