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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跳著妄圖奪取彆人的東西,沒臉沒皮得緊,咱們這些個旁觀的人都替她臊得慌,偏她自個兒竟毫無羞恥心,好在這個世上總還是有明眼人的,否則可真就要叫那起子狐媚子得逞了。”

林瑾瑤猛地停下了腳步,轉身瞧著她,似笑非笑道:“所以,你是想說誰眼瞎呢?”

郭絡羅氏一愣,隨即想到,皇貴妃反對林瑾瑤嫁給四阿哥,她說皇貴妃是明眼人,那四阿哥和皇上不就成了她口中暗諷的眼瞎心盲的人了?

想到這兒,郭絡羅氏的臉微微白了,卻不肯在林瑾瑤麵前示弱,隻一扭頭,對佟蕙蘭說道:“佟妹妹你往後可千萬得小心防備著某些人才是,皇貴妃娘娘一心屬意你,連信物都給了,可見娘娘的意思,隻怕有人卻是要暗恨嫉妒死了,你擋著某人的道兒,某人定是不會輕易放過你的,佟妹妹如此純善,哪裡是那等陰毒小人的對手,可千萬得小心啊。”

娜仁托婭聞言卻是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說道:“你這人說話真是奇怪,想說誰你就直說唄,這樣拐著彎子罵人有意思嗎?難道其實你是畏懼人家所以不敢?既然不敢那就乖一點唄,明明怕得要死,偏偏還要蹦躂著招惹人家,這般姿態真是笑死個人了。”

“再說了,不就是一對鐲子嗎,佟蕙蘭是皇貴妃娘娘的%e4%ba%b2侄女,給她的東西和彆人的不一樣有什麼稀奇的?你們也想得太多了,皇上已經決定的事,皇貴妃娘娘能反對嗎?”

“我看你們還是趕緊洗洗睡罷,彆再做白日夢了,平白讓人笑話,也不嫌丟人。”

這娜仁托婭是來自科爾沁的,和太後娘娘還有些%e4%ba%b2戚關係,進宮以來這些日子倒是時常被太後娘娘召見,回回一去大半日,回來時都會帶回來一些賞賜,足以見得她還是很得太後娘娘喜歡的,因而秀女們也都不敢得罪她,郭絡羅氏也是一樣的。

被娜仁托婭給氣的要死,可她卻也不敢對她太過分,隻得恨恨咬牙怒道:“要你多管閒事!”

娜仁托婭嗤笑一聲,說道:“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我就是看不慣你們兩個總來欺負林姑娘!人家林姑娘好好的一向與人為善,從不高調炫耀也不背後說人是非,偏偏你們兩個總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合夥來欺負人,這嘴臉怎麼這麼難看?不就是為了那點事兒,要真是不滿,你們找皇上去好了,老是盯著林姑娘有什麼意思?她又不能自己做主,你們找能做主的去啊!”

“你們也就是會欺軟怕硬,真是惡心死人了!”

郭絡羅氏和佟蕙蘭的那張小臉兒都綠了。

林瑾瑤不禁微微揚起了嘴角,看著郭絡羅氏,露出了一抹略邪惡的笑容,“前些日子我才新得了一條鞭子,倒是比之前那條更趁手些,不如選秀結束後你我二人再抽空較量一番,也請寶珠姑娘指點一二,瞧瞧我的鞭子究竟進步不曾。”

猛地又想起上次被鞭打的慘痛經曆,郭絡羅氏的臉上下意識流露出一絲畏縮。

至於佟蕙蘭,林瑾瑤卻是理都不曾搭理一下,不是不在意,而是她自己現在也還是個未嫁的姑娘,當眾跟另一個姑娘為一個男人而鬥紅了眼,那也未免太難看了。

這兩人真就跟那癩.蛤.蟆蹦上了鞋麵似的,不咬人惡心死人。

翌日,永和宮德妃娘娘又使人來了,這次卻不曾傳彆人,隻傳了林瑾瑤一人。

一路上,林瑾瑤想著曆史上所記載的情況,很清楚的能夠看到,這位德妃娘娘對四爺幾乎可以說是毫無半分母子情,否則也不可能在康熙爺駕崩,四爺繼位時說出“欽命吾子繼承大統,實非吾夢想所期”這樣的話來,甚至還鬨著要以身殉葬,之後又拒絕受封為皇太後,拒絕遷入慈寧宮。

