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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王隻道加大攻勢,定要返前捉得狐狸,又稱城內金銀無數,女娘遍地,隻等兒郎們隨意快活;王土城眾人清點傷患,許是首次迎戰,城中氣氛沉重。

張小九見得,歎道:“李娘田箭都在,若金風玉露一相逢,那湘國上層消失,也算平得戰亂。如今死傷恁多,那湘國隻讓野狗食屍,咱們怎得忍心”。

錢舜娘道:“不可,那湘軍屢次屠城,已見得血腥,縱使湘王不再,總有新王上位。不論甚人,登得王位,都不肯放過王土城,不如背水一戰,平定後再讓天外之民返回”。張小九聽得,也倒罷了。

那湘王屢攻不下,心中惱火。原來湘軍攻贛楚兩國,受阻恁小,守城兵將接連潰逃。雖有幾個硬茬,一旦放出細作,內裡一亂,也就開門投誠了。那贛楚兩國百姓,先前還盼守將,誰知竟是要餉厲害,打仗膿包,自發投奔湘國的不知凡幾。

如今到了王土城,竟翻轉過來,重金也買不得叛徒。那被俘之人奄奄一息,還破口大罵:“我家%e4%ba%b2眷還在城內,怎肯為銀叛變。就算得了銀,封個職位,每日勞心受迫,遇見豪族告官仍是為奴,哪有城內日子安生。”

“聽得湘國暴民亂起,街麵明搶,那湘王瘋似征戰,不顧國內百姓。你那大戶都沒城內股民舒服,我怎肯棄明投暗”。那湘軍大怒,本要百般折磨,誰知那人咀嚼幾下,歎句果真好藥,竟自奔極樂了。

這持久之戰,整整幾月,那王土城早自成一體,食水皆備,倒是湘國人疲馬倦,眼看缺得糧草。那湘王大怒,不肯退兵,反讓將帥立下軍令之狀,攻城不得便提頭來見。那主帥回到營帳,焦躁不堪。

“憑甚他說提頭就提頭,還真把自家當皇帝了”,那湘軍主帥心中憤憤,“特麼的老子不乾了,現實裡就算完不成項目,老板也不要我命,好容易享幾月清福,偏生為他一人奔命,我真是蠢貨”。

那主帥想定,竟趁夜裹了金銀逃走,第二日全軍嘩然,那等天外之民出走者甚重,還有扣王土城門以求入得。湘王斬殺不住,自家竟被一刀插死,隻見那昔日摯友笑道:“哥們,你當幾年皇帝也該知足,如今天怒人怨的,該換我坐江山了”。

聽得湘軍大亂,連湘王之位都換了幾茬,張小九歎道:“如今李娘田箭不相見,天外之人都所存無幾了。為個湘王虛名喪命,真不值得”。

聶意娘道:“這等年代,帝王最尊,誰人都想試試哩”,小九搖頭道:“那帝王甚麼好,彆看話本雜書裡恁個金尊玉貴,也隻個富貴忙人罷”。

“若帝王自家打得江山,自是九死一生,飽經風霜。倘若成功,也是疲累一生,還時時提防功臣謀逆;若是幾代繼承,強臣環伺,連嘴癢吃個鮮湯都被上言,記個貪食之語,偏生又責罵不得言官禦史。那等立誌做賢臣的,恨不得撞死大殿,搏個千古美名哩”。

“所好之食,所喜之人,若被旁人瞧出心思,定要以此作妖。每行一事,每語一言,都被人紙筆記錄,連床帷秘事都被人旁觀,竟是那籠裡貓熊,行監坐守了”。

“稍有行誤,牽連甚重,千百無辜為此受罰。若帝王狂誕,憊懶奢靡,子孫破國還賬。若有良心,便勤於政事,晝夜不息,直個累斃,若是放權出去,總有那貪墨舞弊之輩,帝王不滅,貪官不休。就是清官海瑞,也是維護封建統治,管他佃農死活,租子總要交得”。

