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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老娘這才信服,畢竟這兩萬銀不是小物,就算設套也沒這等手筆。自家是個女娘,到底心中不安,聽侄子說溫郎中也入了銀,才安心下來。

王姑母剛得筆橫財,便覺臨安首富指日可待,勸王老娘拿出嫣娘印信,將這酒樓換個潑天富貴。又說嫣娘腦袋木,又私心,怕我賴下酒樓不還,可我這做姑母的,能害了侄女麼。

那王嬸娘也被攛掇,直勸大嫂,溫郎中也來了幾次,說是等賺了這次,就廣置田地,讓嫣娘不再拋頭露麵,坐享清福。

前麵眾人勸,王老娘還在猶豫,等聽到嫣娘享福這句,就軟了心腸,應承下來。又怕有個萬一,先拿出五千兩,賺回來三十萬,另二十萬作博大彩的好處了。王老娘攥著一疊銀票,又去交引鋪分批驗了幾次,曉得是真物,才放下心來。

各位看官,若王老娘就此住手,自是撞了天運。可人這貪心一起,神佛都擋不住。王老娘一夜沒睡,又在菩薩麵前磕夠響頭,便頂著額頭紅腫一片,將酒樓分店共抵了十萬。

那博大彩的管事笑道:“老夫人,今日有個巧宗兒。你也知咱半個臨安人都買博大彩,卻是有贏有輸,咱們東家隻與巨富合作,賺那小民的錢,若是萬兩以上,保證穩贏,隻五中抽二。比如五千兩本該五十萬,我家要收二十萬的回扣”。

“你手中三十萬與抵押的十萬,能得四千萬,到手是兩千四百萬。銀雖然多,卻不是個吉祥數。若我家先借你十萬,你用五十萬換得五千萬,抽完回扣也有三千萬,比先前還賺得多哩”。

王老娘本就不會心算,耳邊隻響著三千萬,又見溫郎中和李盛都點了頭,才用印信借了銀,等那博大彩結果。誰知過了一柱香,那夥計竟拍%e8%85%bf歎道:“壞了壞了,這次竟是不成”。

王老娘與李盛大驚,李盛喊道:“不是萬兩以上,保證…”,就被人捂住嘴拖到後麵。王老娘氣急攻心,自家暈了過去,等再次醒來,卻見溫郎中與一白淨小哥並坐一起,自家與李盛被綁在柱上。

李盛嘴被塞住,隻是嗚嗚掙紮,王老娘沒被塞口,便顫巍巍說了句:“賢婿,為何綁住我兩”,溫郎中還未說話,那白淨小哥先嗤笑道:“溫哥哥,人家喚你賢婿哩”。

那溫郎中安撫道:“隻是個醃臢婆子,不必理她”,又對李盛說:“王家除了酒樓,還欠吳家十萬銀,先等三天,到期未還,收了樓後,男作奴女為娼,下的崽兒還得還。我有你家印信契約,到了衙門也有理”,又叫人塞住那哭叫不休的婆子,丟到王家去罷。

等人都走後,溫郎中環住吳八郎,歎道:“卿卿,你個冤家,得罪人的話讓我說,自家倒躲個乾淨”,吳八郎回道:“我這博大彩原先是誘韓陶兩家,誰知這些世代商賈奸得狠,本以為無用了,卻被你釣到王家”。

那溫郎中道:“還不是不願你去碰那騷狐,才設這個套兒。那甚麼天命的也無用,我托人從建康帶來異寶哩,你吃了準能中探花”。那吳八郎見自己隨口一說,這小攻真替自己做到,便黏了上去,好好犒勞一番。

等兩人夕歡後,上麵那個道:“可惜那次我沒看你胳膊,就在藥店弄了你,不知你有沒有那線”,又說:“聽得建康有人用牛筋綁住一夜,就能勒出那線,看來這處男線也能造假”。

下麵那個道:“黃花都用羊腸,小倌怎用不得牛筋。那騷狐勾著男主男配,誰近她身就被消滅,溫哥哥,我還是有得你好”。

上麵那個聽得心滿意足,卻想起一事,問道:“那甚麼異寶,竟像兩隻蔬果,透著辛辣。怎得吃了中探花”,又說:“聽得有人吃那綠果子,變成龍陽,若天下人都吃得,還婚嫁作甚”。