正是因為她的這種種作為,才被人拿捏住了話柄,讓那些個不懷好意之人用來抨擊四爺,到處傳言四爺並非正統,皇位來路不正種種言論。

說康熙爺原本看中的繼承人是十四阿哥,是四阿哥偷偷改了傳位昭書,又有人造謠四爺弑父篡位,更甚至在她死之後,還有人傳言說是四爺逼死了生母。

因為這些事,不知給四爺帶來了多少的麻煩和莫須有的汙蔑,隻想想,林瑾瑤心裡便悶得慌,對這位德妃娘娘本能的排斥厭惡。

又想到之前四爺說當初是德妃給他下的藥,林瑾瑤就更恨德妃恨得牙癢癢了,直覺德妃找她怕是不安好心。

卻誰想甫一進了永和宮,竟受到了德妃的熱情接待,非但連連使人端茶送水,又握著她的手讚不絕口,隻恨不得將她誇出朵花兒來。

可林瑾瑤非但不曾感覺受寵若驚,反倒更加警惕了,腦子裡隻有一句話——黃鼠狼給%e9%b8%a1拜年,沒安好心!

說了幾句,德妃便問起了昨日的事,“本宮聽聞昨日你在皇貴妃那裡……”頓了頓,德妃帶著溫和的笑容,寬慰道:“你也不必太在意,你是皇上%e4%ba%b2自選中的,那便是本宮的準兒媳,隻等選秀一結束,皇上定然便會立即下旨賜婚的。”

“至於皇貴妃……皇貴妃的性子還是極好的,隻是人啊,都難免會有些私心,這也是人之常情。你再好,和她自個兒的嫡%e4%ba%b2侄女比也終究是外人,這心自然就偏過去了,你也無需太過介懷,日久見人心,將來她也一定會知道你的好的。”

聽了這話,林瑾瑤算是明白了,感情這德妃是挑撥她和皇貴妃的關係來了!

昨日她才在皇貴妃那裡受到了冷遇,今日來到德妃這裡卻受到了熱情接待,正常人麵對這兩種極端對比會作何感想?怕是都免不了會更感激%e4%ba%b2近德妃吧?再加上德妃這一挑撥,心裡還不得更加怨上皇貴妃?畢竟皇貴妃可是想讓她自個兒的%e4%ba%b2侄女取而代之的呢!

想明白了這一點,林瑾瑤也不曾多嘴應和什麼,隻是在接下來的聊天中,若有似無的對德妃表達了一絲%e4%ba%b2近的意思。

德妃顯然對林瑾瑤的知情識趣甚是滿意,麵上的笑容倒是真切了些,說著說著,德妃突然想起了什麼。

“對了,本宮聽聞你跟薛常在自幼一同長大的?”

“薛常在?”林瑾瑤猛地一愣,旋即才想起來這個薛常在就是說的薛寶釵,便回道:“幼時奴婢和妹妹弟弟住在外祖母家,薛常在母女二人亦住在那裡,因而便相識了,不過那時奴婢一直在為母守孝,並不常參與姐妹們的玩鬨,倒比不得她們關係%e4%ba%b2厚。”

“那薛常在如今懷了龍子,恰好就住在永和宮偏殿,你可想去瞧瞧她?”

林瑾瑤搖搖頭,“還是不必去了罷,終歸當初也不很%e4%ba%b2近,如今身份又……見了麵倒不知該說些什麼。”

聞言,德妃也不再說什麼,隻點點頭,笑著揭過了這個話題。

薛寶釵就是她如今的頭號眼中釘肉中刺,若林瑾瑤當真跟薛寶釵關係%e4%ba%b2厚,她還真要再仔細考慮考慮了,沒的給敵人增添助力的道理。

離開永和宮時,德妃給了林瑾瑤一對鐲子,品相極好,比昨日皇貴妃給佟蕙蘭的那對還好,頗有種跟皇貴妃打擂的意思,也更加的將皇貴妃和林瑾瑤之間的關係弄得更加緊張了。

皇貴妃討厭的,德妃就喜歡,同理,德妃喜歡的,皇貴妃也定會極厭惡。

這兩個女人,幾乎可以說是水火不容,從當初德妃在皇貴妃宮裡勾引皇上起,到德妃產子被抱養給皇貴妃,再到如今,這將近二十年的時光裡,這兩人之間的仇怨說上三天三夜都說不完。

被夾在這兩個女人之間,可想而知,林瑾瑤未來的生活怕是會極其精彩了。

不管如何,這日子總歸是要過的,林瑾瑤也很光棍,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唄,不然還能怎麼著?