聶意娘笑道:“這等金絲牢籠,住幾日體驗便罷,時日一長,直個墮落,倒是百姓受苦”,張小九道:“那湘王就是一例,如今湘國顛覆,連楚國都卷土重來了”。

原來那大楚國祚百年,雖經靖康,到底是正統。那嶽飛父子護著趙官家重回臨安,平定湘贛之地,便要招安王土城,分封夫人郡君,連趙鸞柔帝姬之位都能複得。

誰知那王土眾人再次相拒,自言城中無主,無貴無賤,人人皆主。那柴錦繡道:“自古招安誰得好結果,憑甚幾卷黃絲,幾瓶禦酒,就奪得咱們血汗。好容易自賺自花,憑甚自輕自賤,與人為奴?”

也有人歆羨封誥,勸道:“王土城雖世外桃源,也不得誥命尊榮,那話本裡的主角,不都封為一品,衣錦還鄉。再來個門當戶對,子孫綿延,世代富貴哩”。

林楚笛冷笑道:“好個世代富貴,我竟沒見過綿延千年的。那紅樓裡劉姥姥恁個可憐,都和國公府攀得%e4%ba%b2戚。那王狗兒祖父都做得京官,與王家連宗,三代竟敗落如此。可見甚麼富貴榮華,都是水上浮萍,不得久存”。

“也有人隻言享樂,管他死後洪水滔天。這等言語,竟是顧短不顧長,日後全家敗落,也隻是攢勢不如人,被他人從上層擠下,先前吸得下層血,如今嘗得下層慘,也少怨人情冷暖,世態炎涼”。

“若咱們回去,再被配人,又是先前日子,仍是與人為奴。隻是這奴主更高貴些,咱們做奴的也有更賤之奴可壓,有甚可光榮的。甚麼一品夫人,誥命寶綬,都是層光麵兒”。

張小九聽得,歎道:“這封誥又有甚麼,那史書裡多少夫人公主,留得名字又有幾何,倒是李易安,梁紅玉等人千古流傳。不論史書怎得記載,平民百姓卻認得真心,隻要王土城不變,總有民眾來投”。

眾人便商議定,雖有人意動,見那王東家都不肯應承,也不敢貿然出頭。果真那大楚重建,卻攬不甚多,那貧民雖文盲愚鈍,隻看得王土城,聽得王新法,都肯投奔。那大楚見得,直讓官兵攔截。

那嶽雲見得,問道:“父%e4%ba%b2,那狐仙聽得靈驗,這等愚民竟不懼兵戈,跋山涉水都去投奔哩”,嶽飛歎道:“那甚麼王氏新法,真個破綱亂常,竟比江西張天師還蠱惑人心,如今大楚剛定,又不受招安,也不稱王,連我也不曉得其何意也”。

嶽雲道:“聽得那狐仙也隻曆世渡劫,又不稱王,何必乾淨殺絕呢”,嶽飛歎道:“為父擒捕這手無寸鐵之民,心也難安,若是不擒,放任百萬人去得王土,可不釀成大禍?還是該狠心處便狠心罷”。

“他們背主而逃,我得忠心護主。這等小民未被教化,不通詩書,若從小啟蒙習字,不被妖女所惑,便會一片丹心為君王了”。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各位看官大人支持(*^__^*)

☆、第121章 稱王共擊之

話說那嶽飛父子雖攔截貧民小戶, 卻也不敵人數眾多, 那小戶有精乖的,私藏火器_炸_藥,雖說流血幾次,最終也陸續到達王土城。

也有大楚各地自組城池的,卻沒王氏新法恁大氣魄, 規模也小, 反倒派人去王土城中取經,也要做那王土附城。等那田箭李娘相見之時,大楚過半都歸王土,雖說各城也有領袖之人, 名聲最大者, 自是王嫣娘。

張小九聽得,笑道:“嫣娘雖未當女帝,卻得名垂青史,真個無冕之王哩”,王嫣娘道:“就你嘴癢, 如今也有稱王之輩, 卻總聚不得人, 起不得事, 隻那大楚殘喘哩”。

聽得如此,張小九笑道:“如今均股法已入人心,倒是稱帝不受人喜”,聶意娘也道:“我們所穿為春欲滴個人誌, 那原文還未改哩,隻是個並行空間,真想看這千百年後,又是怎得模樣”。