下麵那個道:“那異寶本就是食材,隻不過細細彎彎,通身碧綠,被方外之人稱為綠吉吉。若是千百年後,這物才種遍滿大楚,但目前臨安罕見,連官家都沒嘗過哩”。

又說:“我倒想世間大半斷袖,但男子沒子宮產道,隻得借女子延續血脈。等這次事畢,我與你去外地建個大莊園,遍尋那清俊小廝,遒勁壯漢,豈不美哉”。

上麵那個怒道:“自我弄你那日,就曉得你水性,見了肌肉賁起的就邁不開%e8%85%bf。看來你近日臊得慌,我一人還喂不足你,竟想起彆人來”,便將身下那個摁在桌上,繼續擺弄。

下麵那個被撞得疼痛,正咿呀叫著,卻聽得外麵有人在喚自己,趕緊叫身後那人停下,怕是回信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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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臨時抱神腳

話說吳八郎聽得回信, 笑道:“如今上下俱打點好, 隻等收魚線了”,溫郎中還要再問,卻見那心肝神秘一笑,說是三日後見得分曉。

那王老娘和李盛被扔到清波門, 卻是自家摸索回酒樓。這幾日大堂時常有人鬨事,分店那邊也不太平,直忙得嫣娘團團轉。又見老娘忽得病倒在床, 卻不肯請大夫, 說是要省些銀哩,倒給嫣娘添了愁緒。

那李盛也推個頭痛發熱,鑽進內室不出來。王姑母見兒子行動避人,以為得了銀怕人發覺, 忙忙譴走閒人,隻悄聲問話,誰知那李盛卻哭喪著臉道:“娘, 我和舅母都被騙了”。

王姑母大驚, 聽得那吳溫斷袖, 做局騙王家, 不僅抵押酒樓, 還欠了十萬兩, 便兩眼一閉,竟是昏厥了。李盛急忙掐她人中,誰知這老娘隻是哼哼, 連個眼也不睜,妝個暈倒模樣。

李盛見向來指手畫腳的母%e4%ba%b2,也撒手不管,便自家收拾行李,說是去高山書院避避。王姑母聽得這話,立時睜眼,拽住李盛不放。李盛歎氣道:“娘,若是咱們逃了,街坊怎得看我,就算以後中了金榜,也被人彈劾,擄去功名哩”。

王姑母聽得,罵道:“若不是你說那博大彩,怎能虧空十萬銀”,又愁道:“十萬銀哩,就算那狐狸賣作花魁,也補不了這個缺”,等思索片刻,又問道:“那借銀文書上,按得是誰手印?若隻你舅母按了,倒與我們無關”。

李盛苦笑道:“她用得嫣娘印信”,見母%e4%ba%b2正要舒一口氣,補了句:“抵押整個樓,債務負在全部持股人身上”。

王姑母被那口氣憋住,咳嗽起來,罵道:“真是騷狐子,一害一樓人,我本就不想入股,看她母女可憐才幫襯,這下可好,全都一鍋端了”,又道:“酒樓上下,誰沒入幾分幾厘,若這事發了,都沒出路哩”。

李盛道:“正是,若持大股的幾人能補上缺,摁下這事也可。隻是三日補齊十萬兩,除非是天仙下凡,點石成金…才成哩”。

王姑母道:“這事得告訴嫣娘,大頭也得她出”,本要氣洶洶出門,卻被李盛攔住:“娘,我倒想起個能點石成金的,你等我回來再尋她罷”,便匆匆離開。

王姑母見兒子走了,又憂又愁,便去尋王老娘說道。卻見王老娘麵如金紙,滿嘴涎水,亂抓亂喊甚麼三千萬,一旁的王嬸娘彩虹急得亂轉,隻說胡大兒去尋溫郎中,老久都沒來。Θ思Θ兔Θ在Θ線Θ閱Θ讀Θ