眼看著愈發臨近最後的選閱,儲秀宮的氣氛愈發的緊張起來,蓋因此次不僅有後妃、太後娘娘前來考核把關,皇上也會%e4%ba%b2自駕臨,她們的未來,就全憑這一次的表現了,任哪個再心大的姑娘也不能不在意。

偏就在這檔口,儲秀宮出事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一名秀女突然全身長滿了疹子,連臉上都是密密麻麻紅通通的一片,瞧著便叫人止不住心驚膽寒頭皮發麻。

這副模樣,自是不能叫她去驚擾聖駕的,萬一嚇著了哪位貴人,誰能擔待得起?很顯然,她失去了參加最後選閱的資格。

幾乎每一次的選秀都會發生點這樣那樣的“意外”,嬤嬤們都早已習以為常,瞧了瞧這名秀女的狀況,便叫了人將她送出宮去,可憐那早已被自己的模樣嚇暈的姑娘就這樣稀裡糊塗被撂了牌子。

一時間,眾秀女們都不禁有些心驚後怕,互相看著對方的眼裡都充滿了濃濃的懷疑警惕。

猛地聽聞一聲焦急的驚呼,“佟妹妹你怎麼了?”

眾人望去,卻見佟蕙蘭竟哭紅了雙眼,渾身直發抖,滿臉的驚懼後怕。

“那,那碗茶原本是我要的,我隻是放在那裡打算等涼些了再喝,方才喬妹妹從外頭回來,我見她臉上都曬紅了,渴得到處找水喝,就將那碗茶給她了,誰知……誰知……”

“一定是有人想害佟妹妹,真是太陰毒了!”郭絡羅氏滿臉驚怒,忽的抬頭看向林瑾瑤,“是你做的,一定是你做的對不對!上次不過因著我言語有些不當,你便拿鞭子抽我,此次佟妹妹……一定是你怕佟妹妹擋了你的路,才故意害她!”

林瑾瑤微皺著眉頭,還未開口,娜仁托婭便站了出來對郭絡羅氏怒道:“你彆血口噴人!抓賊拿贓,沒有證據的事就請你閉上你的臭嘴,彆像瘋狗一樣整日到處咬人!”

郭絡羅氏冷笑道:“究竟是不是她,查查她的東西不就知道了?看看她究竟有沒有夾帶什麼不該帶的東西,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林瑾瑤剛要說話,卻又被她給打斷了,“佟妹妹遇害,你就是最大的嫌疑人,你若不同意嬤嬤搜查,那你就是心虛!”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林瑾瑤哪裡還能不明白,這場禍事絕對是佟蕙蘭和郭絡羅氏針對她故意設計出來的,栽贓嫁禍!

且不提害人不害人這事兒,進入皇宮,能帶什麼不能帶什麼都是有嚴格規定的,像這種害人的藥物更是絕對禁止的,一旦被發現,那絕對是吃不了兜著走,屆時莫說被指給四爺當嫡福晉了,皇上、太後等人都得厭棄死她。

這時娜仁托婭也隱隱察覺到事情的不對了,一時瞧著林瑾瑤有些手足無措,她原隻是想幫林瑾瑤的,卻誰想倒是給郭絡羅氏抓到了一個借口,萬一……

見林瑾瑤啞口無言,郭絡羅氏眼裡流露出些許得意的神色,對著嬤嬤們說道:“此事太過惡劣,下手之人心腸之狠毒實在令人發指,不將此人揪出來怕是難使大夥兒安心,還請嬤嬤們仔細搜查一番。”

幾名嬤嬤瞧了瞧佟蕙蘭和郭絡羅氏,又瞧瞧林瑾瑤,一時有些猶疑不定。

林瑾瑤和娜仁托婭都有所發覺了,她們這些個宮裡打滾的人精又哪裡還能鬨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