張小九道:“隻要維護新法,消滅等級製,等過幾代,那帝王自成獨夫,就怕出現輿論特務,將封建再次植入,那可真是退步了”。

聶意娘道:“王土城中無極富極貧,真應那華_夏建國始時。隻怕官吏蛻化,再建等級,吸血特權,欺壓下層,可真是走後路了”,又道:“日後官商勾結,哄抬房價,再用土地剝削他人,可惜先賢烈_士恁大犧牲,養出吸血怪物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王嫣娘聽得,歎道:“咱們心血如此,竟敵不過人之私欲?好容易當家做主,竟有人情願為奴為婢?隻因能欺辱更低等級,便無視自家也為奴麼”。

張小九道:“凡事不可一蹴而就,總得搖擺幾次,量增質變。也許一時等級森嚴,剝削下層,隻要瞧出本質,保留火種,總有一日,先人願望終得實現”。

三人正在歎息,卻聽得天雷陣陣,掉落恁多綠核桃來,空中竟有女聲細細“油麻油麻,速速啟之”。原來時刻已至,空間分裂,維度交錯,瞬時天外之民均卷入核桃,那土著隻見得妖異怪相,恁多人憑空消失,膽戰心驚,聽得是天民飛升,唬得磕頭叩拜,好幾月才得平息。

話說眾體驗者從睡夢醒來,忙去綠唧唧查看《嬌豔欲滴春滿天》。隻見新章已出,那田箭自與李娘魚水一番,偏生章鈐轄半路捉奸,與田箭鬥成一團。其餘仍是原先模樣,那張小九還在瓦子裡受苦哩,慕容九便關了屏幕,隻等南宮幽夢個人誌發行。

等那個人誌出得,慕容九忙翻看田箭李娘,心道:“原來綠核桃才是召喚器,那田箭李娘相遇也無用,可憐田箭被人一路阻攔,差點連人帶馬翻進溝裡”。

又看那王土城越發做大,雖說波折幾次,均股法倒也深入人心,竟有稱王者,天下共擊之的思潮。

又因天外眾民白光消失之事,後世考古學者竟稱均股法源自外星,才使得華_夏早一千年改變生產結構。那西方工業雖也發展,卻隻肥得上層,下層不時便過勞死,導致暴_亂不斷。那資本家又偏好男工體力,雖說女性議員呼籲,也隻是空談。

又因等級製本質為私有製,那等資本家隻顧自己貨幣流通,將那金融衍生物套得民眾金錢,自家吃個肚肥。積得資本越多,勢力越大,才能吞噬同行,繼續向上。民眾錢鈔被套牢,付不起後續,不論房車俱被銀行拉走,便似那佃戶交不起租。

沒有活錢救市,供過於求,工廠公司大量解雇,來減少薪水支出,這便對應災年減田產,無糧救市,大戶也得賣人。西方這等金融危機,與滅國循環何等相似,俱是下層沒得活路,上層吃得漲肚,係統便崩塌成墟。

每次危機,龐大套金公司倒閉,便似那舊朝破滅;等新小公司逐漸做大,互相吞並,便對應軍閥混戰;等某氏公司獨占鼇頭,終於壟斷,便是新王朝之始。

等壟斷公司不顧供需,隻要吸引資金,便似王朝奢靡;等資金鏈斷裂,民眾付不起後續,便是滅國將至。除非再吞沒弱小公司,將資金空缺補入,便是侵略他國,轉移矛盾了。

隻這王土城如何跳出循環?考古學家不得其解,隻知均股法起部分效果。須知沒有等級製,無法吸血,才建不起循環哩。

除慕容九外,那名喚張語柳,文中穿越張玉榴的,見個人誌裡韓遊居然同張玉梧一起,氣得暴跳,又心中憤懣,便下載文檔,將文中梧榴二字交換,才慢慢品讀起來。

那柏白芍見田箭投奔王土城,無甚官職,心中嘲笑。又見田簧同趙鸞柔整日吵嘴,天長日久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