王姑母吃了一驚,忙讓葉小咬另尋郎中,又道那溫郎中,除非嫣娘變成漢子,才引得他來哩。見彩虹懵懂,王嬸娘蠢笨,便趕兩人出去,自家去勸嫂子。

原來那王老娘受了氣悶,竟發起熱來,正夢見自家化身飛天大盜,搬空整個南縣,攢得三千萬,不僅還了欠銀,還替嫣娘辦了史上未有的嫁妝。

那白衣趙王孫得知,日日來清波門求娶,還說嫣娘過去就是正頭王妃,一點不受氣哩。那愛慕嫣娘的張邪道,黯然領著他家缺指婆娘離開。溫郎中被趙王孫整得負債累累,連北縣吳家也被連鍋端了。

王老娘正夢到興頭,卻被一隻冷手拍醒,隻見自家小姑子哭喪著臉,怨道:“嫂子,你還有心思生病哩,那十萬兩壓著,我連覺都睡不著”,又道:“盛兒已經去尋高人,說是能點石成金,挺過這次。算來算去,還是盛兒能撐住場麵”。

王老娘平日聽得孟解元有個天師義兄,比那博大彩賺得少些,卻有兩分本事。雖是心中鬆快些許,想起那溫郎中勾搭吳家,便又皺起眉頭。

王姑母勸道:“咱姑嫂就妝個沒事人樣,不然這樓上樓下曉得,可不慌了。這人心一散,就容易混進賊來。咱倆先瞞著嫣娘,等盛兒請那高人來,化了此劫,再緩緩說開罷”。

王老娘此次闖下大禍,自覺臉皮燒得慌,不敢去見女兒。聽得這話,便自我安慰起來,又掙紮著撲到菩薩前,一起一伏磕起頭。王姑母攔道:“錯了錯了,那高人是信呂祖的”,王老娘便一疊聲喊毛婉妁,去街麵買張呂祖圖罷。

先不提王老娘臨時抱呂祖腳,隻說前日鄭秀娘趕到酒樓,將那溫上吳下之事告知嫣娘。嫣娘聽得,歎道:“這竟是我的運氣,隻要揭出他倆,不僅能退%e4%ba%b2,還能告他惡意收買我家秘方”。

鄭秀娘道:“那吳八郎可不簡單,許有後招,你得當心”,說得嫣娘連連稱是。等秀娘走後,嫣娘派張小甲李小黑去北縣,特彆是吳家近日舉動,須得細細打聽。

張小甲笑道:“我倆也可,若是有李婆婆,定能事半功倍”,李婆子也聞風趕來,說是自家左耳聽得吳家院裡婆姨吵架,右耳聽得迎客樓上掌櫃算賬,東家你就放心罷。

嫣娘送走幾人,正要轉身回去,卻見胡大兒氣籲籲跑來,卻被葉小咬劈麵攔住,說是郎中到了,不用再去溫家。嫣娘聽得一言半語,以為老娘終於看得郎中,倒也不疑。

等小甲幾人回來,說是那吳家近日大量出銀,竟要將全部家當搬空,迎客樓卻照常開著,不知是甚麼路數,其餘%e9%b8%a1毛蒜皮,倒也不足為提。嫣娘聽得奇怪,又探不出那銀流向哪裡,隻先記在心上。

話說那王姑母等了兩日,見李盛還不回家,便害怕起來。又在王老娘那裡打了包票,扯不下麵子,便求素來伶俐的張小甲去尋。張小甲到了孟府門口,向那門子套話,才知李盛被留住煉丹,說是三日才放得回哩。

張小甲說李盛老母盼他回家,就算不回,總得有個回話。那門子去了半日,隻帶來句“放心”。張小甲不敢硬闖這解元府,隻得怏怏回去。

本以為交不了差,誰知王姑母聽得這“放心”兩字,當真信了李盛,隻陪著王老娘在呂祖前跪